望门庶女 作者:沁玥-第2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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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医还说了好一通,大体的意思就是让老太太把心舒缓了,安心静养,那样还能多活个几年,宛清在门口听着眉头紧锁,这太医说话怎么这么的直白,一来就是命不久矣,再就是安心静养,多活个几年,这话似乎应该说给顾老爷听的才是,对于患者,谁敢这么直白的说话,这不是平添伤感吗?!
宛清越想心越沉,迈步进去,冰冰凉的语气,直言不讳的问太医,“是不是祖母不关心内院的事就能多活个几年了?!”
太医听得怔住,忙起身给宛清行礼,宛清瞥头看着梳云,“轰他走。”
梳云一听,便过来轰太医了,那太医懵了,可宛清是锦亲王世子妃,他不敢问原因,估摸着是不是自己话说的重了触及到她的伤心地了,怕宛清发怒,忙拎着药箱子走了,连出诊费都没收。
太医一走,宛清便坐到小榻边,给老太太把脉,老太太拍着宛清的手,“太医说的不错,祖母的身子祖母自己知道。”
宛清摇摇头,继续给老太太把脉,不可否认太医说的有几分对的,可他太夸大其词了,宛清拍着老太太的手道,“宛清的医术,祖母还不放心,宛清保证祖母定能长命百岁。”
宛清说出来这话,王妈妈头一个就放心了,配合着宛清的话劝老太太把心放宽,宛清叫竹云开了药方来,让秋荷去抓了药来给老太太喝下,老太太气色差,说不了一会儿的话就疲了,宛清便出了屋子,后面王妈妈吩咐秋荷好生照顾老太太,自己则随着宛清出来了。
出了老太太的屋子,王妈妈便抹了眼泪道,“三姑奶奶您直说,老太太当真还能好?”
尽管宛清说的那么斩钉截铁,可方才太医的话在前头,人的先入为主的观念很是根深蒂固,宛清笑道,“祖母是长辈,宛清骗谁也不敢骗祖母不是,祖母担心祖父的安危是不错,可她更加的担心昕儿,顾府的独苗苗,至少在祖父回来之前,她不会有事的,祖父回来,祖母的病也就好一大半了,王妈妈就把心放宽吧,至于方才那太医,怕是被二姐姐给收买了,为的就是让你们把这话传到爹耳朵里,让他劝服祖母少挂心顾府的事,只要祖母撒手不管了,二姐姐就能有办法说服爹给二姨娘升位。”
王妈妈听得眼睛睁圆了,她没有想到这一层,方才太医说那话的时候,她就想着该告诉顾老爷才是,还得赶紧的去说,就怕一会儿太医走了,老太太会对她们下封口令,没想到二姑娘打的就是这个盘算,还好三姑奶奶回来的及时,不然连她都被二姑娘算计了,王妈妈四下瞄瞄,这才凑到宛清耳边嘀咕了几句话,宛清点了点头,王妈妈便退回内屋照顾老太太去了。
因为老太太病着了,怕过了病气给凝儿昕儿,便让他们两个搬到竹苑住了,宛清想着那么些的闺中好友来给宛容添妆,她不想去凑那个热闹,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跟宛容交好的那些人宛清并不怎么看好。
宛清往竹苑走,远远的就瞧见一个清丽的身姿,宛清眉头蹙了蹙,宛容出嫁这么大的事,二姨娘不去吩咐下人,跑到竹苑去做什么,宛容出嫁事宜不是她一手准备的吗,宛清带着疑惑往前走,进屋饶过屏风就听见二姨娘的说话声了,还夹杂着孩子的哭声,二姨娘心疼的道,“三妹妹不是我说你,你这也太不会带孩子了,孩子哭成这样你也不知道哄着点儿,还是让姐姐来吧。”
透过镂空的屏风,宛清瞧见二姨娘三步并两步的往二夫人身边走,那手老远的就伸了出来,哪里是客气的抱,压根就是强抢了,二夫人说不用,二姨娘不顾伤着昕儿硬要抱过来,二姨娘不心疼,二夫人还怕二姨娘弄伤了昕儿,不得已松了手,二姨娘就在一旁哄着他,瞥头对二夫人道,“之前我跟你说的话,考虑的怎么样了?昕儿是顾府的独子,老爷老太太都不愿意他养在我名下,但是凝儿不同,顾府别的不多,庶出的女儿就有五六个了,不稀罕,妹妹就抱给我养吧,老太太病着了,你既要照顾她又要带两个孩子,忙不过来,宛容出嫁了,我就闲了,有的是时间帮你照顾凝儿。”
二夫人一听脸色就冷了下来,“不论是昕儿还是凝儿,我都不会让出来的,把孩子给我。”
二姨娘抱着孩子站起来,脸色更是势在必得,“这平妻之位我迟早会有,你还是识相一点,宛清是锦亲王世子妃又如何,宛容可是与七皇子有舍身救命之恩,将来等七皇子继承了皇位……。”
二姨娘还没说完话,宛清便绕了屏风进屋,接口道,“竹云,改天见了二皇子与其他几位皇子,记得把二姨娘说的这话说与他们听,皇上还未立太子呢,这皇位是谁的尚未确定,妄自揣测圣意,记得给二姨娘多烧些纸钱,回头买好了备着。”
宛清说完,不看二姨娘阴黑的脸色,走过去要抱她怀里的昕儿,二姨娘死搂着不放,估计是勒疼了昕儿,可怜的小孩子嚎嚎的哭着,哭的宛清心都揪了起来,脸刷的一下冷了下来,手一挥,啪的一巴掌就扇在了二姨娘脸上,趁着二姨娘懵的瞬间,二夫人赶紧的把昕儿给抱了过去,宛清沉着脸看着二姨娘,“怎么,昕儿是本世子妃的弟弟,抱一下他还需你一个姨娘同意不成?!当上皇子侧妃的是宛容,可不是你,就是她见了本世子妃还得点头施礼!”
宛清说完,就在大红杉木的椅子上坐下,蹙着眉头看着二姨娘,“怎么,我说的话你听不懂?”宛清说着,接过丫鬟端上来的茶,瞧见二姨娘还傻愣在那里,眉头再蹙了一下,“梳云,给她翻译一下。”
梳云听了狠狠的点了下头,手一挥,先让丫鬟摁着二姨娘给宛清跪下,这才训诫道,“老太太抱恙在床,府里当家做主的是二夫人,岂是你一个姨娘可以指手画脚的,见了世子妃不知道行礼,还想把六姑娘强要了养在身边,六姑娘是谁?那是锦亲王世子妃的亲妹妹!顾府以规矩治家,你一个小妾也敢蹬鼻子上脸,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都不知道,你是想整个顾府给你陪葬是吗?”
梳云说着,二姨娘脸一层白一层白的渲染,入秋渐冷的天气,汗水划过精致的妆容,二姨娘目露惊恐的看着宛清,宛清知道她要说什么,直接让梳云把她嘴给堵上了,这才看着把昕儿哄歇了的二夫人,嗔骂道,“娘,虽然我不知道宛容是怎么威胁的你,但你应该记得我有块免死金牌,谁能拿我怎么样,你就这么由着她们欺负,还不许告诉我,你是二夫人,大夫人关在佛堂诵经祈福,这府里的事你怎么由着二姨娘一个小妾指手画脚,最可恨的是,你竟然给宛容绣嫁衣,到底谁才是你亲生的啊?”
宛清说着,从二夫人手里把昕儿接了过来,小嘴撅着闷在那里,跟昕儿正大光明的说着悄悄话,屋子里那个酸气冲天弥漫,“昕儿,娘都不疼咱了。”
二夫人瞅着宛清那样子,顿时哭笑不得,宛容什么性子,她是说得出做得到的,宛清见二夫人还不顺着梯子往下爬,是真闷气了,才不管那边二姨娘也在呢,一本正经的道,“娘,我知道你是关心我,可人家要害人岂是你妥协就会收敛让步的,人家只会变本加厉,现在连祖母都被气的抱恙在床了,你再不强硬起来,只怕女儿连顾府的门都回不了了,回头女儿让相公送两个暗卫来,要是有人还大着胆子放肆,直接打死,到时候你可别求情,打死算相公的。”
宛清说着,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二夫人,二夫人点头,“娘都听你的。”
宛清这才满意的抱着昕儿坐在椅子上,眼睛四下瞄着,“怎么没见赵妈妈?”
二夫人伸手去抱昕儿,听了便道,“方才给二姑娘送东西去了,算来也该回来了。”
二夫人话音才落,外面一个小丫鬟急急忙迈步进来,“不好了,二姑娘要打死赵妈妈!”
二夫人听得一惊,宛清倒是不慌不忙的站了起来,瞪了二夫人道,“看吧,这就是娘纵容的下场,现在就这样了,回头还不知道怎么样呢,”说完,不看二夫人的脸色,瞥头看着那边的二姨娘,“把她拖出去,跪够三个时辰!”
宛清说完,便往外走,二夫人也是要去的,宛清瞧她神色憔悴,昕儿又还醒着,那边又有哭声传来,宛清便不让二夫人去了,自己带着竹云梳云往外走,二姨娘跪在院子中间,嘴巴被堵着,眼神那叫一个怨恨恶毒,梳云见了就来火,好好的在佛堂念她的经敲她的木鱼不好吗?偏要妄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当真以为二姑娘嫁给了七皇子她就可以在顾府只手遮天了,少奶奶那是心软,不喜欢杀戮,不然就是有几条命也不够她横的,还敢威胁二夫人,现在少奶奶都把话说清楚了,会派暗卫来专门保护二夫人,她要还敢妄想六姑娘,少奶奶绝对不会手下留情的。
宛清连赶着去了宛容的院子,进院门就听见板子啪啪声,还有闷哼声传来,显然是被堵了嘴,宛清寻着声音望去,就见两个粗壮的婆子在往赵妈妈身上打板子,梳云立马上前喝止她们住手,两个婆子没有停手,板子接连的落下,“这是二姑娘的吩咐,没有她的命令,奴婢不敢停。”
梳云气的手都抖了,这路可不近,赵妈妈衣服上都染上了血了,赵妈妈年纪不小了,伤的这么重,还不知道得养多少时日才能好呢,梳云回头看着宛清,宛清往四下望,两个暗卫闪出来,一手拎了个婆子往远了扔,砸地的声音传来,紧接着就是一阵脚疼的呜嚎声。
那边宛容出门就瞧见这一幕,脸都青了,她身后站了有七八位大家闺秀,看不见的地方还不知道有多少呢,宛清这是当众薄她的脸面,在顾府,她一个皇子侧妃两个犯了错的奴婢都不能打板子了,宛容冷着脸走过来,哼了鼻子道,“三妹妹怎么有空来我这里?”
宛清没有看她,瞥头吩咐竹云道,“找两个丫鬟扶赵妈妈回竹苑,小心帮着上药。”
竹云点头应下,那边两个小丫鬟过来扶赵妈妈走,宛容冷着脸,冰冷的眼睛看着宛清,“怎么,一个该死的奴婢而已,我都打不得了?”
宛容说着话,身后的碧玉就上去挡着赵妈妈的去路,一边还回头喊婆子继续打赵妈妈板子,完全就没将宛清放在眼里,梳云气得脸都青了,二姑娘心里压根就不顾顾府的脸面,不过就是想着在众人面前压住少奶奶,提高她皇子侧妃的身份罢了,赵妈妈根本就是杀鸡给猴看!
宛清冷着脸看着碧玉,嘴角轻弧,那边瞧好戏的一堆大家闺秀中,有一位很眼熟的,叶诗文笑着走上前来,数落起来宛清,“锦亲王世子妃偏颇,也得弄清事情经过吧,我一个外人都瞧不过眼了,十几年的姐妹还不及一个奴婢在你心目中的分量大,方才在屋子里,二姑娘可是将你一阵好夸呢。”
宛清清眸淡淡的看着她,还有她后面走过来的郑云姿,“是吗?赵妈妈犯了什么错?”
宛容咬着牙看着宛清,那边碧玉走过来说话了,“赵妈妈给二姑娘绣的鸳鸯枕,上面竟然有血迹,鸳鸯枕是二姑娘的陪嫁,见血不吉利。”
宛清笑问道,“赵妈妈何时被二夫人贬斥到绣坊了,怎么都没人告诉我?”
碧玉被问的怔住,那边宛容一个眼神使着,碧玉忙福身道,“赵妈妈并未被贬斥到绣坊,那鸳鸯枕是她主动绣给我们二姑娘做陪嫁的,不当是她,就连二夫人都帮着绣了嫁衣。”
宛清听了回头哼了赵妈妈道,“当年我出嫁的时候,赵妈妈都说这枕套得自己亲手的绣,怎么换了二姐姐就帮着了,果真是没将我放在眼里,的确该打。”
赵妈妈一听急了,忍着痛红着眼眶道,“那都是二姑娘逼迫的,奴婢不绣,她就要二夫人绣。”
宛清听回头望着宛容,“是吗?我记得当初二姐姐求我帮你说好话记名在娘名下时,二姐姐口口声声说将来好好孝敬她的,原来二姐姐的孝敬就是这样,娘有凝儿昕儿要照顾,还要伺候祖母,二姐姐还要娘帮着绣鸳鸯枕和嫁衣,难怪娘十指都被戳的都是针眼,一会儿爹回来,我会请爹把二姐姐的名字从娘名下划去。”
宛容一听这话,气的紧咬牙关,不管怎么说,挂名在二夫人名下总比挂名在二姨娘名下好听一些,不过转念一想,宛清不过就是想以此要挟她放过赵妈妈罢了,划去便划去,她迟早要给二姨娘升位,谁爱记名在二夫人名下了,宛容昂着脖子,“三妹妹今儿来不会就是想惹的我不快吧,赵妈妈让鸳鸯枕染血不吉利,今儿这板子是挨定了,犯了错就该受惩罚,这是顾府的规矩!”
宛容话音才落,那边一个小丫鬟缩着脖子凑到宛容身边小声嘀咕着,宛容脸色刷的一下黑乎乎的沉着,“二姨娘犯了什么错,你要罚她跪上三个时辰?”
宛清瞅着宛容,笑的无害,“怎么,一个姨娘而已,我还不能罚跪了不成?”
宛容气的直扭帕子,宛清却是上前一步,那边叶诗文跟郑云姿主动退后了两步,宛清近看着宛容,“贤良淑德,当世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