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乖,碗里来 作者:家养鬼怪-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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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孟酌言一惊,她转过头看着一旁的孟慎之,后者面色凝重,丝毫不似玩笑之意。
“怎么可能?皇上怎么会下这种旨意?”孟酌言问道。
孟慎之叹了口气,继续说道:“自从北戎王下旨要求四位皇子争夺皇位之时,皇上就已经发了密旨给父亲,要孟家联络耶律齐疆,助他登上皇位。”
孟酌言愣愣的站在原地,她真的被孟慎之的话惊呆了,怎么可能?孟慎之继续说道:
“皇上很早就已经派人深入北戎掌握到了耶律家的各种状况,北戎的四个皇子之中,最无能的就是耶律齐疆,所以,当北戎王下旨立储之时,皇上就秘密叫我们接触耶律齐疆,告诉父亲哪怕是损失掉边境的几个城池,也要助他登基。”
“为什么?”孟酌言只觉得自己的脑中一片空白,一瞬间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这还用问吗?一旦耶律齐疆继位,吞并北戎,指日可待。”孟慎之低声道。
此刻的孟酌言的脑中似乎被敲碎了一扇玻璃窗,起初的迷茫和惊诧过后,所有的一切渐渐的清晰了起来,自己穿来大齐之后的点点滴滴在脑中闪回着,如同一部电影般清晰而过,第一次看这电影之时,孟酌言心中有好多疑惑之处,却都没有放在心上,但是此时此刻,她终于看懂了这部电影的内涵。
原来自己一直认为是个配角的小皇帝,才是最终的BOSS……
突然涌入脑中的各种信息令孟酌言措手不及,她顾不得掩饰自己眼中的狼狈,急切的问道:
“那和亲之事?也是皇上的意思?”
“和亲之事是耶律初修怂恿北戎王发起的,皇上起先并不知道,但是后来得知和亲的对象是耶律齐疆,皇上就决定将计就计,让你以和亲使节的身份到北戎,借机行刺耶律初修。”
孟酌言闻言,立刻开口道:“等等,这怎么可能?当时朝中大臣推举我当和亲使节的时候,皇上是极力反对的。怎么可能会提前计划让我去刺杀耶律初修。”
孟慎之闻言,嘴角升起一丝嘲讽:“满朝文武反对,你不是还是当了这使节?皇上早就料到了你会主动请缨。”
孟慎之的话如同一把锤子,狠狠的砸在了孟酌言的心头……
看着她逐渐变白的脸色,孟慎之继续说道:
“不仅如此,皇上也已经预料到了我们必然会派人劫道,你们出发后的三天,皇上的密旨就到了北平,警告父亲不许动和亲队伍一分一毫,否则就以通敌之罪将我们孟家满门抄斩,为的就是要保证你能顺利见到耶律初修,但是他没想到的是耶律初修竟然会在半路上下手劫了和亲队伍。直到孙青打探到你的下落,父亲请耶律齐疆想办法救你出来,耶律齐疆答应了,但是提出的条件就是联姻。”
孟酌言冷笑了一下,说道:“孟家又不是只有我一个女儿。”
孟怀山开口道:“耶律齐疆看中的就是你丞相的身份,加之他不知从何处得知你和皇上之间的纠葛,所以才提出此条件。此事以后再议,现在当务之急是皇上御驾亲征,很快就会到达北平,孙青飞鸽来报耶律初修已死,既然耶律屠天认定了是你是凶手,那么这功劳就落在你身上了。”
孟酌言此时的心已经凉到了极致,如果孟慎之所言属实,那么自己不光是孟家的棋子,不知不觉间也变成了小皇帝的棋子。为什么自己的身边没有一个可以信赖的人,为什么所有的人都把自己当成谋取利益的工具。孟酌言此时忽然明白了到了前任小孟自杀的真正原因。也许她并不是因为和皇上吵架才寻短见,而是因为知道了自己在皇上心中的地位,受不了如此的打击才会如此,死对于她而言,只是一种解脱……
原本以为自己比小孟幸运一些,毕竟还遇见了心仪的对象,可是看了看手中的那张皇榜,孟酌言苦笑了一下,只能说命运弄人……
看见孟酌言低头不语,孟怀山在一旁开口道:
“还有一件事情,那张地图的剩下三片已经在你手中,为什么你没有交给孙青?地图现在在哪里?”
如果说之前孟酌言还抱着一线希望期待孟慎之说的一切都是为了污蔑小皇帝,那么听闻孟怀山此言之后,孟酌言的心彻底寒了,地图之事只有自己和景文帝知道,再无他人知道那三张地图碎片在自己这里,孟酌言抬头看着孟怀山说道:
“你是如何知道的?”
孟怀山说道:“皇上亲口说的,只不过他现在一定非常后悔。”说罢,孟怀山的脸上闪过一丝冷笑,转而又变得冷酷:“地图在哪?”
孟酌言沉思了一下,说道:“在丞相府的书房里。”
孟怀山闻言眉头一皱,说道:“怎么可能,孙青和鸳鸯已经将丞相府寻了个遍,你别想骗我。”
孟酌言不动声色的继续说道:“墙上有个暗格,寻常人很难发现。”
孟怀山闻言,对孟慎之说道:“马上派人去找。”
转而回头对孟酌言继续说道:“至于你,在找到地图之前,就在家里好好休息,不得踏出孟府一步。”
话音未落,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门外有人急喊:
“孟将军,五喉关紧急军情。”
孟慎之闻言一惊,立刻起身传唤门外之人。
只见来着是一个大齐士兵,进屋后立刻跪倒在地,急声说道:
“将军,不好了,北戎十万大军已经逼近五喉关,耶律屠天正式向我大齐宣战。”
作者有话要说:小皇帝,黑了……(⊙_⊙)
☆、五喉关外抢人来
接下来的几天里,孟酌言被软禁在了孟府,不过看守她的侍卫们很是轻松,因为自从那天孟酌言从书房之中回来之后,就再也没有跨出过自己的房间一步。孟怀山和孟慎之都不见了踪影,鸳鸯每天三次按时给孟酌言送饭,不过每次送来的饭菜几乎都原封不动的又端了出去。
孟酌言没有想到自己也有吃不下饭的一天,这不符合她二白的个性,以往的她就算是减肥也要标榜吃饱了才能有力气减的说法,在她的脑子里,无论什么事情也不能引发她产生自虐的想法,困难是一时的,只有养精蓄锐,才能迎难而上解决问题。
但是这一次,情况略有跑偏,得知景文帝的心机如此深远,孟酌言非常难过,那种被人背叛和利用的感觉让她心中升起了说不出的沮丧和失望。自己唯一认为可信的小皇帝原来本质竟是如此,孟酌言觉得自己很失败,一句话就是我本将心待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如果说小皇帝的事情对孟酌言的打击是巨大的,那么耶律屠天的举动于她而言则是致命的,孟酌言起初以为自己对耶律屠天的喜欢只是流于浅表层的,被他的外貌吸引,继而发展处类似崇拜和暗恋的感觉。但是几次和耶律屠天的交往下来,孟酌言发现不知何时,自己的心已经沦陷了……耶律屠天的眼神、样貌、声音以及唇间的温度似乎无时无刻不在自己的脑中盘旋。然而现实却是如此的残酷,孟酌言觉得最苦逼的事情不是你爱上了敌军的主帅,而是你爱上的人还有个儿子……
敌人可以打败,也可以变成朋友,但是儿子却不能塞回去,也不能变成别人的。
所以一二三重接连不断的打击终于将一个没心没肺的妹纸生生磨砺成了多愁善感的失恋苦逼青年。孟酌言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的同时,也将自己的感情渐渐的关在了心底。她努力的说服自己不要去想耶律屠天,不要去在意景文帝,努力的去想自己刚穿越过来时候的兴奋和愉悦,用最初的心态来鼓舞自己,如果这个世界里真的没有能依靠的人,她也要靠自己的力量努力好好生活下去。想到此,孟酌言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
孤独感,在多种因素的作用下终于在孟酌言的心底喷涌而出,打破她自己心头刻意伪装出的屏障,如洪水般冲破围栏,狠狠的撞击着孟酌言的神经……
鸳鸯来送晚饭的时候,看着桌子上原封未动的午饭,不由得皱紧了眉头,她看见了床边孟酌言悄无声息的泪水已经浸湿了被角……
鸳鸯狠狠的咬着嘴唇,忍住鼻间的酸楚和眼中的泪花,在房中站了一会,她放下手中的食物,转身离开了房间。
孟酌言没有注意到鸳鸯的离去,几天没吃东西,她的身体已经和精神一样飘飘欲飞了,她甚至想着,如果就这么死了,是不是又会穿回去呢?正当她胡思乱想的时候,门声响起,鸳鸯又走了进来,她的神色有些慌张,但是眼中的目光却很坚定,她快步走到孟酌言的身旁,从怀中掏出一样东西,对孟酌言说道:
“小姐,这是老爷那里的两张地图碎片,你拿上它,赶紧逃走吧。”
孟酌言有些恍惚,她转过头看着鸳鸯,目光中还有几分迷离。
“小姐,你快走吧。”鸳鸯见状,有些着急的伸出双手抓住孟酌言的双肩摇晃了几下。“小姐,之前是鸳鸯对不住你,监视你的一举一动,偷地图给老爷,这些都是我做的,但是鸳鸯只是听老爷的命令给老爷办事而已,没想到会将小姐你害成这样,小姐,你快点起来离开这里吧。”
一番话下来,孟酌言的神智终于有些拉回了,看着眼前的鸳鸯眼中流露出的焦急和关切,孟酌言不由得苦笑了一下,她轻轻叹了一口气,说道:
“鸳鸯,我不怪你。”比起其他人对自己的伤害,鸳鸯的背叛又算得上什么呢?孟酌言坐起身子,只觉得一阵头晕,她闭上眼睛定了定神,对鸳鸯继续说道:
“怪只能怪造化弄人,谁叫我是孟酌言呢?既然如此,这里就是我的家,为什么要走呢?”
“小姐,你一定要走,要不然,要不然你就要没命了啊……”鸳鸯见状,越发的着急了。
闻言,孟酌言微侧过头,抬起眼,不解的看着鸳鸯,鸳鸯继续说道:
“小姐,老爷和大少爷几日前就已经赶到五喉关了,听关上回来的士兵说道,这次是北戎的三皇子带兵前来,十万大军现在就驻扎在关外十里之内,耶律初修死一事对于北戎是个巨大的打击,现在北戎王已经下令,举全国之兵力开往五喉关,连耶律齐疆都被招了回去。而那三皇子与大少爷阵前对峙之时点名要你的人啊,他说只要老爷和大少爷交出小姐,他立刻撤兵,否则,宁可血洗北平四郡,也要带军破关。”
三皇子,耶律屠天……孟酌言的心底狠狠的抽痛了一下,原来他对自己的恨已经到了如此地步了吗?宁可生灵涂炭,也要抓自己回去吗?耶律初修已死,就算人不是自己杀的,耶律屠天知道了又能怎样呢?根据柳传夕的说法,耶律初修和耶律屠天兄弟的感情深厚,耶律初修之死和孟家脱不了干系。就算耶律屠天之前对自己有好感,经历了这番变故,他怎么可能将弑兄的仇人留在身边。孟酌言心中明白,自己和耶律屠天不可能在一起了……
“小姐,小姐你想什么呢?赶快想办法走吧,老爷和大少爷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他们一定会把你交给北戎的。到时候……”鸳鸯在一旁催促着。
孟酌言抬起头,对鸳鸯笑了一下,说道:“谢谢你,鸳鸯,不过我不想走了,顺其自然吧……”说罢她转过目光,看着窗外的月光,幽幽的喃喃自语道:“能死在他的手中,也算做鬼也风流了吧……”
一旁的鸳鸯不知道孟酌言在说些什么,她将手中的地图碎片塞入孟酌言袖中,然后伸手拉她起来,正在此时,门外响起了一阵嘈杂声,鸳鸯的脸色一白,转头看向门口处。
房门砰的一声被推开,孟怀山走了进来。鸳鸯的目光立刻黯淡了下来,她松开手,默默的退到了一边。
孟怀山进屋之后,看了一眼床上的孟酌言,随后目光落在鸳鸯身上,问道:
“你在干什么?”
鸳鸯低头,平静的回答道:“老爷,小姐这几天都没有吃东西,我正在劝小姐吃些。”
孟怀山扫了一眼桌上原封未动的两份饭菜,朝鸳鸯挥了挥手说:“你下去吧。”
鸳鸯得令,转身离开了屋子,走到门口时,回头看了一眼孟酌言,眼中尽是忧虑。
孟怀山看着孟酌言,冷冷的说了一句:“收拾一下东西,我们要出发了。”
孟酌言抬头看了看自己这个陌生的爹,明知故问道:“去哪里?”
“不用问那么多,赶快走。”孟怀山有些急躁的说道,随后转身就要离开。
孟酌言此时却突然开口道:“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孟怀山脚步一顿,转过身来,眉宇间尽是不耐烦,说道:“有什么话路上再说,赶快起来。”
孟酌言依然平静的看着他,缓缓说道:“孟酌言是你的亲生女儿吗?”孟酌言的这句话不是为自己问的,而是为前任小孟问的。
孟怀山闻言,眼中闪过一道光芒,他的眉头微皱,下颌的肌肉紧了紧,没有说话,看向孟酌言的目光有几分阴沉。
孟酌言微笑了一下说道:“事已至此,还有什么不能让我知道的吗?”语气中透露出几分悲凉。
半晌,孟怀山终于开口,字字句句似乎从牙缝中挤出一般:“你娘是江南女子,娶了她之后我便常年征战北戎,她受不了北戎的风沙,我就将她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