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罐夫君,娘子要掀瓦! 作者:梨花颜-第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语无伦次,落荒而逃。
剩下赫连玦躺在床上,胸怀中还有她方才躺过留下的馨香,赫连玦蓦然就勾起了唇角,有趣。
沈如薰从赫连玦房间逃出来后,越想越不对劲,此刻坐在自己的房间中,小脸红得跟烧炭似的。
立秋走过,被吓了一跳:“小姐,你这是怎么了?”
沈如薰只冷冷的应了一声:“没事!”
似是赌气似的,坐着不理人了。
半晌过后,才忽然朝立秋招了招手:“立秋,过来,我问你个事儿……”
……
☆、带你出去散散心
天光拂晓,幕色才刚刚掀开了一角,沈如薰娇小的身影蓦然就偷偷蹿到了赫连玦的房中,此时赫连玦正在锦罗玉榻上歇息,听到了莫名的动响,霎时就警觉的睁开了眼睛:“谁。”
没想到映入眼帘的是沈如薰堆满笑意的小脸:“早呀,夫君……”
他还没有开口,她已率先熟稔的与他打了招呼。
赫连玦顿时就拧起了眉头:“你……你在这里做什么?”一脸病秧子的神态,瞬间警觉起来。
沈如薰将他的病容收入眼中,只是看着他笑:“没做什么呀。”
她不过是昨儿上房掀瓦不成,今儿卷土再来罢了~
沈如薰心里头郁闷,脸上却笑得灿烂,似是没吸取昨天的教训,又凑到了他的身前,笑道:“天不早了,我来喊你起床嘛。”
赫连玦听着沈如薰的话,只微凝了眸,无事不登三宝殿,他自然不相信沈如薰的话:“喊我起床?”
“咳咳,喊我起床做什么……”话语里头都暗藏了几分戒备。
只见沈如薰笑了笑,一脸有备而来的样子:“喊你起床看太阳呀!夫君,你不是卧床十年,差不多好些年没见过外头的太阳了吗?”
他只当她傻,好捉弄,却没想到她也有聪明的时候,昨夜她可是问过立秋了,原来赫连玦真的是一个病秧子,十年前一场忽如其来的大病差点要了他的命,当时药石无医,回天乏术,在鬼门关险险走了一遭后,好不容易把这条命捡回来了,但也受损太大,再也卧床不起了……
所以赫连玦不仅卧床十年,平常病重的时候,甚至是连挪动都不能的……
所谓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沈如薰虽然觉得他可怜,但又没法释怀昨儿被他连连欺负的气恼,还是选择了不怀好意的笑道:“怎么样?夫君,我带你出去走走,看看日光,散散心?”
赫连玦凝了魅眸看着沈如薰,只见她心里想着什么全都写在脸上了。
此时窗外一轮旭日正冉冉升起,红光从窗外照射进来,将她的半边小脸映得通红,赫连玦看了一眼,眼底的炙热有复而掀起的念头,微怔,咳了两声:“咳咳……”
“怎么了?”声音有些低沉。
沈如薰此刻心里头满是花花肠子,只是笑道:“散散心呀!怎么样呢?”
一张小脸上也扬着说不出的明媚:“今儿天气好,我可是特意来喊你起床的,咱们出去走走?夫君……医书上不也说了么,身体不适就是要多出去走走嘛……这样一来才会恢复得快嘛……”
赫连玦只睨了她一眼,将她坏笑的样子摄入眼中,幽幽的问:“还有呢?”
“还有?”沈如薰微愣,差点又被赫连玦带沟里,不过话锋一转又兜出来了,笑意盈盈道:“怎么样,夫君,你难道不觉得我说得对么?”
黑溜溜的水眸的朝外一瞅,只见外头旭日初升。
感慨道:“而且,你看外头的景色,多好呀……”
沈如薰一脸向往的神情,旭日初升,对于十年“见不到”日光的赫连玦来说,确实是很大的诱惑。
☆、肠子都悔青了
赫连玦勾了勾原本就上挑的眉眼,沈如薰都这样说了,他若还不动心,那反倒是奇怪了:“那好吧,那就劳烦‘娘子’将我带出去了……”扯了扯嘴角,只能允了沈如薰的提议。
沈如薰这才开心的笑了出来:“走,夫君,我带你出去咯。”笑得腻歪的很。
将赫连玦扶出去的时候,沈如薰早有准备的将他往院子里的花园带:“来,夫君这边景色好,咱们往这里走。”
“嗯。”赫连玦睨了一眼沈如薰要将他带往的方向,只见小路崎岖,弯弯曲曲的道上全是小碎石头。
这路哪怕是正常人走着都会硌脚,更别说他了,只见赫连玦蓦地就将步伐放慢了起来。
眼眸里流淌过一抹暗色:“咱们非得走这条路?”
沈如薰没听出他话里的深意来,只是笑了笑,道:“对呀。”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将他搀扶到了道上来:“来,夫君,我问过了,这条路呢,叫做石疗路,据说人体七经八脉什么的,光脚下就三百六十余个穴位,走一走有益于身心健康……”
其实话里头的话是:这儿碎石子那么多,你走得又那么慢,扶着你走上个把时辰,我就不信硌不死你。
沈如薰笑得越灿烂,赫连玦微扯的嘴角就扬得更奇怪,幽幽的沉问了一声:“是吗?”
沈如薰没发觉不对劲,只坏笑催促:“是呀,夫君你快走试试。”
赫连玦魅色的眸光暗敛,只扫了她一眼:“那好,那你扶我走上去试试?”
沈如薰舌如巧簧,就是在等着赫连玦这句话呢,听到他说让她扶他上去试试,一颗小心肝顿时“砰砰”的跳个不停,动作也勤快了起来:“好,夫君,你抓紧我,我这就带你上去走一走。”
为什么心里头有种做坏事的激动呢……
沈如薰一双漂亮的水眸里笑意潋滟,映出点点光澜来,扶着赫连玦的手也微微颤了起来:“夫君,小心。”
乍一看,她脸上的神情着实是认真,扶着他走的样子像是怕极了他摔倒,不过浅浅浮起的唇角却泄露了她的小心思。
赫连玦只是不动声色的凝着她,将她的小表情都摄入了眼中,轻咳了两声:“咳咳……那就劳烦娘子了。”攀在她小手上的大掌也用了力,紧紧的握着她。
似乎是要借她的身子支撑住自己,否则根本无法走下去……
沈如薰带着小心思将他朝前扶,赫连玦走三步便要停下来喘两口气,脚下的一堆碎石子,眼看就要走到前头最尖利的“小石区”了,沈如薰的心也快速跳了起来:“夫君,夫君,你没有问题吧?”
赫连玦摆了摆手:“没、没……咳咳……没事……”继续朝前走。
沈如薰看他咳得那么厉害的样子,忽然就不忍心了,自我挣扎:“夫君,你还能走嘛?”小手却还是不自觉的将他朝前带。
赫连玦感受着沈如薰将他往前带的力度,只一拧眉,眼底的眸色蓦地一暗,整个人沉了一下,脚下却也忽然一崴:“没事……”
与他低声同出的,是沈如薰没天没地的惊叫:“啊——”
只见赫连玦才刚踏上那条满是石子的小道,整个人就病重无力的跌了下来,那一声逞强隐忍的“没事”还回荡在沈如薰的耳边……
这时快那时慢,两个人竟然同时喊了出来,不过不同的是赫连玦的那声略带惊色的“没事”里头添了几分诡笑,而沈如薰的那声惨叫却是实打实的惊呼。
“唔,好痛——”沈如薰此时被砸得眼冒金星,终于知道什么叫做自作孽不可活了……
赫连玦跌倒,偏偏她前一句还是让他好好的抓稳她咯,他也确实是“好好”的紧抓着她,可下场就成这个样子了……
赫连玦惨跌那一瞬间,正就是因为紧紧的抓着她,结果将她朝前一带……最不该的是她还站在他的前头替他开路!这一会儿两个人一起跌倒,她则是在底下垫底的那一个……
沈如薰此时的小脸都悔黑了,哭都找不着调儿:“疼、好疼……”眼冒金星,脑袋上飞过好多星星……
他的体重全压在了她的身上,冷香味将她整个的包裹起来,沈如薰差些醉在这些好闻的清香中,药香味里藏着几分魅惑人的气息,叫她看不分明……
沈如薰琢磨不透,而背上的疼痛却叫她清醒,龇牙咧嘴:“唔……好痛……”
身下都是石子,沈如薰一人撑着两人的重量,那些石尖儿全扎到她的背上了,只想大呼哀哉。
也顾不得身上还压着个赫连玦了,直接将脑袋往后一仰:“苍天呀,疼、好疼,疼得我不想活了……”
☆、红鸾心动
赫连玦听着沈如薰惨绝人寰的哀叫声,只轻轻勾动了嘴角,微微上扬的弧度难以察觉。
沈如薰看不见赫连玦脸上的神情,只顾着呼痛,被身下的石子扎着,眼泪都要出来了……此时一汪水眸里攒满了水汽,痛苦的叫着:“你压着我了,好疼……”
说话的时候,脑袋贴着石道,又将她后脑勺硌了一下,整个人痛苦得不得了。
此时还没有发现姿势的怪异……
赫连玦听着她的叫唤声,只是配合的咳着,似乎也受了惊吓,一口气上不来,直又喘又咳:“咳咳——”
他不咳还好,一咳沈如薰就发现不对劲了:“夫、夫君……你……”一张脸也顿时红得跟烧熟的蟹子似的,满脸憋得通红……
大气也不敢瞎喘了……
只见赫连玦恰好倒在她的身上,此时正正好压着她,整个人将她笼在身下,她变成肉垫子的同时,也与她紧紧贴着了……胸前紧贴在一起,衣间相摩擦出悉嗦的声音,他的冷香味也不断的扑进她鼻中来,让她整个人连动都不敢动……
身下的疼也被她忽略了,沈如薰此刻只呆呆的看着赫连玦,眼里还染着水雾:“……”
赫连玦原本是在咳,想听听沈如薰能叫唤到啥时候,却没想到身下的哀嚎声却蓦然停了,微微敛眸低头一看,却看到沈如薰睁着一双水眸愣愣的正看着自己,蓦地就止住了咳。
沈如薰出神怔忪的样子要多傻就有多傻,赫连玦忽然就没来由的心情一好,原本就上扬的眼角也略微一挑,勾出几分魅色来。
两人靠得太近,彼此紧贴,气氛顿时就不太对起来……
沈如薰恍惚间好像又回到了昨日的床榻上,赫连玦也是这样目光浓稠的望着自己,一不小心又坠下去了……她本就心跳如雷,这会儿更跳个没完了,只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赫、赫连玦……”慌慌喊了一声他的名字。
心乱如麻……心底某一个小角落开始不安份起来,红鸾星动,红鸾心动……
小脸噌得又烧红,连额头也跟着发烫,浑身都跟着发开始抖了起来……
“夫、夫君、赫连、赫连玦……”她语无伦次了,都不晓得要如何叫赫连玦才是好,“你、你快起来……快,快从我身上起来……”她不能再这样与他贴近下去了,否则非要出大事不可……
支支吾吾,口齿不清:“我、我快喘不过气了……”
赫连玦看着沈如薰,看她手足无措的样子,却只是凝眸在笑:“你喘不过气是什么样子?”感受着从她身上传来的丝丝颤意,知道她已经紧张到了极点,不由得眼底也添了几分趣意。
打趣道:“你在抖什么。”
低声朝她询问,似是在关心她:“是不是把你摔疼了?”略带磁性的声音,说不出有多温柔。
沈如薰被砸得满眼开花,被他低沉的声音一惑,心里头某块地方一软再软,小心肝儿也狂跳起来……
心动依旧,窘迫依旧,昨天她哭得泪眼昏花,他也是用这么低沉的声音,安慰她的。
☆、被撞破
沈如薰好像一下子就醉在一个温柔的梦境里了,怔怔的抬眸望着此时正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一张完美无瑕的俊颜,微微上挑的眉眼勾勒出点点魅意,唇畔含笑,似是那三月的春风……
但只有赫连玦自己才知道,此时的笑中,多少是捉弄,多少才是真实。
沈如薰被压着疼,可此时一颗狂跳不安的心才是最叫她难受,支支吾吾半晌,不知道该怎么样回赫连玦的话,只傻傻的点了点头:“疼。”实话实说的样子,倒像是被蛊惑了一般。
赫连玦微扯的嘴角倏而笑得更开了……
他笑起来的时候,身上好闻的气息也不断朝沈如薰扑去,两个人压得太近,沈如薰只觉得难熬,再次出声:“夫君、男、男女授受不亲,你别这样压着我。”终于找回了半点理智……
“嗯?”赫连玦倒像是没听见似的,只眸色慢慢深浓的瞧着她,“你再说一遍。”
沈如薰此刻想死的心都有了:“男……男女……授受不亲……”
方才那温柔的问话让她还醉着,此刻只觉得心燥难耐,背下也不疼了,但却如坐针毡,终于明白什么叫做自作孽,不可活……
她本就整个人向后仰,现在干脆整个人躺下来了,径自嘟囔:“我快受不住了……”
因为真是心慌得很,所以声音也大,一下子就远远传到了别处去,而此时的姿势,也像是平躺在地上等着赫连玦蹂躏,一副自暴自弃的模样……
赫连玦看着她的模样,蓦地就勾起了唇,暗敛起了浓稠的眸光,缓缓的朝她底下了头:“如薰……”
两个人蓦地就凑得极近,极近。
沈如薰看着赫连玦缓缓凑下来的唇,只晓得发慌:“啊——”蓦地失声尖叫。
此时此刻,不远处恰好有两个丫鬟正经过:“什么声音?”
另一人皱眉:“像是在花园那边,咱们去看看。”
花园里,以天为被,以地为席,沈如薰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