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碧玉 作者: 牛奶粥-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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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俊昭目光暗了暗,身子紧贴着林晚柔软的身躯,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林晚惑人的笑颜,浑身的血液沸腾叫嚣着,浑身燥热,像着了火一般,那股躁动直往下身窜。
“阿晚,你摔疼了没有?”卢俊昭艰难地侧过身,偏着头背对林晚问了一句,出口的声音却沙哑低沉,带着浓浓的情欲。
林晚回过神,脸上火烧火燎的,忙推着卢俊昭坐了起来,胡乱地理着头发衣裳。“我没摔着。”
卢俊昭也翻身坐了起来,慢慢平息着体内的燥热,半晌才压下了身上的邪火,动作轻柔地替林晚拢着头发,目光扫过林晚绯红的脸颊又迅速移开。
林晚也有些尴尬,她刚才意乱情迷,还情不自禁地回吻他,更可耻的是他那么粗鲁急切地吻她,她心里还很喜欢。
林晚懊恼地扯着自己的头发,她怎么就跟卢俊昭一个样了?上辈子又不是没谈过恋爱。这样就把持不住,真是丢脸到家了!
卢俊昭见林晚这一副懊恼尴尬地模样,微微怔了怔,随即笑了起来。她刚才那么热情地回吻他,他的心都要化了。
林晚被卢俊昭低沉的笑声笑得满心懊恼羞怒,一手拍着卢俊昭的脸嗔道:“你别笑了!”
卢俊昭握住林晚的手。目光柔软,眼里满满的都是情意,声音低低的带了几分笑意,应道:“嗯,我不笑你。”
林晚被卢俊昭看得有些心虚,掩饰般咳了一声。没话找话:“北燕和咱们大秦的盟书什么时候签?”
“估计要月底了,”卢俊昭重新拉着林晚。让林晚靠在自己肩上,坐好了,声音缓缓地耐心解释道,“圣上总得做足了样子。北燕这次来的是苛察丹,那可是北燕皇帝的心腹股肱之臣,比那个耶律和倒是更识时务。”
说到耶律和。林晚自然而然地想起了玉河郡主的事,扯着卢俊昭的袖子,声音闷闷地笑道:“那个苛察丹这回没提联姻的事情了?”
联姻?卢俊昭怔了一瞬。随即恍然失笑,揽着林婉闷声笑了起来,“阿晚还介意上回那事?你放心,我心里只有你。我也应了你,断不会让你受委屈。”
林晚微微抬起头,一口咬在卢俊昭脖子上,口齿不清地哼道:“谁说我介意了?我才不介意!我又没拦着你!人家如花似玉的美人送上门来,是你自己不要的!”
卢俊昭吸了口气,脖子上被林晚咬得痒痒麻麻的,舒服又难耐,声音不稳地笑道:“嗯,是我自己不要的,我只要你……阿晚,你别,别咬……我,忍不得……”
林晚眼里划过一丝笑意,满意地放开了卢俊昭。
看着卢俊昭黝黑的脸上浮起一抹红晕,呼吸也有些不稳,林晚轻哼了一声,嘴角慢慢上扬,显然心情极好。谁让这死黑脸刚才笑她来着!
卢俊昭看着林晚脸上飞扬的笑意,先是一怔,心里渐渐漫开一层温软柔情来,随即低声一笑,惩罚般迅速低头含住林晚的唇,舌头伸进去,飞快地卷起林晚的粉舌,大肆辗转搅动起来。
林晚羞恼地张口就往想用牙齿咬卢俊昭一口,齿尖触碰到卢俊昭滚烫的舌头时,却下意识地放柔了力道,只是轻轻咬了咬。
卢俊昭轻笑一声,放缓了动作,卷着林晚的舌头轻柔曼舞,时不时舔过林晚嘴里细腻敏感的肌肤,胸口颤动着吻得越来越温柔也越来越投入。
林晚满面羞红,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她这怎么看都是自己亏了!亏大发了!
马车慢慢到了慈寿寺,林晚由卢俊昭揽着下了车,脸上还残留着一抹红晕,卢俊昭目光温柔而满意地定在林晚身上,嘴角微微上扬,心情飞扬,只觉得脚下都是轻飘飘的。
原来阿晚主动亲他的感觉比他亲她要好十倍,那感觉,他的舌头被她卷着,缠绕舔舐,用牙齿轻咬着,他心里烫得都快化成了一滩水。
山上吹着微风,凉凉爽爽的,让林晚脸上残存的热气也散了些。山下一路上开满了野花,红黄粉紫,煞是好看。山坡不高,却是成片成片绿油油的野草,中间还有些不知名的花,开得异常热闹。放眼望去,满目都是令人心喜的画面,偶尔有鸡鸣声和牛叫声从远处传来,更添了几分韵致。
林晚出神地看着远处袅袅的炊烟,心里涨得满满的,深吸一口气,空气里花香浮动,让人顿觉神清气爽。
林晚轻轻捏了捏卢俊昭的手,仰头看着卢俊昭,低声建议道:“咱们站在这儿吹会儿风再进去吧。”
卢俊昭错着身子站在林晚身后,替林晚挡着背后吹来的风,手臂环着林晚的腰,笑着点了点头。
第一百三十一章 杞人忧天(过度铺垫章)
“有人来了。”林晚眼尖瞥见山下有两个人缓缓而来,朝卢俊昭奇道,“还是两个男子?两个男子到寺庙来?”
卢俊昭看着渐渐走近的两人,目光微凌,随后揽着林晚柔声道:“咱们先去找寂悟?”
林晚压下心里的疑惑,笑着点了点头,牵着卢俊昭的手进了慈寿寺,熟门熟路地去了寂悟的禅房。
寂悟穿着半旧的僧服,正站在屋里慢慢踱着步子,见林晚和卢俊昭来了,也没打招呼,只是随意地指了指矮榻,示意两人先坐。
林晚被寂悟一脸古怪严肃的表情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跟卢俊昭对视一眼,满肚子疑惑地找了个地方坐了。
寂悟的步子很慢,脸上皱纹叠起,此刻的表情也有几分耐人寻味。
林晚好奇地盯着寂悟的脸看,寂悟恍若未觉,只慢慢踱着步子,眉头微微皱起,沉吟着。
寂悟这常年难得一见的严肃模样让林晚心里的疑惑更甚,目光死死地盯着寂悟的脸。
“我脸上有什么?你这般盯着我作甚?”寂悟转了一圈,眉头渐渐松开,轻轻扫了林晚和卢俊昭一眼,朝林晚笑道。
“大师这副表情如临大敌,十年难得一见啊!”林晚边笑边摇头感慨,“遇见麻烦事了?”
寂悟笑着在林晚和卢俊昭面前坐了,却并没接林晚的话。
“今儿怎么过来了?”
林晚撇了撇嘴,从卢俊昭手里拿过一个小纸袋子递给了寂悟:“今儿我生辰,来上柱香。正巧前儿有新茶上来,这不,就赶着给大师送些来尝新。”
寂悟眼里的笑意深了一分。自然而然地接过了,转手递给身后服侍的中年僧人。
“本来还想送喜帖的,不过你是佛门之人,想来也不会要这些,索性我们也不送你了。”林晚笑意盈盈地补充了一句。
寂悟莞尔,摇着头替林晚和卢俊昭斟了茶。
三人捧着茶说了会儿闲话。因寂悟不大开口,林晚喝完茶便拉着卢俊昭告了辞,两人一路去正殿给菩萨上了柱香,这才慢慢往门口走。
刚出了殿门,迎面就碰上了之前山下的两人。
其中一人三十来岁,身量高挑。面容白皙带着些书卷气,眉目间却有着不同于寻常书生的沉静内敛。举手投足间透着一股从容大气。
跟在此人身后的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男子,面容俊秀,眉间却英气逼人,恭恭敬敬地站在前头那男子身后。林晚却觉得这人身上的气息跟周明他们有些类似,不经意中透着股煞气。
林晚好奇地打量了那两人一圈,鼻尖微动。视线触及两人腰间的配饰时顿了顿,若无其事地收回了目光,往卢俊昭怀里挤了挤。手握着卢俊昭的手,仿佛嬉戏一般,轻轻重重地划着。
卢俊昭揽着林晚紧了紧,目光瞥过那两张陌生的面孔,心思微沉。
两人明显是头一次来慈寿寺,了空正笑眯眯地同两人说着话。
“……两位施主实在来得不巧,寂悟师父这几日闭门修佛,不便见外客。还请两位施主见谅。”
“既如此,那就不叨扰了。还请这位师父转告大师,在下改日再来。”为主的男子面容和煦,脸上带着温和得体的笑意,连声音都让人听着很舒服。
卢俊昭和林晚同了空点头示意,笑了笑,林晚对那男子微微屈了屈膝,算是打了招呼。
那男子目光微滞,脸上的笑意却是半点未变,侧身让过林晚的礼,又朝林晚和卢俊昭拱了拱手。
卢俊昭目光冷然地盯着那男子,客气地抬了抬手,揽着林晚同那两人擦身而过。
宗政文渊看着卢俊昭和林晚的背影,仿佛不经意般朝了空问了一句:“这两位倒真是好风采,也不知是哪家的少爷和女眷?”
了空却仿佛没听到一般,笑容一如既往地和善。
寺门外,林晚和卢俊昭上了马车,赶车的婆子鞭子一甩,马车咕噜咕噜地往山下驶去。
“是北燕人。”林晚微微蹙着眉,语气带着十分的肯定,朝卢俊昭解释道,“他们身上挂的香囊用的是北燕产的布料,香料也不是咱们这边的。其中有一种叫万星草的,是北燕士族常用的香料,也只有那边才有。我以前听胡万达他们说过。那两人行礼的方式,也有些生疏。不过,看那人的气度,身份必定不低。难道是北燕使臣中的一人?”
卢俊昭沉吟片刻,声音冷冽地哼道:“或许是。不过苛察丹可没说还有这么个人。”
林晚看着卢俊昭脸上骤然而起的狠厉,心里微微一动,有些无奈地伸手抚过卢俊昭的眼角,柔声道:“我不过随便猜一猜,还做不得准。就是怕北燕的人有什么……你这些天小心些吧。”
卢俊昭脸色慢慢放柔了些,眼里的冰寒也收敛了起来,手握住林晚的手轻轻放在自己脸上轻轻蹭着,温声安慰着林晚:“没事,他既然隐瞒了身份,必定也不想闹开……”
说话间瞥见林晚眼里的担忧心疼,卢俊昭心里一软,低头吻着林晚的脸颊,轻声呢喃道,“你别担心,我会留心一些。”
“嗯。”林晚倚在卢俊昭怀里闷闷地应了一声,闭着眼睛,放空了思绪。
车厢里一时安静了起来。卢俊昭爱怜地吻着林晚的额头,笨拙却温柔地替林晚顺着头发,手指卷起林晚柔滑的青丝转了一圈,青丝滑落,然后又卷起,又滑落。
卢俊昭正玩得起劲,林晚倏地一下睁开了眼睛,翻身坐了起来,看着卢俊昭皱眉道:“我想起一个人来。”
卢俊昭怔了一瞬,疑惑道:“谁?”
“若咱们刚才碰上的两人真是北燕人,还跟着北燕使臣一起来的,而且显然瞒着身份。那此人地位定比苛察丹高。除了朝廷官员就是皇室贵胄子弟。可北燕皇室嗜杀,如今老一辈只有皇帝和梁王,都四五十岁了,儿孙辈似乎都还不到三十。若是其他贵胄子弟,上次有玉河郡主的事摆在那儿,再说本就有心腹大臣苛察丹来了。两国议和让个没有任职的权贵后生跟着?北燕皇帝也不至于给自己找麻烦。所以,此人很可能在朝上有官职,且在皇帝面前说话有分量。”
林晚蹙着眉,迟疑地看了卢俊昭一眼,“官职比苛察丹高,年纪又对得上的。也只有北燕丞相,宗政文渊了。胡万达他们在北燕做了好些年。对北燕朝廷的各大官员也知道个大概,那个宗政文渊是北燕朝廷的传奇,民间传言很多。先前因为要在北边做生意,我也仔细看过这些人的履历。宗政文渊十五岁被选入朝廷,为官十七年,历经两朝。据传言。此人长相异于大多数北燕人,听说有些文弱……”
卢俊昭目光一凌,随即冷笑一声。“不管是不是,只要他守规矩,咱们也不必过多计较,若是想生事,哼……”
林晚紧皱着眉头,眼里漫上一层疑惑。这是京城,大秦领地,那个宗政文渊不至于这么没脑子在京城生事儿,而且是在这节骨眼上。可他好好的一个丞相跑到大秦来干什么?打探敌情?那也太大材小用了……林晚想得脑子里一团乱,手指无意识地捏着卢俊昭的手。
卢俊昭见林晚失神,心里流淌着暖意,疼惜地揽过林晚,手指抚过林晚的眉头,低声劝道:“阿晚,你别想那么多,没事。”
将林晚送回崇安侯府,卢俊昭一路回了西宁王府,吩咐周川让朱二紧盯着慈寿寺的那两人。
晚间,朱二回来回了话。
卢俊昭凝神听着,沉思片刻,大步往西宁王的书房而去。
西宁王正饶有兴致地在写着字,见卢俊昭满身寒气地闯了进来,手上的动作一顿,一滴墨落在白纸上,慢慢散开,好好的一幅字便毁了。西宁王一肚子怨气,眉毛竖起,指着卢俊昭骂道:“兔崽子,这是老子的书房,你不晓得让人通报一声?”
卢俊昭根本没理会西宁王的怒气,眉头却皱得死紧,盯着西宁王一字一顿地说道:“北燕使臣中有一人不对。”
“你不就是说那什么劳什子宰相吗?”西宁王盯着卢俊昭看了片刻,突然轻描淡写地哼了一声。
卢俊昭愣了一瞬,随即磨着牙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你早知道?没跟我说?”
“你这不是知道了?”西宁王目光闪烁,语气却理直气壮。“也不是什么大事,他不生事就行。我早让人盯着他的。”
卢俊昭脸色发寒地瞪了西宁王一眼,转身一脚踢开书房的门,直挺挺地走了出去。
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