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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林家碧玉 作者: 牛奶粥-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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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神诊了脉,朱四神情也严肃起来,又细细问了林晚感觉如何,夜间睡得如何等等。沉思了片刻,又请林晚将香料拿出来,粘在指尖慢慢碾着凑到鼻尖嗅了嗅,末了又仔细尝了味道。良久才舒了口气,松了眉头朝林晚笑道:“姑娘放心,这毒虽不好解,但也不是没法子。只不过多费些神,小的再开些药,姑娘调养一两个月,就能清了毒。”

林晚心里也松了口气,看着连翘换了热茶,朝朱四笑道:“那我就先多谢你了,回头也烦你替我谢谢你们爷。这东西混在香料里头,我身边的丫头嬷嬷们也受了些影响,烦请你也看看。”

朱四笑着点头应了。“这东西味轻,同香料混在一处难免辨不清。姑娘身边服侍的人虽说也中了些毒,不过应该无碍,姑娘且放心。当年爷……”朱四说到此猛地收回了话,瞄了林晚一眼,讪笑着住了口。

林晚端着茶杯抿了一口,想了想,到底还是问了一句:“听周明说,你们爷当年也中过类似的毒?”

朱四诧异地挑了挑眉,暗道周明还真是什么都说,若是没爷的吩咐,这小子可从来都是嘴巴闭得死紧……一时又想起周川的交代和自家爷临走前的狠话,便含含糊糊地说了一句:“爷当年中的毒,比姑娘还重些,差点就……后来是去南边请了我师父,又折腾了大半年才回转过来。”

林晚心里升起股怪异感,模模糊糊地有了一丝怀疑,她这回,不会是因为死黑脸才中毒的吧?可西宁王府手握重兵,在朝廷上举足轻重,谁会冒然下手?北燕?或者是……皇家?

林晚心里一沉,猛地打了个寒噤。她一脚踩进了卢家的坑里,可对卢家,她却知之甚少,如今就连中了毒也是两眼一黑,找不到由头。

送走了朱四,林晚在屋里出神地盯着桌子沉思了良久,这才起身动了动腿,揉着眉头朝门外的连翘吩咐道:“回头周明来了,你让他来见我。”

话音刚落,却见门口闪过一道黑影,周明已经稳稳地落在了林晚跟前。“小的在,姑娘请吩咐。”

林晚愣了愣神,一时间心绪复杂地看着周明没说话。他是卢俊昭的人,她也不敢多用,潜意识里,她就不想跟卢家有太多牵扯。可如今看,他还真把她当主子了?

在门口立了半晌,林晚才叹了口气,声音低低地朝周明道:“听说你们爷十岁就上了战场?”

周明呆了片刻,心里闪过一丝诧异,姑娘先前似乎不大愿意打听爷的事儿,可今儿……周明本是直肠子,想不通便不想了,反正爷吩咐了,便开口道:“回姑娘话,爷头一回上战场的时候还没到十岁,当年小的也才十五岁,有幸跟爷一同去的。”说着瞄了林晚一眼,见她没阻止,索性从头说起,三言两语先将卢俊昭的事儿说了个大概。

“听说爷两岁就开始练武。小的跟爷的时候,爷的手劲儿比小的还大。后来又去了南边,直到快十岁才被王爷接了回来,送到了北燕战场上去观战。爷十二岁的时候就带一队人马伏击过北燕后方负责补给的兵丁,立了功。后来十五岁做到统领,大前年才提的副将。”

   


第六十九章 源头



周明说得不快,声音也很平静,林晚却听得心惊。十岁?别人的十岁只怕还是世事未知的年纪,卢俊昭却上了战场!难怪外婆说他这个副将是实打实杀出来的。

林晚也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有佩服,有感慨,也有点同情,连带着心里原本积压起来的对卢俊昭那点愤恨也散了不少。想想这娃也挺可怜的,从小在死人堆里摸爬滚打,能长成这幅样子也不容易,哎……不过自己中毒一事,还是得好好查查,真要跟他有关,不对,甭管跟他有没有关,她都得离他远点好!

不过转念一想,林晚心里又起了疑惑。南边?西宁王怎么会将自个儿小儿子往南边送?还有世子卢俊卿,却没听说上过战场……

“你们世子呢?”心里疑惑着,林晚下意识地问出了口。“怎么没听说他上战场?”

周明身子僵了僵,低着头说了世子身子弱,不能习武的话,却言辞闪烁,让人越听越觉古怪。

林晚却猛地刹住了心头那点好奇,一股凉意从脚底升了上来。卢家的事跟她无关,她得赶紧定亲,安安心心过小日子,离卢俊昭越远越好!

隔天,朱槿还在煎药,门房的婆子便来报,说杨灵和姚玉莹来了。

林晚垂着眼帘出了会儿神,这才笑着吩咐人去接了两人进来。

杨灵早就嚷嚷着要去看桃花,这回林晚住到了庄子上,可把杨灵乐坏了,搬了一车的东西拉过来,盘算着要住多少天,去看花看水还要放风筝等等,临行前又去拉了姚玉莹。

杨灵鼻子尖。刚过了走廊,便闻见从厨房里飘出的药味儿,忙皱着鼻子哼道:“谁在熬药呢?”

门房的婆子笑着说了是姑娘的药。

杨灵眼睛一瞪,也不管身后的婆子了,从地上跳起来拖住姚玉莹风风火火地往院子里跑, 边跑边皱眉道:“阿晚怎么又病了?她今年都病了两次了,咱们赶紧去看看!”就这么一路嚷嚷着进了屋。

林晚吩咐秋梓泡了茶,又斜了满屋子乱跳的杨灵一眼。“你好好坐着!我没事儿,就是春日犯困,精神不大好。喝点药调养调养就好了。”

杨灵扯着林晚的胳膊,脸伸到林晚跟前,眼珠子一动不动的盯着林晚看了半晌。一巴掌拍在林晚胳膊上,反驳道:“就知道糊弄我!你看看,你都廋了一圈的,脸白得跟鬼似的!”

“有你这么说人的吗?”林晚没好气地掐了杨灵一把,指着身边的椅子道。“你快坐下,晃得我眼花。”

杨灵这才松开林晚,撅着嘴嘟囔起来:“病了还这么会训人。”

姚玉莹好笑地拉着杨灵坐下,目光中带了担忧看向林晚道:“真瘦了不少,怎么就又病了呢?”

林晚笑了笑,连说了几声没事。之后又岔开话题聊到京郊桃花开得正好。满院子都是清香,说着说着就将话题引道香料上了。“今年也不知怎么的,许是着了风寒。这花香闻着久了却觉得闷得慌。香料也是,有些闻着好好的,有些却闻着发闷,就连阿莹前段日子送来的荷包我都没敢带。”

姚玉莹笑着叹了口气。“难怪看着神情恹恹的。我知道你惯常闻不惯那些味儿浓的,又用不得鸢尾香。都先让人调好了的。哪知道还是用不得,回头再给你重做吧。”

林晚忙摆了摆手。指着杨灵笑道:“你还是先把阿灵应付了再说吧。”说罢又玩笑一般眨了眨眼睛。“说不定是你们家采买的婆子买错了东西,你又送到这边来,我又得遭一回罪!”

站在姚玉莹身后的绿枝闻言,身子颤了颤,低着头往林晚三人的方向瞥了一眼,张了张口又止住了。

林晚正对姚玉莹坐着,目光不经意一瞥,恰好将绿枝的不自在看了个清清楚楚,目光微微一顿,心里有了猜测,却暂时压下了疑惑,又同杨灵和姚玉莹说起了其他。

因林晚精神不好,三人便商量着过几日再去看花游湖,林晚让秋梓给两人收拾了住处,又打发杨灵自个儿去安顿她那一车子东西,杨灵撇着嘴把姚玉莹拉去当了苦力,三人便暂时散了。

林晚轻轻蹙着眉,脑子还有些昏,轻轻捏着手指转了好几圈,这才叫了玉竹吩咐道:“我瞧着阿莹身后那丫头有些不对劲儿,你想法子从她那儿套套话。”

玉竹点了点头,闷着声从屋里拿了夹袄替林晚披上,这才转身往另一边院子去了。

林晚掩着嘴打了个哈欠,微微叹了口气,起身离了桌子,歪在榻上眯着眼睛小憩。等到睁开眼,却发现自己睡在了床头,外头阳光灿烂明媚,从窗子透进来,整个屋子都亮堂堂的。

“姑娘醒了。”秋梓端着药进屋,朝林晚笑道,“方才杨姑娘还来看了,见姑娘睡着,又垂头丧气地走了。这药先凉一凉,姑娘一会儿起来喝了吧。”

林晚“嗯”了一声,起身穿好了衣服,伸手取过药碗,用勺子舀着药汁小口小口地喝着,顺便问了一句:“什么时辰了?玉竹呢?”

“刚过了午时,厨房还有饭菜热着,我一会儿去拿过来。玉竹在那边小院子……”

正说着,玉竹却掀帘进了屋,见林晚起来了,便笑道:“姑娘,问清楚了。”

林晚点了点头,示意玉竹说。

“我问了绿枝,起先她还不怎么说话,后头说漏嘴了。姚姑娘做荷包的香料是她从采办那儿直接拿回去的,中途在他们家少爷那儿耽搁了一阵。”

“姚玉章?”林晚一勺子药汁刚喝进嘴里,紧蹙着眉问道。

“是。”

林晚捏着勺子无意识地在药碗里搅动着,默了片刻,重又吩咐道:“这几天你多跑几趟,看能不能还问出点别的。”

许是因为阿莹的关系,姚玉章看她的目光一直都是阴寒中透着敌意,她一直不喜欢他。也没怎么同他说过话。可他有什么理由要害她?或者,不是害她,而是阿莹?

朱四说这毒就是一种南疆生长的药根,东西不易得,平常人也辨不出。这东西来源不明,若真是姚玉章,他折了腿,那这药他是从哪儿得来的?让小厮买?还是——有人故意给他的?可姚兴业被撤了职,姚家在京城根本就是无足轻重,找上姚玉章能干什么?

林晚只觉得脑子里一团乱。一时间各种猜测闪过,想了片刻却觉得头晕。林晚有些闷气地盯着药碗看了一眼,丢了勺子。端起碗深吸一口气,咕噜咕噜一次喝到了底,只觉得满嘴发苦,忙拿了旁边的蜜饯往嘴里塞了一个。

“让曹小子去寻丁长安,就说我有事见他。”

秋梓叹了一声。拿着药碗劝道:“姑娘还是少费些神吧。”

“我没事。”林晚蹙着眉,摆手打断了秋梓的话,“快些去吧,这事儿很要紧。有人要害咱们,咱们总得知道是谁才好还手!”

秋梓叹着气,只得点头应了。正要出门。林晚猛地吐出蜜饯,朝秋梓喊道:“等等!不用去了。秋梓去厨房提些饭菜过来。玉竹去跟着阿莹她们。”

两个丫头对视一眼,忙点了点头。无声无息地退出了屋。

林晚闭着眼睛吐出一口闷气,心里有些烦乱。她不像卢俊昭,手上没那么多能人,尤其是功夫好的。如今岳六不在,这跑腿的事儿她也只能使唤大黑脸的人了。哎。她一门心思要跟他撇清关系,可怎么反倒越缠越乱。真是烦人!

天刚擦黑,成源街上燃起了灯火,各家戏院瓦肆也渐渐热闹了起来。周明身子飞快地从街边闪过,在红翠楼后头的巷子里找到了微醺的丁长安。

“丁长安?”

陌生的声音让丁长安猛地抬头,眯着眼睛一看,酒也醒了几分,凭他这么多年的经验,一眼就看出这位主是个练把子的,身上的煞气遮都遮不住。

“这位爷您叫我?”丁长安立马堆出笑意,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

“林家六姑娘你认识?”周明看着丁长安,又问了一句。

丁长安心里一惊,背后僵了僵,手上也起了冷汗,面上却笑得更灿烂:“不瞒爷说,小的常年在京城混,对京城各户人家,尤其是大户人家的主子都能认个脸。若是闺阁姑娘们,看排场和出行所用就行!爷可是有什么吩咐?”

周明盯了丁长安一眼,随即蹙眉道:“你别紧张,是姑娘有话让我带给你。”

丁长安盯着周明的脸色,半晌才微微松了口气,语气恭敬中带着迟疑问道:“敢问这位爷是……”

“不该问的别问!”周明不耐烦地看了丁长安一眼,“你不用紧张!姑娘的原话,去年你不是盯过姚家?现在劳烦你再去查查,看姚家的人最近有什么动静,尤其是姚玉章,都跟什么人有往来,做了些什么。姑娘说了,越细越好。门房小厮这些能查到的都要查清楚了。这事儿极要紧!查好了就往揽月楼递个信儿。”

丁长安这才大大地呼出一口气,肩膀也松了些,这一松懈,就觉得双腿有些发软,背后一阵冷意。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声没出息,丁长安这才朝周明拱手笑道:“多谢这位爷传话。姑娘的吩咐,小的必定办妥,请姑娘放心。”

周明点了点头,一闪身出了巷子。

丁长安扶着墙,心里升起一股疑惑来,他这位主子身边何时有这样的人了?




第七十章 萧夫人


三月中旬,春光明媚,京郊内外到处都是绿油油的一片,让人看着就心喜。林晚吃了近半个月的药,气色好了不少,极有兴致地出去看了两回快要开败的桃花。紧跟着朱四就来告了辞,急匆匆地往边关赶。至于后头下毒的推手,谁都没明说,但该查的仍旧让人盯着。

三月十八是林晚及笄的日子,一行人提前两天便从京郊的庄子里搬回了逸梅院。刘氏这几天也是忙得团团转,又要心忧王老夫人的病情又要张罗着请了各家太太夫人们过来观礼。王家二房,王烁母亲——萧夫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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