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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指富为婚-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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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兰听了这话,赶紧顺着良辰说:“怪不得公主这么宠着姑娘,可知姑娘也是事事念着公主,我这就去摘些葡萄来,省的一会儿雨大了,将葡萄都打落了地下可惜了。”
良辰一听映兰又要去摘葡萄,也是坐不住,赶忙穿了鞋下了地,与映兰一同去了后院。




☆、第一三三章东窗事发

不出易楚所料,这雨酝酿了一个下午,傍晚时便降了下来,眼见雨势不小,易楚唯恐赶不及回去,于是稍稍打点了一下,就携良辰上了马车。
良辰见外头雨大,映兰擎着伞坐在外头,一路颠簸,回去不就成了雨人,于是招呼映兰进了马车,与他俩一起坐着。
映兰进了马车里,左看看右看看,便忍不住称赞说:“公主赏的东西就是不一样,外头漂亮,里头也这么舒服,少爷和姑娘真是好福气。”
良辰念着映兰的好,心里自然也有了主意,想着映兰本不是奴籍,只因父亲在御膳房当差时,受了内宫秘事牵连,遭了难,才家破人亡,落了奴籍。眼见事情过了多年,若是将映兰嫁去一户好人家,消了奴籍也不是不行,只是这一切也要看映兰自个的意思。而映兰的夫君人选,也一定要是个可靠厚道的人,可是要睁大眼睛仔细挑着。
良辰寻思着,摸了摸映兰的发辫,又递了一个软枕过去给她说:“你靠在我身边坐着,稍稍眯会儿,今儿个可是把你累坏了。”
映兰闻此,便怀抱软枕靠在良辰身侧,念叨着:“先前不是说了,为了姑娘两肋插刀都没关系,这点奔波算什么,只是姑娘仔细点,可别将奉给公主的葡萄压坏了。”
良辰听了这话,赶紧低头瞧瞧脚边那满满一篮子葡萄,应道:“是要仔细些呢。”
良辰说着抬眼瞧了瞧易楚,眼中有一丝的疲惫,易楚见着。只觉的酸涩,于是抬手扶了良辰的脸颊说:“若是累了,就靠在我的肩头睡会儿,等到家了。我叫醒你。”
良辰闻此。淡淡的笑了笑说:“我不想睡,咱俩说说话,不知为何,我想跟你说的话永远都说不完,你不会嫌我话多,不愿搭理我吧。”
易楚听了这话,只觉的良辰傻,便回道:“怎么会嫌弃你呢,只怪我笨嘴拙舌。不能逗你开心,所以只能听着你说了。”
良辰见易楚这神情,忍不住用肘轻碰了易楚的臂膀一下说:“你说。我若是去苏家的月华楼说书,会不会成为誉满圣都的说书先生啊。”
易楚瞧良辰的模样倒不是像在说笑,有些紧张,赶忙问道:“你真的这么想去当说书先生。”
良辰见易楚真的信了,扑哧一笑,应道:“我怎会这么傻,想我到底是陶家的媳妇,我相公的好娘子,怎么会去酒楼里抛头露面呢,即便是要说书。也只说给你一个人听。怎么,方才可是被我吓住了?”
易楚闻此,这才放了心,便揽过良辰的肩膀说:“你这丫头。”说完便在良辰的额前轻印了一下。
良辰见此,赶忙回身瞧了映兰。见映兰已经伏在软垫上睡了。这才放了心,靠在易楚的胸口闭起眼睛歇下了。
待到马车到了陶府门前。良辰映兰这主仆睡的正熟,易楚本不忍心叫醒她俩,可外头驾车的车夫却喊道:“请少爷,少夫人下车回府。”
映兰闻声醒了过来,揉了揉眼眶,有些迷糊的说:“我果真是睡着了。”
良辰也随后回过神来,只觉的浑身酸痛,头还有些晕,正要说话,易楚便抚上了良辰的额头说:“方才你睡着,我试着你额头有些微热,一会儿回了静园,赶紧请家医过来瞧瞧。”
良辰闻此,打了个哈欠才笑了笑说:“不打紧的,许是方才摘葡萄时着了凉,回去煮碗生姜茶喝喝就好。”
映兰得了这话,赶紧答应说:“待会儿回去我就给姑娘煮上,少爷也一同喝点,这天可真是越来越冷了呢。”映兰说着要伺候良辰披上斗篷,良辰赶紧摆摆手说:“不用,这雨下的正紧,若是穿了斗篷,回去也湿了大半了,还不如这样轻便。”
良辰说完,先行下了马车,门口已经有擎伞的家仆来接了。
易楚与映兰也随后下了马车,三人正要往府里进,便见沁怡公主身边伺候的含贞正擎伞站在门口候着,见着良辰赶忙迎了上了,给良辰欠身行了一礼说:“公主那边有吩咐,说少夫人一回府就领去锦华园回话。”
良辰闻此,赶忙问道:“公主有何吩咐,是为了中秋的事吧。”
“少夫人去了,自然就知道了。”含贞说着,让开了身,请良辰走在前面。
易楚见此,便问道:“公主那边若是没有急事,待会儿回去休整之后,我与良辰再一道过去就是了,不必各自走这么麻烦。”
含贞闻此,刚要应话,良辰便说:“别为难含贞了,她也是奉命行事,我这会儿正好将那篮子葡萄给公主送去,省的一会儿回去放下就不新鲜了。”
易楚听良辰这么说,也没再阻拦,便吩咐映兰去马车上提了葡萄下来,与良辰一同过去。
含贞见此,赶忙拦着说:“公主吩咐,少夫人只我伺候过去就好,就将这篮子葡萄给我好了。”含贞说着拿过了映兰手中的篮子。
映兰在含贞跟前也厉害不起来,于是抬眼瞧了瞧少爷,易楚觉着事有蹊跷,正要阻拦,良辰就接过丫环递来的伞交代说:“映兰你好生伺候易楚回去歇着,别忘了熬煮姜汤,大家都喝点,暖暖身子也好。”
易楚闻此,也无话可说,只在良辰耳边轻声叮嘱说:“万事小心。”
良辰听了这话,点了下头,便随含贞走了。
因为下雨的缘故,院里也没什么人,良辰随含贞一前一后的走在曲折的回廊上,见着气氛冷清,便问道:“好些日子没得空与你说话了,瞧着臂上的伤也是大好了,只是脸色还不太好,是不是病了。”
含贞闻此,心里十分的挣扎,既念着良辰对她的好又顾及公主的威势,挣扎之下,才轻声应道:“奴婢没事,只是公主今日心情不是很好,姑娘万事小心。”
良辰听了这话,望着廊外不小的雨势,自顾自的念叨着:“这阴雨绵绵的天气,很少人能喜欢的,公主有孕在身,身子乏累,兴致该是不高的,我会小心伺候的。”
含贞闻此,也不方便多言,便低头往前走了。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锦华园,含贞并未迎良辰进屋,反而让良辰先在院里候着,自个进屋回话去了。
良辰见雨势颇大,正准备去一边的廊下躲雨,却见屋门大敞,公主在澄儿含贞等人的伺候下,出了屋子往这边走来。
良辰见此,赶忙迎了上去,欠身给沁怡公主请了安,这跪伏之间,裙子也湿了大半。
良辰半蹲着身子,只觉的今日之事有些不太寻常,不知公主为何会冒雨出来迎她。
良辰正寻思着,手上的雨伞猛然被公主打落,这才慌了神,还未等她反应,公主便抬脚踹在良辰的膝上,良辰一个不稳结结实实的摔在了地上,正挣扎着准备从地上爬起来,沁怡公主便厉声喝道:“你给我跪着,不许起来。”
良辰听了这话,心里发凉,想着沈嘉萝的事情该是传进了公主耳里,沐府到底是有公主眼尖的心腹,消息真真是穿的好快。
事到如今,良辰也无话可说,眼见公主气愤如此,无论自个如何解释,在公主面前都是别有用心的,倒不如公主发完了脾气,再好好赔礼认错。
沁怡公主见良辰乖乖的跪在地上不说话,气也未消,便问道:“沐良辰,枉我如此器重信任你,你竟胆敢伙同尚氏那个贱妇和那些个外人欺瞒我,你还真把自个当成了陶家的女主,以为事事都能由你做主了不是?”
良辰闻此,心里有万般的委屈,只能叩了头说:“一切都事出有因,并非良辰所愿,公主有身孕,该小心身子,千万不要动了胎气。”
沁怡公主听了这话,依旧气愤难当,忍不住呵斥道:“我素日就被你这幅脸孔迷惑,认为你是个懂事纯良的女子,老天有眼,让你原形毕露,你若真不想我动了胎气,就在这雨里好好跪着,把你这身肮脏污秽的邪恶之气都洗干净了,再进屋回话。”沁怡公主说完,狠狠的瞪了良辰一眼,便要回屋去了。
澄儿念着良辰的好,心里满是不忍,赶忙小声求道:“少夫人身子弱——”话刚出口,就换来一个响亮的耳光。
“再敢多嘴,就割了你的舌头。”说完便瞥了含贞一眼,见含贞还提着那篮子葡萄,便抬手将那篮子葡萄打落。眼见葡萄落了一地,满地狼藉,这才顺了气,在含贞等人的搀扶下回了屋去。
良辰见着澄儿站在雨里哭,赶忙小声安慰说:“澄儿你赶紧进屋去,否则公主又该责骂你了。”
澄儿闻此,赶忙抹了眼泪,回去了廊下站着,望着良辰,心里苦不堪言。本以为从家乡过来,投奔公主,便会有个好前程,没成想却困在这府里,受这百般凌辱,从早到晚一直提心吊胆,多少日子过去,竟忘了要怎么笑。唯一一个不轻视她的少夫人,受了难,自个却一点办法都没有,原来地位权力就是一切,在陶府里公主就是天,就是王法。
映兰原先就觉的事情蹊跷,受了易楚的意,小心的跟来了锦华园,躲在锦华园的门外瞧见了方才院里的一切,这会儿眼泪掉的厉害,赶紧往静园里赶,要去请少爷过来救命。
良辰跪在雨中,不多时身子就湿透了,心里念着易楚,想着幸好易楚没有过来。脸上扬起一个苦涩的笑。




☆、第一三四章人心凉薄

映兰连伞都来不及撑,便哭着往静园赶,穿过一道回廊,却正撞在了洛水身上。
洛水失了伞,本要责骂那个没长眼的,仔细一看,竟是映兰。瞧着映兰浑身湿透,眼眶微红的狼狈摸样,洛水也顾不得落在地上的伞,赶忙上前掏了帕子,给映兰擦脸说:“不是侍奉少爷和少夫人回门去了么,怎么落得这样,可是惹怒了少爷被罚了。”
映兰闻此赶忙拿了洛水手中的帕子,急切的解释说:“旁的事情一时半会也与姐姐讲不明白,只告诉姐姐我们家少夫人落了难,正在锦华园被公主顶着雨罚跪,我这会儿正要回静园找少爷救命。姐姐念在曾侍候过少夫人的份上,赶紧去大小姐那边说一声,只说事关三少爷,请她也过来替我们少夫人说几句话吧。”映兰说着就要给洛水跪,洛水见此,赶紧将映兰拉起,回身从地上把伞拾了起来,递到映兰手中说:“少夫人遭了难,你便要更珍重自己,否则连你也病下,谁来伺候少夫人啊。大小姐如今在殊源居,我穿过回廊就是了,你赶紧回去找少爷说这事,可你要掂量着,毕竟咱们少爷身子弱,可经不起这风雨,你好生伺候着,别等少爷病倒,再受了埋怨。”
映兰听了洛水的话,这才明白为何阖府上下的主子下人都那么喜欢洛水,果然是个贴心聪慧的人,这会子也没时间多言,只应了句,都听姐姐的。便擎着伞,匆匆的往静园赶。
洛水见映兰跑远,知道这事不能耽搁,于是赶紧穿过回廊。冒雨一路跑去了殊源居。
洛水刚跑到了檐下停住。就见筠芊从屋里出来。
筠芊见洛水一身湿透,赶忙迎了上来问道:“姐姐这是怎么了,也不撑伞,这雨势大,衣裳都湿了大半了,赶紧随我到后院下房去,我先找件我的衣裳给姐姐穿,省的湿衣裳黏在身上不舒服。”筠芊说着就要拉洛水走。
洛水知少夫人那边的事不能耽搁,赶忙应道:“妹妹去后院替我备着。我回了小姐的话,就过去。”
筠芊闻此,便应了下来。就往后院去了。
洛水见筠芊走了,慌忙进了屋去,给淑颖和易婉见了礼后,赶忙去了易婉身边俯身耳语了一番,易婉闻讯立刻从软榻上起了身,对淑颖说:“良辰出了事,正被公主雨里罚跪,那孩子身子弱,我得去瞧瞧。”
淑颖闻此,抬眼应道:“罚跪?她不是公主跟前的红人么。果然是伴君如伴虎,皇家的女儿也是一样的,想着这个新晋的少夫人也不用得意了,眼下得罪了公主,往后的日子怕是连我都不如了。”淑颖说着看不清神情。沉默了半晌又问道:“有没有说是因为什么?”
洛水听了这话。有些为难,知道主子的事情奴才不便多言。正犹豫,易婉便解围说:“是为了易岚那事,方才不是刚与姐姐说了。”
淑颖闻此,这才抬起头来,瞧着易婉冷笑一声说:“没想到东窗事发的这么快,我还以为再拖些时候,那沈氏便可以被娶进门来了呢。”
易婉听淑颖出言轻挑,心中虽然不悦,却念着两人从小到大的情谊,还算平和的问道:“姐姐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巴望着易岚娶个风尘女子过门么?”
淑颖瞧着易婉脸色不太好,只淡笑一下回道:“妹妹你何必这样,咱们陶家又不是没有纳娶青楼女子的先例,五弟易岚的生母络盼居那位不就是青楼出身么。眼下易岚可是随了他母亲,若是再将那沈氏娶进门来,也与他们一家子的出身般配。咱们陶家虽然在圣都之中颇有名望,可凭易岚妾生庶出的身份,也没有什么大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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