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富为婚-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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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氏闻此,似是松了口气,赶忙应道:“我也许多日子没出门了,去郁芳斋的事也是许久前就定了,你若是还有什么要带的,再告诉我。”
良辰明白尚氏的意思,寻思了一下,才说:“这个我一时半会儿也想不着,不如明日派映兰写个单子送去给庶母,您就照这个单子采买就好。”
尚氏得了这话,才彻底放了心,满口的答应,又握了握良辰手,才随易岚离开。
易楚见尚氏和易岚走了,才来到良辰身边,没有说话,只揽过良辰的肩膀,两人并肩出了屋子。
第二日一早,映兰领着小酌进屋伺候,不多时青鸾也端着早膳进了屋,良辰还念着青鸢的伤,便随口问道:“你妹妹还好吧,可有按时上药?”
青鸾闻此,赶忙欠身应道:“全靠少夫人照拂,青鸢脸颊已然消肿,这会儿正在扫院呢。”
良辰正坐在镜前梳妆,听了这话,便回身问道:“怎么会在扫院,这不是粗使丫环做的活么。”
青鸾闻此,赶忙回道:“青鸢昨日犯下大错,掌事心善不与她计较,少夫人也未责罚,只是咱们做下人的也要懂规矩,怎能蹬鼻子上脸惹主子烦心。青鸢便自罚去扫一个月的院子,以示惩戒。而奴婢作为青鸢的长姐,没有好好管教,也是大错,也自罚去小厨房劈柴烧火一个月,静心自省。”
良辰听着这话,觉的青鸾确实懂事,若没被青鸢那个还年幼的妹妹拖累,也是可以与映兰一般,得以重用的。想着也是可惜了。
良辰寻思着,便吩咐说:“天也冷了,告诉青鸢扫院可以,可是要多加件衣裳,一月太久,只扫到中秋前就好。”
青鸾闻此,赶忙答应了下来,便提着食盒下去了。
映兰帮良辰插上最后一支钗,回身望了望门口见没人,才说:“青鸾是个懂事得力的人,只是那青鸢并非善类,若是与她姐姐总在一处,有人护着求情,也未免是件好事。”
良辰想着还是映兰最懂她的心思,只是青鸾与青鸢是嫡亲的姐妹,若是硬要将她俩分开,也太过不近人情了些,于是也没答应,只说了句:“再瞧瞧吧。”
映兰闻此,也未多言,便小声问道:“清晨姑娘还没起的那会儿,玥茼婶子就在咱们静园门口候着,我瞧着是为了沈嘉萝的事,来探姑娘口风的。”
良辰听了这话,起身去饭桌旁坐下,小声念叨着:“庶母也太过沉不住气了,可知让人瞧见还不知要说什么闲话呢。”良辰说着将映兰拉去了身边,小声交代说:“今儿你可要忙了,你这会儿先去沈嘉萝那边跑一趟,给她这个。”良辰说着,塞了一张纸条在映兰的手心里,“回来之后,速速给我回了话,然后再去庶母那边一趟,腿脚可要麻利些,路上也要小心才是。”
映兰深知这纸条关系重大,赶忙在袖中藏好,应道:“姑娘就放心吧,我一定会将事情办好。我这会儿就去,省的你一日都心神不定的,早膳有小酌侍候,姑娘多用些。”映兰说完,向刚从里屋出来的易楚行了一礼,便匆匆出门去了。
易楚见映兰走的匆忙,大抵知道她去忙活什么了,于是在良辰身边坐下,柔声说:“你昨夜睡的不安稳,还说了梦话,我知你为易岚的事情忧心,但也要注意身子知道吗?”
良辰闻此,勉强挤出了一个笑来,虽然不知事情会向着哪个方向发展,只求老天有眼,将对所有人的伤害降到最低才好。
☆、第一二九章着手主事
映兰到底是个得力的人,不过上午就将事情办妥。
良辰也算安了心,便交代映兰回屋歇下,晚上再进屋伺候就好。
易楚见良辰一整日魂不守舍的样子,便拉着她下棋,还拿了先前给良辰画的像来给她瞧。
良辰原先还有些萎靡,但一瞧见易楚的画,瞬间来了精神,只将画摊在案上,小心的抚着画中的自己,柔声说:“你画的这是谁啊,怎么瞧也是比我好看的。”
易楚闻此,不由的抬手扳过良辰的肩膀,煞有介事的瞧了瞧画上的女子又仔细的看了看良辰才说:“依我瞧着,是我笔法拙劣,画不出我娘子的花容月貌,眼见你不喜欢,我撕了它罢了。”易楚说着侧身拿起案上的画,作势要撕。
良辰见此,哪能答应,赶忙抢下来说:“我方才只是与你玩笑而已,这画我喜欢的很,等我死后也是要带进棺材的。你既是送我,便是我的,若是要撕,我可不答应。”良辰说着将话护在胸前,一脸的紧张。
易楚瞧良辰这神情,呵呵一笑,抬手请敲了良辰的额头一下说:“谁让你这丫头整日口是心非,总要为难我才肯罢休。我方才也是与你玩闹,我又怎么舍得撕了画我娘子的画像呢。”
良辰没想到易楚也越学越坏,竟也学会戏弄她了,于是撇了撇嘴说:“楚少爷也真是豪气,还说要送我十幅画像呢,寻思着往日可是常给美人描画,画起人像倒是得心应手的。”
易楚原想着送良辰画像是件好事,没成像这丫头竟借此使起小性子来,知道自个是说不过她,于是索性上前,一把将良辰抱起放在了案上。十分认真的解释说:“我陶易楚向天发誓,这辈子只画过两个女人,一个是我的生母陆氏,还有一个就是你沐良辰,若是还曾画过其他莺莺燕燕的女子,就让我这手废了,往后再不能提笔就好。”
良辰本也只是玩笑,没想易楚竟当真了。眼下坐在案上。双脚悬空,也动弹不得,所以只能倾身上前环住易楚的颈子,求和说:“是谁成亲时说一辈子对我好,守着我不欺负我的。你明知我是跟你玩笑,怎就当真了。想着也是我错了,不该说那些吃味的话。可也是因为我太在意你,只怕你心里不只我一个。”
易楚闻此。将良辰从身前拉起,抬起双手轻轻的捧起良辰的脸来,二人四目相对。易楚才说:“丫头,你听着,往后我的眼里,心里都只有你一个,这辈子。下辈子,我们再世为人的生生世世,心里再也不会装了旁人,你可信我?”
良辰听了这话,感动的无以复加,也顾不得害羞,就凑上前去,轻吻上了易楚的唇。
时近傍晚,顾怀青拿了今日的账本过来给良辰过目。
良辰开始还一阵的愕然,但回想昨晚公主的嘱托,顾怀青那里许也是得了信,于是才送了账本过来给她这个新任当家的。
良辰低头瞧着账本,还不时抬头打量着顾怀青,心思根本就不在账上,只寻思着易婉和顾怀青的这段情。
想着顾怀青今年刚十六,而婉姐姐已经过了二十,婉姐姐一个新寡的小姐和一个未加冠的管家,到底是不搭边的两人。若是真的认了真,动了心,往后的情路可该怎么走下去啊。
良辰寻思着,不禁长叹了口气,正失神,顾怀青便小心提醒说:“账本少夫人可看清楚了,若是哪里不妥,奴才再给您解释。”
良辰闻此,这才回过神来,将身前的账本合上,抬眼瞧着顾怀青说:“我与易楚大婚,也费了家里不少的银子,易楚这些年来,少出去走动,我也是不愿上街的,所以我俩也还有些积蓄。等今晚我算清了,便给家里补回去,这样过冬时也能给府里的丫环小子们添几身棉衣,几床厚被子,平日里用的炭也都可烧些没烟的了。”
顾怀青听了这话,只觉的良辰是个聪慧和善的主子,隐约有着已故夫人的气度与善心,比公主持家时可是温婉太多,于是赶忙躬身应道:“奴才替家里的下人们谢过少夫人体恤,这就着手办去。”
良辰闻此,点了下头,又问道:“顾管家也知我是个不拘小节的随性之人,往后过来这里,也不用那么多规矩,我不比公主,也是小门小户来的,你若总是与我这般有礼,也显得生分了。毕竟陶府上下一家,你们也都是我的家里人啊。”
顾怀青听良辰都这么说了,也不敢拘礼,于是点头答应后,又回报说:“奴才还有一事要与少夫人回报。”
良辰闻此,点了下头,示意顾怀青说。
“回少夫人的话,少夫人您与少爷大婚,各家都送来了贺礼,公主那边递了话说,说所有的礼物她一件不留,都送来少夫人这边就好。奴才昨日便将贺礼都分门别类记录在册,放在了库房里,少夫人若是觉的哪里不妥,或是要什么,只管吩咐就好。”顾怀青说着又递上来一本册子给良辰看。
良辰接过那册子,随意翻看了几下,整整十几页那么多,看来自个与易楚这次大婚也真是风光的很,不光是达官贵人,就连八王爷那样高贵的皇亲国戚大多都卖了公主的面子,上门喝了喜酒。
良辰寻思着,便称赞说:“顾管家有心了,这事本该我自个办的,没成想你已经办妥了,怪不得陶府上下,人人敬你,服你,可是咱们陶家的中流砥柱啊。”
顾怀青深知良辰如今身份贵重,往后在这陶府里也是数一数二的人物,她的事情自然不敢怠慢,这等用心,最后也只得说一句,是奴才分内的事情。
良辰瞧着顾怀青,便想起易婉,根本就没有办法集中精神,于是合上了账本和册子说:“顾管家将家里的每一笔账都算的清楚明了,我很放心,也不必每日都拿来这里,我寻思着若是府里有什么节庆,便节庆前后过来一次,若是没旁的事,就每半月过来一次就好。”
顾怀青得令,赶忙应下。
良辰见了,又交代说:“再过不到一月就是中秋,公主既然将这事交给我张罗,我也会尽心尽力的办好,其中也不免要劳烦顾管家从旁协助,毕竟这家事,你比我更在行些。”
顾怀青闻此,十分痛快的答应说:“少夫人的意思,奴才明白,这就回去写了单子,等明日您回门之后,就送来给您过目,定会尽心尽力的从旁协助。”
有了顾怀青这话,良辰也就放了心,于是将账本递给了顾怀青说:“账本你拿回去小心收好,这礼物清单我自个收着,若是有何需要,便找人去请顾管家来了。”
顾怀青闻此,又对良辰恭敬的行了一礼,便离开了。
良辰也总算歇了下来,想着这么一个大家,事情繁杂,若是真要着手管起来,也不是那么容易,还好有顾怀青给张罗着,自己可是省了不少的心。只是顾怀青与婉姐姐的情事,到底是个劫。若两人只是相互倾慕也倒罢了,若是情根深种,难免要提及婚嫁。可是陶家如此世家大族,怎能容大小姐嫁于年纪尚轻的管家,到时候的震动,怕是也不亚于易岚与沈嘉萝的牵扯。
良辰越想越觉的烦躁,便起身将礼物单子随意放在了桌上,就去后院找易楚说话去了。
第二日一早,良辰便起来梳洗打扮了。
映兰拿了一副良辰从未戴过的鎏金镶珠的白玉簪子说:“这一套是姑娘大婚前公主差人送来的,瞧这手工和材质怕是宫里赏的,姑娘带着回门去,让陆掌事他们瞧瞧,咱们不光嫁的分光,日子也过得逍遥。”
良辰闻此,瞥了那套首饰一眼说:“我瞧着是隆重了些,只是回门而已,家里也无姊妹妯娌,何必那么张扬。”
映兰听了这话,可不这么想,刚要再劝,易楚便从里屋出来,瞧着镜中的良辰说:“我娘子天生丽质,即便不施粉黛也是漂亮的,只是宝剑配英雄,好看的首饰自然是要配美人的,若是整日放在盒子里,也是暴殄天物了,我瞧着映兰每日悉心打扮不是挺好,我知你不愿张扬,可咱们刚新婚,太过素静也不好。”
良辰闻此,也动了心,径自拿起盒中一支坠着银质流苏的簪子,插在发间,左瞧瞧,右瞧瞧,望着镜中的易楚笑了笑说:“映兰,今日就戴这个了。”
易楚听了这话,也望着镜中的良辰笑了笑,来到良辰身后,温和的拿起盒中的簪子,亲自为良辰插到了发间。
良辰与易楚梳洗完毕,简单用了早膳,便去了公主处请安,请安过后,便要往沐府去。
两人刚走过花园,良辰无意瞧见二夫人身边的玥茼在假山旁探头探脑,良辰担心横生事端,于是吩咐映兰去尚氏处确认了时间再过来回话。
良辰知庶母与沈嘉萝相见事关重大,所以只领了映兰一个贴身伺候,其余都留在静园看门。
不多时,映兰过来回了话,良辰这才放了心,与易楚携手出了门。
☆、第一三〇章回门
沁怡公主为保良辰体面,特意准备了喜庆的车马,马车外铃铛佩环,流苏飘荡,很是华贵惹眼。
良辰随易楚上了马车,便缩在角落里不说话。易楚心细,看出了良辰的心思,也就没言语,只牵过良辰的手,紧紧的攥在手心里。
良辰见此,这才回过神来,抬眼瞧着易楚温和的脸,低声说:“我娘亲去的早,我便自小与父亲相依为命,爹去年过世之后,我在这世上便再没一个血亲了,此次回门,也只是走个过场,可我这心里还是忍不住开始想念爹娘了。”
易楚心疼良辰,便将良辰揽进了怀里,让她轻靠在自己的膝上,轻声安慰说:“若是你想念岳父岳母了,咱们便去他们的陵前拜一拜,也好让他们二老见见我这新女婿,让我给他们叩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