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富为婚-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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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桐听了这话,身子一抖,心里万般伴委屈,也不知从何说起,但瞧着楚少爷兴致不高,所以只能回话说:“我娘今日劳作,闪了腰,郎中说要卧床静养,这几日怕是不能过来伺候了,梧桐怕旁人伺候不好,所以才自个做主,进屋伺候少爷的。”
易楚闻此,这才停了笔,抬眼望着梧桐问道:“奶娘受伤了,可严重?”
梧桐见易楚终于正眼瞧她,喜从心来,赶忙应道:“我娘已是上了年纪的人,手脚自然是迟缓了些,想着也是搬搬抬抬时不小心伤着了,虽然不严重,却不比年纪轻的人容易好。”
刘氏到底是易楚的乳母,打小看着他长大,感情深厚,如今刘氏伤着了,易楚心里也不好受,寻思了半晌才吩咐说:“那些府外郎中的话不能尽信,等明日你去请了宋家医过来给奶娘好好瞧瞧,也好对症下药,早些好起来。还有,你自个挑两个仔细的粗使丫头去奶娘屋里伺候吧,别让她再操劳了。”
梧桐听着这话,知道易楚心里既然如此惦念她的娘亲,也必定念着她的好,心里高兴,赶忙应了下来。
易楚见此,也没什么好说的,便又低头做起画来。
梧桐见易楚不愿搭理自己,也想寻摸着机会,重修就好,毕竟再过两日,良辰就要过门了。若是那鬼丫头过了门,自个想再借机亲近少爷也是不可能了。
梧桐寻思着,端着粥碗到了易楚身侧,十分体贴的说:“屋里烛火暗了些,少爷先喝些粥吧,梧桐再给您点几个烛台,省的费眼。”
易楚想着这画还未画完,还是要耽搁些时候,这会儿眼睛已经酸了,点几个烛台照亮也好,于是点头答应,去一边坐下了。
梧桐闻此,赶忙放下了手中的粥碗,去柜子底下找了几个烛台出来,手脚麻利的将这烛台点燃,然后擎到画案前摆好,也趁机瞧瞧少爷这么晚,到底在画些什么。
梧桐这一瞧不要紧,方才刚安分下来的心,又起了波澜,瞧着那画上女子笑靥如花,清丽脱俗,不就是沐良辰那个狐媚子吗?
梧桐瞧着那画,越看越气,想着少爷本就鲜少画人物,她跟随在易楚身边多年,就见易楚曾给夫人画过一幅画像,就连二夫人与玉烟小姐都没引得少爷如此尽心。看来少爷心中是真有沐良辰,真有她啊。
梧桐寻思着,手中烛台一斜,烛台中的蜡油正落在画中良辰的脸上,硬是将画纸烫透了。易楚见了,立刻起身来到案前,一把将梧桐拉开,厉声斥责道:“本以为你改好了,如今却当着我的面毁了这画。想着这画只是一张纸,有什么错,也劳得你费这份心了。”
梧桐闻此,这才回过神来,刚想开口解释,易楚却瞪着梧桐呵斥道:“你给我出去,往后再不准进我的身了,出去!”
梧桐听着这话,失神了半晌才回过神来,转身跌跌撞撞的出了门去。想着良辰果真是她的克星,即便是不在跟前,也能如此害她,真是个灾星。
屋里,易楚小心的捧起良辰的画像,十分的惋惜,本想将这画送给良辰做新婚的礼物,不曾想忙了几日的结果,就这么被梧桐给毁了。心里越发的厌恶起梧桐来了。
☆、第一一二章吉日大婚
大婚前夜,良辰卧在床上怎么都睡不踏实。
只等良辰又翻了个身之后,映兰躺在小床的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便起身望着良辰,小声说:“姑娘若是睡不着,就起来坐坐,我去给姑娘煮一碗安神茶,省的明早起来乌着眼睛不好看。”
良辰闻此,赶忙攀着床栏起了身,望着映兰吩咐说:“想着我翻来覆去你也没睡踏实,就去煮两碗安神茶来,咱俩一人一碗。”
映兰得令,赶忙起了身,批了件衣裳就去桌边将烛台点燃,又拿了门边的灯笼给点起了,而后回身望着良辰说:“可是瞧出府里要办喜事了,连这起夜的灯笼都不知何时给换成了大红色呢。”映兰说着,没等良辰反应,就擎着灯笼出门去了。
夜里凉爽,良辰在床上也坐不住,便去桌边坐下,望着床头柜上大红的喜服和精致富贵的凤冠,想着明日大婚时隆重的场面,不知为何,竟有些紧张起来。
良辰寻思着,脸上不禁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想着明日出嫁倒不是自己第一次嫁人,可是这第三嫁了。
头一次是被喜娘五花大绑押上了花轿,被逼嫁给庞家少爷。可那日,还未等她进庞府的大门,庞家少爷就死了,最后还是被庞家护院给抢进了府去。
第二次便是那晚惊心动魄的冥婚了。那次,若不是得婉姐姐和易岚的搭救,这会儿哪能这么踏实的坐在这里。
明日就是第三嫁了,也是这辈子最后一次。
因为那个等待迎娶我的人,是我沐良辰愿意携手一生的知心人。
虽然一路走来,我们经历了太多的波折,但是我做到了,陪他携手今生的人是我。
良辰想着。脸上的笑意更浓了,正笑着,映兰便端着两碗安神茶进了屋,刚将茶碗放下,就得意洋洋的说,“想来也巧,小厨房的炭炉还有些火星,我加了几块炭又重新燃起来了。要不然重新点炉子。还不知要耽误到什么时候呢。”映兰说着,端起其中一碗,吹了吹说:“这茶还热着,姑娘趁热喝了,否则凉了药效可减半了。”
良辰闻此,瞧着那安神茶冒着热气。便没有胃口,只叫映兰再放放。
映兰也怕良辰烫着,也没再劝。瞧着良辰一头青丝垂在脑后,便乐呵呵的起身问道:“这茶既然还要等等再喝,不如我给姑娘梳梳头发吧。”
良辰闻此。答应下来,就与映兰到梳妆镜前坐下了。
映兰拿起梳子,小心的给良辰梳理头发,边梳边念叨着:“一梳梳到尾,二梳梳到白发齐眉。三梳子孙满堂——”
良辰见映兰如此认真的给自己梳头,想着这本该是新婚前夜娘亲为女儿做的,映兰体贴,倒是让良辰鼻子一酸,险些哭出来。
“明日姑娘就要嫁给我们少爷当妻子了,往后一定要相敬如宾,举案齐眉啊。”
良辰闻此,淡淡的笑了笑应道:“你这小嘴可是越来越会说了,不请你做喜娘可是可惜了呢。”
映兰听着这话,也不回嘴,脸上依旧扬着笑,温和的为良辰梳理着头发,瞧样子是打心眼里替良辰高兴。
头发梳理完之后,映兰又端了安神茶奉到了良辰身前,自个也端起了另一碗,捧到了胸前,十分郑重的说:“恭贺姑娘与楚少爷大喜,映兰以茶代酒,送上这头一份祝福。”说完咕咚咕咚就将这安神茶尽数喝下了。
良辰见此,心里感动,也赶忙将这安神茶一口灌了下去,两人相视而笑,将茶碗反过来倒了倒,而后抱在一起,眼泪就掉了下来。
第二天一早,映兰便精神奕奕的起来忙活,见良辰躺在床上睡的正熟,想着时候还早,便想她再睡儿。谁知良辰心里惦记着婚事,翻了个身就醒了,还未回过神来,脸上就扬起一个大大的微笑,口中呢喃着:“今天总算是到了。”
映兰见此,呵呵一笑,便应道:“这恨嫁的女儿心啊,咱们姑娘总算是说出心中所想了。”
良辰闻此,这才回过神来,脸瞬间羞得通红,赶忙从床上爬了起来,望着映兰说:“丫头还傻愣着,赶紧帮我梳洗打扮啊。”
映兰见良辰是害羞了,忍不住偷笑,而后去脸盆架子边拿了香油往洗脸水中调了调说,“今日的香油是百合香的,祝姑娘和少爷百年好合。”
良辰听着这话,便从床上起了身,匆忙穿了鞋就快步凑到了脸盆架子前,俯身闻了闻,应道:“这味道好闻,洗完不用擦香粉,脸上也该是香喷喷的。”
映兰虽不想大婚之时招惹良辰,却还是忍不住调笑到:“是啊,等洞房花烛之时,少爷闻着,还以为是天上的花仙下凡呢。”
良辰一听映兰老是没个正经,不禁拿手沾了洗脸水,往映兰身上弹了下说:“是呀是呀,你可记住这味道,等你映兰来日嫁了人,我可用几倍的香油洗你这张俊脸。”
映兰知道自个嘴巴没有良辰活,当下也不愿再取笑良辰,于是示弱说:“我的新娘子,大喜的日子咱们可不闹了,来,奴婢伺候您洗脸了。”
良辰闻此,这才饶了映兰,规规矩矩的将脸洗了干净。
洗完脸后,两人坐在桌边,正寻思着用哪种香粉抹脸,便听到有人叩门。
映兰闻此,赶忙去开门,便瞧见府内所有丫环小子都伏在门前跪好,只待陆掌事一声令下,众人立刻磕了头齐声祝贺说:“沐姑娘大喜,愿沐姑娘与少爷百年好合,子孙满堂,富贵荣华。”
良辰闻此,赶忙从凳子上起了身,眼瞧着自个也没上装打扮,这会儿出去也不好,于是朗声谢到:“各位家人这些日子辛苦了,今日大婚,还有待各位替我张罗。沐良辰在此谢过了。”良辰说着,吩咐映兰拿了先前准备好的红包,让映兰赏下去。
众位家仆见得了赏,都是心花怒放的,各自又说了些吉祥话,直到映兰将手中捧着的红包都发尽了,才谢恩离开了。
映兰见着,也高兴。于是也学着那些家仆的样子。跟着说了几句吉祥话,而后伸手到良辰跟前说:“姑娘大气,我放才说了那么多吉祥话,也是该赏我些好的,才说的过去。”
良辰闻此,抬手拍了映兰的手心一下。应道:“是,来日赏你个好丈夫,才是要紧。”
映兰听着这话。刚要回嘴说良辰没羞,陆掌事倒是进了屋,又给良辰道了安。
良辰因为那晚抚琴之事。见了陆掌事也觉的比往日要亲切些,于是十分客气的说:“今日府里事多,一切都要麻烦您给盯着了。”
陆掌事闻此,赶忙应下,稍稍犹豫了下。才望着良辰说:“想着咱们这里大婚都该是由夫家的姨母或舅母给新娘子开面的,姑娘家里也没女眷,若是不嫌弃,就由奴婢给姑娘您开面吧。”
良辰听了这话,这才想起,女子大婚当日是有开面这一规矩,没想到陆掌事心思细腻,还惦记这些,于是赶忙答应说:“陆掌事愿意我还求之不得呢,那就劳烦您费神,帮我开面吧。”
陆掌事没想到良辰答应的痛快,心里头高兴,眼泪忍不住涌上眼眶,却强忍着不让它流下。
想着易卿和易楚都是我长姐的亲生孩子,先前易卿大婚,娶的是公主,我自然没有资格为公主开面,而淑颖那孩子到底是个侧室,过门之时坐的是四抬的轿子,走的也是侧门,自然也未讲这么多的礼数。
而良辰这孩子,今日就要嫁给易楚做妻子了。两个孩子都是温和稳妥之人,想必长姐在世,也会盼着这婚事的。如今逝者已矣,我作为长姐的亲妹,也该为我的外甥和外甥媳妇做些什么。虽然良辰这孩子并不知我是易岚的姨母,但能在这大婚之日为她开面,我这心里也甚是安慰了。
陆掌事想着,赶忙从怀中掏出了丝线,打了个结,凑到了良辰身前,将丝线系好,一口衔着线头,两手牵好两端,十分轻柔仔细的给良辰绞脸。
良辰这头一次绞脸,难免疼痛,只是想着此后便代表告别了姑娘的身份,成为妇人,这点小痛也尽数忍了。
陆掌事给良辰绞过脸,只怕良辰的脸会肿,于是特配了方子,给良辰敷脸,不多时,等良辰再瞧镜中的自己,只见镜中女子面色红润,肤质细腻洁白,比往日要漂亮精神的多了。
良辰见此,回身望了望一脸笑意的陆掌事,柔声谢到:“谢陆掌事为我筹谋奔波。”
陆掌事听了这话,也未再说什么,便笑了笑退出了屋子,可刚一迈出屋门,眼泪就止不住的往下掉。
映兰见陆掌事走了,才忍不住嘀咕说:“陆掌事今日古怪,好在伺候咱们新娘子伺候的周到,让我瞧瞧,可是又漂亮了几分呢。”
良辰闻此,心里清楚陆掌事为何如此,毕竟陆掌事是易楚的姨母,如今长姐不在,外甥大婚,她心里既高兴又难过,也是难为她了。
吉时已到,府外锣鼓喧天,眼瞧着浩浩荡荡的迎亲队伍便到了沐府门前。
媒婆喜娘穿的华贵艳丽,来到沐府门前喜气洋洋的,想着各种法子逗着沐家家仆开大门。
眼见这吉祥话都说尽了,银子也发足了,守门的家仆们这才意犹未尽的将大门打开。朗声喊道:“开门接新娘喽,开门接新娘喽。”
映兰闻此,一脸的喜气,赶忙去桌上将喜帕拿来给良辰盖上,边忙边说:“那些个看门的家丁也真是没用,这么快就让迎亲的进来了,我可还没看够热闹呢。”
听了这话,良辰轻拧了映兰一下,说了句:“就你话多。”
良辰盖着鲜红的盖头,映兰也瞧不见她是何神情,可是一颗恨嫁女儿心却看的真切,于是笑了笑,扶着良辰出了门,口中朗声喊着:“姑娘出阁喽。”
☆、第一一三章新婚之喜
良辰端坐在喜轿中,即便是不掀开轿帘往外瞧,光凭这人声鼎沸的动静,就知道街上一定热闹非常。
话说就在半年之前那次迎亲,虽然也是热闹非凡,但心境却与今日是没法比的。
记得被逼嫁去庞家那日,自个从前一天晚上就想尽办法折腾着要逃婚,直到第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