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富为婚-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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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楚瞧着良辰的神情有些尴尬,也拿开了手,沉默了半晌才说:“明日一早你就迁回沐府去了,虽然两家隔得不远,但也是七日不能相见了。”
良辰听了这话,心中泛起一阵奇异的感觉。
难不成易楚是舍不得我,巴不得天天看见我?
良辰寻思着,心里乐开了花,却故作淡然的回道:“这边有梧桐和刘妈守着我放心,想着过去没我的时候,你过的也很好,倒觉的我整日守在这里,是给你添乱呢。”
“不,我只怕跟了我,委屈了你。”易楚说着,薄唇微抿,淡眉轻皱,犹豫了半晌才跟良辰说:“良辰,眼下大哥虽给我们重新布置了一间新房,只是,只是我那间小东屋已经住惯,并不想挪地方,你若是喜欢那间新房,就自个搬去住吧。我就不挪地方了,还住原来那间屋就好。”
良辰闻此,本来还灼热的心瞬间凉了下来。
原来易楚此次前来,并不是因为不舍,来诉衷肠的,原只是怕我忘了我们当初的约定,来提个醒的。
没错,这段日子相处下来,我自认为易楚是喜欢的我的。还傻傻的以为只要胜过梧桐就能住进易楚的心。谁知他的心里还有个玉烟,除了她是谁都装不进去了。
不过我也该庆幸,还好易楚今晚过来提醒,否则大婚当日,我没有准备。独守空房,那份失落怕是自个抵不过吧。
良辰寻思着,抬眼望着易楚,淡淡的笑了笑说:“你我之间的约定我自然会遵守,眼见时候也不早了,少爷就回去歇下吧。”
易楚见良辰神情平淡,不悲不喜,心里并没有好过。反而最怕瞧见她这个样子。
“良辰。我——”
“少爷不必多说,就当给我留下最后一点尊严好不好。”良辰说着,眼中泛着泪光,但嘴角却扬着,笑的好看。
易楚见此,只留下了一句“好好休息。”便起身出了屋子。
良辰瞧着易楚走了。心也就彻底凉了。
原来这段日子的朝夕相处,不过是好梦一场,如今梦醒了。他是他。我还是我。
第二天一早,良辰没交代一句,就领着映兰离开了陶府。
良辰和映兰随身的东西都不多。所以赶起路来,倒也不辛苦。
两人走在圣都的大街上,虽然时候很早,但街上的小贩也都开始支起摊子做起了买卖。
良辰根本没有闲情逸致瞧这些个东西,只是双眼放空。有气无力的迈着步子。
刚走了不久,就听见身后有人唤她。良辰微微一怔,循声望去,便瞧见易岚领着小厮顾尧驾着马车往这边来了。
映兰见是三少爷,顿时来了兴致,又是招手,又是挥手绢的,可是乐坏了。
马车在良辰身前停下,还未等马车停稳,易岚便立刻从车上跃下,望着良辰,没好气的问道:“你这丫头,干嘛不声不响的就走了,若不是见映兰也跟着不在了,我还以为你逃婚了呢。”
良辰听易岚这么说,自然也没回什么好话,只问道:“是啊是啊,都是我错,你就那么怕我不嫁给你三哥?”
易岚闻此,简直要被良辰气死了。想着昨日自己好一阵求,大哥才同意今日由他来护送良辰回沐府。可是今早去玉烟阁里一瞧,良辰竟然已经离开了。但眼见映兰也不在府里,他这才安了心,便领着顾尧沿路寻找,眼下即便是寻到了,还是心有余悸,只怕有个万一,自个怕是也要变成第二个三哥了。
易楚寻思着,忍不住敲了良辰的额头一下说:“你这丫头是刺猬投胎吧,见谁都扎,真是好心没好报,可知方才不见你我有多急。”
良辰听了这话,也怪自个方才口气重了,只抬手揉着额头,轻声说:“是我错了,你别气了。你是君子何必跟我这女子动气呢。”
易岚闻此,脸上这才露出了笑容,不禁抬手帮着良辰揉着额头说:“怎么,是不是我放才下手重了,打疼你了。”
映兰瞧见,没等良辰回话,就上前将易楚的手拉开说:“三少爷,可知男女授受不亲,这大街上可别动手动脚的。”
易岚闻此,这才觉的不妥,只是方才情之所至,也就没多想,毕竟平日里,自个与良辰就是那么亲的。
易岚寻思着,狡黠的一笑,对良辰说:“走,咱们私奔去。”说着将良辰拦腰抱起,送上了马车。
顾尧和映兰瞧见,都是大惊失色,倒是易岚却一副淡然的模样招呼道:“你俩也赶紧上来。”
顾尧和映兰闻此,这才回过神来,慌忙上了马车。刚坐稳,易岚就甩了马鞭,驾车前行。
顾尧见此,赶忙问道:“少爷,咱们这是去哪啊?”
易岚闻此,回身望了望马车里一脸愕然的良辰,便对顾尧说:“咱们去郊外镜湖透透气吧。”
顾尧听了这话,望了望方才还与她一样一脸惊愕的映兰,也跟着乐了,只说:“少爷进车里坐着,小的来驾车。”
马车缓缓驶离圣都喧嚣的大街,只愿远离世间的纷扰,与心仪之人笑看红尘,携手不相离。
☆、第八十一章言不由衷
马车飞快的驶出圣都,沿着城郊的镜湖前行。易岚掀开帘子瞧了瞧,便吩咐顾尧将马车在那路边的小亭前停下。
良辰瞧着马车总算停下来了,这才松了口气说:“闹够了吧,闹够了咱们便回去吧。”说着掀开马车帘子,吩咐说:“顾尧,调转马头,咱们回城去。”
顾尧闻此,有些为难的回身望了望自家少爷,寻思了一下还是将马车在亭前停下了,眼见良辰有些不乐意,这才小声解释说:“姑娘就应了我们少爷,在湖边小坐一下吧。”
良辰听着这话,只觉另有深意,不禁望着易楚问道:“是有话跟我说,才来这里的?”
易岚闻此,只怪顾尧多嘴,眼下自个倒是尴尬,本只想与良辰过来简单坐坐,吹吹风,倒没想多说什么,毕竟先前已经答应了大哥,不会再对良辰动心了。更何况良辰再过几日便是他实实在在的二嫂了,于情于理都该放下了。
易岚寻思着,便回道:“我既把你当做朋友,有好事自然想着你了。我只想着你再过不久就要嫁为人妻,便不再是个姑娘了,出门自然不比现在方便。就想着镜湖这边风景秀丽,便领你过来瞧瞧,开眼也罢,散心也罢,随你想吧。”
良辰听了这话,不禁起身凑到了易岚跟前,一脸不信的问道:“真的只是想领我散心?该不会是不喜欢我这个未来二嫂,有意引我来此,要将我推入镜湖,杀我灭口吧?”良辰说着,起身出了马车,踩着顾尧刚摆好的马蹬,轻快的下了地。
易岚听良辰说话没个轻重。也从马车里追了出来,瞧见良辰那神情,就没好气的应道:“是呀,我昨晚连夜准备马车,特意找了新的马车垫子铺上,都没睡几个时辰,大清早就起来,带着个没良心的蠢猪到这风景如画的镜湖。就是想把她推进湖里淹死的。”
良辰闻此。忍不住扶着马车大笑起来,好一会而才缓过劲来,望着一脸不悦的易岚说:“你这人还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我只是与你玩笑,可是当真了。来,我扶楚少爷您下马车。一同来欣赏你口中,如画的风景不就得了。”良辰说着,向马车上的易岚伸出了手。
易岚瞧着良辰的脸笑的通红。也不愿与她生气,便握着她的手下了马车。
良辰见易岚不说话,忍不住又问道:“怎么。还气着呢?”
易岚闻此,白了良辰一眼说:“我若跟你生气,早就死了几百回了。”说着便向那小亭走去。
映兰如今跟了良辰,也变的越来越有眼力价了,这一下马车。就进了小亭,三下五除二便将石桌石凳给收拾干净,站在门口候着良辰和易楚过来。
顾尧瞧着映兰忙完了,忍不住搭话说:“许久不见,映兰姐姐倒真是越发标志了,瞧着与咱们二少奶奶不相上下的,也是这个。”顾尧说着竖起了大拇指,分明是在讨好映兰。
映兰闻此,自然是得意,却也不迷糊,便问道:“你小子嘴巴什么时候变的这么甜了,我是花容月貌,自个也清楚,你可不用奉承我。有什么话直说。”
顾尧听了这话,赶忙答应,寻思了一下便问道:“小的听说二少爷奶奶深得公主器重,自然跟公主身边的人亲近,我是想问,想问——”
映兰见顾尧吞吞吐吐的模样,有些不耐烦,只回道:“想问什么便说,再这样,我可不理你了。”映兰说着,便要上前迎良辰和易岚去。
顾尧闻此,赶忙拦住了映兰,问道:“我是想打听一下公主身边新来的澄儿姑娘,她,她可是有心上人。”顾尧说着,面色绯红,倒不像个男子汉的模样。
映兰一听顾尧是问澄儿的事,先是一怔,虽不想打击顾尧,但也不得不照实说了。
“这澄儿姑娘你还是别惦记了,比起澄儿,那洛水和筠巧还简单些。那姑娘别看这单纯乖巧的模样,可是心比天高,不是你一个普通男子能要的起的。”
顾尧闻此,显然有些听不明白了,便问道:“小的愚笨,姐姐的话我听不明白。想着姐姐您与洛水姐姐,筠巧姐姐都是咱们府里一等的大丫环,澄儿姑娘刚入府不久,何以将您们都比下去了?”
映兰眼瞧着良辰和易楚已经走进,也不愿在这事上与顾尧再牵扯,不禁走到顾尧耳边,将澄儿的身世小声说了,便不再管他,只快步上前,去了良辰的身边。
顾尧听了映兰的话,心中也明了,原来澄儿姑娘竟也是皇亲国戚。也难怪,否则一个没来历的姑娘怎么有本事进这陶府,还能去公主身边伺候呢。
只是自个一个卑微的小厮竟还敢惦记,的确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所以只能惨淡的笑笑,将这苦楚咽下去了。
“姑娘,少爷,我已经将那小亭拾掇出来了,眼瞧着这附近风景秀美,若是有些吃的喝的,就更好了。”映兰说着,上前挽着良辰的手臂,十分的亲昵。
易岚闻此,笑了笑,便朗声招呼不远处的顾尧说:“顾尧,你赶紧去马车里将先前准备的东西拿过来。”
顾尧得令,赶紧跑了过来,应下之后,便快步往马车那边去了。
映兰见三少爷早有准备,忍不住笑道:“三少爷现在的心可比个一般的姑娘都要细了呢,出门竟也会带些吃的喝的,真是稀奇了呢。”
易岚闻此,瞧着映兰就乐呵呵的说:“你这丫头本身就嘴厉害,如今又跟着个更厉害的主子,说话可是变的更刻薄了。不过却比跟在我四妹身边的时候要乖巧的多,看来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
映兰虽知三少爷是在夸她,却并不高兴,只问道:“二小姐与少爷您可是同胞兄妹,大小姐虽与二小姐面上不合,但心里也是疼她的。只三少爷您那么薄情。可是打心眼里不喜欢她呢。”
易岚今儿个心情正好,根本就不想再提这扫兴的人。于是只轻描淡写的说了句:“你跟她这么久,都是白伺候了。往后在我面前,再别提她了。”
映兰闻此,也只好应下,想着二小姐在时,虽然为人有些刻薄,但待她不薄。
寻思着许是三少爷自小是在大夫人身边长大。自然与二夫人和二小姐不亲。却想不明白,为何会厌恶至此。
映兰寻思着,心里烦闷,也没兴致与良辰他们玩闹,便在良辰耳边小声交代了几句,自个跑去别处溜达了。
良辰对陶家的前尘往事虽并不清楚。却隐约知晓易岚大概是因为婉姐姐的事,才如此厌恶这个她素昧谋面的二小姐的。
只是前事已过,那二小姐已然入了宫。怕是这辈子都没机会再见,其中有何利害关系,也就无关紧要了。
良辰寻思着。便招呼易岚去小亭里坐下,回身望着远处波光粼粼的镜湖说:“上次来这里还是为寻你,并没有仔细欣赏这美景,今儿个你能领我过来,可当是补偿我了。”
易岚闻此。笑了笑说:“随你怎么说,只要你高兴就好。”
良辰见易岚虽然一早见着就与她玩闹,但静下心来,却隐约发觉易岚眉宇间泛着淡淡的惆怅,瞧着是有些心事,于是忍不住问道:“说是出来陪我散心,但是瞧你的样子倒是反过来了,可是有什么烦心事?若是信得过我,便与我说说,我即便是帮不上忙,不也能开导开导你嘛?”
易岚眼下心里自然是有事,瞧着良辰难得的说了句贴心话,也就忍不住想与她说说。只是这头一件就是良辰的婚事,却也是最不能说的事。而这第二件事,便是苏缇了。
良辰见易岚愣着不说话,便问道:“是为了苏姑娘的事吧。”
易岚闻此,这才回过神来,望着良辰,有些惊讶。可寻思了一下,便有些释然了,于是抬眼望着良辰回道:“昨日在街上偶然撞见了她,眼见是憔悴了不少,人也变的沉静了些。自打我拒婚之后,圣都里便开始有人传她闲话,想着她一个好好的姑娘家,被我害成这样,却依旧不恨我,记挂着我,我这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既然这样,为何不娶了她,可知苏姑娘唯一的心愿便是嫁你为妻。你若是为她好,要么就如她所愿娶了她,要么就别再招惹她,能做到两两相忘也是好的。”
“就是因为都做不到,所以才更难过。”
易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