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富为婚-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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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缇闻此,十分谦虚的应道:“哪里哪里,勉强而已。”
良辰见易楚举筷吃了几口,神情倒是淡然,就知道易楚也觉的这酒楼的饭菜尚可。否则也是不会入口的,于是温和的笑笑问道:“原先想着妹妹家米铺的生意兴隆,也不知何故竟开辟了新的疆界,做起酒楼生意来了。”
苏缇闻此,脸上闪过一抹淡淡的笑意,而后抬眼望着窗外,指了指外头说:“因为那个。”
良辰见此,顺着苏缇手指的方向看去,脸色瞬间变的苍白。
易楚瞧着良辰神情不对,也顺着那方向望了过去,正瞧见这圣都之中排位第一的大酒楼——畅倚楼。
苏缇见良辰这幅神情,不由得解释说:“先前与姐姐你一见如故,本想结为金兰姐妹,便找人打听,才知姐姐先前受了那畅倚楼庞家那么大的委屈。每每想起,都是寝食难安,夜不能寐。便想着为姐姐讨个公道回来。”苏缇说着见良辰正目光温和的瞧着她,便望着良辰接着说:“妹妹知道姐姐是个清淡温和的人,不愿招惹是非,所以旁的手段我也不敢使。就寻思着在畅倚楼对面开家酒楼,与他庞家唱对台,一则为姐姐出气二则也为我爹扩展些生意,自己也有些营生可忙。”
良辰听着这话,都不知该如何应答了,却不知这月华楼竟有这来历,也只能轻声应道:“过去的事情我已然看开,妹妹这又是何苦,可是不值呢。”
易楚瞧着良辰的模样,分明还是心有余悸,于是忍不住牵着良辰的手,轻轻的握了握,要她安心。
良辰想着自己确实没什么本事,却能得到众人的关爱和保护,既是上天庇佑,也是人心所向,心里倒也坦然。
良辰寻思着,正要再谢苏缇,却见苏缇柳眉一竖,拍案而起,一个箭步就冲到了窗前,指着对面畅倚楼的一个正对着的沿街雅间骂道:“你这个老匹夫,没本事的庸才,有胆量当面锣对面鼓的比划比划,何以整日偷看我们这里,真是好不要脸。”苏缇说着回身抄起桌上的一只白瓷勺子,就朝那对面半掩的窗子掷去,正因为苏缇力气奇大,那白瓷勺竟飞越了宽敞的大街,正掷在了对面的窗子上,后弹进了屋里。
良辰见此,也起身来到了窗前,瞅着那半掩的窗子猛然推开,许久不见的庞家夫人正指着良辰和苏缇就骂道:“你们两个妖女,小贱人——”还未骂完就见庞老爷连同个丫环将那庞夫人拉了进去,窗子重重的关上了。
映兰瞧着良辰无缘无故的被骂,自然是气不打一处来,便也快步凑到窗前,就捡着难听的骂。
良辰瞧见了,赶忙拦住映兰叫她住口,并不想再招惹什么麻烦,谁知易楚却冷着一张脸说:“我若不是个男子,也会同映兰一同怒骂,映兰你只管捡着难听的招呼,有什么事还有我顶着呢。”
苏缇闻此,也应和道:“就是,那老匹夫和那老婆子盯着这里都不是一天两天了,他们知道我们苏家素来与你们陶家交好,不敢欺负陶家,便处处为难我们。可我身正不怕影子斜,才不怕他们,要打要骂我都奉陪,就是要为良辰姐姐出口气。”
良辰听着这话,也是十分自责,不禁劝道:“苏妹妹,大家都是打开门做生意的,若是整日如此吵闹,生意自然是好不了,凡事都是以和为贵才好啊。往日的事情我不会再追究,也不愿再想起,妹妹的心意我领了,往后可别只为给我出头,再与庞家交恶了,还是安安稳稳的打理好酒楼的生意是正经啊。”
苏缇明白良辰的意思,也就应下了,只托着良辰的手说:“姐姐也知道,我是家中的独女,从小一个人惯了,都不懂得疼人。自打易岚将我俩的婚事给否了之后,我便努力的改这一身的毛病,请了礼仪师傅交礼数,还请了诗书师傅补了诗词,前日也刚请了琴师学习抚琴。”苏缇说着将双手举到良辰眼前,“可是我太笨,总是抚不好琴,即便是再怎么用功也比不上那沈嘉萝琴艺出众,即使是重生一回,也长不出那花容月貌来,所以易岚他是不会喜欢我的。”苏缇说着,本来还掷地有声的音调却夹着些哭腔。
良辰瞧着苏缇手上因为抚琴划伤的小口,心里也是不忍。
易岚啊易岚,可知苏缇为你做了这么多,拼尽了全力希望变成你喜欢的那个模样,你怎么忍心一直这么伤她?
良辰被苏缇这么一哭,弄的心软了,就连一直不喜欢苏缇的映兰似乎也为之动容,想着自个就算是再喜欢三少爷,也并未作出如此牺牲,倒是没有先前那么厌烦苏缇了。
“再好的技艺也有被比下去的一天,再美的容颜也有衰老的一天,你自不必在意那些,若是心仪之人只看重一女子的才貌,倒不值得你为他花这份心了。如此,放下也好。”良辰说着,轻轻拍了拍苏缇的肩膀,口吻倒真像是个姐姐。
苏缇听着这话并没有答应,只问道:“我喜欢了易岚这么多年,就是为有朝一日能嫁他为妻,即便不是嫡妻也是无所谓的,姐姐觉的我是否还有一丝希望。”
良辰瞧着苏缇泪眼婆娑的模样,心中尽是不忍,也明白苏缇的意思,所以便应道:“这事我虽不敢说,但易岚是个性情中人,也会了解苏妹妹的好。只是韶华易逝,妹妹断不要一根筋到底,顺其自然便是了。”
苏缇闻此,赶忙回道:“姐姐赐教了,只是我心系易岚,怕是这辈子都好不了了,若是易岚不愿,我自不会勉强他,却甘愿终身不嫁,自个守候着这份情罢了。”
良辰没想到苏缇对易岚情深至此,倒是有些汗颜,想着自个怕是一生都不会对一人如此用心,也替苏缇珍惜着这份情谊。
眼瞧着时候不早了,良辰只与苏缇又说了几句就告辞回府了。
坐在马车里,易楚一直紧握着良辰的手,瞧着良辰一直若有所思,神情黯淡的模样,本想出口安慰,但映兰同在马车中,也是不好说话,所以也只是沉默不语。
映兰瞧着少爷一直握着良辰的手,心中暗喜,也觉着自个在车中多余,于是回话说:“这马车里闷的很,我到外头栏边坐坐,瞧瞧晚霞去。”映兰说着,起身打开了马车门,出去之后,便又将门掩上了。
眼见映兰出去了,易楚这才轻叹了口气,望着良辰说:“想着那苏缇都记挂着你的委屈,替你出气,我却什么都做不了,还要你劳心劳力的伺候我,着实委屈你了。”
良辰闻此,温和的笑笑,望着易楚回道:“何有委屈之说,我可是心甘情愿,甘之如饴呢。”
易楚听了这话,手握的更紧了些。眼下已是执子之手,往后的日子可还长着,但愿能携手走到白发苍苍,偕老走过一生。
☆、第七十七章两全之策
良辰与易楚携手进了院,就瞧见梧桐捧着一叠刚洗净的衣裳正要送去易楚屋里。
见着良辰与易楚携手进院,梧桐瞬间变了脸色,只向二人微微欠了欠身说:“晚膳已经准备好了,少爷什么时候用些。”
易楚瞧着梧桐还是一副别别扭扭的样子,也不愿理他,只说:“方才在外头用过,不吃了。”说完便领着良辰要进屋去。
梧桐见易楚对她还是如此冷漠,顿时有些心寒,想着事情已经过去几天,少爷还是别扭着,在良辰面前竟不给她留一丝的情面,这在先前是从未有过的。
若是自己还是一味的撑着,日子久了难免会与少爷生分,可不就便宜了良辰,于是寻思了一下,便服了软,柔声说:“这几天寝食难安,生怕旁人伺候不周到,委屈了少爷,如今见着少爷一切安好,我也就放心无憾了。”梧桐说着,眼眶微红,转身就要回后院去。
易楚见梧桐如此,也就心软了,不禁问道:“你这是怎么了,尽说些听不懂的话,什么放心无憾,可是不吉利。”
梧桐听了易楚这话,就知道易楚对她还是在意的,于是长长的叹了口气说:“这几天瞧着少爷与沐姑娘形影不离,日夜相伴的,倒也看出了少爷您的心思,是嫌奴婢多余了,与其被少爷撵出去那么丢脸,倒不如自个打着包袱离开,找家庵院住下,伴着青灯,了此残生也就罢了。”
易楚听梧桐这么说,神情忽然有些复杂,只微皱着眉,望着梧桐没有说话。
良辰瞧着梧桐这模样,分明是在装可怜。博取同情,这招以退为进确实高明,如此楚楚可怜,哪个男人会不为之动容呢。
良辰心里有自己的顾及,自然不好出面说什么,倒是映兰,瞧着梧桐那模样就很是不顺眼,却碍着良辰的面子。并没有吵闹。只是一脸鄙夷的望着梧桐嘲讽道:“先前打人骂人时的厉害模样都跑哪去了?整日说人家是攀龙附凤的小人,自个不也是个只会装模作样,野心勃勃的伪君子。”
良辰听了映兰这话,心里痛快的不行,只想夸映兰骂的漂亮,也懒得像平日里那般拦着映兰。就由着映兰的性子来。
易楚听了这话,也没言语,瞧着梧桐被映兰气红了的脸。也回味过来,于是无奈的冷笑一声,牵着良辰转身往屋里去了。
良辰见着。忍不住轻轻握了握易楚的手小声说:“映兰她不懂事,想什么说什么,你大可不必放在心上。我回去会好好说说她的。”
易楚闻此,有意放大了声音应道:“映兰说的没错,伪君子确比真小人来的可怕的多。有人若是不愿留在这里。一心想要离开,我也拦不住。便该去哪去哪。若是还想留下来,就拿出个正经模样来,若是往后再做些不该有的戏,说些不该说的话,即便是不走,我也要将她撵走。”
良辰见易楚表了态,心里也就放了心,眼看着自个在易楚心中的地位已赶超了梧桐,也不费这段日子以来,对梧桐的忍让。
说到底姑娘家还是要有个好性情,能人之不能忍,才有守得云开的一天。
第二日,梧桐便进屋伺候了,易楚也没再提先前的事情,但态度却比往日冷淡了不少。
良辰心里有数,便不再把梧桐当做情敌,想来这梧桐随侍在易楚身边多年,易楚若是要动心,要就将梧桐收进了房里。如今这样冷落着,却也能看清楚易楚的心意了。
眼看着也有好些时日没去二夫人那边请安了,良辰只跟易楚提了一下,就被易楚否了。
良辰瞧着二夫人和易楚都是这府里的淡泊之人,本该惺惺相惜,但易楚每每提到二夫人尚氏都面露厌恶之色,倒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易楚并不是个不通情理的高傲之人,自然不是因为尚氏的出身才厌恶她。其中必是还有其他什么牵扯,可到底是为了什么,眼下可是猜不透了。
昨日良辰已将那《彩翼娘子传》讲完了,易楚怕良辰再看旁的累着,就还教良辰下棋。
良辰本身就聪慧,又知变通,只学了两天就能与易楚对弈,易楚瞧着良辰狡黠的模样,越看越是喜欢,本想退让几步让良辰赢一局高兴,谁知却被良辰识破,硬是毁了这局要重来,易楚瞧见了,赶忙帮着良辰将黑子白子分开,直说良辰是个倔脾气。
良辰听着这话,倒是不在意,只说就算是平日玩闹下棋也是要有个规矩,若是一味的忍让,可是要惯出毛病来。也是含沙射影的给易楚提个醒,要给梧桐立个威,断然不能再放纵了。
良辰新开的这一局,下的正激烈,就瞧见易婉领着洛水来了。
良辰瞧着易婉气色不错,也就安了心,想着那枚遗失的平安符该是寻到了。于是上前亲热的牵着易婉入了座,招呼道:“没想到姐姐会在这个时辰来,也没什么准备。映兰,你赶紧去小厨房瞧瞧那酸梅汤有没有放凉,若是没凉就去冰库取些冰弄凉了再端来。”
映兰得令,赶忙应下,便要出去。
易婉瞧见赶忙拦到:“妹妹不用忙,我只来坐坐,随意用些茶水就好。”
良辰闻此,哪能答应,只回道:“姐姐好不容易来这边走动,怎能不尽心招待,映兰别愣着,快去。”
易婉见拦不住,便交代一同前来的洛水说:“洛水,你也随映兰一同过去吧,这大热的天气,一个人忙活可是要累坏的。”
洛水领命,便与映兰一同出了屋子。
易楚了解自个姐姐的个性,瞧那神情就像是心里有事,是有话要说的。于是便放下了手中的棋子,望着易婉说:“二姐今日来可不只是来串门的吧,是有事要找良辰说?要不要我回避一下。”易楚说着,装着要起身的样子。
易婉闻此,赶忙拦到:“怪不得大哥总说三弟的心像是一面明镜,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我今儿确是有事来求良辰,你既是我嫡亲的弟弟,可别说些见外的话,回避什么。”
良辰一听这“求”字,寻思了一下,便猜到了是什么事,却也有意装作迷糊的样子,问道:“婉姐姐有何时尽管吩咐,说这‘求’字,可就严重了。”
易婉听良辰这么问,瞧了瞧易楚,才应道:“良辰妹妹,这‘求’字你自然是受的起。毕竟眼下在这府里,沁怡公主最器重的就是你,若是要迎淑颖姐姐回府,还要靠你去沁怡公主那边说说好话才行啊。”
良辰闻此,想着自个猜的不错,婉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