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富为婚-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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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辰听了这话,赶忙将手抬起来晃了晃说:“这点小伤,上了药明早就能消肿,只是这事只能咱们有数,公主那边还是说重些好。”良辰说着十分随意的找了张离易楚近些的凳子坐下,盯着易楚温和的笑着。
易楚见良辰一直盯着自己,忽然有些不好意思,寻思着便问道:“放才听着院中有声响,是谁来过了?”
“是公主屋里的澄儿,奉了公主之命,给我送药来了。”良辰说着,忍不住称赞道:“话说澄儿那丫头生的真是好看,水灵水灵的模样。如今十三四岁的年纪就出落得那么标致,只待行了笄礼之后,怕是要倾倒众生了。”
易楚闻此,倒是有些不以为然,只将书本合上了之后,才望着良辰说:“那女子生的再娇媚又有何用,还是要存一颗善良的心才是正经。”
良辰听着易楚分明是话中有话,便问道:“怎么,楚少爷您何以看出那澄儿没有一颗善良的心呢?依我看啊,她的确是个善良单纯的好姑娘呢。”
“糊涂。”易楚说着,白了良辰一眼,心里只骂良辰傻。
良辰听了,定是不干,于是追问道:“怎么,怎么,一个十三四岁,背井离乡的小姑娘,何以让你如此误会。你今儿个若是不说清楚,我可不饶你。”
易楚见良辰有些急了,心里想着,良辰见着这澄儿身世可怜,许是因为感同身受,才会如此维护。如今为了一个区区只有一面之缘的姑娘,与自己争执,真是莽撞的很,想想倒也觉得好笑。
易楚寻思着,脸上蓦地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望着良辰气鼓鼓的样子甚是无奈。
良辰见着易楚笑了,也跟着笑了,忽然觉的自己方才那股无名火真的有些好笑。
良辰想着,还是惦记着澄儿,于是问道:“以为笑一笑就没事了,楚少爷既然将事情看得如此透彻,又是凭什么说澄儿并非善类?”
易楚见良辰不依不饶的样子,也怪自己放才多事,本只想给良辰提个醒,谁知却被这丫头给缠住了,于是只能还算隐晦的解释说:“我向来是相信人心本善的,之所以变恶,都是因为心底那日益膨胀的欲望,和在追寻内心满足过程中摒弃的善良。良辰听了这话,心里掂量着,猛然明白了易楚的意思。
澄儿是出身微贱的女子,却一心想要攀附着公主的威势,进入那世上最繁华神秘的皇城。确实不是一个安分守己的寻常姑娘。只是澄儿之所以如此,许是身不由己,若只这样简单的否定,也是有些不公平,所以对易楚的观点亦不敢苟同。
易楚瞧着良辰的样子,知道良辰还在为这事困扰,只轻描淡写的说了句:“旁人的事若是太过留心,只会让自个伤神。澄儿有澄儿的路要走,不管兴衰荣辱也是她自个的事情。你能去心疼一个,帮助一个,却永远都做不到普度众生。”易楚说着,见良辰还是一副心有不甘的样子,不禁玩笑了一句:“怎么,难不成你要立地成佛,化成观音,普度众生去?”
良辰闻此,赶忙应道:“是是,我这就化成观音来普度你去。”
两人相谈正欢,便听外头一阵雨声,想着这忍耐了一天的大雨总算是降了下来。
雨声刚起,就见着映兰火急火燎的进了屋去,望着良辰说:“这雨下的真是蹊跷,却赶上这准备晚膳的时辰,眼见这时候也不早了,少爷和姑娘晚上想要吃些什么。”
良辰见着都这个时辰了,赶忙应道:“紧着你们二少爷就好,我不挑嘴,吃什么都成。”
易楚闻此,随即应道:“今儿的晚膳,刘妈会准备,你就别忙了,回去歇着吧。”
映兰听着楚少爷叫自己回屋歇着,分明就是想与良辰单独呆着,想着原先的冰块少爷竟也变的如此有人情味,玩心起了,于是便壮起胆子问道:“怎么,少爷嫌我碍事,要赶我走了?可是姑娘最愿意我陪着说话,不如我就留在这里,陪少爷和姑娘解解闷吧。”
映兰说着狡黠的一笑,就打算坐下了。
良辰见着易楚有些尴尬,只笑着吩咐道:“你这丫头,就是嘴厉害,虽然下着雨也别闲着,就去后院帮着刘妈准备晚膳吧。”
映兰闻此,正要反驳,良辰便瞪了她一眼说,“刘妈平日里待你亲厚,可别耍孩子脾气,不懂事情,毕竟这事儿是一码归一码,自个心里也是要有数的。”
映兰听了良辰的教训,也无话可说,只能瘪着嘴巴,还是有些不情愿。
易楚瞧着这主仆,倒真是觉的有趣,于是故作轻描淡写的念叨了一句:“要说这丫头嘴巴厉害,要看着是跟在什么主子身边调教的。”
映兰闻此,这才“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看着良辰微怔的脸,赶忙应道:“是,都是姑娘调教出来了。”说完就对二人行了一礼,便出门去了。
良辰见着映兰走了,这才回过神来,抬眼望着一脸淡然的易楚说:“都说这物以类聚,看着我与楚少爷可是一类人呢。”
易楚闻此,抬头望着良辰,瞧着良辰平日里低眉顺眼,温和的不行,可是骨子里却是桀骜不驯的。只好口舌之争,却别有一番可爱的味道,倒与那般庸俗的长舌妇人截然不同,敏慧聪颖,眉宇间总是透着摄人心魄的灵气。越是相处下来,就越是被这性情吸引,说不动心也是不可能的。
良辰见易楚只瞅着她不说话,有些不自在,赶忙别过了脸去,望着门外头的雨帘,用余光扫着易楚。
易楚瞧着良辰是害羞了,也只是淡淡的笑了笑问道:“与你相处这么久,都不知道你平日里都喜欢读什么书。若是我这里有你喜欢的,就拿去屋里看着,就当解闷了。”
良辰闻此,转身瞅着易楚案前的书,无奈的撇了撇嘴说:“我打小就不喜欢念书,吟诗作对就更不擅长了。平日里要是闷的不行,也就瞧瞧那些坊间流传的野史杂记什么的。四书五经之类的,可是连瞧都没瞧过呢。”良辰说完,见易楚没应声,只觉的这才子是看不起她,于是没好气的说:“是啊,你们这种出自世家大族,的公子小姐,自然打小就请师父教习诗书,对我们坊间的野史杂记自然是不屑的。你就当我没说,可别理我了。”
易楚听着良辰这话,笑了笑,举起了桌上的书,晃了晃说:“这本是眼下坊间流传最广的《彩翼娘子传》你可曾瞧过?”
良辰闻此,眼中尽是不信,不禁起身快步走到桌前,接过了易楚手中的书,随意翻阅了两页,便十分惊喜的望着易楚说:“这本书我在家时就一直在看,可是因被我那姨娘陷害,别说是这书了,就连祖宅都让她给变卖了。如今能再见着,可是缘分,你方才既说要借我看,那我这可就收下了。”良辰说着将书本合上,卷起又藏在了身后。
易楚见良辰如此高兴,心里也开朗了不少,于是有意调笑道:“好一个霸道的丫头,方才刚说的我们这些公子像是酸秀才似的,如今倒是要抢我的书了。”
良辰闻此,有些不好意思,寻思了半晌才应道:“是,方才是我错了,得罪了您这位超凡脱俗的大才子。只在这里跟您求了这本书看,可否答应啊?”
易楚见良辰这幅模样,似乎十分受用,于是摆了摆手说:“拿去拿去,看完了再还来吧。”
良辰听易楚答应了,比得了宝还高兴,将这书捧在手里,简直是爱不释手,正要再谢,便见梧桐冒着雨进了屋。
见着梧桐来了,易楚原先轻松的神情也瞬间变的凝重。
梧桐进屋之后没敢抬眼看易楚,也不屑于看良辰,只径自走到饭桌边上,拿出随身的抹布擦饭桌,准备摆饭了。
良辰见此,便回去坐下,没做声,拿起手中的书翻看起来。
易楚望着梧桐,寻思了一下,还算温和的问道:“既然进屋来伺候了,就是知错了吧。”
梧桐闻此,蓦地停住了手上的活,侧身望着易楚说:“梧桐自知没对不起任何人,自然也没有错,也不会认错。”
☆、第七十三章良药暖心
易楚听梧桐这话,脸色变的更难看了,于是瞥了梧桐一眼,冷冷的说:“既不知错,又为何进屋伺候,你赶紧出去,想不明白就永远都不要过来。”
梧桐闻此,只抓着抹布站在桌边不动弹,心里既委屈又别扭,却也不愿意就这么认错。于是也就没回话。
见此情景,良辰深知自己不便搀和其中,所以只抬眼用余光打量着梧桐,想着这梧桐的确是被易楚惯坏了,一个丫环也如此桀骜,怕是认定了易楚会对她不忍。
良辰寻思着有些烦躁,不禁轻叹了口气,连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易楚见梧桐这幅模样,也不愿再呵斥她,于是吩咐道:“还是那句话,若是你还不知错就永远都不要进来伺候。出去。”易楚说着,声音倒是平静。
梧桐听了这话,犹豫再三,还是拿着抹布出了屋子,只那么走在雨中,不一会儿身子就透了。
良辰见梧桐出去了,不禁放下了手上的书,望着梧桐转去后院的身影,再望望易楚,心里也不是滋味,只轻声说:“你这又是何苦,明知道她的性情,何苦逼她,更何况我在这里,她心里有话有委屈也不好说啊。”
易楚闻此,只应道:“该是给她改改脾气的时候了。若是要留下来伺候,尊重你这个女主可是最起码的。否则,便送出府去婚配吧。”
良辰听了这话,心里有些矛盾,忍不住回道:“你既是与她从小一起长大,她的心思你比任何人都清楚,眼下即便是送她进宫当娘娘她都不稀罕,别说出府婚配呢。还是三思而后行吧。”
易楚听良辰口口声声为梧桐求情,倒也不稀奇。想着良辰打住进这玉烟阁来,也受了梧桐不少气,但大多时候都是以礼相待,并不记恨,是个心胸开阔的善良女子。正因为这样,他才更要好好处理这事,否则便是委屈了良辰。毕竟他已欠良辰太多。
易楚寻思着,便对良辰说:“这事儿我会再想想,你别放在心上。”
良辰听着易楚都这么说了,也就不再言语,只安静的点了点头。
第二天一早,良辰就领着映兰过去伺候易楚梳洗,进屋之时见着刘氏在屋里,并不见梧桐的踪影,怕是心里还有疙瘩,没有过来认错。
而易楚倒是一副淡然的模样,并没有太多情绪,见着良辰来了,就吩咐刘氏出去准备早膳了。
良辰见易楚不提,自个也决口不提梧桐的事。心里却暗骂梧桐傻,可知这心结越拖结的就越深,明知易楚也是个倔脾气,早些认错比什么都正经些。
“今儿个早晨见着太阳,天气该是不错的,若是呆在玉烟阁里闷得慌,就出门走走。”易楚说着到饭桌前坐下。
良辰见着,也坐到了易楚身侧,应道:“你别瞧着这出了太阳,可是瞧着天空乌云密布,不多时还是会下雨的。况且我自个一人出去也没意思,还是留在玉烟阁里陪你说话吧。”
易楚闻此,倒觉得良辰体贴,于是抬眼望了望外头的天空说:“若是下午那会儿不下雨,我就陪你出去走走,眼看着大婚在即,也该给你置办些东西。”
良辰听了这话,心里暖暖的,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哥哥姐姐们已经送来了不少东西,虽然都是极其精美华贵的物件,但是加在一起都没有这个暖心,所以我不要别的,只有这个就满足了。”良辰说着从怀中掏出了那块红玉锁,瞬间就羞红了脸。
易楚望着良辰手中的红玉锁,温和笑笑,只觉的自己没选错。只是,若是能更早遇见——
易楚正寻思着,刘氏与映兰便进了屋,收拾了一下,便将食盒中的饭菜摆上了。
这饭刚吃了一半,外边就淅淅沥沥的下起小雨来,易楚见着,忍不住轻叹一声,“今儿个怕是出不去了。”
良辰闻此,便起筷给易楚夹了一只蒸饺说:“往后的日子还多着,倒不急在这一时,比起那些珠宝首饰,我还是在意那颗心。”良辰说着,赶忙低下头,害羞的吃起粥来。
易楚听了这话,心里不知为何,竟十分的欢畅,这感觉却与先前与玉烟在一起的感觉不一样。
若是说与玉烟在一起是一种细水长流的平静,与良辰便是惊心动魄的悸动。只觉的与良辰在一起,似乎时时都被牵动着心房,只一心想要安静的望着她,怕错过她每一个表情,每一份未知的精彩。
饭毕,良辰稍作休息,便与易楚讲述起《彩翼娘子传》里的精彩内容,说到得意之时,良辰竟还手舞足蹈的表演起来,易楚瞧着良辰那眉飞色舞的样子,打心眼里觉的可爱,其间也稍作应和,倒觉得良辰讲的比那书本里写的生动很多。
正当良辰讲到关键之时,却见映兰急匆匆的进了屋,见良辰站在那里比划,十分的诧异,不禁长大了嘴巴,站在门口看了半晌,才回过神来,忍不住“呵呵”一笑说:“咱们姑娘可真是才华横溢,倒比那茶馆里说书的先生讲的还传神呢。”
良辰闻此,这才回过神来,想着自己方才手舞足蹈的激愤模样,也怪自己太过投入,于是回身望着映兰说:“就你话多,若是再瞎说,我可就真将你送去茶馆里跑堂了。”
易楚听了良辰这话,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