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富为婚-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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澄儿听了这话,这才回过神来,跪伏着上前扯着沁怡公主的裙角央求道:“公主恕罪啊,爹爹在家乡变卖了田地才凑够了我来圣都的盘缠,为的就是让我可以借着公主的力,能如表姨母那样进宫之后,光耀门楣。若是我就此被撵了回去,澄儿就只有一死了。”
“好没羞的丫头。”沁怡公主说着,一脚踢开了澄儿,呵斥道:“这些上不得台面的鬼心思私下里与我说说也就罢了,怎可在旁人面前提起?即便是我能将你送进宫去,你以为就凭你的出身和姿色就可在**如云的女子中脱颖而出?简直是笑话,可知将你配给府内的护院都嫌你蠢笨。”
澄儿听了这话,显然是吓坏了,只能跪在地上哭的凄惨。
良辰见此,忍不住求情说:“公主息怒,方才那事本就不怪澄儿,是我帮了倒忙,自己弄伤了自己。公主就看在我的薄面上饶了这孩子吧,毕竟澄儿姑娘是与公主沾亲带故的妹妹。若是澄儿姑娘委屈,便也是委屈了公主您的娘家。良辰不敢,也不愿如此。”
沁怡公主闻此,知道若是自个真的惩处了澄儿,难免显得不近人情,于是也就松了口说:“良辰你就赶紧回去疗伤吧,这澄儿只小惩一下,让她长个记性就是了。”
良辰听了这话,这才安心,与易楚行了礼后,便匆匆离开了。
易楚扶着良辰刚出了这锦华园,良辰才松了口气,自个站直了身子,没事人一样,抬头朝着易楚扬了扬嘴角。
易楚见了,有些诧异,不禁问道:“怎么,这手都烫成这样,还能笑得出来,这天底下怕是只有你一人了。”
良辰闻此,赶忙拉着易楚往边上的回廊上去了,边走边应道:“你还不是一样,平日里温润如玉,少言寡语的,方才见着公主却步步紧逼,话语间也不留些情面,就不怕惹怒了公主,招来祸端?方才啊,若不是我灵机一动,借此弄伤了手,得以脱身,真怕你跟公主翻脸呢。”良辰说着有些哀怨的叹了口气,又接着说,“只是害了澄儿姑娘,为我受罚了。”
易楚听了这话,忍不住托起良辰烫的通红的手,教训道:“既是陪你一同见公主,我说什么话,做什么事,心里已然有数,你又何必如此,瞧这手肿的。”易楚说着盯着良辰说:“往后若再这样自作主张,我可就将你撵出去了。”
良辰听着这话,也就胡乱的应了下来,却并不后悔,心里想着,即便是今日是我多此一举伤了自己,但是为保易楚周全,什么也都是值得的。
☆、第七十一章用人不疑
良辰与易楚回到玉烟阁时,映兰正在院里收衣裳。见着二人回来,分明还是对先前的事情心有余悸。见了良辰也不像先前那样肆无忌惮的亲密,倒是先行了礼,才恭恭敬敬的问候道:“少爷和姑娘回来了。”
良辰见映兰这别别扭扭的样子,有些无奈,想想也觉的好笑,正寻思着怎么逗逗这丫头,易楚便吩咐道:“你们姑娘手被热水灼伤了,你就遣个人去将宋师傅找过了来给瞧瞧伤,再打盆冷水来给你们姑娘的手浸浸,消消肿。”
映兰一听良辰伤了,这才恢复了常态,赶紧放下了盆子,上前扯过良辰红肿的右手,便没好气的问道:“整日说我冒失,其实最冒失的是你自个,瞧这手肿的,可是疼死了。”映兰说着又抬头白了良辰一眼,“你等着,我给你去找宋师傅过来瞧瞧。”
良辰见映兰这副神情,可比放才那规矩的样子舒服多了,只应道:“只是被热水烫了一下,又没有起泡,消了肿就好了。我屋里有烫伤药,抹上了明儿个就好了。若是惊动了宋师傅过来,大哥和婉姐姐也该知道了,我可不想麻烦人家。”
映兰听了这话,抬眼望着楚少爷,想要听他的指示,易楚听了良辰的话,寻思了一下,只觉的还是请宋师傅来瞧瞧放心,正要发话,良辰却说:“怎么,我说的话不管用了?总是盯着你们二少爷干嘛。赶紧打盆冷水来嘛,我这手针扎似的疼呢。”
易楚闻此,清楚良辰是个倔脾气,于是也只能吩咐映兰说:“按着你们姑娘说的去吧。”
映兰得令,赶紧回身往后院去了。
良辰见这院子里安静异常,梧桐也没如同往日一般出来迎接,瞧这情形,还是在后院里伤心呢。
良辰心里对梧桐虽然有所忌惮,却是打心眼里看不得别人难过的。毕竟梧桐对易楚的那份心是真的。
被最心爱的人伤了心,该是多么彻骨的痛啊。
只是越是与易楚相处下来,我越是没有办法退出让爱。
梧桐,无论如何,你永远都只能是梧桐,一个深爱着易楚的丫环。不是我残忍,只是换做你,恐怕连一个丫环都容不下吧。
良辰寻思着,便侧身对易楚说:“方才这一折腾,你也是累了,赶紧回屋歇下吧,等我上好了药,换身衣裳就去你屋里陪着你。”
易楚听了这话,稍稍犹豫了一下,想着良辰既是要换衣裳,自个确实不方便去屋里,于是只点了下头,又简单交代了几句,便回屋去了。
良辰回屋之后刚坐下,映兰就端着一大盆冷水进了屋,刚在桌上放稳,就扯过良辰的右手,又将袖子卷起来,便将良辰的手浸在这冷水里。
良辰红肿的手猛然被浸在了冰冷的水中,一阵吃疼,正打算抽回来,映兰便强按着良辰的手说:“不成不成,你别动,瞧着手肿的,若不拿这冰凉的井水浸着,可是不想要了。”
良辰无奈,只能忍着这痛,长长的叹了口气,忽然就觉的累了。
眼见良辰不说话,映兰倒是有些着急,不禁问道:“你给我说说,你这手上的伤是怎么弄的,该不会是惹了公主,被罚的吧。”
良辰闻此,淡淡的笑了笑说:“瞧你这样子,难不成是怕我真的惹怒了公主,牵连了你?”
映兰听了这话,没好气的白了良辰一眼,十分委屈的说:“看来你还真是把梧桐那死丫头的话听进去了,真把我映兰当成趋炎附势的小人了。”映兰说完,就别过脸去,心里堵得难受。
良辰见此,方知自己方才的玩笑开的重了,赶忙将手从水中拿出,拿了帕子擦干,侧身揽过了映兰的手臂哄逗道:“怎么,现在可是一点玩笑的都开不得了?都说这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若是我真不信你,你如今还能留在玉烟阁里吗?我还会托着我这残病的右手来哄你映兰大小姐吗?”
映兰听着这话,本来还想端着,却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赶忙回身托着良辰的手说:“眼看着手上的肿也消了大半,跟我过来,我给你上药。”映兰说着起身,领着良辰到了梳妆镜前坐下。
趁着映兰翻找烫伤药的空挡,良辰望着镜中的自己,可是比先前要清瘦了不少。
想着这些日子在陶府,无论是吃的穿的都是极好的,本该丰腴些的,许是因为整日心思太重,即便是过着锦衣玉食的日子,也是不舒心的。
良辰寻思着,摆弄起桌上的胭脂珠钗来,映兰找好了药,赶忙将良辰的手拉了过来说:“这药放的时候也不短了,若是不见效,还是去宋师傅那边拿些新的来吧。”
良辰闻此,只点了点头,见着映兰小心的将药膏抹在了自个手上的红肿处,只觉的伤处凉凉的,确实比方才舒服了不少。
映兰给良辰抹完了药膏,便站在梳妆镜前收拾起桌上乱摆的首饰盒子,便摆弄边说:“话说姑娘你还真是与旁人家的小姐不一样。这一般人家的小姐都是极喜欢打扮的,对这些珠钗步摇是喜欢的不行。可是我瞧见姑娘你连公主送来的这些珠宝都不屑一顾,也不知是看不上眼呢,还是个男的变的。”
良辰闻此,只将满满的首饰盒往映兰面前一推,说:“我本就是不喜欢梳妆打扮,许是因为懒吧,就是感觉麻烦。你这个如假包换的大姑娘若是喜欢就都拿去吧。”
映兰听了这话,一脸的惊喜,只问道:“当真是送我,任我挑?”
良辰见映兰高兴也跟着高兴,于是应道:“那是自然,你若是喜欢就都拿去吧,只是可别太招摇,免得旁人说闲话。”
映兰闻此,满口的答应,赶忙打开了这首饰盒,拿起里面的珠钗步摇,一阵的端量。
良辰见这些珠宝竟能哄得映兰如此开心,自己也跟着开心,只是见着映兰拿起了当日苏缇送的那支钗子的时候,赶忙拦了下来说:“其他的都可以送你,只有这支不成。”
映兰闻此,不禁仔细端量起这支钗,问道:“这钗子上的珠虽然漂亮,只是做工比起公主送的还是稍逊些,又是银质的钗柄,可是有什么典故,才要自个留着?该不会是哪家公子送的定情信物吧?”映兰说着嗤嗤笑了一下,望着良辰,一脸的暧昧。
良辰见了,赶忙将那钗从映兰手中夺了回来说:“这钗是苏家小姐送的,我之所以留着,倒不是因为这钗有多大的纪念意义,只因为这钗并不是谁都配的起,若是在这府中戴着,被沁怡公主见了,怕是要引来祸端的。”
映兰听良辰将话说的如此严重,有些惊讶,不禁问道:“一支珠钗也能惹来那么大的祸?”
良辰见映兰不信,便招呼映兰靠近些,指了指这钗头上的珠子说:“可不要小看这钗上的珠子,这颗是东珠,并非一般的珍珠,是极北的异邦每年向咱们启瑞国上贡的名贵贡品。这贡品啊,只有宫里的贵人能拥有,咱们寻常人若是戴在发间,不就是蔑视皇家吗?”良辰说着,轻叹了口气,才又接着说:“苏家偶然得了这宝物,却没想到是祸,那苏缇更是将那祸整日带在发间出去招摇,幸是没有识货多事的人撞见,否则是要获罪的。”
映兰听了这话,赶紧接过了良辰手中的簪子,死死的盯着这东珠,忍不住赞叹道:“真看不出这珠子这么宝贝啊。”
良辰见此,只吩咐道:“稀奇够了之后就将这东西收好,压箱底去吧,否则被公主瞅见了,咱们可是要倒霉的。”
映兰闻此,赶忙应下,找了个单独的盒子将这东珠簪子收了起来,放进了梳妆台最底下的抽屉里了。
良辰刚换了身衣裳,收拾妥贴之后,正要去易楚屋里瞧瞧。谁知刚迈出了房门,就瞥见这玉烟阁的大门口有一人鬼鬼祟祟的在那边探头探脑。
映兰见此,没等良辰发话,就扯着大嗓门叫嚣道:“哪个没张脸的,敢跑到我玉烟阁来鬼祟,可是不把我这护院丫环放在眼里了。”
良辰听着这话,直想笑,想着这映兰何时成了护院丫环了,不过一寻思,也觉的这身份贴切,如此霸道,还真是衬映兰这火爆的脾气。
门口那人显然是被映兰吓住了,赶紧从门外进来,望着良辰,小声回道:“少夫人,我是澄儿。”
良辰见是澄儿,先是一怔,而后赶忙快步迎了上去,十分亲和的应道:“是澄儿妹妹啊,方才刚见着,可是没想着你这会儿能过来,来,赶紧随我进屋坐坐吧。”
澄儿闻此,赶忙推辞道:“少夫人不用忙,是公主要我给您送些烫伤药来的,说是极好用的,特别镇痛,一抹上就不难受了。”
良辰见着澄儿就喜欢,正要说话,映兰却扯了扯良辰的袖子问:“姑娘认识她?我可是从未见过呢。”
澄儿闻此赶紧侧身向映兰欠了欠身说:“给这位姐姐请安,我是刚来府里伺候公主的,姐姐就叫我澄儿吧。”
映兰一听是刚来伺候公主的,也就与良辰先前一样,只寻思着澄儿是宫里来的宫女,谁知良辰却怕映兰怠慢了澄儿,便解释道:“映兰,澄儿是公主娘家表舅家的小姐,虽是来伺候公主的,咱们也不可怠慢了。澄儿妹妹啊,往后就唤我良辰姐姐就是,再也别喊什么少夫人了,显得生分。”
澄儿听良辰这么说,显然是有些受宠若惊,却不敢贸然答应。
映兰见良辰都发了话,自然明白她的意思,于是也应承道:“澄儿姑娘就听我们少夫人的吧,喊声姐姐就成了。”
澄儿听了这话,也不再犹豫,只轻唤了声“姐姐”。在这陶府,也是头一回觉的温暖。
☆、第七十二章情意渐浓
澄儿只将药交到了良辰手中,就赶着回去复命了。
映兰瞧着这公主送来的烫伤药,十分的精美,连盒子上都嵌着红玛瑙,一看便是宫里的物件。打开一闻,倒没有一般药膏那刺鼻的味道,反而泛着淡淡的花香。
映兰见此,赶忙张罗到:“姑娘,咱们赶紧回屋试试这药,说不定一图上,你这手就好了。”
良辰闻此,只说:“这手上的伤倒是不急着好,否则公主那边总是召见,也没有不去的理由了。易楚不喜欢我搀和家里的事情,咱们便装着病,躲在玉烟阁里好些。”
映兰听了这话,只能应下,赶忙将小药盒收好。
良辰进了易楚的房里,见易楚坐在案前看书,想着他该是一直没睡,于是轻咳了一声,问道:“折腾了一个下午,不累吗?什么书这么吸引陶二少爷,可是把魂勾住了?”
易楚闻此,这才回过神来,将书放下,抬眼盯着良辰的手说:“怎么样?手可还疼,有没有好好上药?”
良辰听了这话,赶忙将手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