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富为婚-第2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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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辰虽也见过些世面,却未见送礼送一块大石头的,其中必有深意,便问道:“这石头——”
“这石头是王爷特地叫人去泰山搜罗过来的。王爷说,先人总是拿这泰山石来镇宅,所以这石头是沾着祥瑞之气的吉石。王爷听闻府上近日出了些事情,心里虽急,但到底不好插手旁人的家事。说起少夫人有孕,也怕您孕中被邪气侵体,便赶着叫人寻来,一得了就吩咐我即刻将这未经雕琢的原石送来,少夫人若是喜欢什么花样,便找匠人雕刻了,随意的摆在门厅里也是好的。”
良辰听了这话,倒难得瑾王爷有这份心思,大老远的从泰山搬来了这么大的一块石头。
“王爷费心了。这样重的礼我实在受之有愧——”
“少夫人别推辞,王爷都与我说了,澄儿能有今日,全是依仗少夫人,这点礼物,又算的了什么?”
良好闻此,心中生疑,便问了句:“王爷真的都与你说了?”
“嗯。王爷自然都与我说了。”澄儿说着,一脸感激的望着着良辰说,“王爷说与少夫人您是故交,多亏您在王爷跟前极力举荐了我。王爷才动了心思,要了我过去。”澄儿说着,忽然垂下了眼睑。面露伤感之色,“雁惠山庄的日子,到如今我连想都不敢想,若不是被王爷收进府里,我怕是活不到现在了。少夫人对我恩重如山,澄儿这辈子也不会忘记您的大恩。”
良辰听了这话,哪受的起澄儿如此感谢。原也是机缘巧合才促成了这事,澄儿到如今,生活的欢愉,便已是大幸,否则自个真不知拿什么来补偿澄儿了。
“原是你有福气。若是我举荐了个貌丑心恶的人,王爷也不会动心啊。”良辰说着,心里还是不放心,便多嘴问了句:“王爷待你可好,王妃和侧妃们都还和善吧?”
澄儿闻此,脸颊微红,点头应道:“王爷待我很好,吃穿用度都比着司徒姐姐来,闲暇时候也会找我作伴。至于其它姐姐。心里虽然不服气些,也只在小事上给我使些绊子,我已习惯,倒也不在乎了。只要王爷看重我,我便是最好的。”
良辰听了这话,才稍稍安了心。想那瑾王爷到底不是个恶人,却也是个色鬼,澄儿美貌,有目共睹,即便瑾王爷知道澄儿只是个顶包的人,也会善待澄儿的。原也是自己想多了,高看了那瑾王爷。
“你过的好,我心里头高兴,来时可有去公主院里坐坐?慕荣那孩子刚满月就看出生的标致可人,将来必是美人。”
澄儿闻此,十分淡然的说:“公主怎会愿意见我,方才去到门口,以丹便出来说公主小睡没起,今儿不便相见。我也不是个糊涂人,知道小睡只是个幌子,所以也不愿腆着脸再去求见,便来了少夫人这边。”
良辰知道,无论澄儿如今多荣耀显赫,公主是打心眼里看不上她的,至于澄儿,心里是怨是恨,也得弄弄清楚。毕竟澄儿是瑾王爷的宠妾,若是来日瑾王爷真能继承大统,澄儿必定在后宫之中居高位。这一切虽也是良辰的臆想,可万事都要有个准备,拉拢澄儿必定没有坏处。也是时候想个法子,化解澄儿与公主间的积怨了。
“你了解公主的性子,是雷厉风行了些,可不只对你,对旁人也是一样的。你刚来府上时也是见识过的,我也被公主当众在雨中罚跪,还被公主掷出去的茶碗割伤了脸,到如今仔细瞧瞧脸上依稀能见着些疤痕。她寻常对我倒是好的,可公主是皇上的女儿,她是君我们是臣,伴君如伴虎啊。”
这些道理澄儿原也明白,只是经良辰今日所言,很多事情都也释怀了。
“不瞒少夫人说,到如今,我的心里也十分困惑。原也是恨极了公主,只是回头想想,若是没有之前的责难和经历,我也去不到瑾王爷身边,有如今衣食无忧的日子,也算是先苦后甜吧。到如今想开了,倒也谁都不怨了,只盼着能守着眼前的所有,不要轻易失去了就好。”
良辰闻此,知道澄儿心善,原先的顾虑也尽可打消了。
“少夫人如今身子重了,万事都要格外仔细。只是王府里,司徒姐姐盯得紧,我也不知何时才有机会怀王爷的孩子。想着王府寂寥,到底要有个自己的孩子作伴才圆满,否则也总是孤零零的一个。”
“你还年轻,又深的王爷宠爱,有孩子也是迟早的。你放宽心就好。”
澄儿到如今也是最喜欢听良辰说话,只觉的再难的事,从少夫人口中说出,也是件轻而易举的事了。
澄儿坐到傍晚才离开,眼见是与良辰姐妹相称了。
良辰头一次见澄儿,便喜欢她,见她有如今的境遇,打心底里为她高兴。
眼见天渐渐的暗了下来,良辰算着易楚该回来了,便张罗着摆膳。谁知少轩回来传话,说是少爷与大少爷今晚有宴饮,要晚些回来,特意嘱咐少夫人注意身子,多用些膳食才好。
良辰闻此,这才想起易楚先前提过,今日要与镖局的镖头商议运送货物去岭南的事宜。算算大哥和易楚出发去岭南的日子也近了。
良辰寻思着,难免悲伤,与易楚这一别就是三个月,若是再遇琐事耽搁,这孩子出世时,易楚也不见得能赶回来。若真是如此,该是这人生中一大遗憾了。
易楚不回来,良辰也是没胃口,只草草的用了些,便坐在软榻上缝制孩子的小肚兜了。
良辰原以为易楚要很晚回来,却不想早早的就回来了。进屋也未闻到酒味,良辰心里高兴,却不忘打趣说:“说是去宴饮,也不见你开怀畅饮,宾客们可不会觉的你扫兴了。”
“大家详谈甚欢,怎会注意到我,我时刻记着你的叮嘱,绝不多饮酒,今日不过三杯而已。”
良辰闻此,十分满意,忍不住夸到:“我相公是这天下第一君子,答应我的事,从未反悔过。”良辰说着招呼易楚到身边坐下,拿起刚缝了个开头的小肚兜说,“你说我们的孩子穿这颜色的肚兜好看吗?”
易楚倒也没心思看那肚兜好不好,只一脸疼惜的瞧着良辰说:“只要是你缝制的便是最好的,只是孩子还未出世衣裤都攒了快一箱子了,咱们孩子可只有一个身子,这怎么穿的完。你若是闲暇,便歇歇,做针线多伤眼。”
“原还是有一箱子衣裳的,可今儿被澄儿那小蹄子烧了半箱子去,连带着剩下的都熏上了灰尘,眼看是要不得了。这不才急着叫青鸾她们帮着赶制些。”
易楚闻此,这才明白过来,方才进门见丫头们,连带着陆氏都拿着针线在缝制东西,原还觉的奇怪,如今却找着正解了。只是这小酌何以会不小心将衣裳点着了。
良辰见易楚疑惑,便将今日的事都说了,易楚与良辰同仇敌忾,也觉的静园留不得这样的人,只安慰良辰稍安勿躁,小衣裳慢慢缝制便是。
顾尧这几日天天回来传消息,说是少爷在山上一切安好。顾尧说的话,良辰最信,每日能得到这样的消息,便也安心了。
沈氏下葬这日,府上只有顾怀青前去代为悼念,良辰虽然不能到场,也算准了时辰迎着那方向,十分虔诚的给上了炷香,只求嘉萝能暂且安息。
良辰这香刚插好,便见青鸢火急火燎的进了屋,“少夫人,不好了,常家的人在府外喧哗,说是来要人的。”
良辰闻此,倒也不稀奇,原以为陶家的人多日前就会来,能忍到今日才来,明显是盘算好了。
良辰寻思着,倒与公主一样,越发怀疑嘉萝之死是常夫人所为。
“青鸾,你收拾一下,跟我先去锦华园。”
青鸾得令,正要去准备,陆氏却拦着说:“今日这事不该少夫人管,您身怀有孕,该好好的养胎,有公主在府上坐镇,害怕被人欺负了去?”
良辰与那常夫人也不过数面之缘,也说不上有交情。可是与人争吵确实不是自个所擅长的,到如今,公主产后出了月子,府上的事还是都由公主做主的好,自个喧宾夺主,必然是要引来祸端的,今日这事十分棘手,不管也就罢了,便点了点头,去了里屋歇息。
沁怡公主早就厌极了常氏,断定沈氏之死便是她策划指使的,若不是看在八叔的面子上,早就收拾那老刁妇了。如今她恬不知耻,竟自个找上了门来,分明是恶人先告状,只恨这刁妇办事周详,到如今也拿不住什么确实的把柄,才任由这老刁婆胡闹。
☆、第三百零四章桃之夭夭
沁怡公主也不是个能忍气吞声的人,怎能由得常氏轻狂,便吩咐含贞领着三五个丫环端了凉水去门口泼溅,说如若依旧在此纠缠,下回泼的便是滚水。
这一举动,不但没叫常氏有避退之心,反叫她更加激愤。想她今日来此,便是要叫沁怡公主那泼妇服软认错。可如今,人是在陶府没的,那公主不但不羞愧,依旧这般张狂,竟一丝歉意都没有,这沈氏也算是白死了。
景华见夫人脸色凝重,便劝道:“夫人何苦一定要与沁怡公主争个高下,可知事情若是闹大,八王爷也会不高兴的。毕竟公主与瑾王爷交好,八王爷这些日子不正想拉拢瑾王爷,咱们可不能因一时之气,坏了王爷的事啊。”
常夫人闻此,十分的不以为然,“你活了一把年纪,总是畏首畏尾的,可知我如今并非冲着沁怡那丫头,而是杀我儿子的仇人尚芷容那毒妇。原也是王爷让着公主,才没抓了尚氏千刀万剐,眼见我儿子的忌日就到了,整二十年了,我总得做些什么,叫他安息才好。”
景华只觉的夫人如今的所作所为实在不理智,即便再恨尚氏,也不能将自个赔进去,若是今日之事办不好,必定会招来八王爷的斥责。王爷这半年来统共才来了府上五次,难不成硬要逼着王爷再不过来了?
“夫人稍安勿躁,您不是已经结果了沈氏,心里这口气也该顺了。那沈氏好歹是尚芷容的儿媳,她死了。尚氏心里一定不好受。”
“死个沈嘉萝算什么,这才刚刚开始,我头一个就要将陶府搅乱,叫那尚芷容不得安稳。倒比直接杀了她,痛快的多。咱们不急,慢慢来就是。”
常氏叫门不开。又纠缠了一会儿,才领着众人离开,想着往后日子还长,隔三差五便来这陶府门口闹一闹,就不信堂堂陶家,能做一辈子的缩头乌龟。
若是按着原先的脾气,沁怡公主早就叫人打了常氏解气。可若是将这事摆在台面上,到底是自个这边理亏。沁怡公主寻思着,越发肯定沈氏之死是常氏所为。既有了这个猜想,便全力差人去查验,只等拿住了确实的把柄。再将这些日子以来的积怨尽数算清了。
易岚昨夜在沈氏的坟前守了一夜,今早才回来。易岚回来的时候,常夫人已经离开,并未撞见,倒也省了不少的麻烦。
到了门口,见一地的水,问看门小厮缘由,那些个小厮自然不敢多说,只说春日里天干物燥。公主叫撒些水,少些浮尘而已。
易岚一夜没合眼,疲乏的不行,也没心思多问,便叫映兰回去静园给良辰复命,自个领着顾尧回了景岚居。
良辰好几日没见映兰。想念的不行,映兰一进屋,就张罗着她过来身边说话。
映兰这几日也未好好梳洗,只怕身上的尘土脏了屋子,便急着去沐浴更衣才去良辰身边回话。
映兰回来这一会儿,只觉的耳根清净,原想着是缺点什么,在浴盆中琢磨了好一阵子,才想起打进门就没见过小酌,便问了申儿一句。
申儿便将当日之事与映兰如实说了。映兰听后,恨不得从浴盆里跳出来,口中念叨着:“原是我糊涂,临走时也没将房门给锁了,倒给了那蹄子撒野的机会。少夫人只打她手板,怎不撵她出去。”
申儿想起这事,到如今还是心有余悸,“姐姐没瞧见,陆嬷嬷下手狠辣,几下就将小酌的手打的血肉模糊,听宝雀说,小酌的手即便不废,也不能恢复如常了,想想也是可怜。”
“你倒是心软,若是当日小酌那蹄子心思一歪,将你住的屋子给点着了,你还有命站在这里与我说话?”
申儿闻此,也觉的是这个理,便没再说什么了。
映兰梳洗完毕,便急着去良辰跟前回话,良辰有好些体己话要与映兰说,屋里也未留人,便将映兰拉来了她身边坐下。
“才几日不见,你都瘦了。”
“山上不比府里,自然辛苦些,好歹一日三餐有府上来送,否则奴婢还不知能不能回来见着您呢。”
良辰知道这丫头又在犯矫情,便淡淡的笑了笑问道:“易岚呢,他如何?”
“少爷还好,在咱们跟前也未落泪,悲伤有时,少爷心里明白,少夫人就放心吧。”
只要是映兰说的话,良辰都信,想着易岚的心也要慢慢的平复,急也是急不来的,只是他身边没个体己的人关照着也不成,便问了映兰一句:“景岚居眼下也没个能主事的人,你可愿过去盯着。”
“少夫人这是要撵我。”
良辰闻此,抬手敲了映兰的脑门一下,没好气的说:“尽说傻话,我怎舍得撵你,只是旁人不比你心思细,放在易岚身边,我也不放心。”
映兰听了这话,倒是十分得意,忙问道,“少夫人就不怕我去景岚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