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富为婚-第2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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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回府,刚走上前院的回廊,便瞧见琉璃在另一头与顾怀青拉扯。
易婉见此,脸色自然不会好看,良辰也觉的碍眼,可没等她发话,洛水先咳了一声。那二人才察觉有人正瞧着他俩。
顾怀青原想着是旁人就罢了,顶多挨几句训斥,谁知好巧不巧的叫易婉撞见,便一副懊恼的模样,到近前请安。
在易婉面前,良辰自然不会为难顾怀青,心里有气便冲着琉璃发了。
“你个下作的东西,叫你进府是叫你安心伺候你家姑娘和小少爷的,成日里摆出一副忠仆的模样,竟做这些伤体统的事,自个丢脸也就罢了,难不成还要赔上你家姑娘的清誉。我这就去景岚居,问你家姑娘还留不留你。”
琉璃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可如今进了陶府,吃了几次亏,心里有了数,自然不敢再胡来,眼见少夫人是动了气,赶紧求饶说:“奴婢原只想与管家玩笑,并无暧昧,少夫人知我家姑娘诞育孩子,身子还弱,可不能叫奴婢连累着伤心,少夫人若是要罚便罚奴婢吧。”
良辰哪能由得琉璃一次次放肆,今儿便要一次给她管好,往后再不敢犯。
“你这蹄子,鬼精灵的很,只会耍嘴皮子。原我也是看在你家姑娘的面上,饶了你几次,今儿你落在我的手里,哪能叫你再蒙了去。”
顾怀青少见少夫人动怒,抬眼正瞧着易婉,见易婉不愿理他,一阵心寒。
良辰见顾怀青一脸的落寞,想着该是自个先前猜想的一样,婉姐姐当真是与顾怀青有了嫌隙。看来八成是为了眼前这鬼滑的琉璃,今儿更不能饶过她了。
“我们府上向来不养闲人,你既不愿伺候你主子,打明儿起便到大厨房烧火去,我不叫你回去便一直留在伙房里干活。”
琉璃闻此,赶紧跪在了地上,央求说:“少夫人息怒,奴婢知道错了,往后一定好好伺候我家姑娘,再不敢出来乱跑了。”
“地上凉的很,你还是省些力气,赶紧去伙房烧火吧。”
琉璃听少夫人话说的决绝,再没有回旋的余地,无奈起身要往伙房去,却被顾怀青拉了回来。
“今儿这事小的也有错,不该单罚琉璃的,小的这就去伙房将柴都劈了,恳请少夫人饶琉璃这次。”
良辰原以为顾怀青是厌恶琉璃的,实在没想到他会当着婉姐姐的面站出来替琉璃求情,一时半会也不知如何是好,便望了易婉一眼。
易婉听闻此言,唇角上扬,竟笑了。
“妹妹也瞧见了,并非琉璃纠缠,两人你情我愿,确实是在闹着玩呢,妹妹又何必动气,便由着他俩去吧。”
易婉这话虽然说的轻描淡写,可听在顾怀青耳里,便是这世上最严酷的责难。
明知我眼里只有你一个,怎也说的出这样叫人心寒的话。
顾怀青望着易婉,心都在颤抖。
良辰见这情形,到怪自己多事了,原只是小事,如今却僵在这里,也不知如何收场了。
易婉不愿站在这里见顾怀青和琉璃一副苦命鸳鸯的模样,与良辰说了一句,便领着洛水离开了。
良辰见婉姐姐都不追究,自个若是还揪着不放,就太多事了,只说下不为例,便放他俩走了。
☆、第二百八十九章怅然若失
回到静园,良辰刚换好常服歇下,映兰便端了一碗燕窝进了屋,与青鸾和青鸢说:“少夫人累了,屋里人多杂乱,你们都下去歇着吧,我一个伺候就好。”
青鸾闻此,便与良辰施了一礼,就退下了。倒是青鸢因记着映兰对她姐姐的好,竟客气了起来,忙应道:“掌事今儿跟少夫人出去了一日,也累了,何不回去歇着,叫奴婢来伺候吧。”
良辰知道映兰与青鸢向来是水火不容,如今能重修旧好,心里也舒坦,便吩咐说:“留映兰伺候就好,你先出去忙旁的事吧。”
青鸢闻此,也不再客气,赶忙应下就出去了。
良辰瞧着映兰是有话,便笑了笑,接过映兰递上的燕窝,“说话,心里又有什么糊涂事了?”
映兰见少夫人都看出来,也不憋着,忙应道:“少夫人莫怪奴婢多事,只是瞧着今儿大小姐和顾管家都古怪的很,瞧着不像是一般闹别扭,是在较劲呢。”
良辰也正寻思这事,光凭自个瞎想,也弄不出个所以然来,便一副懒懒的模样说:“从方才便想这事,到如今也没理个明白。想婉姐姐和顾怀青都不是刁滑易怒之人,琉璃再大的本事,怕是也惹不得他俩如此,其中一定另有隐情。”
“说不准是为了成亲的事呢。”
“成亲?”良辰听了映兰的话,只怪这丫头没个分寸,“婉姐姐和顾管家怎么可能成亲呢,你这丫头可是糊涂了?”
“就如少夫人所言。正因为大小姐和顾管家不能成亲,才成了今日这一对怨偶。”
良辰闻此,也觉映兰说的有理,可门第就摆在这里。别说是一时半会儿,就是十年八载,怕是也没什么好的法子。也只能看老天的安排了。
易婉回去景馨园,便将自个锁着在屋里,哭了好一阵才渐渐缓过神来。
自个倾尽全力,只为护顾怀青周全,没想到向来洁身自好的他,竟然还是与琉璃那贱婢纠缠不清,着实浪费了她的一番心意。
不知过了多久。屋里的光线渐渐暗了,洛水便叩门进屋给上了灯。
“晚膳已经备好了,小姐何时想用,便知会奴婢一声。”
“我这会儿口里没滋味,不想吃。你先制碗酸梅汤来,记得多放梅子,不酸不好喝。”
“这冬日里喝酸梅汤伤气,小姐还是改别的吧,要不奴婢给您煮碗牛乳茶吧。”
易婉闻此,有些不耐烦,“若是不喝酸梅汤,我怎吃的下饭去。”
洛水听了这话,瞧出小姐心情烦躁。也不敢再招惹了她,只能应下吩咐,出去准备了。
洛水急着烧了壶浓浓的酸梅汤趁热给端进屋来,易婉正喝着,便听有人叩门,没等反应。梧桐便自个进了屋来。
易婉没有准备,惊疑之下,手中的汤匙竟脱手砸在碗里,溅出了半碗的酸梅汤。
洛水见此,赶紧掏了帕子帮易婉擦手。易婉哪有心思管这些,便拿了洛水的帕子,自个攥在手心里。
梧桐瞧着易婉,脸上到没了先前的悲戚之色,一如往昔般冷冷清清的模样。
梧桐福身施了一礼,“近日得小姐庇佑,才能有个安身之所,梧桐身上戴丧,本不便常来给小姐请安,可心里难安,还是自作主张来给您请安了。”
易婉闻此,定了定神,才应声说:“刘氏是伺候娘亲几十年的老人了,她走的凄惨,留下你一个孤女,我怎会放着不管。”
梧桐听了这话,心里恨极了,却也不着痕迹的笑了笑说:“这府上到底是小姐最心慈仁厚。”
易婉瞧梧桐虽笑着,可看在眼里,映在心上,却叫人不寒而栗。
“你身子还弱,没事便不要出来吹风了。公主那边已经吩咐下来,月底便送你回老家去。你也有个准备,好好打算打算往后的日子。”
梧桐知道这府里的主子都容不下她,也早就想到会有这一天,并无惊讶,可这是去是留,也不光是这些自以为是的主子说了算,能不能留下,便要看自个的本事了。
“梧桐明白,一定谨记小姐的恩德,若是有来日,一定加倍奉还。”
易婉闻此,有些恍惚,明明是感激的话语,却不知为何竟透着浓浓的寒气。易婉自知有愧,也不愿再与梧桐多言,便叫洛水领她出去了。
送了梧桐出门,洛水赶着进屋,将桌上洒的酸梅汤收拾干净,又给易婉添了一碗。见自家小姐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只当是闲话一样在易婉耳边说:“也不知梧桐是怎么想的,她娘刚去没多久,虽然还着素衣,可那腰间却明晃晃的挂着个鲜红色的鸳鸯香囊,竟与顾管家方才系的一模一样。”
易婉闻此,瞥了洛水一眼,“你向来不多话,怎么如今一说,便是糊涂话,顾管家怎么会与梧桐戴一样的香囊?”
“奴婢可没看错,否则怎敢在主子跟前说谎,确实看的真切。”
听了这话,易婉只觉的胸口堵的难受,实在忍不住,竟干呕了起来。
洛水见此,吓了一跳,赶紧轻怕易婉的后背。“小姐这是怎么了,可是吃伤了东西,怎就干呕起来了,奴婢去请宋师傅来给您瞧瞧吧。”
易婉闻此,慌忙拉住了洛水,好歹忍住了恶心,喘着粗气说:“想着是在月华楼吃的不舒服了,你莫要去惊扰了旁人,我歇一歇就好了。你先出去吧,我若是不好受,再喊你。”
“小姐都这样了,奴婢怎能不守着,还是——”
“你莫要多言,赶紧出去。”
洛水听小姐口气不好,也不敢再惹得她不愿,扶易婉坐好,便出去了。
易婉独自靠在桌边,心下十分的慌张,这几日原就忧心月信两个月未到,今儿竟干呕起来,莫不是——
易婉寻思着,抬手捂上了小腹,眼中含泪,“作孽,真是作孽啊。”
想自个费尽心机,不惜以害良辰为代价要除掉梧桐这个祸患,却没想到怀青竟因为歉疚与梧桐有私。如今自个珠胎暗结,还要独自苦苦撑着,往后何去何从,越发的迷惘了。
自打公主诞下孩子,来府上道贺的皇亲国戚也不在少数,沁怡公主有意提拔良辰,一直都将良辰带在身边,一一给良辰引荐。
良辰明白公主的用意,虽不善交际,也一点点跟着学起来,颇得公主的赞赏。
眼见已经是二月底,慕荣也出世半个多月了,生的白皙粉嫩,虽不及慕凡生的好看,却也像极了易卿,一看便是个美人胚子。
这日晌午,良辰刚帮着送走了沁怡公主的亲姑母文孝长公主,还未喘口气,便听外头通报,二皇子携王妃来道贺。
良辰闻此,瞬间慌了神,虽然二皇子提亲一事已经告一段落了,却还是不能叫二皇子撞见,否则便大难临头了。所以只与含贞说身子不适,要赶紧回去歇着。可这刚到了门口,却见二皇子一行已经进了院,良辰无奈,只得回去厅里,躲去了屏风后面。
沁怡公主见二哥来看她,甚是高兴,也不顾月中身子虚弱,硬是叫含贞扶她出来迎接。
二皇子虽然平日为人不苟言笑,对自个这妹妹还是十分关心的,忙扶着沁怡公主坐下,瞥了喊着一眼,呵斥说:“伺候公主这些年了,怎么还是这么不长眼力,公主还在坐月子,怎么能下地。”
“二哥别怪她,我好些日子没见你,知道你来,我高兴。皇嫂也来了,快,也都别站着,赶紧坐下。”沁怡公主说着,拉二皇子坐在自个的身边,吩咐含贞赶紧上茶点。
良辰见二哥不光自个来了,也一并将正妃和三位侧妃带过来了,这屋里着实热闹。
“原想将澄儿一并带来给你请安,可侍妾孟氏的孩子还小,澄儿乖巧,便自请留下照顾了。”
沁怡公主原也忘了澄儿这一茬,皇兄既提起,也只应了句:“全靠皇嫂调教的好呢。”
司徒氏闻此,温和的笑了笑说:“澄妹妹生的国色天香,性子又好,可帮了我不少的忙。我自然不敢居功。方才在门口撞见易婉说是良辰妹妹在公主院里,进来却没瞧见呢。”
沁怡公主这会儿也正纳闷良辰去了哪里,便问了含贞一句:“可见着少夫人了,方才不还在这吗?”
“少夫人方才说身子不适,这会儿怕是已经回去了。”
沁怡公主闻此,倒有些担心,想这几日良辰成天在这边帮她迎客,身子怕是吃不消,这会儿也不好再叫她过来,便与司徒王妃说:“皇嫂也知我那弟媳有孕,想这几日帮我操持家事也是累着了,这会儿怕是回去歇着了。”
司徒王妃听了这话,难免有些失望,却还是十分得体的说:“我知道你家三少爷年前已经添丁,如今你又得一千金,等良辰再诞下孩子,你这府上可就热闹了。”
二皇子安静的听着她们寒暄,没插话,自不愿参与她们女人家的话题。
良辰躲在屏风后头连大气都不敢喘,没成想这挂衣裳的丫环好巧不巧正来这边放置各位侧妃的外衣。
“少夫人,您怎么在这里?”
良辰见此,只觉的大事不妙,只恨不得自个有那遁地的本事,可以逃之夭夭。
沁怡公主听了丫环的话,忍不住问道,“良辰?你躲在屏风后头做什么,也不出来招呼一下。”
良辰闻此,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只想扒着屏风不松开,可眼见今日之事躲不过去,只得叹了口气,自个走了出去。
☆、第二百九十章有惊无险
二皇子原还是一副兴意阑珊的模样,一见良辰出来,心中立刻泛起一阵波澜。
良辰迈着小步挪到了公主跟前,一直将头埋的低低的,循着规矩十分得体的给众人行了礼,赶紧别过身去,有意背对着二皇子,一脸的心虚。
沁怡公主瞧着良辰古怪,便问了句:“你这丫头也真是,都要做娘亲的人了,还是小孩心性,方才没听着我正找你,竟还躲在屏风后头不吱声,回头该罚你了。”
“良辰方才被茶水沾湿了袖口,原在屏风后头擦洗,听闻各位贵客到访,只怕失礼,便躲着不敢出来,还请王爷王妃和三位侧妃见谅。”
二皇子盯着良辰,没有说话,眼中却闪过一抹不易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