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富为婚-第1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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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辰这几日卧床休养,倒也没察觉什么异样,只是除了近身伺候的映兰,陆氏和青氏姐妹。申儿宝雀等粗使的丫头都少见。
易楚这几日在良辰面前尽量表现的轻松,可心里也满怀惆怅,不知如何与良辰交代梧桐和刘氏的事情。
映兰私下里也给易楚出了主意,只说梧桐母女俩回老家了就是。
易楚也无暇多想,想着良辰若是问起,便随的映兰怎么说。毕竟梧桐母女居心叵测,差点害的良辰小产,这仇他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忘记的。
良辰这一病,易婉和淑颖身子也不大好,各自躲在院里深居简出。良辰养病这些时日,也都是差丫环前来问候,并未亲自前来。
要说来的勤,便只有易岚了。早晚都会过来探望一次,还得了映兰的一通嘲笑。
约么半个月,良辰身子已经大好了。
出了正月,便到了二月初。
今年天气冷的早,暖的晚,都二月初了,还是连降了两场大雪。良辰好不容易养好了身子,也不便出门去,整日卧在软榻上看雪。
易楚也是这几日良辰身子好了,才去铺子里帮忙。
良辰白日里除了与映兰她们说说话,也是无聊。
沈氏月子也坐完了,公主那边也没像预先说好的那样,送他们母子离开,便默认了沈氏留在府上住下。
只是孩子满月,确实寒酸,连满月酒都没摆一桌。只有良辰夫妻俩和易卿各自送了礼物过去。
今儿天暖和了不少,府里的雪也快化尽了,沈氏多日未见良辰,便打算抱着慕凡去给良辰请安。
琉璃忙前忙后,打点了许久,才小心的搀扶着沈氏往静园来。
午后,良辰正卧在榻上与映兰绣肚兜,没想到沈氏会来,见着慕凡,高兴的不行,赶紧接了慕凡抱在了怀里,抬眼与沈氏说:“天这么冷,怎么想着过来了。你如今虽然出了月子,可眼见身子没好全,往后可不许这样折腾。想我这几日身子好了,倒是可以出门走走,回头我去你那里就好。”
沈氏闻此,淡淡的笑了笑应道:“这几日就惦记着少夫人大的身子,却怕贸然到访,扰了您养胎。昨晚听易岚回去说,少夫人已经能下地了,这才赶着过来请安。”
良辰这会儿心里高兴,赶紧张罗说:“行了行了,见着你们娘俩我高兴,你赶紧过来这边坐着,瞧我们慕凡,巴巴的盯着你这娘亲呢。”
良辰说着满眼含笑的望着慕凡,念叨说:“这么漂亮的孩子,我还真是头一次见,与我先前说的一样,长大后必是个倾城的少年,你呀,可要看好了,小心惹了风流债了。”
沈氏闻此,掩嘴笑笑,赶忙应道:“少夫人说笑了。”
陆氏站在一旁,虽觉这孩子长的俊,可一想他是尚氏的孙子,便气不打一处来。
良辰知道尚氏不大喜欢慕凡,可这慕凡无论身子是否有残缺,却是庶母的亲孙,便忍不住问了句:“庶母那边可有去过,孩子出月,也要去给祖母请安呢。”
沈氏闻此,一脸的落寞,正寻思着怎么回良辰的话,琉璃却先应道:“二夫人算哪门子祖母,自打我们小少爷出生,统共来瞧过一次,也未再叫人来问一句。连小少爷满月,怕是都忘了,姑娘过去,定是要吃闭门羹的。”
沈氏听了这话,只觉的脸上无光,心里有气,便轻拧了琉璃一下,教训说:“公主掌你的嘴,却没把你管好,还是这样话多。”
琉璃向来快人快语,也不怕姑娘数落,便嘟着嘴巴,不做声了。
良辰闻此,表面虽然未说什么,心里却在冷笑,想这尚氏也真是心狠,连自个的亲孙子都不疼爱,却可怜了易岚,竟有这样一个母亲。
良辰虽然这样想,却不能这么说,便安慰到:“庶母身子向来柔弱,平日里也不爱出门,与咱们都不大来往,性子是比旁人沉静些。再加之天寒地冻,疏忽了这边也是常情。如今慕凡还小,等这孩子稍稍大些,天也暖和了,咱们便可一家子在院里说笑谈天,再亲近也是好的。”
沈氏知道少夫人是这府上最热心的人,听了这话心里也温暖,赶紧应了下来。
“方才我见你进门时穿的不多,你这刚坐完月子,最怕着凉。这不,雁惠山庄前几日叫送回来了三件狐裘,公主赏了件给我。府里都知道,我是不着裘衣的,公主既赏给了我,其中的意思我也明白,是叫我转赠给你的。你一会儿走时,便穿上,暖暖活活的,我瞧着也安心。”
沈氏闻此,心里感激,却也不知如何感谢,只坐在那里,一脸的为难。
良辰瞧着沈氏,温和的笑了笑说:“想咱们公主也是喜欢慕凡这孩子的,你闲暇的时候,便抱着慕凡去给她请安,她一准高兴。”良辰说着,往前倾了倾身子,靠在沈氏耳边,小声提点说,“咱们府上所有人的荣辱都是公主说了算,为了慕凡,也为了你自个和易岚,与公主交好才不会吃亏。”
沈氏听闻此言,点了点头,心里便有了底。
☆、第二百七十九章别有用心
沈氏打静园出来,便是一副忧心冲冲的样子,琉璃向来会察言观色,见沈氏步子迈的踟蹰,也猜出了沈氏的心思,便快几步上前,问道:“姑娘是想往二夫人处去趟?”
沈氏闻此,瞧着琉璃,点了点头,“方才少夫人说的对,我一个做晚辈的,怎能一心想着长辈来瞧我,先前在坐月子是出不了门,如今都行动自如了,好歹是要过去请个安才合规矩。”
琉璃看人向来很准,知道那二夫人虽平日一副亲和的模样,却并非善类,便劝道:“少夫人说的对,也不对,晚辈给长辈请安无可厚非,可也要看那长辈是人是鬼。那二夫人口蜜腹剑,对姑娘和小少爷如此冷淡,咱们何必巴巴的跑去,任她轻贱。”
“糊涂东西,这嘴巴刚长好,又想叫人家抓了把柄去再打一顿吗?”沈氏说着,瞧了站在身后抱着慕凡的奶娘婷芳一眼,见婷芳只顾哄逗小少爷,并未偷听,才稍稍安了心,与琉璃说:“眼见领着你到络盼居一定会惹出乱子,倒不如不去。我领着婷芳过去就好。”
若是平日里琉璃一定会不依,可这会儿心里也有惦记的人了,好些日子没见顾怀青确实是想念,这几日一心忙着照顾姑娘和小少爷也不得空,今儿得空正好可以去账房找他说说话。
“姑娘既不许奴婢跟着,奴婢还不稀罕迈进那个院子呢。您如今好歹也是小少爷的生母,可别硬被旁人欺负了去。”
沈氏只觉琉璃性子太烈,与她是有理说不清。倒不如不说,便点头应下,领着婷芳和慕凡往络盼居去了。
琉璃先前因为嘴硬吃了不少亏,原也提醒自己往后非礼勿言。可每每事摆在眼前。总是忍不住要说道几句,这性子一时半会怕是改不了了。
琉璃这会儿也不愿多想,只急着要见见顾怀青,与他说说话,便快步往账房那边去了。
沈氏到络盼居门口时,见络盼居关的门。原想着陶府里白日里是不关院门的,络盼居既关着门,二夫人怕是不想旁人打扰,这会儿去叩门。就太没眼力了,便转身要走。
婷芳见此,赶紧问了句:“姑娘怎么不叩门进去。要不奴婢——”
“不必了,如今络盼居门关着,怕是就为防我,我若是叩门,未免太不识趣了,咱们回吧。”
婷芳听了这话,也心疼沈氏,便安慰说:“姑娘好歹是咱们小少爷的母亲,是二夫人的儿媳,她怎会不疼您呢。您虽然出了月子,也切忌多思,凡是便往好处想,日子也会好过些。”
沈氏闻此,只觉的与婷芳说话心里很舒服。便淡淡的笑了笑。往回走了。
琉璃去账房,又引起了不小的骚动。下人们忍不住交头接耳,小声嘀咕说:“里面已经有一个了,这会儿又来了一个,管家艳福不浅呢。”
“快别瞎说,难不成来找咱们管家的都是另有企图,赶紧干活,可不怕被管家责骂。”
琉璃自诩美貌,对旁人的侧目十分的不以为然,只觉是因为自个貌美,才惹得众人议论。便昂首挺胸的往顾怀青屋里去了。
谁知刚走到门口,便听到有女人说话的声音,一股火气上来,本要冲进屋去,却想着姑娘总骂她冒失,可不能一冲动再惹出事来,好歹耐住了性子,站在门口偷听墙角。
屋里,梧桐双眼含泪的望着顾怀青哽咽说:“若是没有管家安排,我娘怕是要曝尸荒野了。梧桐如今微贱,无以为报,若是还有来日,一定不忘管家的大恩。”
顾怀青再见梧桐,已觉愧疚,但凡能为她做的,都一定会尽力补偿。眼见梧桐哭成了个泪人,他心里便更加自责,只恨自己这几日疏忽了易婉,纵她犯下此等大错。可到如今,他也不知易婉为何这般憎恨梧桐母女,必要杀之而后快。
“逝者已矣,无论你娘亲是罪有应得,还是被错杀顶罪,都已经是尘埃落定的事情。人死不能复生,你也莫要执着,一定要珍重自己,莫要你的母亲黄泉之下,不得安宁。”
梧桐听了这话,只觉的刺耳,母亲惨死,作为女儿岂有不悲之礼。况且梧桐清楚,她们娘俩落到如今,是有人陷害。如今竟不许她为冤死的母亲洗刷冤情,未免太过可笑。
梧桐寻思着,眼神变的犀利起来,永远忘不掉昨晚,大小姐是如何一字一句在顾管家面前承认自己便是设计陷害她们母女的幕后黑手。
梧桐虽觉自身对大小姐有亏欠,却不至以她母亲的命来偿还过失。
大小姐的所作所为太过阴毒狠辣,自个一副残躯,即便奈何不了高高在上的大小姐什么,也不会叫她这样安然度日,便会想尽办法,叫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梧桐寻思着,逼着自己冷静下来,亦如方才那般,低眉顺眼的与顾怀青说:“管家关怀,梧桐感激不尽,往后还要管家多多照拂才是。”
顾怀青闻此,也觉的梧桐可怜,便点了点头,正要再说,琉璃便闯进了屋。先看了看顾怀青,又瞥了梧桐一眼,没好气的说:“我是实在听不下去了才进来的。你说你与你母亲伤害少夫人的孩子,本就是十恶不赦的大罪,你娘以死谢罪还算是有良知,可你呢,只会哭哭啼啼,若是真想你娘在天有灵能得安心,便该亲自去给少夫人请罪——”
顾怀青知道真相,也明白梧桐母女确实冤枉,好歹劝好了梧桐,没想到琉璃会在这个时候过来捣乱,顿时气恼不已,便拦着说:“先前不是说过,再不许来我这边,否则我便回了公主的话,撵你出去。”
琉璃觉的自己句句有理,谁知顾怀青中了邪似的偏袒一个毒妇,便忍不住抱怨说:“顾怀青,我瞧你是被猪油蒙了心,怎么口口声声帮着一个恶人说话,如今她胆敢害少夫人,回头说不定就把你们大小姐给害了呢。”
顾怀青和梧桐闻此,都是一怔。梧桐斜眼瞧着琉璃,难道她也知道顾怀青与陶易婉的事?
顾怀青表现的就慌张多了,赶紧捂了琉璃的嘴巴说:“不许你胡说,这不着边际的话若是再说,我头一个不饶你。”
可琉璃便是个没心没肺的,借着顾怀青捂她嘴巴这空挡,竟倚进了顾怀青的怀里,一脸的得意。
顾怀青虽然是个男子,可琉璃力气奇大,到底没挣扎出来,只能任由琉璃靠着。
梧桐这会儿也没心思看琉璃在这耍猴戏,便识趣的对顾怀青一拜,便匆匆出了屋去。
眼见梧桐走远,琉璃才松了手,快步走到门边,将门关了个严实,回身与顾怀青说:“怀青,你可真是糊涂,怎么能去招惹那样的女人,若不是我及时来了,你非叫她生吞活剥了去。”
顾怀青听了这话,心下烦躁,根本不想理会,便一副不耐烦的模样说:“琉璃姑娘若是再在这里胡言乱语,也别怪我不客气了。”
琉璃见顾怀青一副不理不睬的样子,有些急了,赶紧绕到顾怀青跟前,“我说的都是真的,我打小混迹风月场,见惯了男欢女爱,那梧桐分明是对你有企图,单瞧她那双狐媚的眼就能看出来。”
顾怀青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实在不愿与琉璃闲扯,便应道:“我与梧桐如何,不必琉璃姑娘过问,趁我还好好与你说话,你赶紧回去吧。”
琉璃闻此,便急了,忍不住拍了桌子,“顾怀青,你可真是榆木脑袋,即便那梧桐对你没企图,可她如今过街老鼠一般的人,旁人都避之不及,你怎么还有那样的胸怀,同情照顾她?她哪里值得你待她如此?”
“只凭她比你温柔少语,便值得我待她如此。”顾怀青说着,白了琉璃一眼,再没吭声。
琉璃一心想着顾怀青,谁知他却不领情,心里烦闷,也不愿再赖在这里,便转身,气冲冲的走了。
屋里安静下来,顾怀青心里也不痛快,将手中的账本一撂,坐在桌边失神。
傍晚时分,洛水照例过来给良辰请安,良辰好些日子没见易婉,心里也惦记,便问道:“婉姐姐病了也快有半月了,怎么还不见好,若是宋师傅不得力,便再去请旁的郎中来瞧,切莫耽误了病情。”
洛水心里清楚,小姐这些日子虽然称病不外出,却不是真的生病,只是每日恹恹的卧在榻上发呆,有时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