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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指富为婚-第1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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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在这,全听伱吩咐。”易楚说完,便去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瞧神情是有些疲惫。
良辰想着事不宜迟,便吩咐说:“映兰和青鸾对屋里摆设熟悉,瞧瞧少了什么没,其他人就在这里候着吧。”
映兰和青鸾得令,赶紧四下查看起来,不多时映兰便瞧出了端倪,抿了抿嘴巴,抬眼瞧了良辰一眼,而后快步凑到良辰身前,靠在耳边轻声说:“那三盒阿胶不见了。”
良辰闻此,微微皱了皱眉,随即冷哼一声,只觉的这事实在可笑。
想来府里一向戒备森严,护院都是有身手的壮年男子,不用说一般的毛贼,即便是江洋大盗也没本事随意出入。
良辰早就料到是家贼,只是如今丢的不是金银珠宝,不是古玩玉器,只是三盒阿胶。
如此想来贼的确是家贼,还是身在主位的家贼。
良辰如今虽然气恼,却也不好兴师问罪。想着今日之事若是追究起来,庶母的恶性难免暴露,对家运无益。再三犹豫之下,才长叹了口气吩咐说:“时候不早了,既然没丢东西,都各自回去歇下吧。想着小酌许是梦魇瞧错了,才如此,伱们都安心睡去吧。”
众位丫环闻此,虽然心里还存疑,但主子既吩咐,也不好说什么,便行了礼退出了屋子。
映兰见此也松了口气,见主子脸色不好,也不好多言,便上前将小酌从椅子上扶了起来说:“今夜风大,吹着门窗可不是像进来了人,伱别怕,今晚就来我屋里睡吧。”
小酌这会儿还吓的没回过神来,映兰说什么便就是什么,任由映兰搀着出了屋去。
易楚见屋里人都走光了,这才起身来到良辰身边,安慰说:“本不是什么大事,伱不必放在心上,既然小酌伺候不利,往后便不许她进屋上夜了,时候不早了,回去歇着吧。”
良辰想着,心里还是咽不下这口气,实在没想到庶母会用这么下作的法子偷那阿胶回去。虽然如此,却也看出庶母真是怕了,若是不慌,也不会用这险招。算来也算她运气好,一旦偷盗之事败露,岂不是自掘了坟墓。
良辰寻思着,也怕易楚忧心,便应道:“小酌素日不稳重,总是一惊一乍,方才该是真的梦魇了。”
易楚听良辰这么说,也放宽了心,正准备牵着良辰回里屋歇下,青鸾叩门进了屋,还端来了两杯温热的牛乳奉到了两人跟前说:“少爷和少夫人受惊了,奴婢先前听闻睡前饮用热的牛乳能凝神安眠,晚上煮杏仁露时还有剩余,便热了来给主子饮用。”
良辰想着青鸾仔细又贴心,这会儿屋里凉倒是想喝些热的,便接过了牛乳。
易楚见此,也端起了另一杯,几口喝下了。




☆、第一八八章步摇

这一夜良辰辗转难眠,越想心里越气,若是按着素日的脾气,今日之事定当彻查到底,怎奈何未拿到确实的把柄,即便是不管不顾的领人去庶母的络盼居兴师问罪,也是自个理亏。
良辰寻思着,长叹了口气,回身靠进易楚的臂弯的,抬眼望了望易楚,只要想着一切都是为了易楚,为了陶府,那便可以忍受了。
第二日一早,良辰便早早的起了,昨夜是青鸾接替小酌上夜。青鸾虽然听少夫人说小酌只是梦魇,却还是怕有个万一,所以这一晚都只靠在小床上醒着神一刻也不敢松懈。
良辰见青鸾辛苦,便打发她回后院歇下了,想着映兰昨夜照顾小酌,这会怕是顾不上这边,便招呼青鸢过来伺候了。
青鸢头一次伺候良辰梳头发,难免生疏,几次拉疼了良辰,良辰也只是皱了皱眉,没有责怪。
良辰刚梳洗完,易楚也起了,良辰想着青鸢冒失,易楚平日里也讲究,院里虽丫环成群,也没有几个能指望上的,便亲自伺候易楚更衣梳头。
这几日府里事多,又恰逢大哥预备着在岭南开分号,易楚今日应了大哥的指示,要去铺子里核对的库房里死当的物件,为新铺开张做准备,怎么也要大半日才能回来。良辰只怕易楚吃不好,便给包了些点心,想着若是午膳不合胃口,也不至饿着。
易楚瞧良辰一早上就形容憔悴。很是担忧,只安慰良辰不要多想。
易楚鲜少出门,身边也该带个料理诸事的人,想着易楚往日去铺子,不是大哥身边的蒋修帮着打点便是易岚身边的顾尧帮着照料,虽然青鸾是个妥帖的,但一个少爷出门,也不能领着个丫环,算着院里两个最得力的小厮祈昌和茂喜,祈昌的年岁大些。为人圆滑懂事,只要再稳重些,跟着易楚也算合适,便将他叫进屋里,交代了好些事情,才放心让他随侍易楚。
眼见易楚走了,良辰也没什么心思。便去了里屋软榻上卧着,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
这时,映兰进了屋,见青鸢在外屋闲着,十分困倦的模样,难得体贴的吩咐了一句:“伱昨夜没睡好,赶紧回屋歇着吧。这里有我伺候就好。”
青鸢闻此。并不领映兰的情,想着映兰不过是想在少夫人面前显摆邀宠罢了,虽然不屑,只是这会儿自个真是困乏的不行,即便是硬要留在屋里伺候,怕是也照顾不周,被少夫人厌弃,所以也未多言。便揉了揉额角,出了屋去。
映兰最瞧不得这做派,心里气愤,却也知道不是与一个小丫头计较这些的时候,便快步去了里屋。
眼见良辰卧在软榻上小睡,平日里是不敢打扰这,只是自个这会儿确实有事,所以只能轻咳一声,好叫醒良辰。
良辰本就睡的不熟,听见映兰的咳嗽声立刻就醒了过来,抬头瞧了映兰一眼问道:“昨晚照顾小酌辛苦,她可还好,有没有再胡言乱语?”
“小酌那丫头确实吓的不轻,咱们既说没有丢东西,不是进贼,她便嚷嚷着是闹鬼了。我劝不住,任由她闹了一宿,今早天刚蒙蒙亮才睡踏实,这会儿还睡着没醒呢。”
良辰想,小酌那丫头也可怜,偏偏她上夜的时候摊上了这事,倒不必说只是个柔弱的小丫环,即便是一般的男子怕是也吓掉了魂,对于小酌,还是要好好安抚的。
良辰寻思着又与映兰说:“照顾她一晚,伱也累了,怎么也不睡会儿。今日少爷不在,怕是要到傍晚才回来呢,伱过来软榻上躺躺,好好歇一歇吧。”
映兰闻此,并没有过去,犹豫了一下,才问道:“主子没拿住二夫人的把柄,心里是存了个疙瘩吧。”
良辰一向坦诚,映兰既这么问,自个也不想掩饰,便应道:“我自打入府之后,对庶母便十分敬重,不管旁人如何,从来不敢有轻贱之举,易岚的事情撇开不提,我对庶母即便是没有恩德,也从来没有得罪,她如今这样待我,我实在心寒。眼下只是为了顾全大局才放她一马,没成想又招来了这样的祸患。只恨我拿不住什么有用的把柄,可压压她的气焰,否则这样下去,府里迟早要乱了套。”
“姑娘怎知就拿不住二夫人的把柄呢?”映兰说完便从袖中掏出一颗红玛瑙的珠子。
良辰见此,有些疑惑,却还是接过了这颗珠子,仔细打量,也不过是一颗材质中等的红玛瑙珠子而已。只是转念一想,映兰既提到了把柄,难道这珠子是昨夜盗贼所留下的?
想到这里,良辰便想开口问个究竟,映兰会意,便先一步解释说:“昨晚姑娘让奴婢检查少没少东西时,奴婢便捡到了这珠子,想着人多口杂,姑娘既不想声张这事,奴婢便先收好了。想着姑娘素日不喜欢红色,咱们屋里的奴婢也戴不上这么好的东西,想来定是偷盗阿胶之人落下的。于是奴婢昨夜便仔细端详,发现这红玛瑙上有一道青绿色的纹路,这才忆起二夫人曾经得了一支稀罕的祥云鎏金的玛瑙步摇,因为首的一颗玛瑙夹着一缕青绿的杂质,二夫人嫌这质地不好,又显不祥,便割爱赏给了玥茼婶。玥茼婶从未得过这么好的东西,欢喜了好几日,奴婢知这典故,所以便更上心些。想着昨晚进屋偷盗之人不是旁人,就是玥茼婶无疑了。”
良辰听了映兰的解释,颇为振奋,想着老天有眼,终于让自个抓到了有用的把柄,即便不能奈何庶母,也能杀杀她的气焰。只是映兰的确难得,本可以保全旧主将这珠子藏起来或者直接丢弃,这丫头心细,竟还查明之后过来告知她,实在是贴心,心中颇为感慨。
良辰想着,便问道:“伱可知我得了这颗玛瑙珠子之后,便不会轻易作罢,是要去庶母的络盼居问个究竟的。”
映兰早知良辰会如此,也不含糊,只应道:“奴婢知道姑娘眼里容不得沙子,也知道二夫人近日之事做的实在过分。奴婢虽曾是二小姐的丫头,却也是陶府的丫头,是姑娘您的丫头,怎能眼瞧着您被二夫人暗害却不管呢。所以打今儿起,谁与姑娘作对,便是与我映兰作对,奴婢往后一定尽心尽力的护着姑娘,再不让您遭人暗害了。”
良辰自入府以来,与映兰也算是朝夕相处,一向待她不薄,如今换来了一颗真心,也并不稀奇,只伸手示意映兰过来,而后握了握映兰的手说:“我说过,这府里有我一日便不会让伱委屈,庶母那边我会去要个解释,但绝对不会出卖伱。我知道伱也盼着庶母能好,我又何尝不是,今日之事我不会声张,伱回屋收拾一下,咱们这就去络盼居一趟。”
映兰听了吩咐,也未多言,便照着良辰的吩咐去办了。
良辰得了这玛瑙珠子,心里也有了底气,想着天有眼,也该是让庶母得个教训,安分过日子的时候了。
两人到络盼居时,尚氏正与玥茼等人在院里浇花。
络盼居原种着满园的牡丹和芍药,只是这个季节,这花早就开败,尚氏便在院里种了些颜色鲜艳的红菊,乍一看去,便是满园的红绣球。
良辰远远瞧见尚氏在剪花叶,便招呼说:“庶母好兴致,这红菊该是府里开的最好的了。”
尚氏见是良辰来了,淡淡的笑了笑,心里却虚的不行,只应道:“随手种下的,也不是什么金贵的品种,应季罢了。”
良辰闻此,走到了近前,抬手摸了摸鲜嫩的花瓣说:“若是说应季,再过半月也该种上梅树了,我瞧着前院的大花园里有几棵梅树尚好,若是庶母喜欢,便吩咐花匠移栽过来就是。”
尚氏听了这话,赶紧摆了摆手说:“我向来不喜欢梅花,太孤高冷清,花朵又小气,难显大家风范。”
“庶母说的有理,只是梅花凌霜傲雪,气味清远幽香,这生命力可不是旁的花草能比拟的。不过人各有志,喜欢的东西自然也不同,良辰今日来也不是与庶母谈论对花草的心得,是——”良辰说着,凑到尚氏耳边小声说,“昨夜我院里进了贼,旁的没偷,只丢了淑颖姐姐送的三盒阿胶,庶母说这事是不是很蹊跷啊?”
尚氏闻此,心里咯噔一下,本想着昨日静园里没动静,日后发觉怕也只赖在哪个倒霉的奴才身上,没成想玥茼当真是不小心,惊醒了小酌那个咋呼的丫头,事情没闹到府里人尽皆知,已算是大幸,眼下良辰既找上门,除了装糊涂,也没有其他的法子,还好玥茼跑得快,没留下什么把柄,否则可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尚氏寻思着,故作惊恐的问了一句:“府里上下戒备森严,怎么会招了贼,良辰伱可查清楚,是不是伱院里的内贼干的啊。”
良辰知道尚氏不可能承认,也没应声,只抬眼望了望玥茼的发间确实插着一支鎏金的红玛瑙步摇,心里便更有了底气,只笑了笑说:“玥茼发间的红玛瑙步摇,当真是精致,一瞧便是价格不菲的好东西。”
玥茼闻此,十分欢喜的应道:“回少夫人的话,这支步摇是我们夫人赏的,这天底下只得这一支,自然是稀罕。”
良辰听了这话,随即问道:“既是独一无二的,那玥茼可识得这样东西。”说完便将那颗红玛瑙的珠子擎到了玥茼眼前。




☆、第一八九章替罪羊

玥茼瞧见那颗红玛瑙珠子,立刻变了脸色,手不自觉的摸上了发间的鎏金步摇。
映兰在一旁瞧着,故作疑惑的上前,一把摘下了玥茼发间的步摇,十分惊讶的轻呼一声说:“呀,这珠子当真是玥茼婶子步摇上掉的,玥茼婶昨晚可是去了我们静园?”
玥茼闻此,心中懊恼不已,窘在那里有些不知所措。
尚氏见此也变了脸色,正犹豫要怎么解释,良辰也未客气,便瞧着玥茼问道:“玥茼虽然去过我静园,却从未涉足我静园的内室,这珠子怎就落在我的屋里了?”
玥茼心里急,却也是急中生智,硬要赖掉,便回话说:“奴婢也不知为何会如此,想着该是哪个贼人有意偷了奴婢的步摇,想要将这事栽赃给奴婢的。”
“哦?嫁祸。”良辰说着,丝毫没有留情面,只应道:“玥茼既说有人要害伱,便是伱素日德行有亏,可是能想到是哪个贼人要害伱,我抓了他来问话,也好给伱洗脱冤情啊。”
玥茼闻此,更显紧张,只是身在络盼居咬谁也不是,只能小声应了一句:“奴婢一时半会也想不到是谁。”
尚氏见玥茼要坏事,赶忙拦着说:“良辰,想着这事也是出在我的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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