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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妖孽世子绝情妃 作者:凡旋知恩-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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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洛倾笑笑,“既如此,反正洛倾也别无选择,那就恭敬不如从命,混个罪臣之女当当。”有了这个身份,或许,她可以养精蓄锐,武功恢复,何愁离不开这个鬼地方。现在她没有任何说不的权利。
“罪臣之女?安国候乃辅助先帝的功臣,在朕面前,你也敢说出这种离经叛道的话!”唐兼默变了脸,皱眉看着颜洛倾,说话声音提高一个度。
“是么,一夜之间血洗满门,不但不彻查,还杀鸡儆猴不得议论,更甚之将安国候除名,如今我做为安国候的后人,一个除了国籍的安国候后人?只皇上倒真能呼风唤雨,如此也能把我安放在宫内。”颜洛倾冷嘲热讽,既然来了这个地方,她自然就算是失忆了也会多少了解一些。
“我就知道,你到底还是。。。。。。”唐兼默未说完,叹息一声,负手出了朝阳宫。颜洛倾面无表情躺在床上。
青霄国皇宫金銮殿外,大地一片白茫茫,像盖上了一层无边无际的厚棉被。远处山峰重重叠叠的,盖上一层皑皑白雪像大海卷起的滔天白Lang。走进雪地,用脚一踩,咯吱咯吱的响,靴子陷进软绵绵的雪地。
寂静的夜晚,月光清寒,只一镰皎光,静静悬着。一阵寒风吹起,颜洛倾拢了拢身上火红的披风,回身望了望高挂在那的金銮殿三字牌匾,眼中涩涩,心中倍感仓凉。
唐兼默自那日后未再见,却未将她禁足,那药也没再喝,只是她却还是感觉不到自己一丝内力,甚至怀疑是不是唐兼默已经废了她的武功。不知不觉中都已经接近腊月,满天飞雪今夜席卷而来,一刻工夫已是如今这般景象。
金銮殿前是九百九十九步台阶,颜洛倾被叮铃叮铃的声响吸引,她一步一步缓缓走向中间的石阶。看清躺在凹凸不平台阶上的人,她嘴角轻扯,扫了眼他身边的酒壶,走了过去。
“你为什么假装唐兼默?”颜洛倾径直拿起酒壶仰头喝了一口,顿时感觉身体一股暖气流到身体各个位置。
“我不过穿了他颜色衣服而已。”元使者躺着的姿势不变,甚至连看都没看一眼颜洛倾,喝了一口酒,语气中有些埋怨,“你不是也识破了,故对我毫不客气。我本也没说我是他。”
“你不像是在意荣华富贵的人,为什么为唐兼默如此冒险,在青霄国也没听过有姓元的这号大官。”凤鸾服说穿了是障眼法,若被发现,炎烨以此做文章,回不来青霄也是有可能的,颜洛倾学着他躺在台阶,虽咯得慌,却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放松。
“食君之禄,担君之忧。”元使者侧头看了一眼颜洛倾一眼,微微一笑。
颜洛倾回以一笑,连连喝了几口酒,喘息着叹,“现代也好,古代也好,我怎的都落在了这被利益熏心,不将人性命看在眼里的人手中呢。在现代,今天努力就预示着明天有成功的可能,在这,掌握生杀大权的就只那一人,一句话就是一个人的命运。可悲。”
元使者听着她说,笑了一笑,看着她一口一口把酒壶凑到嘴边,看着高空叹息,无比惆怅,也不理会她的话是否奇怪。“今日你我都是伤心之人,做个伴如何?”
颜洛倾一听来了精神,脸色微醺,笑呵呵点头。
元使者站起身拍了拍身后的雪,微微运功就把湿气烘干,对着颜洛倾伸出手。
颜洛倾将手搭在他的手上,他把她一把拉起,一边取笑她一边渡功将她的衣服也烘干,“你我才两面之缘,你也不是那么容易相信别人的人,竟如此相信我吗?”
颜洛倾傻笑一声,任由他拽着胳膊往楼梯下飞奔,一边跑一边大声说:“我再没有什么可失去了,可以像刺猬一样,想扎谁就扎谁,大不了就是死,更甚不就是生不如死,可那又如何,我都不怕!”
“我也是,没什么输不起,大不了一死。”元使者声音不大,只是字字都吹进她的耳朵,无比清晰。
“你叫什么名字?”颜洛倾一步胯下几个台阶和元使者并排一起,耳边呼啸而过的风让她如同身在梦境,脸被刮得生疼,那酒似乎后劲挺大,她飘飘摇摇、“元素。”元素露出明媚的笑容,一口皓齿比雪更亮,一边跑回过头对她说。
“原素?哈哈哈哈哈哈哈。”颜洛倾听着他奇怪的名字发自内心的大笑。
“颜洛倾,我们做朋友吧。”元素也不在意她如此的取笑,笑了一下,停住脚步,认真的看着她。
颜洛倾愣了愣,她还能有朋友吗?她回头看了看那一路的台阶,看了看脚下站着的楼梯底,认真点点头答:“好。”
这个夜晚,两个心寒的人,两个不惧生死的人,就此结缘。

、第三十三章:开战一月

漫天飞雪,金銮殿门前,唐兼默一身桃红衣袍被白色披风掩盖,寒风将披风吹得忽高忽低。他居高临下看着离他九百九十九阶台阶的那一红一藏青,他们二人此刻在他眼中如同两个小点。他看着那藏青色的小点横抱起小红点,踏着白雪一步一步往朝阳宫走去。
“君上,雪越下越大,奴才伺候您回宫吧。”站在唐兼默身边的禄海公公小心翼翼试探的开口。唐兼默不言语也不动,直到二人的身影完全消失在他的视线才收回目光,慢慢抬步往寝宫走去。
颜洛倾揉了揉涨得厉害的脑袋,睁了睁眼,眼前事物一片模糊,她复又眯了眯再睁开,见青衣正端着碗进来。她坐起身子,难道又要给她喝那药了?
“姑娘,这是元公子吩咐我备下的醒酒茶,您如今是头疼的厉害吧,喝了就好了。”青衣见她起了,将药碗端到她的面前。
“嗯,昨晚偷溜出去,没连累你吧?”颜洛倾伸手接过药碗,关切的看着青衣问。“是元素送我回来?”
青衣面露诧异的神情,随即又恢复那不冷不热的表情,恭敬回:“是的,姑娘无需多想,主人并未不许您出朝阳宫,出去透透气不会责罚青衣。”
“那便好,替我打了洗脸水过来吧,迷迷糊糊的洗把脸清醒一下。”颜洛倾安心的点点头,吩咐青衣道。
青衣应了一声开门出去。
颜洛倾确定她已经出去,眸光恢复一片清明,脸色清寒,看了一眼放水盆支架旁的盆栽,将手中的药倒了三分之二,复又回到床上,将碗拿在手中握着。
青衣端着水进来,看了眼她手中的药碗,将水放下,“姑娘,你怎么不喝完,喝完头一会儿就不痛了。”
颜洛倾皱着眉头将碗递给走到床边的青衣,直摆手,“不要了,那酒就是后劲大,我也没喝多少,喝了那么多差不多了,我不要了,不要了。”青衣接过碗,她便又把身子缩回被窝背对青衣。
青衣看了看那打好的水,又看了一眼手中的碗,蹑手蹑脚出了门外,轻轻将门带上。
颜洛倾回过身子看了一眼门外,依稀可以看见青衣站着的身影。虽说如果他们在饮食下药,她避无可避,但这黑色的药她是不会再喝了,若是只是借元素名义给她熬得那迷魂汤一样的东西呢?哼。
颜洛倾一觉睡到傍晚时分,吃过晚膳,她漫无目的随处溜达,青衣则安静的跟在她身后。
“给我站住!”一个女人尖利的嗓音在宽阔的过道响起。
颜洛倾仿若未闻,脚步不停,仍慢慢往前走。心里寻思着到了晚上再溜出来,不知还能不能再遇见元素来个不醉不归。
“哪来的东西,刚无视本宫,给我抓来。”那女人见颜洛倾不理,瞥了一眼身侧几个同样衣着华丽的女子,脸上有些挂不住,大声吩咐身边的公公。
那两个公公才靠近颜洛倾几步,青衣便伸手拦住,语气淡淡,但稍微柔软,“慧妃娘娘,您有何吩咐?”颜洛倾身份敏感,青衣故意不将话题停在她身上。
那被称作慧妃的女人见青衣不行礼也就罢了,语气虽不生硬,却也毫无半点恭敬,更是气恼。只她是见过青衣的,知道她是唐兼默身边的人,便将矛头指向颜洛倾,“见到本宫不行礼就罢了,现在还敢背对本宫,本宫今日就要让你知道什么是规矩!什么是尊卑!”
“就是,姐姐那是皇上最宠爱的妃子,什么人不是敬上三分的!”另一个妃子在旁扇阴风。
“这宫中姐妹就没有不认识慧妃娘娘的,连个正脸都不给娘娘,是活得腻歪了吧!”另一妃子点着鬼火。
慧妃看了看两侧的妃子,哼了一声,挺了挺硕大的胸脯,“还不给本宫转过身来!”
颜洛倾本想就此走了,却又觉得扔下青衣抵挡这群皇帝身边的女人不妥,她们嘈杂的嚷嚷声听得她烦躁极了,她不耐烦的转过身子。
对面站着的慧妃和其他两个妃子看清颜洛倾的脸,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后宫佳丽甚多,环肥燕瘦,各种美人都有,却从未见过有如此通透的女子。一袭红色披风衬着那张脸更是完美得无可挑剔。
“如此,可满意了?”颜洛倾扫了一眼这些个女人,兴致乏乏转头就走。那慧妃竟也没再要抓她。
“哼,红颜祸水,也不过如此。”刚才点鬼火的妃子阴阳怪气的道。颜洛倾装作没听见。
“妹妹认识她?”慧妃语气不如刚才那么跋扈,真真是被颜洛倾那张脸震撼。
“妹妹行了背运,在一次偶然的机会看到过她的画像,真是晦气。如今浣月和青霄国打仗不就是因为这个贱货!”那妃子咬牙切齿道,似乎与颜洛倾有着苦大深仇。
颜洛倾脚步顿住,猛地回身看向那个妃子,那妃子被她凌厉的目光扫过,身子一颤。
颜洛倾三步并作两步,一把抓住那妃子的衣领,厉声开口:“你刚才说什么?浣月和青霄打起来了?”
慧妃和其他人见她冲过来时早已闪开,见此情形站在一旁不敢说话,皆被她浑身散发的寒气吓到。
周围几个这妃子的侍女和公公着急的喊了一声‘静妃娘娘’,更是想冲上来,青衣三下除五把他们制服在地上,颜洛倾这才知道原来青衣是会武功的。
“我。。。。。。我也只是那日去御书房不小心看到桌上的画像,我。。。。。。哥哥是将军,前一个月去了前线,听说是浣月辰世子拿着画像找君上要人,许是君上未交,其中波折我也不清楚,两国开战都已经一月了!”静妃一边看颜洛倾脸色一脸战战兢兢的说完,身子早已软绵绵的,这看起来病怏怏的女子身上竟散发出这种肃杀的气场。
“开战一个月了?”颜洛倾语气沉重,低低的呢喃一句,慢慢松开静妃的衣领,拢了拢披风,神色悲戚,一步步向金銮殿走去。

、第三十四章:我就反了

“姑娘,你怎么了?”青衣看着颜洛倾失魂落魄,似乎连站都站不稳担忧的问。
颜洛倾宽慰的看了青衣一眼未说话,今夜的夜色深沉,雾气甚厚,将月亮完全遮盖。肃辰,初次见面他为她抹药,二人合作立下契约,百州的舍命相救,一路暗杀的并肩作战,她醒时他那憔悴的样子,那次宫中深深缠绵的一吻,她恶语中伤他时他那惨然一笑。这些点滴在她心中盘旋,在她昏倒的那一刻她就想着,他还会不会在她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出现。
“姑娘。。。。。。”青衣见颜洛倾一路走到金鸾殿,却是又往楼梯下走去,更是担忧的问。
“青衣,将我屋中的琴拿来可好?”颜洛倾径直坐到台阶上,雪被压得塌了一个坑。
青衣皱着眉头看着她,却没说什么,应了一声跑向朝阳宫。颜洛倾坐在台阶上看着远处,眸光如同蒙上了一层雾气。
颜洛倾将青衣拿来的琴放在膝盖就地弹奏,低低的浅唱。
“一曲离殇吟,含咽无语诉,寒星明灭,青灯碎孤心,桃花初放声,袖起琵琶弹,隐隐绕残香,凄凄殇意浓,却将心事付千锺,谁知红颜曲中泪,孤影难自舞婆娑,惟留悠悠清泉声,素手绾青丝,玉簪隐花钿,冷雨戚戚,烛泪落千行……”
一曲终了,空旷的大殿门口许久回荡着歌声不散,唐兼默站在高处看着坐在中间台阶的颜洛倾,她就如同寒冬中的红梅,在漫天雪地上孤傲的屹立。
颜洛倾武功尽失再没办法感受他人气息,但她是知道唐兼默是来了的,仅凭感觉,她微微沉吟了一下,仿若自言自语一般轻道:“唐兼默,到底是天下苍生重要,还是你心中的执念重要?”
“你弹曲吸引我来,就为了说这个?”唐兼默不答反问。“就为说这个。”颜洛倾淡淡的应,的确,在此弹曲,一是吸引唐兼默,二也是借此抒发心中情绪。
“倘若我说,当初这帝王之位也是因为你才坐的,你如何想?”唐兼默慢慢走向她。
颜洛倾看了眼跪在一旁的青衣,大冬天的跪在雪地了,膝盖处已经浸湿。她是不爱惜自己,青衣却是畏惧或者说是服从她身后的那人,才会守着这规矩,行礼了未叫起身连动不动。又想着唐兼默在她面前竟是以‘我’自称。
唐兼默见她不沉吟不语,也不恼,挥了挥手示意跟着她的禄海和青衣下去。坐到她身边,暖暖一笑,“那冒犯你的妃嫔我已经重重处罚了。”
颜洛倾侧头看着他,冷冷的说:“那我要说谢谢吗?坐其位尽其责,你如今身份的背后无论是什么样的缘由,你可想过,战争,受害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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