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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慈夫多败妻-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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惟肖的糖人到处跑也不舍得吃。
老刘亲自给徐氏倒了茶,楚老爷子轻咳了声问道,“徐娘,这些年过得可好?”这一句话又将众人放下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都在等着徐氏的回答。
徐氏瞧了一眼亦然,见她紧张地抿着唇,才淡淡地笑着应道,“挺好的,能把几个孩子都拉扯大便是好的。”
亦然自是知道娘亲为了不让她为难尴尬,心里又沉了一些,抬眸深深地看着身穿一身淡绿暗纹袍子的徐氏,便接口道,“是挺好的,就是这两个小家伙太过调皮,怎么教也教不好。”
语罢笑着朝小丫和林彦招手,文氏和楚老爷子顿时就笑了,“我看着林琳和林彦是极乖巧的,又雪团一般聪明,看上去比老二小时候还机灵不少呢。”
楚老爷子这么一说,大厅里的气氛就松了几分,文氏又接着道,“老爷说得对,这两小家伙一看上去就惹人喜爱,要是往后在书塾里跟着老师学习,以后定有大的作为。”
说到这个话题就被岔开了,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笑得不亦乐乎。
不一会儿,菜色一个一个地端上,徐氏和亦然挨着坐,眼巴巴地看着楚谦熟手地为她取茶挑骨,心里不禁有些异色,可瞧了瞧众人的表情却似乎司空见惯,这才深深地相信亦然之前和她说的话,她这个女婿真是方方面面都把亦然照顾得好好的。
林琳和林彦在出门之前已经被徐氏教育了一番,无论何时都要规规矩矩的,不要闯祸不要给人家添乱添麻烦,两个小家伙吃饱后在饭桌上你看我我看你却不敢动,也是眼巴巴地看着亦然。
亦然知道两人坐不住,见众人也吃得差不多了,便让楚谦带着他们在楚府里逛逛,晚饭过后,文氏和楚老爷子便唠叨时辰太晚让徐氏歇一晚再走,然后吩咐下人收拾好后院的房间后便回了大院子,亦然领着徐氏回了自个的房间,本来楚谦还想着和亦然一道去元宵灯会,可是想起亦然身子不便就作罢了。
亦然和徐氏娘儿两在房间挨着长塌上说话,亦然从柜子里取出一小包银子递给了徐氏道,“娘,这些银子你先拿着用,楚谦在书塾附近给咱们找了一间小宅,虽然地方不大,可也明亮宽敞的。”
徐氏把银子往回塞,“才多久呢你又给我银子,家里还有呢,我刚好绣坊找了一件差事儿,每天绣绣帕子的也攒了一些银两,足够让小丫和林彦上书塾了,买宅子又花了多少银子?这些银子你就收好来吧,将来小孩出生,花钱的地方可是多着呢。”
亦然却笑着,“娘,这些银子你就收着吧,我平日里也花不了多少银子,府上月例也够我花了的,楚谦还会给我拿银子,再说,小宅子买回来可还要添家什细软的,哪里不是花钱的?”
徐氏叹了一口气,终是收下了,两人又说了一番体己话,等楚谦带着小丫和林彦带了回来才散了。
……
过了两日,小宅子也修葺好了,楚谦和亦然亲自去看了一趟,文氏和楚老爷子派人送去了一些家什,徐氏也就回村里收拾了一下东西便住进了小宅。
小丫和林彦上了书塾之后,亦然的心头大石便放下了,接着又迎来了喜宴,恰好能让花家和楚家好好处一番,帮无瑕和楚阳的亲事挑个吉日吉时。
宴席当晚异常热闹,楚府里到处挂满了彩烛红灯,大厅前的花园里设了好十几围的酒桌,各家良朋好友举酒言欢,好一派欢乐之境,就连尹家和王家都应邀而来了,据说在亦然和楚谦的婚事之后,尹家小姐迫于无奈也下嫁了王家。
不过王家对尹家小姐也不薄,顺着她的脾气来供着养着,怕她一不高兴就黑脸跑回娘家去,尹家的本来长得就美艳,相处一段时间下来,王庆渐渐钟情于她,也把当初对亦然的执着给忘了。
宴席上,楚谦自是一派东主的姿态,言谈举止都透着大家的风范,让坐在下面的尹家小姐心里抽动得厉害,然后又瞧了瞧站在他身旁的亦然,妒忌之意更加强烈,如果不是那个意外,如今站在楚谦隔壁受人祝福的人就是她了。
王庆眼色不差,见自个媳妇愤懑地连丝帕都快拽烂了,连忙给她倒茶顺气,尹家的见王庆的窝囊样跟楚谦根本无法相比,心里就更加气愤了,朝着王庆就骂道,“这茶有什么好喝的?连翠碧山的龙井都比不上。”
王庆霎时更加哈下了腰,哄道,“好,为夫明儿就给您买来翠碧山的龙井。”见夫人脸色缓和才松了一口气,转眼才叹息道,唉,谁不知道翠碧山的好,区区一斤龙井便要几百两银子,有时候更是有银子也买不到,这回真是头疼了。
这时,坐在王家对面的敛誉不禁挑了挑眉,想起当初冬田打听的关于当初尹家和王家因为楚家结成的恩怨,不禁勾了勾嘴角,见王庆的夫人看上去还是对楚谦这般的流恋,心里顿时有了个主意。
到了各家给楚家敬酒的时候,楚老爷子拿出了珍藏已久的陈年老窖,懂酒的人都连番赞叹,送出的礼品也是一件比一件珍贵,可就在敛老爷想给楚谦送去那个白玉送子观音的时候,突然门房传来管家的叫喊声,“掌柜,您先等等,让我给老爷少爷通报一声可好?”
“滚开,今儿老娘就要把那姓敛的扒了皮,竟然这么不知羞耻!”外面突然传来女子的声音,众人都不禁哗然,齐齐朝门房看去。
敛家的可把刚才的话听个满耳,敛老爷心里一咯噔,暗叫不好,然后死死地瞪了敛誉一眼,这一幕落入楚谦的眼里,不禁淡淡一笑。
接着,众人看见醉乡楼的掌柜和他的夫人怒气汹汹地走进来,怒喊着,“敛誉,你给老子出来,岂有此理竟然给老子下陷阱,害我家门鸡犬不宁,快出来。”
掌柜骂完,众人才留意到他们身后还悠悠地跟着个女子,敛誉霎时呼了一口气,又是灵梦!话说那晚他正准备去找灵梦算账的时候,却发现灵梦让他爹找人牙子给买了,当时一肚子的火气发泄不出,才会去喝闷酒,如今她竟然又回来了?
敛老爷更是气得手心都出了汗,转头责备地瞪着冬田,冬田却无辜地摆摆手,低声解释道,“老爷,我真的已经把灵梦买了,那人牙子明明说要带着她北上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说时迟那时快,掌柜和他的夫人已经走到酒席前了,却被楚谦挡着,客气问道,“不知掌柜和夫人前来所谓何事,要是是来喝喜宴的,楚家自是欢迎,要是来找麻烦的,便恕不招待了。”
楚谦的话掷地有声,众人都缄口不语,院子里一下子静了下来,掌柜刚想答话,却被夫人李氏一把推开,对着楚谦道,“楚二公子是吧,老娘今日来就是要找敛家的算账,和你楚家没有任何瓜葛,你还是走远一点吧。”
楚谦挑眉问道,“可如今在楚府里,我自要过问一二,敢问,到底敛家做了何事让掌柜和夫人如此愤怒呢?”
楚谦一下子就把问题抛了出来,也正好是众人的疑问,掌柜夫人啐了一口道,“想当日我收到醉乡楼股东冯老板的消息说掌柜在外边包了一个宅子金屋藏娇,把一个青楼女子养了起来,想不到掌柜和冯老板都是无辜的,都是敛誉做的好事儿!”
李氏指着敛誉大骂了一声,敛老爷顿时觉得后背汗涔涔的,这事儿他知道得一清二楚,也是为了要离间醉乡楼几个股东之间的关系,好让他们酒楼顺利开设才做的,敛老爷顿时朝楚谦投来求救的目光,想必他会帮忙,可谁知楚谦瞧了他一眼便移开了视线,再道,“口说无凭,敛公子乃高门子弟,怎会做出此等卑鄙的事儿呢?想必是夫人弄错了罢。”
“弄错?”掌柜冷笑一声,顿时从后面把灵梦拉了上来,高声道,“在楚家当差的下人应该还记得她吧,楚公子想必你也认得,灵梦姑娘本就是敛誉的人,被使来勾引楚公子,就是为了离间你和夫人,因为敛誉这个畜生,竟然看上了楚二奶奶!”
此话一出,众人哗然,楚老爷子和文氏不禁吓青了脸,两人对视一眼,当初敛誉到府上来拜访的时候,他们的确看出了他对亦然有些不轨,而且这个灵梦也是他们见过的,这下一想就更加相信掌柜的话。
“胡说八道。”敛誉一把站起来,冷冷道,“掌柜的,就算你知道咱们敛家和楚家快要合伙在醉乡楼的对面开设酒楼,你也用不着以这些可笑地污蔑来陷害我,此女子不过是我府里一个小丫鬟,她钟情于我可是我对她冷眼相向,她便对我怀恨在心,不过区区一个贱婢说的疯言疯语你也相信,真是荒天下之大谬。”
敛誉这番话顿时也让掌柜的哑口无言,楚谦顿时厌恶地抿了抿嘴,敛誉竟然把开设酒楼的事儿道破了出来,一来想要把楚家拉下水打发灵梦,二来逼着楚家跟他们敛家落实了这事儿,好一个一石二鸟之计。
谁知楚谦开口便道,“哎?敛公子万万不可胡乱说话,今日各位在场,我便开门见山,酒楼的事儿还没能定下来,恰好内子有了身子,老三也准备娶妻,咱们都忙不过来呢。”
敛家的听罢不禁咬咬牙,没想到楚谦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他们难看,霎时无话可说,楚老爷子见况也走了上来,解释道,“这里不缺商会的元老,老二对的对,要是咱们楚家要开设酒楼,一定会给商会一个交代,众位不要担心。”
李氏抓着机会连忙道,“姓敛的听着没有,什么酒楼的都是瞎话,咱掌柜被你诬陷可是着着实实的事儿,我已经让冯老板来了,到时候冯老板一来,便知道谁才是胡说八道!”
作者有话要说:啊咧~~好累啊~~明天放假要回家,所以今晚把明晚的更上鸟~~




☆、56陷阱

且说回楚家的宴席上;敛家被推上了风口浪尖,醉乡楼的几个股东被掌柜的煽风点火一番也来了楚府;这下子却不像以前那般四分五裂了;反而是一致对外。
楚老爷子见事态严重;连忙就吩咐楚谦把人给送出去,免得失礼其他的宴客;还让亦然等赶紧回了院子,免得殃及池鱼。
楚谦表面上做和事佬,却句句都在挑拨让掌柜的拿出证据证明这事儿;把敛誉气得七窍出烟;敛老爷一直在跟楚谦使眼色;可是楚谦始终没看他一眼。
“姓敛的,没想到你们父子狼心狗肺,居然如此挑拨我们醉乡楼的股东,此事我一定会告知商会,你们休想再在商会立足。”
“掌柜的且先冷静,既然敛公子说此事全是这位灵梦姑娘胡说八道,那这件事儿必须得彻查,算还掌柜的和敛公子一个明明白白。”
“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我冯仁从来就没有做过此等冤蔑诬攀的事儿,而且那青楼女子本就是敛誉暗地里送给掌柜的,不是他还有谁,今日算了开了眼界,此事我绝不会罢休!”冯老板语罢甩袖离去,众人又一片哗然。
敛夫人见如此形势不知所措,只知道抹泪说冤枉,可是敛誉一直不做声,敛老爷就在卖关系说人情,可是百口难辨。
宴席不欢而散,楚谦借口道安抚内子,连宾客都只让管家给送出去,楚谦心里自是舒畅,可是这一路上,在这敛府的马车里气氛就凝重了。
要不是敛夫人哭着喊着拉着敛老爷,他恨不得两巴掌把敛誉给抽死,“孽障,你满意了吧,谁家的女子你看不上,偏偏看上了楚家的媳妇儿,楚谦哪能是当年那个黄毛小子任你欺负?昏了你的心,孽障!”
敛誉只感觉这口气噎着,上不来下不去,抓着衣袖的拳头死死地握着,却没有做声,看样子,看来楚家从来就没有想过要真的跟他们合伙,岂有此理。
见敛誉脸色变化不定,敛老爷又狠声道,“孽障,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咱们已不是当初的敛家了,潍城几大家跟我们都不交好,花家的婚约又黄了,要是没有楚家,咱们哪儿能在潍城立足,再成为一个大户呢?你听爹说,明儿就带着礼到楚家里去请罪,好好和楚谦求一下情,不然你爹我在商会就别想安生。”
敛老爷说罢又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敛誉应了一声,却腹诽,就算要给楚家赔礼,也先要把灵梦那个娼妇给杀了方能解恨!
……
楚府之中,夜里微凉,偶尔刮下几片叶子,楚谦回到房里的时候,亦然正悠然地半躺在宴席上看着药书,听见声响抬了抬眸却没有做声。
楚谦挑了挑眉,连忙走过去轻声问道,“娘子怨我?”亦然勾了勾嘴角,淡然道,“我怨你作甚,这宴席本来就为了今天的重头戏,今儿可算满足了你的心思。”楚谦虽然没有在亦然面前说过敛誉的一句,可是刚才句句都在抹黑挑拨,她怎会看不出来,不过敛誉此等卑鄙小人,调戏她不止还派什么灵梦进府给楚谦献身,的确可恨。
“娘子果然懂我。”楚谦笑道,缓缓地坐了上去,又道,“且先不说敛誉对你图谋不轨,自是说生意,我也不会和他一道,此人卑鄙无耻,根本没有商德可言,他可以使计陷害醉乡楼的股东,将来自是可以使计陷害我,我怎会让自己置于危险之中。再说爹早就不满敛家的在商会里拉拢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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