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闲妻-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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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啊!”周氏说着趴在地上用拳头狠狠地砸着地面,哭得撕心裂肺的,旁边的媳妇子们已经有人忍不住的红了眼圈儿。
郑旺儿目眦欲裂的看着自家媳妇,这件事情真的是她做的?他人过中年还没有个子嗣,好不容易小妾有了身孕却这么快就给人害死了,叫他怎么受得了?
东篱微微沉吟,点点头:“我知道了,郑家的,你对这些有什么话要说吗?”
“小姐,奴家冤枉啊!”郑娘子眼泪汪汪的磕了个头:“奴家承认,我家男人纳了妾我心里不舒服,因此故意的整治过周冉菊,可是,奴家是个女人,男人另结新欢怎么可能不妒忌?可是,天地良心啊,我可没有大胆的害人的份儿上啊!小姐您一定为奴家主持公道啊!”
嗯,很诚实地承认了自己的嫉妒,又拒绝了害人的罪名,东篱摸摸下巴,有点意思了。
“你这个害人精!”周家的一听顿时又是火帽三丈,不管不顾地扑上去,结果被几个媳妇给拉住了,嘴里又叫又骂的,倒是郑娘子捂着脸无语泪流的样子更叫人觉得同情。
左占咳嗽了一声:“你口口声声说是她害了你女儿,须知任何事情都是要讲究个证据的,你有证据证明她便是害你女儿的凶手吗?”
周家的顿时愣住,呆了一会儿,忽然膝行过来:“不是她还能有谁?我家冉菊跟别人都无怨无仇的,就只有这个贱妇对她恨之入骨,除了她还会有谁?”
“这样来说一切都是你凭空猜测的?”东篱皱起了眉头,不悦的一拍椅子扶手:“荒唐!就凭这一点点的猜测你就敢来这里闹?都像你一样,衙门里得出来多少冤假错案?”
周家的瑟缩了一下,眼角瞄到郑娘子微微弯起的嘴角,顿时怒火高涨,上去就撕她的头发:“你这个恶妇!我就知道你跟东家是串通好了的!我们周家虽然是穷人,可也不是好惹的!我要去衙门告你去!”
郑娘子毫不犹豫的还击:“你这张嘴巴不要随口污蔑人!无凭无据的就想把脏水泼我头上!你闺女跟别人无冤无仇?笑话!也不知道是谁在那院儿里头对着别的侍妾指桑骂槐暗加迫害的!你不要以为别人都是瞎子聋子,她落得这个下场那就是报应!”
郑旺儿还不止一个小妾?东篱目光在周家的身上已经看不出原来模样的衣裳上扫了一圈儿,不动声色的垂下视线,虽然浑身都是土,还被撕破了好几处,却仍然可以看出质地来,应该是上好的纹绫。
一个农妇,怎么可能穿得起这种料子?头发上散落下来的钗环虽不多,可也是赤金打造的,这通身的气派,哪个看得出来是个下人?倒像个地主婆的架势了。
她不过就是郑旺儿一个小妾的娘,就能穿成这个样子,那些所谓的小妾生活标准又是个什么样子?若是每一个小妾家里都是这个样子,郑旺儿供得起这样的花销,该置下了多大的家业?
“你先安静一会儿,听我问话。”目光轻轻的瞄了一下人群里面不知道该相信睡的郑旺儿,东篱嘴角冷冷的撇了一下:“你家闺女死之前可用过什么不一样的东西?”
周家的想了想:“这个小妇人不知道,乡下人哪里懂得那么多?不过我家冉菊之前住在庄子里的时候,每日都是燕窝参汤的补养着,这一离开庄子就出了事,没准儿是郑家的私底下克扣了她的份例!”
参汤、燕窝?还是每日?
莫家兄妹两个的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郑家的听着不对劲儿,想要阻拦时周家的已经竹筒倒豆子似的说了个干净,末了还不忘怀疑她一把,暗指郑家的克扣银两因此充好,害了她闺女。
“郑管事,这事儿可就稀奇了。”莫悠然这会儿接过了处理权,掀开眼皮子冷眼望着人群里已经开始冒冷汗的郑旺儿:“一个小妾就天天人参燕窝的伺候着,看起来郑家的日子比起我莫家还要奢侈富裕得多啊。”
郑旺儿扑通跪在地上,一边擦着冷汗一边急速的转动脑筋想主意,这会儿什么爱妾什么孩子全都被抛到脑后去了,更是对周家的怀恨不已,要不是她突然跑来闹腾,自己怎么会被突然发现端倪?
“郑管事不要着急,慢慢想该怎么说,我看不如就先问问别人好了,郑管事家里的吃穿用度,总不会没有一个人知道吧?”莫悠然对这几个奴才背地里做的龌龊事已经是怒不可遏了,叫人把郑管事拉到边上去跪着,不许叫人跑了,随后似笑非笑的看着一众沉默不语的下人:“我倒是不知道,我们不在的日子里,你们这些人过的好日子啊,一个个很滋润嘛,难怪说周围的庄子里总是有人想要过来这里当差,原来油水够丰厚啊!”
郑家两口子作威作福这么久,积威固然是一方面,另一方面,这些人之所以不敢出来指证他们,自然也是因为拿了好处的,大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都不说话?”莫悠然怒极反笑,“好啊,真是好,这样的人我们莫家可是养不起了,赶紧早早全部打发了,换一批老实忠厚的才是。”
人群里有胆子小的开始动摇,郑家两人这些年虽然是给了好处的,但是大头还不是被他们给私吞了,自己也没落到多少,这功夫给他们陪葬,可是犯不着,顿时就有人心思浮动,打算保住自己了。
郑娘子面如死灰,没想到啊,不过是处理了一个小妖精,这件事情居然闹大了,都怪这个周家的!想着含恨怒视着周家女人,要不是她闹腾,怎么会出这样的事情?
“东家,您可别听这周家的胡言乱语啊!”郑娘子砰砰磕头,一脸的血:“这周家的是看她闺女没了想要讹诈我们,看我们不上当就想着拉我们下水啊!东家,我们两口子可都是本分人啊,要不然夫人也不会叫我们来这儿担此重任了,您可要明察啊!”暗地里瞪了周家的一眼,臭婆娘要是再敢坏我们的事情,别说以后没有财物可拿,小心你的小命!
真是好利的一张嘴!东篱气的笑了出来:“你这是打算拿夫人来压我们了?人心隔肚皮,最是难测,当初在夫人跟前儿的时候你们可能是忠厚老实的,可是时间久了,在外面一家独大的日子过得太顺当了,难保就不会起异心。别的且不说,我且问你,咱们莫家的庄子上定下的租子是多少?”
郑娘子扶着地面的手臂忍不住颤抖了一下,暗暗想道难道说这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小姐居然也知道租子上面的猫腻儿:“咱们莫家的租子都是夫人定下的,是五成。”
“五成?”东篱抄起桌上的茶水泼下去,还冒着热气的茶水烫的郑娘子嗷的一声,左占才刚皱起眉头,却听东篱怒气冲冲的拍着椅子扶手:“你真当我是三岁小孩?可以任由你哄着寻开心?五成那是江南富庶地带的水平,北方贫寒地界,一向是四成租,你欺我年幼无知不成?”
周围的下人多是本地人,顿时惊的瞪大了眼睛,五成租子就已经算是少的了,原来东家居然定下的是四成?那郑管事两口子怎么一直都是按着五成收取租子的?他们哪家不是种着地的,一想自家这些年来不知道被这两口子盘剥了多少去,无一不是咬牙切实恶狠狠的盯着他们,恨不得一口一口咬死了他们方解心头之恨。
正文 第十七章 厉鬼复仇
郑娘子还在狡辩:“小姐原是不知道的,夫人一开始是说四成来着,后来我们夫妇两个到了这里之后,发现并不是多么贫瘠,后来跟夫人去了信询问,夫人说只要比那为富不仁的人家低就好了,就我们看着办哩!四成,委实太少了些,叫周围的富裕人家看了扎眼不是?咱们到底不是本地人,不好跟人家过不去,五成,已经算是少的了。”
“你胡说!”郑娘子话音未落,人群里面一个瘦小的小丫头忽然跑出来大喊一声,紧接着跪下来:“少爷,小姐,郑家的全是在胡说的,您可千万不能相信!她说的五成租,其实远不止五成啊!”
“你又是什么人?”东篱看着这个瘦巴巴好像风吹就要到了似的小丫头,摆摆手:“罢了,你起来说话,跪来跪去的,我还怕自己年纪小担不住呢!”却没有叫郑娘子也起来,这般区别对待,立即叫一些聪明人看出了眉目心里开始各自的打起了小算盘。
“谢谢小姐!”小丫头站起来:“奴婢叫麦芽,爹娘都是庄子上的佃户,日子过不下去了才把奴婢给了郑家的抵债的。”
用人抵债?就连左占的眉头都紧紧地皱了起来,这清河镇民风淳朴,除非是赌场,或者一些恶霸才会有用人抵债这一说法,麦芽家里只是佃户,又怎么会用她来抵债?
“郑家两口子都是黑心烂肚肠的畜生!”这个小丫头长的虽然瘦小干巴,可是性子却极是泼辣的,起来之后就对着郑娘子啐了一口:“奴婢家里面除了老子娘还有一个弟弟,弟弟大小就身子骨不好,一家人全靠租种庄子上的土地过日子,郑管事说庄上的租子只需要五成,我家父母还以为遇上了好心的主家,辛辛苦苦的操劳一年,得到的收成分出五成来预备交租子,其他的就卖了钱打算给我弟弟看病来的。”
郑娘子脸色灰白的看着这个小丫头,眼神像是要吃人似的,周家的却没有料到自己这一闹居然把事情闹得这么大,已经傻了,只管愣愣的听着。
“可是谁想到,到了交租子的日子,郑管事却说我们家的租子数量不够!”麦芽仇恨的看着这两口子,嘴唇哆嗦着:“郑家收租子的时候弄了一个特殊的斗,外面乍一看跟别人家的没什么两样,可是里面却做了手脚的,一斗能盛人家一斗还多,说是五成租子,其实比起六成来也差不了多少的。可怜我们家余粮已经卖钱给弟弟看病了,实在是拿不出来,郑旺儿说还不上租子就不能继续种地,父母没办法,只得把奴婢抵给了他们。”
莫悠然听得脸色乌黑,这就是他们家的家仆,在外面欺善扬恶作恶多端,还端着一张伪善的脸孔出来恶心人:“来人,把郑家两人看管起来,到时候自然有夫人亲自发落他们。”
郑娘子一听是徐氏发落他们,不是马上就处置,心里一块石头顿时落了地,她可是徐氏的陪房,就算为了自己的脸面着想,徐氏夫人也不会对他们怎么样的。
郑管事两口子被押下去了,其他的那些人都是屏气凝神,唯恐自己这些年来为虎作伥被少爷跟小姐一起发落了,战战兢兢了好一阵子,结果两位主子好像全然忘记了这么回事,顿时松了一口气,也对,自己这么多的人,总不能一次全打发了,只除掉首恶就足够了,没必要伤筋动骨的不是。
对此,东篱也很无奈,“虽然大多数人都是从犯,我们也不可能一下子全部扫地出门,再说咱们就这么几个人,万一他们有个什么坏心,哪里挡得住?”
这天晚上因为这件事情,几个人都没有心思再玩什么把酒言欢了,一个个早早的睡下了,东篱睡了没一会儿,忽然感觉身边冷嗖嗖的,已经有点习惯成自然的东篱叹了口气,睁开眼睛,果不其然,柳氏幽幽的飘来飘去,象荡秋千一样在她床前晃悠着。
“你醒了?再不醒的话庄子上就要出人命了。”柳氏一下子飘过来,瞪着眼睛看着还在打呵欠的东篱:“还有,谢谢你帮我申冤,我现在已经不用局限在那一个地方了。”
又出人命?东篱揉眼睛的手一顿不用这样吧?她统共才穿过来几天,怎么一桩又一桩的人命案子找上门来:“出什么事了?”
“我看见一个红衣女鬼往那边去了,怨气比我还重,估计是来报仇的。”柳氏幽幽的说完,化作一阵风吹了出去:“你要是不想有人死在这里的话,还是赶紧去看看吧!”
东篱急急忙忙的披上了衣裳,声音惊动外面的丹朱:“小姐,你怎么了?”
“我做了个噩梦,想出去走走。”东篱披上厚衣裳,想了想,“丹朱,你跟我去哥哥那里走一趟吧,我有急事儿找他。”
这大晚上的去找大少爷?丹朱心里犯嘀咕,却一言不发的批好了衣裳点这个灯笼陪着东篱出了门,柳氏飘在外面,看着她们出门后就对着不远处的柴房指了指:“我过去看看,阻止她一会。”
东篱跑去砸莫悠然的门,莫悠然谁的正迷糊,生生被从梦中惊醒了,不等他发话,隔壁房间左占已经开门出来了,看见东篱显然一愣:“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东篱抿抿嘴唇:“我,我做了个梦。”
做梦?左占愣了一下,做个梦就跑来砸门?转念想到她之前梦到冤魂请求申冤的事情,似乎明白了什么:“我跟你去看看吧!”
莫悠然这个时候开了门,看着门口的几个人很是意外:“天还没亮呢,你们干什么去?”
还没到柴房,就能够听到里面传出来的凄厉嚎叫,左占脸色一穆,上前推了推门,发现居然是锁着的,才想起来这里是关押着郑家两口子的地方。
里面传来郑娘子凄厉的嚎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