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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许你来生-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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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会是谁?
听白啸这么说,景瀚宇也跟着沉思。能够引起白啸注意的必定不是普通人,这小子别的不怎样,看人尤其准。
“今晚我打算探一探敌营。”
“也好。我留在这里。”
瀚宇点头,开始拾掇起夜行的行装。
“最好能带上潇然。”白啸突然说。不出他所料,瀚宇果然不明所以地转头看他。“我总有不好的感觉。”
“带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我还怎么探。”
瀚宇的拒绝在白啸的意料之内,他也不强求,出去看潇然去了。他边走边摸下巴打主意,越来越扭曲的表情让路过的兵士不由得纷纷回首。
他们的白将军是怎么了?难道昨晚打仗的时候被敌方的士兵打坏了脑壳?那么能打的白将军应该不会啊……
白啸没空理手下的胡思乱想,景瀚宇不肯多带一个人,别人自己跟着去总没办法了吧。想着,他窃笑着加快了步伐。掀开伤兵营的帘子,潇然忙得压根没回头看是谁来了。
“潇大夫没事了么?”
“白将军?”潇然停下手中的活儿,直起腰,用手背擦拭汗水。“我已经没事了。”
白啸蓦地板起脸,快步走近她,语气沉重地附耳说道:“不瞒潇大夫,白某有事相求。”顿了顿,他特意强调了一句,“此事事关景将军的生死,还望姑娘帮忙。”
还不了解白啸的潇然在听说和景瀚宇有关之后立刻变了脸色,“景将军受伤了么?”
“非也。”白啸眼中精光一闪,蹙起双眉,口气凝滞而郑重,“是景将军正要进行一项相当危险的任务,白某实在担心不下想要跟他一起去。但是一来军内不能无人坐镇,二来姑娘的医术或许能在危难之时帮上忙,所以冒昧前来请姑娘同往。”
潇然环看了一下兵员,重伤的已经全部看过了,轻伤的做了初步的处理,再加上本就有大夫,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我知道了。”她脸色一正,“请白将军稍待,我立刻收拾收拾就走。”
“多谢多谢。”白啸一鞠到底,潇然没有看到他弯下腰时那张得意的笑脸。
然而这么说着可能的白啸可能不知道,他所说的竟应验了。而且,正是因为他让潇然跟去,景瀚宇才捡回了一条性命……
在白啸自说自话去请潇然同行的时候,景瀚宇已经穿上夜行衣往十几里外的十里坡走去。那里一直是东丰的一个前锋营的驻扎地,而他们真正的营地是在十里坡旁边的盘岭内。
盘岭是由连绵的小山丘、茂密树林和深谷组成,不熟悉的人进入之后很容易迷失方向。景瀚宇也不非常熟悉地形,所以他走得很慢。
直到月上树梢,他才看到东丰搭建在盘岭密林中的营地。火光里,一个个简单的营帐忽闪忽现,仿佛随时会消失。景瀚宇躲藏在树林里,看着巡逻的士兵来了又走。他默默记下巡逻的次数和时间,他曾听人说过,东丰的君王对士兵的训练要求极其严格。
虽然他没有见过霄暝,可是凭空想想他也能想象得到,那位蓬勃野心的君王有多苛刻。他们的士兵每天挣扎在生与死之间,这也练就了最强的军事实力。东丰的军事制度在某些方面和碧落王朝相当接近,甚至更加简化。因为它没有碧落王朝那么多的国土,在人员上也精简不少。
观察了几个时辰,瀚宇不得不钦佩对手。这个地方易守难攻,树林是最好的掩护。要是灭了火堆,中景的偷袭小队摸黑进攻,很可能就被埋伏了。如果在不知情的情形下贸然领兵进攻,瀚宇明白自己的军队必会难以全身而退。
此行的目的算是达成了。只是就这样回去似有不甘,因为他还没有看到白啸口中那个不简单的士兵。决心再等等,这一等便等到了深夜。东丰的营帐里昏暗的烛光几乎全部都暗下了,唯独有一个帐篷里还亮着昏黄的火光。好奇驱使着瀚宇摸近帐篷,良好的武功底子让他走路如风,迅速挨近唯一亮着的烛光的帐篷,他小心地不让里面的人注意到自己。
偷偷划开一个小口子,黑色的眼珠看见了帐内的景象。男子身穿的是上好的锦缎面料,祥云纹的刺绣是极其精致的。瀚宇看不清楚棚内是不是还有其他人,似乎有女子的声音。而男子说的话他也听不太真切,虚虚实实的。
对话突然中断了。
帐内的男子保持着身形,可是下一瞬间,他便撕破了帐篷,现身在瀚宇面前。
“我从不知道我也受男子欢迎。”他的声音低沉好听,狡黠的笑意里却藏着杀机。
他应该就是白啸说的那个男子。拿出韶华,瀚宇一边想着,一边戒备着。四周的帐篷很快都亮起光来,士兵们拿着兵器,将只身前来的景瀚宇团团围住。
“重将军,没事吧?”其中一位士兵问站在中央的男子。
被唤作将军的重幽含笑摇头,“放他走。”
“可他是景瀚宇,将军!”



 ☆、第七愿 会好的

“可他是景瀚宇,将军!”
重幽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我知道。放他走。”语气更强硬了些,士兵们犹豫着,乖乖让出一条路。
景瀚宇牢牢擒住始终似笑非笑的重幽,黑色的眼眸在闪烁的火光中闪耀着警惕。握紧手中韶华,他一边快速往树林里退,一边关注着敌方的动静。直到走出营地重新埋入树林,他才停下脚步。回身遥望站在士兵中央的重幽,有一度他曾怀疑他就是霄暝,东丰的王,因为不论是年纪还是气质,都和霄暝接近。可是,他们却叫他“重将军”。
陷入沉思的他没有察觉到身后的异样,两根树枝像是听了谁的命令,活络地沿着泥土地朝他挨去。犀利的杀意终究引起了他的注意,当他再次拔出金色韶华,树枝已经犹如失控的皮鞭一般朝他飞来。
景瀚宇遇险的时候,白啸才刚把潇然带到密林口。借口必须回去坐镇军营,不靠谱的白某再次开溜了。
潇然提了提背在肩头的包裹,里面装着各色救治的药草,解毒药尤为多。因为白啸出门的时候嘱咐过她要多带一些常用的解毒药物,在中景看来东丰擅长用毒,在这方面上他们吃过不少亏。刚才救治的几个伤员里就有中毒的案例。
穿过这个密林就是东丰的营地,不知道瀚宇他怎么样了。来不及多想,潇然继续她前进的脚步。白啸走后,这荒郊野外就好像全活了起来,悉悉索索的声音让她有些紧张。不禁掏出白啸在出发前给她的匕首,她右手紧握刀柄,左手握住刀鞘,步步谨慎。
而在密林深处,景瀚宇和被妖术控制的树枝打得正酣。这树枝真是奇怪,任他一次次砍断它都会再生长出来,而且每长一次进攻的速度都会变快。
“你究竟是谁!”景瀚宇几乎黔驴技穷,体力也在打斗中消失。他确定在树林的黑暗处有一个妖术的操控者,那种妖媚的感觉那么强烈,那想要置他于死地的念头也格外明显。
一个闪神,韧性极好的细枝缠上他的腰,高高把他举起。他用韶华砍断,还没落地,他又被迅速长成的新枝缠上。
就在这个时候,潇然踏碎了落叶出现在景瀚宇面前。显然她没预计到这情形,有一瞬间的愣怔,她看见他看向她,她不禁害怕——不是对眼前张牙舞爪的树枝害怕,而是害怕瀚宇会出意外。
“潇然,快逃!”景瀚宇自顾不暇,还不忘关心地面上的潇然。
她没有想要听从他的意思。也许是恐惧激发了她潜在的勇气,她拔出匕首,匕首竟泛出莹莹的白光,匕身透明如水。她高举起匕首往缠住瀚宇的树枝跑去,猛力砍下去,被砍断的树枝变成了枯枝,发出刺耳的嚎叫声。另一根树枝像是同样感受到了痛,迅速蜷缩了回去。
一霎那,一切的诡异都变得正常了。喘着粗气的潇然跪坐到地上,放下握着匕首的手,回头去看瀚宇,却发现身后空无一人,只有枯叶死寂一般地躺得满地。
“景将军……?”
身后没有景瀚宇。
漆黑的树林里只有潇然孤身一人。
崖边,韶华剑泛着幽幽的金色光芒,潇然捡起,小心翼翼地探头往崖底下看去。漆黑黑的,什么也看不见。
他不会掉下去了吧。努力回想刚才一瞬间的情形,愣是什么也想不起来。就在此时,匕首和韶华剑竟产生了共鸣,左右手分别拿着它们的潇然皱起眉头看着手中的武器。抖动越来越厉害,她也越来越难握住它们了。还没等潇然回过神,她只觉得天旋地转,整个人被韶华和匕首的牵引力拉出了树林,滚落到山脊。
意识在疼痛与惊变中涣散,潇然沉沉睡去,而景瀚宇则在更深的崖底,同样昏睡着。
东丰的军队在天亮后向中景的边境发动了第二次进攻,一夜未归的瀚宇和潇然让白啸担心不已。面对重新整装再来的东丰,他命令自己压下不安,高举起武器嘶喊着带领一众士兵捍卫他们的边疆。他不能失守,这是对瀚宇最好的歉意。
战争持续了一天一夜,这次中景把东丰彻底击溃了,还抓了几个俘虏回来,里面竟然就有重幽。白啸看着被捆着的重幽,虽不能确定他的身份可还是很小心地将他单独关押。当下之急是找到失踪了两夜的景瀚宇和潇然,白啸钦点了几个比较有能力的手下嘱咐了搜索范围,便让他们出发了。
而在几个时辰前醒来的潇然在确认自己无恙之后也开始了搜找景瀚宇的工作。她把韶华和匕首分开收藏,以防再发生之前的共鸣事件。重新背上包裹,她一点点往崖底走去。良好的光线被茂密的树叶和藤蔓遮挡到了山脊下所剩无几,可是她依然可以借着这零碎的光点看见山崖低下躺着一个人。
应该就是景瀚宇了。
山壁陡峭,潇然极其小心地走着。好几次,她都被松散的石子泥土带倒,滚落的速度比她的反应还要快。潇然一边命令自己镇定,一边从腰间抽出匕首,用力向泥土里扎去。一次不行就再扎第二次。滑落的速度在她反复的尝试中减缓了,直至停下,她不禁大吁一口。好险,再滚下去就是悬崖了。简单地把手臂和脚上的擦伤清洗了一下后,潇然继续路程。她沿着悬崖狭窄的小路走了好一阵才走到崖底。景瀚宇昏睡的面容立即呈现眼前。
“景将军!”潇然快步跑过去,扔下包裹,即刻开始抢救。探了探他的鼻息,呼吸匀称却稍显缓慢。仔细地替他检查伤口,除了擦伤之外腿也折了。抬头看看山顶上茂密的树枝树叶,想来应该是这些缓冲了他下落的速度。
环顾四周,唯一可以栖身的就只有一个破落的山洞。潇然走近查看,干净倒算干净,也很干燥,满地的枯树枝看来是以前路过的人铺就的,虽然残旧却很整齐地排放着。把随身带的东西先放到山洞里,潇然找了几根新鲜树枝,撕掉宽大的袖口衣料拿来当做绑绳,一个能够搬动病人的工具就完成了。
擦去额头冒出来的汗水,她把它垫在景瀚宇的身下,用多余的衣料作为纤绳,用力把他拉进山洞。短短几步路潇然却拉了好久,昏迷的景瀚宇重得已经超出了她可以使出的力道的极限,可她还是不放弃地拉一会儿歇一会儿。眼看着山洞近在眼前,绳子却断了。她一屁股重重地坐倒在地上喘着粗气。一身的泥泞让她成了泥人,满头满身的汗水湿了又干,干了又湿。
她缓和了呼吸,重新站起身,解下腰带绑上木头架子,再一次用力拉起来。终于把景瀚宇搬上了枯枝,潇然累得一同躺倒在枯枝上,全身的疼痛感在这一刻侵袭向她,她才注意到自己的手臂,一条条血痕印出褐色的肌肤。可是她现在只想笑,傻笑着侧头看向昏迷的景瀚宇。
“会好的。”她轻柔地说,“白将军一定会找到我们的。”
山顶密林里的搜寻工作进行得很缓慢,既要防范不远处东丰的营地可能的偷袭,又要尽可能不打扰敌方,不引起他们的注意。负责这次搜找的筑谦来到景瀚宇掉落的山崖边,茂密的树枝遮挡了视野,时而滚落的碎石让他退了回来。
“应该不会掉下去吧。否则还有命么?”他喃喃自语,重又返回了密林里。
山崖下,潇然替景瀚宇清洁了伤口,服了药。而他昏迷不醒的原因,如果她没有诊断错的话应该是中了毒了。只是不知道中的是何毒,她也无法对症下药,只能先治疗他昏迷不醒的症状。解毒的事还是得回营地再说。
折腾完昏迷的景瀚宇,她也快昏睡过去了。看着黑漆漆的天和唯一能照亮温暖他们的火堆,潇然累得一头倒在了干树枝堆里。
火光莹莹,把景瀚宇的脸照得柔和。平日里他总是严肃不苟言笑,最放松的时候也是和白啸斗嘴。也难怪了,面对最多的是生与死,刚刚还在一起奋力拼杀,下一刻便阴阳两隔。这种残酷的日子过久了,心的确是会麻木的。久而久之,也许也就忘了怎么笑了吧。
想着,潇然不自觉地扬起笑,浅浅的,却不知为何很安心。
“谢谢你,让我们拥有笑的理由。以后你也一定会拥有重新绽放笑容的理由。”
轻轻合上沉重的眼,潇然渐渐睡去。
寂静的崖底万籁俱静,可东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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