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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许你来生-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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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这可如何是好?”李顺在一旁看着晁宪,心情比他还着急。
晁宪叹了叹气,不停转动的大脑一刻不停歇,在记忆中找寻着朝堂之中有谁可以担此大任。如若他的儿子在,他可以让他顶替一下,想来殿下也不会介意的。可惜……
“爹,喝茶。”晁倩端着画工精致的茶杯递给晁宪。
看晁宪愁眉不展的,晁倩好奇地询问。晁宪听着,不禁又叹气:“哎……要是你哥哥在就好了。”
“爹有什么烦恼之事,女儿也能代替哥哥替爹分忧。”
晁倩在他身边坐下,一脸清秀的模样让晁宪疼爱不已。水灵的眼睛细长玲珑,柳眉弯弯如同月牙,秀挺的鼻子小巧圆润,红唇饱满柔软,怎么看都是美人胚子。虽是女儿身,可她眉宇之间却有一种属于男儿的英气。阴柔之美和英朗之气在她身上竟揉和得如此完美。骄傲的感觉油然而生,他的女儿不做东丰之后,谁还能做?
晁宪突然灵光一动,“倩儿,换身男装给爹看看。”
晁倩不解。爹不是最不喜欢她扮男装的么?怎么突然又让她去换了。不解的晁倩朝后殿走去,少顷,换了一身男装的晁倩重又出现在晁宪和李顺面前。李顺瞪大了眼睛,眨巴眨巴。
“我想到办法了。”晁宪颇为满意地捋捋胡须,“倩儿刚才说愿意替爹分忧,爹现在有事相求,你可愿帮我?”
晁倩点头,认真听他道来。越说她越明白,只是她没见过霄暝,又要她如何假扮?
“无妨,景瀚宇也没见过霄暝。从小爹就把霄暝的事都详细地告诉你,你对他可谓是如同对自己这般熟悉。你算是帮爹也好,帮你未来的相公也好,纵观朝堂上下也只有你看胜任。”
提到相公,晁倩不由得娇羞颔首。
事不宜迟,他赶紧命李顺通报狱卒,安排相见事宜。景瀚宇被带到了书香殿,和通勤阁相邻,重幽就在通勤阁偷偷听着他们的对话。没想到晁宪还挺有办法,竟然找自己女儿假扮。有趣!
推开书香殿红桦色的门,看着背对他而站的男子,景瀚宇暗暗惊讶,霄暝竟如此娇小。
“景将军的大名如雷贯耳,今天有幸一见一国之将真是荣幸。”晁倩转过身,沉稳有力的声音,英朗非凡的相貌,高高在上的气质,无疑正是诸侯国的君王。
景瀚宇注视着她的眼睛,那双清澈的眼睛竟和重幽那么像。也许,他真的错怪他了。
“景将军求见我,真的只是为了见我?”晁倩稳步走向他。
看着她接近,景瀚宇眼底掠过一抹阴冷,从腰间抽出冽水,一个闪身。身影再出现的时候他已经在晁倩背后了。用冰冷的冽水抵在晁倩的脖子上,低沉的声音自她耳畔响起:“放了我和重幽,你和你的国家都会暂时无恙。”
“原来你那么看中重将军!早知道就不让他再回中景去找你了。”突然发生的状况让晁倩惊愕,她努力稳住情绪,笑着调侃。
“什么意思?!”
握着冽水的手又收紧了些,晁倩的脸色微变,不过很快又收敛了愕然。
“我器重有才之人,自然想招揽你。不过既然你对中景并无衷心之意,不如投诚东丰吧。何须再要劳烦重将军。”她说得头头是道。渐渐感觉到景瀚宇心思的她有的放矢,她相信景瀚宇不会伤她。毕竟她现在是一国之君,他明白个中道理。
“痴人说梦!我生是中景的人,死是中景的鬼。我不会效忠你!”他顿了顿,像是在报复她一般,“也许你还会失去重幽这样的良才。”
“哦?那你应该现在就杀了我才对。一国无君,对中景才是最好的机会。”
“我们不像你们,狼子野心!想要吞并整个东大陆!我们只想保得中景平安,百姓平安。”
“是景唯老矣,没了野心。”
“不准侮辱父王!”
“父王?哼哼!既然如此,父王家国和一个敌对的君王,这个选择不难做吧!”晁倩冷冷的声音弥漫在沉静的大殿里,隔壁的重幽听着也忍不住赞叹她的勇气。
景瀚宇握着冽水的手愣是无法再用力,他压根就没想过要伤害他。他只是希望带着重幽离开。他听说过霄暝的毒辣,听说过他的果断,却不知面对生死他竟如此坦然。两人一来一往的对质让他喘不过气,他本就不善言辞,搅乱的心让他只能本能地反驳。怎么会这样?怎么回事……
感觉到勒住脖子的手稍稍松了些,晁倩松了口气。她小心翼翼地睨向身后,看他已经乱了阵脚,满头的汗水快成雨人,苍白的脸色如纸,看上去很不舒服。
“你怎么了?”
“我……我”才说着,他竟晕了。
“啊!”这一意外吓得晁倩一惊,不禁低叫一声。隔壁的晁宪和重幽匆匆赶了过来,推开门一看才放下心来。
“召御医。”重幽镇定地吩咐晁宪。
“是!”
看着晁宪离去,重幽才一回神,晁倩便在面前了。
“臣女晁倩,参见……”话还没说完,唇上多了一根冰冷的手指。她莫名地抬起头看向重幽,细长的眼睛里装着疑惑。
重幽扶起她,又看向晕倒在黑色大理石地面上的景瀚宇,晁倩即刻明白过来。眼底没了方才属于霄暝的冷静自持,闪烁着柔软俏媚的光芒。
血红的枫树林在风中狂舞。
有水滴落的声音。
一抹视线顺着细微的声源望去,更深的红色浸染了枫叶。一点一点,正在慢慢扩大。
“不……”一个哀戚的声音一瞬间便被狂风吞没。
疯狂飞舞的枫叶迷乱了她的视线,但是掩埋在枫叶下的白色尸体她依然看得清楚。
“瀚宇……不要……瀚宇……你答应过你会回来的……不要!”



 ☆、第三十愿 黑莲花

“瀚宇……不要……瀚宇……你答应过你会回来的……不要!”潇然猛然从梦中醒来,心痛如刀绞。她大口大口呼吸着以缓解胸口的窒息感,双手掩面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瀚宇离开已经好一阵子了,也不知他现在到哪儿,又怎样了。不太能去想他,一想思念便如汹涌的洪水决堤袭来。幸好自从见过景唯之后,她就一直负责他的身体。有事可做,就不会总是念起他。“夺命”的毒性在他们两人身上的表现如此不同,潇然处理起来也特别小心。毕竟是一国之君,不容闪失。
又到了该去找白啸的时候,让他带她进宫。倒是可以顺便问问他有没有瀚宇的下落。
就在潇然朝白府出发的这会儿,白啸又开始踱步了。家丁们见状借口干活儿奔走的奔走,逃不走的只能低头看地,免得头晕。
在一刻不停地走了大半天之后,他终于等来了筑谦。
“哎呀,你怎么才来!结果怎么样?”
筑谦摇摇头,“没有查出有毒。”
这些天皇宫里所有的御医和仵作把景唯用的茶碗杯碟全都查了一遍,愣是没查出一丝半点的毒。
“陛下有说什么时候释放荧惑么?”
“即刻就放出来了。”
“好!好!”
白啸松了口气,表情却复杂得让筑谦看不太明白。可有一点他看得很清楚,搜寻记忆,从他认识将军开始,他从未见过他如此开心。即便是仅有的几次偷袭景将军成功也没见他笑成如此。打心底里展现的笑容极富吸引力和感染力,让他轻而易举地就感受到了他的快乐。即使被一些复杂的情绪所覆盖,筑谦还是感受到了。他沉了脸,忍不住提醒:“将军,颖妃是陛下的人。再怎样也与将军无关。请将军谨记。”
筑谦的提醒如醍醐灌顶,一盆冷水浇得他透心凉。心坎上好像被插上了无数把小刀一般,钝痛的感觉让他喊叫不出。
是!她是陛下的女人!他又能怎样?他草草屏退了筑谦,匆匆关上门。回响在寂清空气中的关门声闷响得很,如同一记重击,白啸无力地靠上门。喉咙涩涩的,像是被什么塞住了。心在绞痛中挣扎,额头的冷汗涔涔地渗出。他嗤笑着,笑自己竟产生了幻觉。鼻尖传来的幽幽清香他再熟悉不过,唇嘴上也隐约留有一抹余温。
“……荧惑……”他不能自已地喃喃。
为什么偏偏是她……
矛盾的心思并没有分散他的痛楚,反倒让他痛上加痛。他感觉自己就像是游走在边缘的孤魂野鬼,进不得投胎,退不能重生。在真正了然了自己的心事之后,他再也做不到冷眼旁观、置身事外。他已然踩进了泥潭,又如何让双脚保持干燥洁净?
从未尝过这种滋味的白啸开始渐渐明白景唯在面对最爱之人香消玉殒的瞬间是何种感觉。痛彻心扉、肝肠寸断恐怕都不足以形容。正因为这巨大而深刻的打击,当和挚爱之人长得几乎一样的她重新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又岂会放手。
不论怎样,荧惑都不会是他的。他真是庸人自扰。如果没有那夜的那个吻,或许他会放弃得更容易些。明知那个吻是恶作剧,是希望他信任她的手段。
那个半妖女子……对景唯说了那么多谎话,他却没办法在景唯面前拆穿她。她无罪获释,他会觉得高兴。如若以后景唯有什么闪失,他必会负荆请罪,因为是他放纵了一只半妖。
他会亲手杀了她!
一霎那,他似乎清楚了自己的职责。
锥痛的心一瞬间如同被风吹走乌云的蔚蓝天空,那么皓洁晴朗。
中景皇宫似乎好久没有太平过了。
白啸走在安静的御花园里,没有鸟鸣,也没有佳人的欢笑。巡逻的士兵间隔一段时间便会进行巡查。
呆呆地坐在荷花池边,潇然正在景唯的寝殿把脉,经过这几天的调理景唯的脉象已经平和许多。毒虽未解,可对身体已无大碍。看见潇然远远走来,白啸迎上去,询问情况。潇然的回答和前几天差不多,唯一不同的是她已经确认了毒性就是“夺命”。
她告诉了白啸解毒之法,他也觉得要取到双子湖的湖水是天方夜谭。
“我想等瀚宇回来后,我们回枫叶村去,想办法取湖水。”潇然跟着白啸缓步朝皇宫外走去。
“劳烦你了。”
潇然浅浅一笑,看着他欲言又止。白啸看出她有心事。她沉默了一会儿,还是问出了口:“有瀚宇的消息么?我这几天总是心慌,有点担心他。”
白啸明白她的担忧,“前几天接到他的书信,说马上就要到盘岭了。这阵子就没消息了。放心,如果有他的信,我定会告诉你。”
潇然感谢着颔首。盘岭……那是最初的开始。现在想来,那些辛苦的日子竟那么甜蜜,只因有他在身边。
挥别了潇然,白啸又踱回后殿。荧惑始终陪伴在侧,景唯比以前更疼她了,满心的愧疚让他急于想要补偿。想来也自觉可笑,他的爱妃怎会害他。景唯柔目望她,那张令他爱不释手的脸,盈盈秋水的眼瞳让他舍不得移开。疼爱地抚上她细嫩的手背,荧惑的目光却辗转落在了恭候在一旁的白啸身上。
景唯一震,妒容立显。白啸没去看她,看见景唯直瞪瞪地看着自己,他移开目光,回禀方才潇然告诉他的事。荧惑一边服侍景唯用药,一边安静地听着。白啸的声音平稳冷静,没了之前看到她时的躲闪和慌乱。警觉他的细微变化,她行了个礼,先行退下了。找了个偏僻的地方,召唤出银红色信鸽,她写了纸条交给它。看着鸽子消散在白光中,荧惑一转身,不知谁的身影闯入眼帘,吓得她往后退出一步,摆出一副戒备的模样。
她心头一凛,定睛看清楚眼前的身影,竟然是白啸!
“你跟踪我!”她收起戒备心,暗惊地看着自己的双手,竟没有变成利爪。怎么会这样?!
“臣没有。陛下在等娘娘。”白啸一板一眼,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荧惑弄不明白,走近他,他却向后退去。她进一步,他便退一步,两人间始终保持着十步的距离。
“你什么意思?!”本以为她已经吃定了白啸,没想到又横生枝节。
“臣只是遵照陛下的吩咐办事,并无他意。”
“白啸,你是想说你不喜欢我了?”蹙起的细眉让荧惑看上去悲伤不已,她用一双哀戚的眼眸凝住他,想要捕捉住他一瞬即过的表情。可是……没有。仍旧是没有一丝情愫的脸,不躲避不慌张,没有爱慕更没有内疚。
“请娘娘不要这么说。娘娘是只属于陛下的女子,臣岂敢觊觎。”
荧惑先是一愣,然后苦笑着颔首,看来之前对白啸的部署前功尽弃了。这步棋要尽快重新摆,不容许再有失误。她这么想着,被他的话语阻断了前行的小步。
“还请娘娘一心一意地服侍陛下,臣绝对不会对陛下的安危置之不理的。不要说是亲手捉拿谋反之人,哪怕是要臣亲自下手诛杀,臣也不会手软。”白啸言尽于此,对着她作了个揖之后离开了。
荧惑气得牙咬切齿,全然没了方才的哀伤与柔弱。抬起右手想要用妖爪发泄一下,却还是变幻不成。到底哪里出了问题?怎么什么都不对!她撩起袖子去看悬坛替她结的黑莲花,她惊愕,原本盛开的莲花竟然收成了花/苞,还加上了锁链。
怎么会这样?
她刹那间没了主意。悬坛并没有告诉她这灵力是属于谁的,起先她也没有多留心,可是那天看到潇然的枫叶手链的一瞬间,她是有感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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