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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许你来生-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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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瞒将军,荧惑有事相求。”荧惑收回神游的神思,请求着,“我的义兄失踪多时,还想请将军帮忙寻找。”
白啸怔怔地“哦”了一声。自觉刚才占了人家的便宜有所亏欠,他接过荧惑递过来的画像。画中人怎么看怎么眼熟,就是记不起在哪里见过。
“他在中景城内?”
荧惑点头。
“我知道了。只管尽力帮你找。先告辞了。”
惊觉时间流逝,白啸匆匆收好画纸,蒙头回府。才走出宫门就看见景瀚宇,他像是刻意在等他。
“你去哪里了?”景瀚宇拽过他,问。
“我在宫里啊。”白啸有些闪躲。
“一个人?”
“嗯。”
瀚宇半信半疑地睇他,难道刚才是自己看错了。他是顺着景唯的视线看过去的,看见两个背影一闪而过。他本想过去看个清楚,却被景唯阻止。见他脸色不是很好,瀚宇也就作罢了。看着他面前景唯的背影,透出无限的疲累与无力,他不禁唏嘘。
抽回思绪,跟白啸并肩走着,他的沉默让白啸侧目。迎上他疑惑的目光,瀚宇又叹了口气,“这几天我要离开中景一趟。”
“才回来没多久又要走?”
他抿紧了嘴点点头。
“去哪里?”
“这件事你知道得越少越好。”他回答得谨慎,不是不信白啸,只是不希望把他拖进无谓的危险里,“至于潇然,要麻烦你代为照顾了。”
白啸了然地点点头。瀚宇很少用这样的口吻和他说话。如果是连他也不能告诉的事,那这事儿必定事关重大,也许攸关着谁的生死。
“你放心去吧。我保证潇然不会少一根头发。快去快回,一切自己当心。”他拍拍好友的肩,语重心长地嘱咐。
“嗯。”
当景瀚宇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潇然对着蜡烛发呆,一桌子的菜几乎动也没动过。见他回来了,她赶忙起身拿着菜去热。被拨去服侍她的玲云跟着她一一端起冷菜去热。
“不用了。就这样吃好了。”景瀚宇心疼地握住她的手阻止她,“以后你要是饿了就先吃。别等我。朝廷里忙起来的时候都不知道时辰。你这样等下去会把身体弄坏的。”
潇然听话地点头说好,可是瀚宇知道,她还是会等他的。
吃饭的时候,两人很安静。潇然时而抬眸看他,明明刚才很想他,可看到他,又不知道要说些什么。瀚宇体贴地为她夹上各种菜,自己却几乎没怎么动。不知道如果告诉她他要离开一阵子的消息,她会有什么反应。
他幽幽地看着她,看她津津有味地吃着,看她冲他笑,他竟有一丝犹豫了。以前接到命令他都会立即去办掉。可是现在有了牵挂,他也好想多点时间留在她身边陪伴她、照顾她、保护她,让她安心无忧。
矛盾的心理让他自责而难过,家国难两全的问题终于也落到了他的头上。他以为这个问题不会是他的问题。
用完膳,两人一起窝在书房里。一个研究兵法,一个看诗词。潇然见瀚宇一直沉默,她忍不住问:“你有心事?”
闻言,瀚宇放下兵书,起身走向她,“嗯。有件事要跟你说。”他顿了顿,“过几天我要离开一趟。德妃希望我去东荒调查一下颖妃的事。”
“东荒?”去东荒走东丰是最方便最近的。如果绕过东丰的话,那要多走好几个月的路。“我和你一起去!”
“不行!”瀚宇断然拒绝。这次说什么都不能让她冒险!虽说上次要不是她,他说不定活不了。可是这次的性质和上次不同。本就要低调行事,如果被发现了可能会被抓,可能还要大动干戈,“总之不行!”
潇然本还想争取,却因为瀚宇的强硬作罢了。心中难免有一丝失落和不安,她起身回房。景瀚宇望着她离开的背影,狠了狠心,没有跟过去。举起兵书,可怎么样也看不进去。认命地叹了口气,他放下书,朝潇然房间走去。犹豫地敲了敲门,门嚯地开启。看见潇然红着眼睛低着头,他的愧疚更浓了。
“你还来干什么?我要休息了。”
“不要生我气嘛!皇命难违,我保证我会小心的。速去速回,好不好?”来的时候还在烦恼要怎么让她开心,见她一脸悲伤,这讨饶的话就不经大脑地蹦了出来。虽不是什么甜言蜜语,可却是他的真心话。
他不说还好,一说潇然心底的委屈一下子涌上心头。眼角被丰盈的泪水染湿了,她倔强地拍掉瀚宇想要替她拭泪的手,自己擦掉泪。心里闷闷的,难过不舍,却又很气自己这般得不通情理。
景瀚宇沉默地看着她,把她的手放进他的掌心中,然后贴进自己的胸口。潇然不解地看向他,泪眼婆娑。原本就不怎么挺的小鼻子因为哭泣而变得通红,眼圈也是红红的,可怜兮兮地瞅住他,看得他心都痛了。
他再次抬手替她拭去眼泪,这次,她没有拒绝。他把她揽进怀里,想起和她认识不久的时候,他在她面前不知所措的傻样,瀚宇不禁抿出笑意。
躺在他怀里的潇然不知他在想什么,也不敢乱动弹。耳边,扑通扑通响着他有力的心跳,这么听着听着,让她安下心来。
“你听见了么?”景瀚宇沉静的声音飘荡在潇然的头顶上。
她不解地抬眸望他,他俯首,微笑着直视着她,“只要它跳动一天,我便会守护你一天。不论我在你身边,亦或是在前线打仗,我都会尽我所能地保护你,让你过得平静安稳。”
“瀚宇……”心在静默中越跳越快,快得让她忘记了即将分别的恋恋不舍与守候他归来的恐惧。她站正身子,迎着他认真的目光。
“等我这次回来,我会请陛下赐婚。”没有第一次给予承诺时的患得患失,这次他说得郑重而笃定。
回中景城虽没多久,可是一连串的事让他忙个不停,根本无暇完成他承诺的事。而且之前那次的询问连他自己都不确定,没底气,又怎么让潇然信任他,依赖他。可这次不同了,他确信这就是他要的。只要是和潇然相依相守,哪怕辞官回家,他也愿意。
“你说真的?”
“嗯。”
曾经,他是想过终生不娶。他的命是景唯给的,他想要把他的一生都留给这个他敬重的长者以及这个国家。可是遇上潇然之后,从初尝的拿捏不定到今天的再次许诺,他的心境是有变化的。只是有些事未了,他暂时只能让她受委屈了。
默默地看了他好久,潇然莞尔着点头,“好。我等你。”
瀚宇感激地再次把她拥进怀里,把她拥得紧紧的,似乎要让她记住这个怀抱的温度。
“有什么事随时找白啸。他会替你办,替你解决的。”
“好。”
既然决定了要去,做些必须的准备是需要的。在常去的那家铁匠店打了比韶华更方便携带的兵器,满意而归的景瀚宇经过胭脂店的时候被一股子特殊的香味吸引。想来,他还没送过潇然礼物。不过她平时好像也没有涂抹胭脂的习惯。他才想走,却被店内那一串串手链项链吸引。想来,断掉的枫叶手链还没有修好呢。因为一直打算找机会修理,所以他把珠子和枫叶坠子都随身带着。可一直忙着宫里的事,压根没时间弄。他扬起开心的弧度,从怀中掏出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散碎珠子和坠子,朝铺子里走去。
不过一个时辰,链子就修好了。看着完好如初的枫叶手链,景瀚宇的眼睛泛出的光芒恐怕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有多耀眼。
只是透过手链,他看见一个熟悉的背影。他放下手,盯着那个穿着褴褛的背影。越看越觉得像重幽,可是他为什么会在这里?他怀着疑惑走向他,绕到他身前。
“重幽?!真的是你!”

 


 ☆、第二十六愿 之间

“重幽!真的是你!”
“瀚宇……?”重幽似乎没料到会在这里重遇故人。他激动得拽住他,颤颤巍巍地站起身,不可思议地盯视着他。“终于找到你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怎么会变成这样?”他赶忙扶住他。重幽被妖怪吞噬之后,他一路留了记号。如果他还活着,应该可以找到景府,可为什么他却在中景的大街上流浪?他虽不至于人人都知道,可是多打听一下,中景城内的百姓里还是有知道他住在哪里的。
“我……我也不知道。当我醒来的时候我在一间荒废的破庙里,我不确定那是不是中景界内。我一路走,一路希望能够遇到人,能问一声。走了好久,才遇到一个上山采药的老翁,才知道中景城就在几百里开外。老翁很好心地施舍了一些干粮和草药给我,我才得以走到中景城。本想着去找你的,可是才到中景城内没多久就一病不起,到前几天才好。幸好有好心人日夜都来照顾我,否则恐怕我就没命见你了。”重幽的话语中有一种大难不死的庆幸。
景瀚宇也叹了口气。他暂时也无法照顾他,行程定在明天。他看向他,不妨就交给白啸吧。
“明天我要出城,你去白啸府上住一阵子吧。等我回来,你再把来龙去脉告诉我。”
“去哪里?”
瀚宇犹豫了一下,“东荒。”
“我和你一起去!我带你走东丰。否则你要从外面绕上好久。”
这的确是一个不错的建议。如果直接从东丰过境到东荒,他可以节约个把月,那他就能早些回来了。
他微微抿紧了嘴点头,“就这么定了!”
当天夜里,是景瀚宇陪伴潇然的最后一夜。再相见,可能就要几个月后了。烛光摇曳,潇然替他缝补着衣服,丝线在手,不舍如同这一针针来回在锦料之间。只会越缠越紧,不会消弭。
借着烛光,原本还集中在兵书上的视线不由得被摇晃的影子吸引。他偷偷看向她,看她一脸怅然与哀戚,他想上前安慰,可是……瀚宇不禁揉了揉眼睛,怎么在潇然的脸上看见了薄怒。他心有戚戚,再望去,只见她咬牙切齿地开始拆剪刚才缝好的线,方才令人怜惜的模样全然没有了。
不用这样吧……他在心底很不应景地翻了个白眼。他不就是外出办事几个月,她不用恨成这样吧?拿他的衣服出气?
景瀚宇清了清嗓子,凑上去拽住她的右手。不分神看还好,一看刚才还翻腾着的嘀咕全没了。他拿起他的破衣服,刚才还钱币大小的破洞这会儿几乎成碎步了。
他没有表情地看向潇然,只见她冲他露出歉然的笑意,“你习惯了,是不是?”她问。
没有立刻回答,他吞咽了口水,思考着要怎么答能既不伤她一直想要进修成完美妻子的积极性,又让她认清她其实并没有这方面潜质的事实。
还在思考,见她因为长时间的等待而露出了哭腔,他赶忙安抚:“对对!虽然现在不合格,可是我相信凭你的聪明才智和非凡的领悟力和毅力,终有一天会成功的。”
明知他在哄她,逗她高兴,可潇然还是全部接受了他的好意。她暗暗下了决心,她要在瀚宇不在的这几个月脱胎换骨,做个能持家、能料理家务的居家女子。待他回来,定要让他大吃一惊。
潇然既激动又兴奋。师父还在世的时候就一直担心她一个女子连最基本的女红都不会,会被未来的夫君和婆婆嫌弃。医术再好又如何,女子终究要嫁人生子。嫁作他人妇便要会持家,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还要相夫教子。可她……这些一点也不会。师父说到这个的时候常会自责,自责他一个老粗男人没能早些注意到这些,等他意识到的时候为时已晚。
想到师父,想到瀚宇明天就要走,她拿回瀚宇手中的衣服,信誓旦旦,“我保证你回来的时候,我会成为一个擅长各种家务的女子。此衫为证!”
景瀚宇真是拿她没办法,笑着看着她,有谁会拿一件外衫作为立誓的证明。他失笑地摇摇头,随手摸到口袋里的手链。他掏出完好的枫叶手链替她戴上,大小正好。
“你修好了?”
他点头,“今天经过胭脂店的时候找师傅修好的。然后还替你配了这个。”他又从另一只口袋里取出一只朴素的锦盒。红色的缎子面料朴质得很,潇然瞪大了眼睛——
“枫叶耳坠?”
“嗯。之前看你带手链的时候稍稍有些大,就拿掉了一粒珠子一棵枫叶坠子,打磨成这对耳坠。喜欢么?”
潇然微笑着点头,迫不及待地戴上耳坠,明亮的眼神里终于又有了神采。“好看么?”
“好看。你戴什么都好看。”说着,他不由得脸红。潇然也跟着羞涩地垂眸。
烛光渐渐暗去,夜已深,景瀚宇退出了潇然的房间。无意中看见漆黑夜里闪过一抹银红色的光芒,随之消失的是一道艳红。他警惕之心四起,回了房间拿上韶华,朝光消失的方向走去。
景府的后院,重幽孤寥地站着。俯看着眼前忽然而至的女子,他竟有一丝神游。他抬起白细的手,明明想要确认眼前人的温度,却因为种种而停滞在她的侧脸。再度定睛看她,她也同他一样,一脸哀伤。
“你终于出现了。”荧惑不知该如何开始,转来想去地思索了很久,一开口却还是责备的话。
重幽的唇角有微扬的弧度,是欣慰,也是苦涩。“之前出了些状况,幸好扭转过来了。你来这里不要紧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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