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继阁小说网 > 玄幻电子书 > 紫荆之月 >

第17章

紫荆之月-第17章

小说: 紫荆之月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一瞬间,什么施恩、招降,还有想入非非的绮念全部不遗而飞,现在充斥我脑海的只有一件事,拼尽全力把这个男装丽人从残废预备队中拉回来!

  我一手搂着玉人,空出一只手解下披风,在替她裹上之前,我忍不住又拿目光巡逡一遍怀中的晶莹玉体,咋舌叹息不已。可惜这么一个罕见的美人,肌莹如玉,却练得手粗足糙筋肉贲张;肤白欺霜,偏弄得一身上下尽是大大小小的伤痕,尤其一道赤红的剑痕自左首的锁骨垂直落下,越过高耸的乳峰,将尖翘的红豆一分为二,之后蜿蜒至腹部方才消失,看得我脑袋一阵发晕。

  “风很大,我有些冷了。”

  突如其来的女声吓得我一哆嗦,险些撒手把人丢下,赶紧搂紧,披风却乘机溜出了指缝,幸好我反应够快,连忙一伸脚勾住,可终究是出了一个洋相,作为一个偷窥者还被偷窥对象抓个正着,饶是我妖力精深,也压不住血气翻胸越颈,上涌至两块脸皮处。

  可是尴尬归尴尬,事不能不做完,我双眼高抬,斜垂膀子拾起勾在脚尖上的披风,僵着手铺到怀中人身上,然后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虽然感觉的出来她在看我,可是现在的我楞是低不下头去,原本准备去搂她腿弯的空手,现在就在一根胡须也无的下巴上抓来抓去,我自己都不知道是在抓什么。

  不过仔细想一想,我现在左手搂着一个光溜溜、喔,现在美人已经不是光溜溜的了,但总还是擞着一个美人,右手抓着无形的胡须,眼睛望着天上的明月,这幕光景落在旁人眼中倒也称得上风雅呢。如果我再摇头晃脑的憋出一首五言或七绝,看起来就更雅了。

  想到乐处,我脸上的高烧竟消减了不少,头脑一清,便想到老这么抱着人家悬在半空不是个事,先不提高空风大,她又受伤脱力,一袭披风挡不了多少寒气。我老这么搂着她不肯下去,倒像是占着便宜不愿撒手的无赖了。被当成好色之徒倒也罢了,前科在案,事实不可否认,我也无意否认。好色又怎么了?人的一生有一半在夜晚中渡过,男人的尊严也有一半甚至一大半要靠夜晚的表现来筑基,所以天下根本没有不好色的男人,有的只是好色不起来的软脚虾。不过好色也是分品的,不爱江山爱美人的英雄是我之所想,死皮涎脸撒泼强暴的无赖是我之所弃也。

  “我……嗯……天色不早了,咱们赶快下去吧。”我提起勇气低头迎上她莫测高深的星眸。

  一根说不上细致的白皙手指斜斜指向下方一幢人影绰绰,灯火通明的大屋,宛如碎冰般的声音朗朗响起。

  “三楼的市长室是我的房间。”

  “啊,好!我们走。”我一边忙乱的回答,一边准备下降,却见她蹙起了眉头。

  “你打算就这样大摇大摆的下去吗?”

  “咦?”我露出了糊涂的表情,从刚才起我就一直有点被她的冷静与沉着吓到,再加上震惊、冲动、紧张、疲倦、害羞等情绪纷飞杂陈,现在我的脑袋简直乱成了一锅浆糊,完全腾不出回路来思索她的潜台词。

  “你居然还能打败我。”特雷扎露出了有点恼怒与轻蔑的眼神,挫败的低喊:“你不是妖魔贵族吗?那么应该懂得隐身或穿墙的法术吧!”

  我顿时张口结舌,我并没有解除拟态,她怎么能看穿我的真身?

  对于我的疑虑,特雷扎明显表示出没有回答的兴趣,她疲倦地扫了我一眼,把披风拉的更紧了些,闭上眼睛不再开口,仿佛刚才那短暂的激动已经耗尽了她积蓄的所有体力。

  无声的穿过横亘在走廊与市长室之间的墙壁,确认室内空无一人之后,我解除了隐身的效力,却忘了松开环在特雷扎腰肢上的手臂。结果是闷哼一声,手臂在一阵抽搐后软软垂下。

  我可以对天发誓,我是真的真的忘记了,绝对不是有心占着便宜不放,她大小姐只要开个口,或者不开口也行,哼哼鼻子、清清喉咙提醒我费不了多大劲吧?她可好,一言不发,就用硬硬的胳膊肘子在我肋下一戳,然后像个没事的人一样走开。

  我气恼的正准备把她抓回来质问一番,却不想手刚抬起,她身上的披风就滑落下地,一整片裸背和两爿白晃晃的丰润肉团就好像叹息的墙壁加雅典娜的叹息一样把我的手打了回来,连脚都有点站不稳了,嗵嗵嗵连退三步,我才在墙壁的尽责扶持下重新找回重心。

  她、她在干什么啊?当着男人的面换衣服!就算知道了我是妖魔,也不至于这么放心吧?据我所知,妖魔贵族掳掠美少年美少女的案例在任何地方都没有少过,虽然绝大多数都是被当成收藏品,并没有受到贵族的侵犯,但人类是不会知道这些的啊!

  依照我对人的了解,再回想她一直以来不同寻常的反应,我开始怀疑这位大小姐如果不是神经粗的和万吨起重机上的钢缆一样,就是我施救的太晚,让她脑子中的某根重要筋络被震断了。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特雷扎已经更衣完毕,在用白布裹紧胸脯后,她套上了一件男式白衬衫,外罩古铜色的皮外衣和皮裤,蹬起一双相同颜色的短筒皮靴,转过身来看着我,我也看着她,她现在这付打扮,就和一个年青男子没什么两样。先前她以女儿身暴露在我眼前的一些缺点,尤其是那两道天生的对女性来说稍嫌粗重的眉毛,在她换上男装之后,这对眉毛配上笔挺的鼻梁,一股勃勃英气焕然而生。

  “特蕾莎。”突然,一个女性化的名字鼓动着不甘与不愿的双翅从男装丽人唇间飞出。

  “什么?”被赞叹与不赞同的心情占据了大脑的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我的真名。”特蕾莎用她细长的凤眼凶狠地盯着我,警告说:“虽然这是你打败我应得的奖品,但是你绝对不可以用这个名字来称呼我。”

  我在短暂的错愕之后,胸中有一股怒气翻涌上来。

  什么啊,吃了败仗还表现的这么嚣张!因为我一直表现的比较温和,所以才让她觉得我好欺负吗?女人真是一种得寸进尺的生物。

  “喔,失败者可以向胜利者下命令,这可是我和人类打交道以来从未曾有过的经验呢。”不知道我是吃错了什么药,本来是想给她来一个雷霆震怒,可一看到她的脸,满腔火气就只是在胸口打打转,偏就发作不出来,最后只好做出一个生硬的笑脸,讽刺说:“是我这个妖魔太少见识?还是你这个人没有常识?”

  “……”特蕾莎握起双拳,凤眼腾起熊熊怒火,映得双靥一片嫣红,明艳不可方物,看得我差一点又呆掉。最后,她终于还是放弃的松开双手,垂头低声道:“请求你……”

  我一阵不忍,但一口闷气始终难平,终是不愿就此退让,最后丢给她一个折衷的回答:“你只是不想让人知道你女儿身的秘密,我可以不揭穿你的身份,也不在有第三者的场合用那个名字称呼你,但在只有你我独处时,我还是要叫你的真名--特蕾莎。”

  仿佛明白这是我的底限,特蕾莎虽然露出无法掩饰的露出不满与反感,可是终究没有再开口反对,二人相对而立,室内再度变得寂静无声,而室外传来的喧嚣声却越来越大,甚至连走廊上都响起杂乱的打斗声与粗鲁的叫骂……

  打斗?叫骂?

  特蕾莎全身一震,摆出一个准备拔脚冲出门去的姿式,脚刚抬起,却又像想起什么一样向我看来。

  不错嘛,总算还没忘记自己的俘虏身份。

  我赞许的想到,不过也觉得有些赧然,直到听到打斗声为止,我都忘记了外界的一切,被我那么乱杀一通,城里一定已经是天下大乱。不知道那些盗贼们找到了自己的同伴没有?或者正在乘火打劫?可是他们全凑齐应该也不过百十来号人,是怎么攻进盖亚军的大本营的?难道市民们也起义了?

  抱着众多疑问,我正准备出去看看,刚走到门口,轰的一声,一具高大的身躯撞破厚实的栎木门板,向我飞来,被我随手一拨,呼的斜飞开去,像只被拍扁的苍蝇一样贴在了墙上。

  奇怪,刚才那只苍蝇的背影好像有点眼熟?

  我皱皱眉,偏过脸正想仔细看看,一通沉重急促的脚步声响,一团血迹斑斑的破铜烂铁闯进屋子。我和藏身这团破烂中的东西四眼相对,双方都是一呆。

  “是你!?”异口同声的大叫之后,全身披挂着各色金属零件的矮人警惕地压低身子,把战斧放在肩上,摆出一副随时会扑上来的架式。

  “奇勒.德沃卡。”我叹了一口气,正想问他有没有和、和……糟了,那个盗贼头目叫什么名字来着?布鲁斯?埃及?呃呃呃,他到底是叫什么名字来着?

  “奥弗斯!”

  不对,发音一个都不对啦!咦,可是这名字也很耳熟呢!

  我扭头望去,特蕾莎正在用力地扶起从墙上滑落到地面的苍蝇,原来也是位熟人,就是黄昏时才在山脚关卡处分手的手下败将奥弗莱兹,不过他好像已经快变成死人了,腹部裂开了一条可以把手伸进去的巨大伤口,热气腾腾的肠子都流了出来。看那伤口,应该是矮人大斧的杰作吧。

  就在我正考虑要不要帮忙把那家伙肚子上的伤口堵上时,忽然感到空气的一丝异样波动,一根闪动着魔法光芒的钢丝已经毒蛇般绞上了我的脖子。

  “断!”我一指点上已经绷紧的钢丝,将其切断,转而怒视着矮人背后步履踉跄的妖精。或许是我太过凶狠的表情刺激了矮人,矮墩墩的身体就像颗炮弹一样冲了过来,明晃晃的大斧拦腰挥砍而至。

  这些家伙,为什么总是不给机会别人开口? 

  气归气,该打发的还是得打发,看来除了气势外,也得让他们实实在在的吃点苦头,他们才知道我其实也不是那么好欺负,不然怎么都不会老实听我说话。

  我一边在心里暗骂他们不见棺材不掉泪,一边抬起手,还什么都没来得及做,室内回荡起一声奇特的吟唱,我脑中一晕,人仿佛被抛回了混沌之海,什么都听不到、看不到、感觉不到了,包括空识灵觉在内的所有感官一起失去了作用,唯一还没有失去的,就是自己的意识。 

  龙语魔法!真该死,我居然又忘记了那个一直没露相的龙族!

  吃惊归吃惊,但根据我穿越混沌之海的经验,我判断这个法术只是让大脑收不到神经的负反馈,自己其实并没有失去对身体的控制,只要保持平常心,做一些简单动作没有任何问题。比如我可以踏破楼板降落到下一层,争取消化魔力的时间,有个三五秒足矣;也可以用妖气在体外结成护身气罩。

  不过,这些选择虽然实用,却显得被动,就算毫发无伤的脱身,气势上也落了下风,没可能再一举震住场面,要怎么样才能连消带打,脱险的同时威慑群霄?

  说时迟,那时快,不过瞬间功夫,我也想不出什么周全的主意,只是依照本能的判断,在心中勾出一个正好笼罩住整间雅房的超重力场。

  “威!”

  借着这一声潜喝,我将玄昙妖力毫不吝啬的迫发出去,随后感到身体一轻,耳边传来了呼呼风声,眼前的景物还在一个劲的往上跑,不等我弄清发生了什么事,双脚已经结结实实的顿在地面,强劲的冲击沿着脊柱直冲上脑门,就在我差点儿一屁股坐到地上时,周围乒乒乓乓,希哩哗啦的器皿破碎声和哭爹喊娘声响成了一片。

  我一手扶着阵阵发晕的脑袋,一手向后伸出想要找个支撑物,免得一路退步到护城河里去,最后终于给我摸到一堵墙。

  不过这墙怎么热热的、软软的?还在那里晃来晃去,是要垮了吗?

  没等我转过头去看个明白,手腕一痛,咔嚓一响我就被扔了出去,被某人接个正着。

  “幸好我还没吃晚饭,不然这一下全让你撞出来了。”洪亮的笑声与刺鼻的药材味同时向我袭来,我撑开发涩的眼皮一看。

  “是你啊,熊法师。”

  话音未落,我就被重重的扔在地上,力量之大,屁股仿佛都摔成了四瓣。

  “嘻嘻,你已经不小了,就别老赖在大人怀里。”冬妮娅在一旁幸庆乐祸的笑着。

  我“哼”了一声,揉着屁股爬起身,正要义正辞严地指责亚古和冬妮娅对同伴的不道德作法,却发现右手抬不起来了,还有阵阵刺痛锥心。低头一看,原来是被折断了,顿时火冒三丈,一边运起重生法接合断骨,一边转身嚷嚷。

  “那个没娘教的背后下毒手,偷袭少爷我来着?”

  唰唰唰七八根手指指向同一方位。

  呀,原来他们都看到我被扔出来的场面了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