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肉文之无限妖夫 作者:君心长乐-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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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覃香很犹豫。
阮思巧道:“怎么,你不吃?”
“吃就吃!”
覃香盘腿往凳子上一坐,根本是一副赌气的模样。阮思巧最好笑的是这一点,覃香孩子藏不住什么心事,急起来只会露出马脚。
她的手轻轻往前一推,装栗子糕的高盘顺势滑落到地面。全部碎了。
栗子糕不成样子的东一个角落西一个角落地滚来滚去。覃香吓了一大跳,慌张从凳子上蹦下,脚底还踩烂一个。
鞋底就黏在地面上蹭不去。覃香的声音有一些扭曲,竟然有一些心疼的味道:“都说了世子殿下会怪罪我的,你怎么能!”
阮思巧道:“阿雪他没有你说的这么小气吧,为了一盘糕点动怒?太没道理了。如果他听到你一直以来找的都是这个借口,才可能会真的生气。”
覃香果然安静了。
阮思巧从床头取出一个木盒子,慢慢打开,覃香探脑一望,里面摆放的是十九只纸鹤。阮思巧拾起一只,细细观望一阵道:“前面十八天你确实没在糕点里下毒。但是今天,这一盘里你下毒了。”
“你胡说。我,我根本没有!”为了证明给她看,覃香四下看看,却哪里也找不到那些滚走的栗子糕。不可能!她刚刚还看见它们就在附近没多远。除非……阮思巧回床边时的一个动作,不是为了取木盒,而是把能看到的糕点全都踢进床肚里了。覃香情急,险些捡起脚底的那一个踩扁的栗子糕往嘴里塞。
手指颤抖着刚刚进行到一半,就差一点,就差一点能抓到踩得烂乎乎的栗子糕,一只脚先过了来,鞋面干净,鞋型小巧,上面还漂亮地绣了一朵荷花,覃香妒忌抬眼,阮思巧完全不给她机会,心不惊肉不跳地将那只栗子糕踢远了。然后走回桌边,倒了一杯茶,手指在水中翻搅:“我有证据。”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炸弹拆除专家》
距离韩照雪这枚炸弹爆破时间还有00:58
倒计时,57,56,55,54,53……
孙向儒炸弹哈哈笑:阮专家,是剪红色线呢还是黄色线还是什么线?
阮思巧:……
62
“有证据。”
她的说话声不温不火的,但是如一根根针扎进了覃香嫩软的心头肉里。她的心脏突突地狂跳。还想要强言辩驳几句;却被阮思巧的又一声先发制制止住了:“每天都重复一件事情;除了送饭以外就是送点心。饭菜是一定要送到的,民以食为天;之根本的力气与性命的来源通过粮食来获取。每天不吃饭的话;阿雪会怪罪是真的。”阮思巧说到这里的时候,连她都不知道,她的表情变得有多么柔和。
“但是糕点,可以吃也可以不吃,饭菜;保证不饿死;糕点也就是茶余饭后的点心。说这是阿雪为精心准备的;正如之前说的,每天看不见他,并不知道他都做一些什么事情,说过一些什么话,又对交代过什么。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哪怕带一杯毒酒过来,告诉一声是阿雪吩咐的,他要赐死,就真的该去死了?怎么相信说的话是真是假。除非他亲自过来亲口对说。但哪怕有时候,也会因为许多的误会,或者迫不得已产生口是心非的谎言。”
比如侯和璧与无名的事情。侯和璧故意气跑无名,他应该瞧出无名很想出来,见识见识从未历经过的世界,又怕孩子顾念情分,舍不得丢下他与火凤,才出了那么一个下策,宁愿自己做坏,也要让无名心里稍微没有那么愧疚,自主地跑到她的身边。
侯和璧是一个温柔的。
想到“温柔”两个字,很奇怪的状况,脑海里顿时生出韩照雪的面孔,背景的画面是一室书格,冬日的明月破空而来,白玉落地一般照亮整座院落,窗格投影映到他的脸上,大朵大朵的花样他的身上忽静忽动。经年墨卷气息芳香绵长,还有一些古老的书籍独特的陈腐味道,都浓郁充斥屋舍之中。月是冷月,他站明光之前,比得上传说中东海夜明珠的光亮。
韩照雪认真地提笔作画,认真之中带了一份执着,一份喜庆,一份意味不明的好像是酸楚一类的感情。阮思巧因做模特,视线必须正对他,他的一言一行全部落入她的视角以内。韩照雪偏爱让她端坐好,偶尔过来嗤她一句,她鼻子上点点画画。“女娃娃,怎么还敢动?”很温柔的声音。
温柔到令有一点不敢相信。韩照雪会是这样一个物?
不仅如此,他画她时的眼神,夜里抱住她睡觉时看着她的眼神,允吸她手指时的眼神,还有前一阵子说喜欢她时那样认真的眼神,都和温柔绞缠不清。“喜欢”那两个字,好像很轻浮很随便地说出来了,韩照雪没有开玩笑,她不知道她怎么肯定的,她就是敢这么肯定。
也曾夜里因为他目不转睛盯住她的脸面不睡觉让她感到浑身不适应而说过:“阿雪,快睡觉吧,的脸上没有什么有意思的故事。如果睡不着,唱歌给听?”
“本公子想再多看一会儿。”他双眉微蹙,还是紧紧盯住她不肯罢休的模样,声音是冷冷淡淡地刻意隐瞒对她的关心道,“女娃娃,不要太得意,这几日的画都不甚合心意,韩照雪若要做一件事便要做到最好,多看多练便是了。”
他这句话怎么像是自己说给自己听的强词夺理用来宽慰的借口呢?
阮思巧一笑之下假装乏累闭目而睡,夜里极静,不知道是几更天了,她听到屋外风浪偶尔拍打窗棱的声音,除此以外,可能还有一些树木低声欢语,再之后就是两的心跳。
韩照雪一直没睡着,他的心跳声音很快,咚咚咚有如天上雷神击鼓,轰鸣喧嚣近似潮水涌入她的耳廓,她的心跳也跟着咚咚咚打鼓。真是奇怪。从那以后她每晚更加难睡着,有时候想到韩照雪对她的一些宠溺到无法言说的关爱之情,心脏骤然一缩,闷闷作痛。
有一天以为她闭目已经睡着的时候,韩照雪用一句非常细弱仿佛害怕吵醒她的声音说道:“想记住。光画是不够的。”
想记住什么?她的脸么,或者是薛玉的……
心脏像被扼住一样,紧绷绷地疼。又来了。阮思巧捂住心口,有一点不适应这种奇怪的从来没有体验过的感受。因为不曾面临,她显得有一些不知所措。
对韩照雪的初次交锋,她怀了别样的心思意图接近他,他神态冷峻孤傲,气质风华有如九天重楼以上不食间烟火淡看滚滚红尘的谪仙一般的男,说出的话做出的事相较于他无法掩饰的气质华光,却是心狠手辣、冷漠无情。阮思巧再三认为,过去三个娃娃们的死与韩照雪直接脱不了干系,公孙碧灵是韩照雪亲手栽培成的,他是间接的杀凶手。
她留他的身边,多次巩固此行的目的与信念,要让他成也阮思巧,败也阮思巧。但是最近,有什么似乎悄悄改变了。
她开始因为一些事情变得束手束脚。比如收藏那朵干花。十九天以来她每天都会打开首饰盒看一遍,干花不经手的拂弄,有几片掉了。日渐缩瘪的花朵令她感到惋惜,她想用什么将它们重新粘回去,变成原来他为她戴头上时鲜活的样子,但是,失却生命力的干花只能躺手中,等待彻底散架灰败的一刻。
韩照雪的生命中应该不懂得什么叫温柔,她不是来帮他懂的,但是她会告诉他,生命形成之不易,每一个都是由娘亲怀胎十月而生,没有活该为谁而死。一些痛楚,曾经娃娃们的悲惨,叫他全部知道。
但是……
阮思巧收回游走半晌的神思,手指还茶杯之中搅动。她看了一眼不知不觉泡得已发白的手指,继续对覃香道:“注意观察过了,这十九天每天都要吃糕点,一旦不吃,会主动说这里面没毒并且急迫地用吃它们的方式证明给看。可是今天有所不同。今天比以前任何时候都要神情涣散,想让吃,没有吃,想证明给看,可是第一时间没有碰它们。很犹豫。”她的目光一凛,注意到水中因手指搅弄出的漩涡转悠不停,阮思巧神情悠悠道,仿佛说的不是一件关乎命的大事,“因为犹豫,到底哪一个是被下过毒的。而哪一个,又是干净的没有毒的。显然忘记了。”
“这样做的好处有二。一,可以吃没有毒的证明给看,这里面确实没有毒。碍于一个小丫头每天辛苦为准备这些而挑了一块吃进嘴里,恰好拿的又是有毒的一块,结果是什么,不用说了。二,选择糕点下毒,因为它们是块状的一个一个独立分出的,即使累叠到一起,只要记得位置,很好分辨哪个有毒哪个没有毒。不像饭菜里,每天都要和一起吃,像这搅浑的水,如果水中下毒,喝一口都可能致命,饭菜也是一样的道理,若饭菜里下毒,与同食一碗饭,同品一碟菜,不是自找苦吃么?”
“覃香,可见这件事上还是比较聪明的。知道前一阵子先不投毒,获取的信任以后再行不易事。但是脾气直来直去,难以掩饰的好,一受到挑拨会乱阵脚。这件事不与计较,也不会向阿雪告密,好自为之吧。刚刚不阻止,踩地上的那一块很可能就是之前投过毒的,是命重要,还是面子重要?”
“,就是胡说。才没有,少装神弄鬼了!”覃香的脸上很快惊现出惊惧色彩,阮思巧感觉已无法与这个小女孩说通了,想不通她还未十岁的年纪心思怎被养育得如此毒辣。都是哥哥管教无方,宠溺纵横。阮思巧道:“这个说话风格,很像认识的某个叫公孙碧灵的。”
她抬眼,目光灼灼,钉子一般的牢牢打覃香身上,好像不管将身体转到哪个方向,都无法逃避她肆意缠身禁锢的视线。覃香“哇”的就要哭出声来,险些什么都招了。全是公孙碧灵那个女搞的鬼,阮思巧现的生活状况全是听公孙碧灵说的,她还给了一包药粉,那个丑女现脸上被刮花了,惨不忍睹,最近额头也受伤了,丑女说她这幅样子不方便接近阮思巧,况且韩照雪知道她们之间的恩怨,断然不会安排她接近阮思巧,甚至连远远见上一面的机会可能不会有。
公孙碧灵只能培养“心腹”,她的目光锁定到与她对阮思巧有差不多抱怨的覃香身上,托覃香办事情不需要付什么报酬,阮思巧身边多的是她嫉妒的财宝,只要煽风点火几句,覃香马上一头热地参与了。但显然覃香不是一个好选,事情败露之后不仅告了公孙碧灵一状,也只会哇哇大哭:“那那不是毒药,她说她给的是……是毁容药。”
“毁容药,想必没那么简单吧?”
“不知道,她就是给了一包药粉,说是毁容药,不会害死。”
“那覃香,如果真毁容了,或者真死了,有没有想过的后果?”
覃香皱眉,语不成声地“”半天。
阮思巧道:“她也玩借刀杀,还是有教她玩借刀杀?”
覃香的脸色很难看,韩照雪对待她的态度比听闻来的一开始韩照雪对待阮思巧的态度还要好,她有一些骄傲自满了,确实没有想过后果的严重性,挤走失宠的阮思巧指日可待,金山银山,稠罗锦缎,以后还不一一拈手得来?现,她是真的害怕,阮思巧会不会告密?他们这些嘴上承诺得好,说绝不告密,说不定转身以后就把卖了,阮思巧不也说过吗,怎么相信说的话是真是假。对呀,哪里能够相信。
“不要骗了,肯定会告密的。活不久了。”
覃香害怕极了,越害怕越慌张越手足无措,想到最后脑中一片空白,竟是做出一个无力回天的动作——她怀里藏了一把匕首,突然朝阮思巧扑去。
当阮思巧醒来,是三天以后,韩照雪一直旁边,以坐着趴床沿的姿势睡着了,明月轻渡天河,大概是怕屋中有火光会令她睡得不那么舒服,韩照雪撤掉所有明灯和烛台,独留下遥遥坠下的月光自打开的窗户匍匐入地,他的肩头跟着呼吸微微起伏,轻轻颤抖。那些光就带着极细微极细微的尘土他肩头跳舞。
阮思巧借光望一眼自己的伤势,覃香的刀锋很利,她刻意做出一个取巧的姿势避开要害部位,但是冷不防伤口的疼痛超出了想象,以年小孩子的身体尚不能完全抵抗。阮思巧拍昏覃香,又疼昏以后也清醒过一两次,每次迷迷蒙蒙的视野之中,总有一个衣角雪白的身影。他很忙碌,亲力亲为照顾她,拧热巾为她擦汗。
说好她先替他洗澡,后来他先替她宽带解衣,为她每一根手指都擦得干干净净。这种事情韩照雪不放心交给别去做,随便招呼过来的女有可能会像覃香那样,事到如今韩照雪只相信自己。韩照雪知道,阮思巧能够避开那一刀,她故意要受伤,故意要告诉他某一些她不会也不可能妥协的事情。
阮思巧细微的动作被他捕察到了,韩照雪这几日睡不好,一有动静能立马醒来,可三天以来不是窗外的风声,就是野外山林之上什么野兽的叫声,韩照雪忍得嘴唇咬破了,每次睁眼都是新一轮的失望,女娃娃一点动静没有。他险些砍死那一帮说她没事的庸医。
既没事,为何总不醒?
江定波看望过她,并且带来一粒药丸:“无论有用与否,先让长明服下。”
江定波说,这是医过江映月的药丸,能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