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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丫鬟难为-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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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说:“上次你可不是这样。”
舒舒心说:上次你也没什么要拷问我的呀。
却到底还是忍不住了,本身又不大怕五爷,因此抬起了头来,认命地说:“五爷有什么要问的就问罢。”
五爷笑笑:“那你说,我有什么要问你的呢?”
“我怎么会知道,我又不是五爷肚子里的虫子。”舒舒牢骚道。
突然有些儿不着边际地想,若是她这么跟三爷说话,三爷会回她什么呢?
也许三爷会说:“你怎么就不是爷肚子里的虫子了,你可不就是爷肚子里的一条虫子,只在爷肚子里爬啊爬,爬得爷心也痒了,肝也痒了,心肝脾肺竟是无一不痒啊,你说,你这个小虫子,让爷拿你怎么办才好呢?”

许是对三爷的轻佻太过印象深刻了,一时间竟脑补的声情并茂起来,舒舒寒战,把五爷的话也漏听了,只好问道:“五爷你刚刚说什么,我没听清。”
五爷看她神游,也不着恼,笑笑又说了一遍:“那你又是怎么知道我有问题要问你的呢?”
舒舒感叹,五爷这回话果然正常多了啊!
舒舒老实地说:“一个明明没什么机会读书认字的小丫头,居然会找史书,又说得出‘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偏字又那么难看,本来就很奇怪不是吗?”
五爷莞尔:“果然,那你又怎么解释呢。”
舒舒早就想好了,此刻只管做出诚恳的样子来:“昨天告诉老太太的是其中一部分原因,剩下的,不怕告诉五爷说,小时候,我囫囵地很是看了一些不好让人知道的杂书,所以才知道的多些。没有什么机会写字也是真的。”
既是杂书,自然是不能让老太太知道的,剜他那一眼便也在情理之中了。
五爷释然,倒也不去计较她读杂书的事,笑笑说:“你要是想看不杂的书,以后得了空只管来我这里看。”
想了想又补充说:“就跟吉祥儿一起来。”
说这句话就有避嫌的意思了。
舒舒感激地朝五爷笑笑。
五爷又努嘴说:“上次那套先秦史书你还没看完吧,接着看吧。”
舒舒一看,那套史书还在自己之前放的地方哪,内心更感激了,也不再客气,自去那里翻看。
五爷也自坐下读自己的书。

一回五爷突然抬起头来,好奇地问舒舒:“你看的……可都是些什么杂书呢?”
“不过是些帝王秘史,名人小传之类。”舒舒含混道。
“哦?”五爷又问:“都是什么秘史、小传?”
舒舒怪怪地看五爷:“五爷,你这是在调戏我么?”
五爷瞬间就明白了,顿时飞红了脸,把头埋进自己刚刚读的书后面,再不肯露出来。
舒舒这才松了一口气。
——她还真不知道这里到底都有些什么杂书,五爷再问下去,也许她就露馅了!

不多时吉祥儿提着开水回来了,看她们一个在这里,一个在那里,只管自己认真地看书,不由惊诧莫名,又有些失望。
好容易等到五爷看完书去找老太太请安了,吉剩下祥儿跟舒舒一起收拾书房。
吉祥儿迫不及待地问舒舒:“五爷都跟你说了些什么?”
“五爷说,我以后可以跟你一起来这里看书。”舒舒一本正经地说。
“嘻嘻,那就是有门儿了。”吉祥儿笑嘻嘻道。
舒舒无奈道:“只是看书而已,你想太多了!”
吉祥儿冲舒舒挤眼睛:“那怎么不见五爷让别的人来看书呢。”
“一切真的不过都是巧合。”舒舒叹气。

当下两人嘻嘻哈哈收拾完了出去,舒舒自回竹园里去。
打那以后,舒舒偶尔也会跟吉祥儿去五爷那里看书,一来是在放不下那几本史书,二来五爷开口让她去了,她若是一次都不去,反倒好像疑心五爷用心似的。
剩下来的时间,她都在竹园陪四奶奶,也没别的主意,只是变着法儿做西点给她看,做好了就送到老太太、三奶奶那里去(自然也少不了吉祥儿的)。只是再没有前几次那样顺利了,都是失败了一次两次才做了出来,不外是布丁、蛋糕、泡芙之类,她还想做蛋挞,试了几次却都没能成功,也不是做不出来,但总是不理想,或者说,做出来的那根本不是蛋挞,也不知道该叫个什么玩意儿。
老太太那里倒没再变着法儿从她这里讹配方。也许是西点店还没着手开始筹办,并不急等着使。也许是老太太根本也没那个意图,上次不过只是随便让她写写,并不是存心骗她配方。

就这么一直风平浪静的,秋风起了之后的一天,阖府里突然疯传起来,大爷从京城回来了。
跟大爷一起回来的还有老太太的独生女儿,雅婷。




第二十章 婚变

就这么一直风平浪静的,秋风起了之后的一天,阖府里突然疯传起来,大爷从京城回来了。
跟大爷一起回来的还有老太太的独生女儿,雅婷。

大爷是去京城做生意的,同时还兼送亲。
老太太的独生女儿,大爷三爷的嫡亲妹妹,五爷的嫡亲姐姐雅婷早些年就被许配给了京城里的一个姓李的大官人家,于府这些年能这么风光,其中不失这位李大官人的照拂。
今年春末,京城李家按议定的时间来了人迎亲,老太太疼惜女儿,命大爷亲自送去,顺道也有去京城做几笔生意的意思。
一开始一切都顺顺利利的,直到临过门那天晚上,那位李家的三少爷,也就是雅婷即将成亲的夫婿,突然闯进了于府在京城的别院,直指着雅婷地鼻子说:“我是说什么都不会娶你的,你趁早儿还是回去吧!”
说完扬长而去。
雅婷是谁,于府只此一个的公主,老太太的掌上明珠,长这么大何尝受过这样的辱,当场摔了凤冠,就要回家,说什么也不肯上花轿了。
大爷无法,怕别人拢不住,只得亲自留下劝着雅婷,倒遣别人去亲家那里询问缘由,又遣人悄悄去打听了究竟怎么回事。
等打听的人回来禀了,这才知道,那位李家三少爷早就搭上了一个南边来的清倌人,发誓非她不娶,正和家里闹着呢,这京城里沸沸扬扬的竟是无人不知,也就只他们一家子被蒙在鼓里。
雅婷听了越发怒气冲天,合着到头来她还比不上一个婊~子!

一会去李府的下人也回来了,说是那边只催着过府。
这回连大爷都被气到了。
合着你们家那里来人把新娘子给气着了,屁个解释都没有还催新娘子过门,这天底下有没有这个道理!
又想,这还没过门呢就闹成这个样子,等真正过了门了,自己妹妹要过的那究竟是什么日子?大爷是长兄,又比妹妹大了将近一倍的年纪,本来就把这个幼妹当女儿疼着似的,此刻能不心疼?
一回大爷又有些犹豫,于家毕竟不是皇商,这些年里跟李家又不少往来,通过李家得了不少生意,这么硬对硬的撕破脸只怕也不是办法。
可最后到底是疼爱妹妹的心占了上风了,大爷板住了脸说:“让那边给个说法,我们于府的女儿也并不是嫁不出去的。”

下人又去,这回带来了李府的一个管家。
李府那个管家也有些尴尬:“大爷放心,府里终究是老爷老太太做主,绝不会让少奶奶吃了亏。”
大爷就说:“我只问究竟是怎么回事?”
李府的管家就不耐烦了:“横竖我们不会亏待少奶奶的就是。”
其中多少也有些看轻于府,意思是,我们肯让你家姑娘进门已经是你们家天大的福分了,怎么还问这个问那个的!
又催:“少奶奶再不上轿可就误了吉时了。”
雅婷早就在后面偷听着,听到这话忍不住跳了出来:“说我误了吉时,只怕你们家少爷此刻还不知道在哪里呢!”
又说:“秦楼楚馆,烟巷柳陌,起码不上千户也有百家,你还不赶紧找去,只在这里做什么!”
那管家便知道事情泄露了,也有些坐不住,当下拱拱手就走了。
又因为雅婷也太犀利了些,就忍不住在主子那里说了几句坏话。
当晚花轿就没行成。

过后几日那府里又派人来传话,只是那些人京城里呆久了,未免就有些看不起地方上的人,何况于家不过是个商户,那嘴脸便好看得有限了。
于家虽说指着李家的几单生意,却也并非离了李家就活不下去,大爷又心疼妹妹,定要一个说法,而自那之后李家的那个三少爷就再没露过面,大爷便知道只在此间并不是个了局。
后来一发狠,干脆打点行囊又把妹妹带回来了。

老太太见大爷、雅婷回来,先是把雅婷骂了一顿,雅婷哭哭啼啼地回自己房里去了。老太太又对大爷说:“你做得对。”
这些舒舒是不知道的,当时只五爷、大奶奶、三奶奶和四奶奶并几个贴身的大丫鬟在场,她和吉祥儿翠云等只在廊下站着。
老太太对大爷说:“你做得对,我们于家也不是能让人看轻的。”
说完她又朝五爷、大奶奶、三奶奶和四奶奶挨个看过去,说:“你们都给我记着,我们于家虽结交权贵,但绝不仰人鼻息!”
又冷笑:“这早已不是官之一字压死人的年代了,没了李家,以后自然还会有张家、王家,只要有钱,不是我们巴结别人,竟是要别人来巴结我们!”
舒舒若是听见这些也许会明悟:封建政权已经走向没落了,资本主义已经开始萌芽!
——当然,这是句废话。

大奶奶、三奶奶和四奶奶只是女流之辈,听了老太太的话根本不搭也不敢搭那话茬,还是大爷接着话说:“京城里那几单生意只怕要有变动,我们需得提早做准备。”
老太太点头,一会儿叹气说:“雅婷还是被我惯坏了,这次原轮不到她自己出头。”
大爷忙低头:“是儿子的不是,没能看住妹妹。”
老太太没说什么,一回又说:“老三到南边去了,看着有收心的意思,我且放他自己去碰碰,等他头破血流学了乖回来了你带着他做,也不能让他这么一年两年的继续逛荡下去了。”
大爷又忙答应:“老三要是肯做事,那是再好不过。”
大奶奶却是敏感地瞥了三奶奶一眼,三奶奶淡淡的,表情一惯的哀怨,只作不知。
娘儿几个又说了些别的话,大爷忍不住掩嘴打了个哈欠,老太太瞥了他一眼,说道:“你也累了,回去休息吧。”
大爷就忙告退:“那儿子去了。”

大奶奶看大爷走了,便有些坐不住。
老太太闪了她一眼,对她说:“你且坐着,他这都回来了,你们以后要说什么话说不得呢。”
大奶奶讪讪地笑笑。
老太太又说:“这外头的事自有她们男人去管,现在雅婷回来了,你们说,这以后怎么办呢?”
大奶奶有些儿为难地说:“雅婷是回来了,可婚书……”
又说:“刚刚媳妇急着追上去也是想问问这个事儿。”
老太太摆摆手:“婚书的事你不用管,我自会让老大处理好。我们现在只说说雅婷。这次的事雅婷原没什么错,又是清清白白回来的,我们需得给她找一户更好地人家,才能不让人家看了咱们的笑话,不是吗?”
还能去哪里找一户更好地人家……三个媳妇暗自腹诽,表面上却一丝儿也不显。
四奶奶一贯的闷嘴葫芦,三奶奶自顾自委屈哀怨,大奶奶只好搭腔说:“雅婷的事,自然还要靠老太太拿主意,我们也就帮着参谋参谋……”

“你说我都给你哥哥们娶了些什么媳妇!”老太太有些不耐地揉揉头,对五爷说:“一个两个都是千挑万选来的,偏偏一个两个都锯嘴葫芦似的,就算说话了,也是一推二五。”
五爷笑说:“也是母亲太能干了,自然就显得嫂子们有些笨拙了。”
大奶奶忙又赔笑:“可不是五弟说的这个理儿。”
“这么说,倒成了我的不是了。”老太太好气又好笑。
五爷笑答:“您就能者多劳吧,嫂子们也好跟着学着点。”
“你啊——”老太太一点五爷额头,就把这件事丢开了。
接下来又说了些别的事,慢慢地各自散了。

四奶奶出来带着茹竹舒舒慢慢往回走,突然一笑:“这回府里要热闹了。”
“啊?”舒舒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茹竹抿嘴一笑:“可不是,五爷该议亲了,小姐也又要议亲,这于府的门槛啊,大约该要被媒婆踩烂了。”
舒舒算是听明白了,这奥妙就在于那个“又”字上了。
说起来不好听,有点儿幸灾乐祸的意思。
像是对于府有怨。
不过想想四奶奶过的日子,舒舒在心里叹口气,有怨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好好的一个姑娘家,谁愿意就守着一个病秧子成了笼中鸟。
还是不怎么被待见的笼中鸟。

“那也不干我们的事,是不是?”
舒舒故作轻松地笑笑:“四奶奶还是帮我想想,怎么才能把蛋挞里的蛋弄的嫩嫩的,又不会透底流出来呢?”
前几次,舒舒不是把蛋挞的蛋液弄得硬邦邦的,就是蛋液浸透了蛋挞底部,流了出去。
四奶奶有些无奈地笑笑:“我哪里会知道——天知道你哪来这么些奇思妙想!”
舒舒嘻嘻笑道:“不怕做不到,就怕想不到,想当然啊想当然的,就有了这些奇思妙想了呗。”
“还是把你那些儿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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