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我来保护你-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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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上的动作没有停歇,脑子里却开始回想起一个月之前发生的事情。
一个月之前的她还是个活在二十一世纪的人,那天她正跟相恋三年已经快要结婚的男友在外旅游,谁知走的地方偏了些,竟倒霉的碰到了抢/劫。
她自小在孤儿院长大,许是因为无父无母又无兄弟姐妹,故而性子烈些,最见不得有人抢自己的东西。小时候的她一无所有,穷困潦倒,身边没有什么好东西。但正因为这样,才越发将自己拥有的东西当个宝贝,若是旁人敢来抢,她便会豁了命去夺。反正她一无所有,这一条贱命便也不当回事儿了。
当她一时倔脾气泛起,彪悍的冲向劫匪,再醒来的时候,已然在另外一个世界。
那日她头痛欲裂的醒了过来,伸手摸向痛感最强的右额,果不其然摸到了一手的鲜血。当时她心中一突,顾不上给自己止血,双眼四处扫视,寻找那个让她心心念念的人。
“光天化日之下,岂能容你们胡作非为,你们难道就不怕王法吗?”郝凌怒视着面前站着的四个小流氓。真是让他没有想到,朗朗乾坤之下,在太和镇竟然能发生这种公然调戏民女的事情,真是岂有此理!
小流氓中打头的光头下意识的颠了颠手中的长棍,嘴角斜翘,不屑的笑道:“你真是好大的胆子啊,竟然敢阻拦爷的好事儿?今儿个爷还就欺负定你了,你能拿爷怎么着,王法?王法也得给爷退到一边去,都给我上。”说着,就招呼身后的小喽啰欺上前去。
郝凌并不是一个习武之人,身子又单薄些,可以说是手无缚鸡之力,再者他双拳也难敌八手,顿时偌多的拳脚就七零八落的打在了他的身上。
看着那个熟悉的身形被几个小流氓推搡来推搡去,而那个让她刻苦铭心的声音丝毫没有讨饶,始终在严厉的斥责那几个流氓。但苦于力气单薄,只有被动挨打的份。
页子情急之下,也不管身周的环境有多奇怪,而面前的那几个人又有多奇怪,眼睛四处一扫视,抱起一条长条板凳就冲了上去,狰狞着面目,怒吼道:“都他姥姥的给我闪开,谁打我男人我就跟他拼命!”
暴喝声一出,光头扭头看去,就见页子挺着个小身板,怀里抱着极不相称的长条板凳,虽面目因心中愤怒而变得扭曲,但在他眼里还是丝毫威慑力都没有,不禁调笑道:“呦呵……,小娘子,你应该还没有成亲呢吗?虽说你长得丑了些,这相公不好找,但是也不能趁人之危,乱认相公吧?”
光头话落,见页子丝毫不为所动,只是一径儿的抱着板凳冲向自己,他只得闪了开去,恼怒道:“爷我不打女人,但你也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页子终于抱着板凳冲到了郝凌身前,她身一转,背对着郝凌,警惕的注视着光头等人的动作,同时头也不回的小声问身后的郝凌道:“瑞,你没事吧?”
郝凌被她彪悍的行为所惊,听她这么一问,心知她是认错了人,本想让她姑娘家的赶紧闪开去,免得被面前这群目无法纪的流氓给揍了,但喉咙里咳嗽不停,却是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只断断续续的道:“姑娘…小心…”
页子眉头一皱,瑞怎么称呼她姑娘了?这是哪国的叫法?
光头气恼的手指着页子,喝道:“小娘子,你真的要帮这臭小子?”
页子只觉得这些人的行为穿着都怪异的很,可是眼见得瑞被打,她这个做女朋友的怎么可以袖手旁观?当下扬了扬手中的长条板凳,壮胆似的大吼道:“我说过,谁敢打我男人,我就跟他拼命!你当我说假的吗?”
光头倒是被她气的乐了起来,手指着她,对另外四个小混混笑道:“哎……你们听到没有,她说那个是她男人,真是笑死我了,她什么时候成的亲哪?你们谁听说过的?”
其中一个小混混很是捧场的应和道:“真是没有见过这么厚脸皮的女人哪,只见过讹钱的,我倒还是第一次见到趁机讹男人的。莫非她也知道自个儿貌若无盐,将来肯定嫁不出去,所以就趁机讹个男人回去?”
那几个小混混下手极重,郝凌的身子骨本来就不是很结实,一时只顾着咳嗽,可是丁页子的话还是传到了他的耳中,惊得他险些被口水给呛死。
他伸手轻轻拍了拍丁页子的肩膀,小声道:“这位姑娘,我们……我们……”
他脸红成一片,实在不好意思将那句话说出口。他原是在这条街上闲逛的,陡然听到有人求救的声音,便来看一看。没想到是一伙小流氓见色起意,见着人家姊妹二人在这卖豆腐,家中无男子撑腰,为首的光头流氓便说要娶那长相清丽的妹妹为妻,说着竟还动了手。
那姐姐自然不允,伸出双臂挡在了妹妹身前,却被那光头一把推了开去,直撞在了一旁的桌子上,晕了过去。
他心中气怒,偏生周围做生意的人家极多,却没有一家上前帮忙的,只得鼓起了胆子,上前质问那伙流氓。
只是,就算是这样,她心中感激他的义举,她一个姑娘家也不应该说出这种话吧?
大敌当前,页子可顾不得跟他说些什么,听到身后的他在不断的咳嗽,便头也不回的道:“你先别说话,刚才肯定被打伤了,等他们走了以后,我再带你去医院。”
郝凌闻言诧异,医院是什么地方?不过这位姑娘说的也有道理,等这几个流氓走了以后,他再好好与她说就是了,便不再言语。
光头依旧是不死心,危险的眯着眸子,冷哼了一声,喝道:“小娘子,你让是不让?你若是让了开去,今儿个我就先放过你妹妹,只揍这书生出口气,不然……哼哼……”
说着,光头还很是威胁的板着自个儿的双手指头,咯嗒咯嗒的响成一片。
第二章 不贞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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页子心里当然是怕的,一看光头长得那五大三粗的样子,身后还跟着四个发育不良的小混混,就算她精神上彪悍了一些,但到底是双拳难敌四手哪。
但此时此刻绝对不是退步的时候,她紧紧的抱着怀中的板凳,故意恶狠狠的瞪着那个光头,恶声道:“不让,我说过的,我的男人只有我能碰,你要是敢动他一根指头,我就跟你拼命。哼……反正我孤身一人,我倒是要看看我们俩谁更怕死!”
不得不说,当页子说到自己是孤身一人,不怕死的时候,眸光中泛出了异样的神色,那是一种豁出命的无畏。
一向作威作福的光头见此竟不由胆缩了一下,他平生欺负打劫无数,当然极为了解打劫对象的心理。此刻见到丁页子的神情,便晓得面前这个小娘子是真的不管不顾了。
她死了不可惜,反正长得丑,将来也未必嫁的出去,但是他可不想死,他以后还想娶娇妻美妾呢,死了还谈个屁啊。
光头见丁页子的神情不似作假,的确蕴藏着一股子拼命的劲头,恶狠狠的朝地上吐了一口吐沫,指着丁页子,瞪眼道:“死丫头!你最好感激大爷我是不打女人的,你特马的要是个男人,大爷我今儿个非把你屎都打出来不可!”
说着,也不管丁页子回什么话,扬手一招呼,让那四个小混混跟他一道走了。
眼见得那五个人消失在转角处,页子连忙将凳子放在地上,一屁股坐了下去,还不住的拍着吓得狂跳不止的心脏,口中连连道:“娘的,真是吓死我了,好险好险,要是真打起来,我肯定只有被打的份了。”
她一个人自言自语的说了好些话,竟还不见瑞在她身旁坐下,不由诧异的抬头去看他,奇怪的道:“瑞,赶紧坐下来啊,刚才那个样子你不怕的啊?”
想到她刚才说的那些完全不知道羞耻的话,郝凌双颊再次腾的一下红成一片,故意板了面孔,沉声道:“姑娘,你作为一个姑娘家,平日里就该注意一些言行举止,怎可随意认人?而且也不可口出粗言,这样于礼不合。”
页子完全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奇怪的朝他眨巴着眼睛,诧异的道:“瑞,你说什么呢?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
阳光下,她歪着脑袋坐在那儿,眉头微蹙,漆黑的眸子里闪烁着迷惑的光芒,平凡的面孔像是忽然被镀了一层亮色,一时将让他移不开眼。只是她额际尚还淌着血,让人不由慎得慌。
他也顾不得再说她不知礼,急忙说道:“姑娘,你额上还流着血呢,赶紧进屋去止一止血吧。”说着话,他忙掏出自个儿的汗巾,压在了她的额上。
正这时,一个稚嫩的女子声音在旁抖着声音喝道:“你是谁?你赶紧放开我姐姐。”
郝凌侧身望去,但见原先被吓得缩在桌子下面的另一年幼女子已经站起了身,而屋中也冲出了一位妇人,那二人皆神色紧张的望着他。他忙告了一声罪,指着丁页子道:“这位姑娘还流着血,你们赶紧帮她止一止。”
丁母见丁秀吓得浑身哆嗦,便先搀了丁秀,打算扶她进屋休息。听到郝凌这句话,才发现丁页子的额际被桌子给撞破了好大一块皮,此时还在流着血呢,血顺着脸庞都淌到了脸颊上,一眼看去可怖的很。
丁柔惊叫一声,吓得捂住了嘴,一时立在那里不知所措。丁母慌慌张张的松开丁柔,疾步走至丁页子的身边,急声问道:“页子,你怎么了?可还好吧?”
郝凌自觉已经没有他什么事,而且眼瞅着围观的人越来越多,甚至还有不少人在指指点点,心知是为了丁页子先前说的那句话,便悄悄离了开去,免得再横生枝节。
丁页子被丁母拽着胳膊,眼睁睁看着那个肖似瑞的男子消失在人群里,她方才注意到周围的异况,震惊的发现自己来到了一个陌生的世界。
一时之间,她只觉得自己的整个世界都被颠覆了,原以为小说书中的穿越只是个笑话,却不料真的发生在了自个儿的身上。
好在她虽发了愣,丁母却急急忙忙的将她拉进了屋子,帮她洗了把脸,又将额头上的伤处给包扎了,让她在屋里休息。
发生这样的事情,丁母也无心再做生意,让幼女陪着将外面的摊子给收了起来,关门落锁,阻止了有心人探视的目光。
那日后,她忽然发起了高烧,三日不退,口中呓语不断。
丁母跟丁秀都吓得不轻,二人生意也不做,只团团围在她的身边,等着她的清醒。
三日后,她才无奈的接受了自己已经来到另一个世界的现实,看着床前眼圈发黑的丁母跟丁秀,一向缺少温暖的她心中一暖。
虽然离开了熟悉的世界,离开了挚爱的男人,但是现在的她却有了亲人,真正对她关心的亲人。
她现在所在的丁家世代以做豆腐为生,丁父两年前已经过世,家中除了她,还有丁母以及幼妹丁柔在。丁家无男丁,孤女寡母的难免受人欺负。她能穿越到这里来,也是因为那光头见着丁柔美色起了歹心,而本尊为了护着幼妹,被那光头无意中打伤致死了。
没有人知道那次一道小伤让真正的丁柔送了命,现在的丁柔已不是从前的那个她。
丁页子微叹口气,停止了回忆,又舀了三勺黄豆放进磨盘里磨,浓醇的豆汁儿汩汩流进了放在磨盘下的木桶里。
丁母看了一眼丁页子,小声劝道:“页子,你莫叹气,等时间长一点,这事儿也就算是过去了。”
丁页子本尊其实早已定过亲,只是她来的极不是时候,还当众说那个肖似瑞的男人是她的男人。古代人最重女子贞节闺誉,她一个已经定过亲的人当众说出那样的话,不贞之名顿时被好事者传了开去。
自小定亲的高家闻讯,便三番两次的来她家试探口风。若不是两家一直交好,只怕高家早就主动提出退亲了。
丁页子手上动作不停,微微摇头道:“只怕没那么容易。娘,既然高家有意退亲,不如咱就答应了吧,也省的高大娘有事儿没事儿的就往咱家跑。”
丁母忙啐了一口吐沫,没好气的道:“你这说的是什么话,这亲事是说退就能退的嘛?你而今都十六了,理该早已成亲嫁人,这高家的亲事若是真退了,难不成你想在家当老姑娘?”
丁母心里还有一句话没说,如今丁页子声名已坏,若是不抓住高家这门亲事,以后想找个好人家就难了,总不能真的在家做个老姑娘。
丁页子撇了撇嘴,高家原本就没有那个想她做高家媳妇的心思。她跟高家二公子高晨天是打小定的婚约,若是高家有意娶她过门,早就应该遣了媒人过来商量婚期,而不是在发生那样的事情后,借口她声名不好,想行退婚之事。
“娘,您别揣着明白装糊涂,我看高家本就不想履行婚约,不然也不会一直没有遣媒人上门。我觉得在家当老姑娘也挺好的。不然我若是嫁了人,你跟柔儿都做不来豆腐,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丁页子撅着嘴道。
丁母轻叹口气,倒也是这么个理。
她此生没有为丁家添丁一直是她的遗憾,好在丁页子很是懂事,早早的就跟丁父学了做豆腐的手艺,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