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之淋漓-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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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漓看着他忽明忽暗的双眼,低声软语道:“要不,你去我那里坐一坐吧?你还没来过呢。好吗?”看出他的不开心。
卓熙照和她静静的对视了少许,看的出她眼中的真诚。可是自己也得无比郁闷的承认,这绝对和爱情无关。
他还是笑了,点点头。跟随她往着清嫣阁走去。
刚到门口,朦儿就跑上来唤道:“小姐,刚才皇后娘娘遣人送来了请柬,说是明日的宴会让你去参加。”
清漓微微一愣,问道:“宴会?什么宴会?”
朦儿摇摇头,也是不解。
一旁的卓熙照却说道:“就是和月刹国的联谊晚会啊。你不知道?据说,月刹国的储君也来了。必是有要事。”他隐隐有些疑惑,她这个公主的身份他早就是存疑的。他想起当日在宁王府中,她因为那块玉佩而认了这个公主,当中的一切都颇为勉强。而现在,对这个月刹国的事情又一无所知,语气又相当的生硬。怎么听也不觉得她是那里的公主。
清漓看出他的疑惑,心里一紧,赶忙拿话岔开:“王爷,这个先不管它,我们进屋再说吧。”她的目光闪躲,急急的把他往屋里带。
卓熙照望着她,轻轻的一笑:“是啊。这些去管它做什么?”话中有话。他根本就不在乎她是真公主还是假公主,只要她还是她,那么就是能让自己倾心的那个人儿。
他侧头望着她,低语道:“清漓,我可以给你提个建议吗?”
清漓愕然:“什么建议?王爷请说。”
卓熙照笑道:“我就是要你把这声王爷给去掉。”他不喜欢她一声一声的喊王爷,觉得疏离,他想和她近一点,亲近一点。
清漓语结:“那……喊什么?乱叫可是不敬呢。”她垂下头,很明显故意的。
“叫熙照不可以吗?”他的声音温润如玉,淡淡的柔软。
清漓顺从的点点头,望着他嫣然一笑。心里却无端的想起那个卓熙然来,她四处瞟了瞟,他不会又从哪里冒出来喊“奸夫淫妇”吧?
她舒了一口气,还好那个“瘟神”没有又冒出来。可是瞬即又觉得奇怪,自己到底在怕什么?又不是他的什么人。不过有点暧昧的关系而已,自己和谁交往,关他什么事?
卓熙照看着她阴晴不定的脸,关切的问道:“清漓,你怎么了?在想什么?你不要怕,宴会我也会去的,到时我一定会照顾你。”
他以为她在担心明日宴会的事。她是在怕她的身份吗?他看得出,那精明的父皇一定也明白当中的隐秘,只是在纵容她。只要有了父皇的担待,还怕什么?而且,他看得出来,就连他那一贯冷漠的四弟也是一心想保护她。想到此,又觉得心情黯淡。她和四弟的情谊怕是要多一些。就连那个玉萧远,和她也是不简单。怎么看,都觉得自己才是她最疏远的那一个。
清漓笑了笑,随意的说道:“我没有怕什么。船到桥头自然直,有些事自己去想也没有用,是不是?”她目光迥然的看着他。
卓熙照深思的望着她的眼,问道:“你是若有所指的,对吗?你是在安慰我,对吗?”
虽然那些烦恼的事还在心间,可是想起她的关怀又觉得欣喜无比。那种滋味甜甜的绕在心头,无与伦比。
清漓失笑,这个卓熙照也是聪明的,也许并不输于卓熙然。只是他内敛,不喜欢张扬,所以只是给人平淡,和煦的感觉。不似卓熙然那般的耀眼。可是,和人处起来,却有一种舒适的感觉。
“皇宫里住着如何?可还舒心?”他关切的问着。对于某些人来说,这里不是个适合居住的地方。不过,幸好,这几年来,随着父皇年纪渐大,那类争宠的事倒是已经不见了。只有几个安安分分的妃子,并且和她没有什么利益冲突。应该没有人会来为难她的。
清漓思索了一下,如果没有那个月刹国的事情了。那么真的是无忧了。她也不知道,自己涉这趟浑水会有多深,可隐隐的总有种不妙的感觉。总觉得自己似乎抽不开身似的烦闷。
玉萧远说要远走的提议其实很让她心动的。可就是有一点怕,但到底在怕什么,却又说不上来。
“清漓,若是有什么不开心,你告诉我吧?”卓熙照看着她萧索的神情,觉得忧心。他喜欢看到她那种自信的神采。当初也就是那样的一见,就动了心的。
清漓苦笑了一下,这才答道:“没有,没有什么。你不要挂心了。”
卓熙照也不勉强她,只静静的看着她的容颜。这是他和她第一次这样独处。他愿意去享受这种感觉,只觉得她在身边就是最大的美好了。
卓熙然拧着眉头读着卓熙胤从抚州加急送来的信。读完了,扔在桌上,沉郁的思索。这个卓熙闲果然是别有用心的。他一心想复仇,这下子进了皇宫,岂会轻易的再离开?只怕又是一个强劲的对手。
他无视于垂手伺候在一旁的年庶。心里顿感无尽的落寞。为什么,突然会觉得这个王府太过冷清?似乎没有了什么让他期盼的事。以前这样也是过得好好的。可是,从某个人来了,再走了,就有些不同了。他没有再可以去斗心计的人,因为府里的这些女人都不配。而且她们都还各有目的。
而她,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连他都迷惑了。她,纯白如纸的过去。而又那么的精明,那么的与众不同。视男人于无物。
他以为她有什么算计,以为她是受人所指派。怎知,她在完全的接近了自己之后,又不顾一切的逃开。到底是为什么?他想不透。可是,当想到她那么决绝的逃开自己的时候,心里又不禁感到愤怒。她,居然对自己这般的不在乎。
他终于抬起头来,看着仍在一旁的年庶,见他似有话说的神态,问道:“有什么事吗?”一双锐利的眸子闪闪发光。
年庶这才回道:“王爷,凝夫人叫人来给小的带话,说是她已经悔过了。希望王爷去看看她。”
卓熙然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沉声说道:“什么时候你也学着管这些事了?她给了你什么好处?”
年庶忙说道:“王爷,卑职不敢。只是既然传到了卑职这里,自然只能说于王爷知晓。”
卓熙然沉思了一会,又问道:“那霜妃看得可严?没有闹出什么事来吧?”
“回王爷,没有闹出什么事,她在牢里了,倒是安分。”年庶谨慎的回答。
卓熙然的眼里闪过一阵精光,缓缓的说道:“找个合适的机会,把她解决了。”说的极是平淡。这个女人,前一段时间是留着用来牵制二哥的。现在既然清漓也已经找到回宫了,此人已经毫无用处。
年庶静静的应道:“是!”脸上没有丝毫的惊怪和慌张。想是已经习惯这等事了。
“王爷,还有一事……”他欲语又止。
卓熙然说道:“有什么你就直说,本王最不喜欢人吞吞吐吐的有所隐瞒。”
年庶这才一口气说道:“就是那个颜夫人,听说是家里亲人去了,可又不敢来和王爷你说让回娘家去,就一个人闷在那里哭,据说精神都有点恍惚了。”
“颜妃?”他有些诧异。这个女人是平日最不爱出风头的,平淡的很。
他又问:“她娘家在何处?”他早已不记得这些琐事了。
年庶回答:“很远。在抚州。”
卓熙然眼光一闪,喃喃道:“抚州?家里这时候出了事?”
随即说道:“本王去她那里看看。”这个女子,他是很久没有去看望了。
来到颜妃的寝居,便听得里屋一阵哭喊,似是悲痛欲绝。又一个声音在喊:“小姐,你别……”
他眉头一皱,踏进屋内。
一个人影飞快的扑闪过来,他刚想避开,见是正是颜妃,便又立稳了脚步。却见她手中一把剪刀正好刺中了他的手腕。
颜妃惊恐的抬头,口中呼叫:“王爷,王爷怎么来了……”人整个软了下去。
身后的丫鬟赶忙跪下来,不住的叩头:“王爷,您原谅小姐吧。家里老妇人去世了。小姐心里苦,这几日都不怎么清醒。”
卓熙然蹙着眉头望着自己的手中鲜血直在往下流。
颜妃回过神来,慌张的说道:“王爷,妾身罪该万死。不过,妾身先为你包扎吧。”说完,赶紧冲到床头拿出一盒医药箱,给他把血水细细的用棉纱吸取干净。然后给他包上了纱。
这才跪下,说道:“王爷,您处罚妾身吧。刚才心里乱的很,一心想求死。怎知竟伤害了王爷。”
卓熙然望着她因为哭泣而略显红肿的眼,摆了摆手,说道:“算了。你也是家中有事才这么慌张。这样吧,你找几个侍卫护送你回去一趟吧。”
卓熙然想了一下,说道:“要救也只能用亲人的血救?”他从救卓熙闲的例子中知道的。心下不禁更加烦闷,那个郁清漓似乎就没有什么亲人,他调查过的,她整个就是一个谜团。
他喃喃的说:“也就是说,如果一个没有亲人的人中了此蛊毒,就只有等死了。”那个该死的颜妃,在王府里平淡的窝藏了这么久,居然也是有所图谋的。要被他抓住,一定将这个女人千刀万剐。
玉萧远面色深沉,说道:“其实也是有办法的。”
卓熙然抬头看他,问道:“什么办法?你说啊?”
玉萧远吸了口气才说道:“此种蛊毒能把情感掌握于毫厘之间。若是要不发作,只要不动恨念即可。那么就算此种毒跟随一世也是无害的。”
卓熙然苦笑了一下,这有何用?他能够感觉得到,那个女人,心里感情强烈,及其容易对人不信任,对人产生恨意。他颓丧的说道:“那她是避不过的了。”
玉萧远的眼神飘忽在远处,黯然的说道:“还有一个治本的办法。那就是她根本就不要动了爱情。这蛊毒就永远都不会发作。”
卓熙然似自嘲般的笑了一下,说道:“那就对了,这对她或许还容易一点。”他一直都觉得她是个无心无爱的女人。冷情至极。自己在她的身上都只感到挫败。他觉得她对人防备心极强,根本不轻易动感情。倒是她的怨,她的恨更多一些。
玉萧远心下难受,思绪难以平复。眼见卓熙然也如此,安慰的说道:“师兄,或许是我太过敏感了。兴许不是要去做蛊毒的呢。”
卓熙然甩了甩头,说道:“不可能是敏感的。那么多的巧合加在一起就绝不是巧合了。”
玉萧远按下自己的情绪,说道:“师兄,我还是先给你施针吧。我出来太久了也不好。”
卓熙然依言躺下,两人心事沉沉,各有各的愁肠,都没再说话。
第九十四章至九十六章
清晨的日光平和而清新,照得人心旷神怡。
清漓难得一大早就起来了。还兴致很好的和几个丫鬟一起做事。朦儿倒是已经习以为常了,那两个丫头则是被吓得一愣一愣,不住的说道:“公主,还是让奴婢来做吧。”语音中有着些微的恐惧。
清漓叹了口气,说道:“不是说了在这里不称呼奴婢了吗?”她一直都尽量的照顾自己身边的下人,因为她不想有一日被身边的人所害。
朦儿笑着说道:“小姐,你就给点时间给她们吧。想当初我不也是很久都没有习惯过来吗?”
清漓无奈的摊摊手,忽然远远的看见一个人影,依稀是玉箫远的模样。她再凑近一点,果然是他。
她看着他就快走过院落了,把双手合在嘴上,大声呼喊道:“玉哥哥……”
玉箫远听见呼声这才转过头来,顿了一下,走到了清漓的面前。
清漓问道:“玉哥哥,你有什么急事吗?走得那样的匆忙。路过这里也不来看我一眼。”她眼光期盼的看着他。
玉箫远强笑了一下,看着近在咫尺的娇艳,心里竟是隐隐作痛,他好怕,怕他受到什么上海。
清漓看出来他的神色不对,眉宇间似乎藏着浓浓的哀意。她收起了笑脸,正色的文:“玉哥哥,你遇上什么难事了吗?”
玉箫远深深的望着她,终究是没有说出口,现在告诉她又能怎样呢?那种蛊毒根本就避无所避,日常的饮食中,都很可能掺杂其间。说出来,也只是让她徒增烦恼而已。日日夜夜的想着怕被人毒害,反而是一种折磨吧?就想是一个患有绝症的病人,若是毫不知情,还可以开心的活下去。可若是知道了,就会觉得全然的失去对生活的信心。
他眸子闪了闪,说道:“没什么事,就是遇上一些奇难杂症想得入神了。”这,怕是他这辈遇到的最大一个难题了。
清漓笑了笑,说道:“原来是这样,玉哥哥,以你的医术肯定是没有问题的。”
玉箫远苦涩一笑:“但愿如此。你先休息吧。我还有事,先走了。”
清漓点点头,也并无开口挽留。
玉箫远轻轻的搂住她,在她的额头上吻了一下。这才放开她走了。
清漓望着他的背影,知道他走出了院落,这才眉头紧锁。刚才他的一切神态,她都看在眼里。面对着自己的那种哀切的眼光,有浓浓的情意,却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