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留香]辣妈推倒无花-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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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留香和无花开始还为她这多少有些不伦不类的祝酒举动微微错愕了片刻,后来便也就放开了。如同施静此前想象的一样,这两位本就不是普通人,自然也不会如同个普通人一般的大惊小怪的,正好她今天的心情也确实不错,这陈年的女儿红口感也甚佳,比现世里那什么xx郎,x窖,xx液,x台又另是一番滋味。如果一定要说,还是古代这酒不怎么上头不说,口感也更符合她的口味些。
酒精的亢奋和润滑作用一上来,她的言谈便愈发挥洒自如了。
楚留香和无花也堪称妙语连珠。
所以,这顿酒吃下来,大家居然都很尽兴。
不知道是不是因着有外人在的原因,施小白也规规矩矩地,没有惹事,自己乖乖吃饭。吃完了之后,本来还饶有兴致地看着施静和楚留香、无花三人饮酒,但他年纪终究还是太小,没看了一会儿,便照旧发起饭后困来,歪倒在施静身上,竟就那么沉沉睡去了。
施静觉得愈发好笑,稍微动了动,发现他已经丝毫不为外界情况所动,便索性将他小心安放在腿上,拒绝了楚留香和无花提出的回房安歇的建议,仍是继续陪着他们二人推杯换盏。
毕竟,她家小白只要睡着了便是雷打不动的模样,与其用言语向着那两人解释,还不如让两个人自己看实际情况效果更好些。
楚留香和无花先时还顾忌着施小白的午睡,将语声和动作都放轻了好多,片刻后,已经发现,有施静在那里不停殷勤劝酒谈笑那等高分贝的噪声污染,施小白居然都浑然不觉,便也就知道了施静此举的用意。在为施小白良好的睡眠质量而感到惊奇之外,也不由得放松了身心,言谈举止恢复如常了。
三人把酒畅谈,甚是开怀。施静也算是终于见识到了这武侠世界中所谓的江湖中人,豪爽擅饮的一面。
待到酒至半酣,楚留香却忽然笑道:“未料到施姑娘果然乃女中豪杰,如此,我同无花大师便有话直说了。”
施静刚刚灌了一大碗酒下去,闻言笑着道:“楚兄但说无妨。”
楚留香见她当真如此直接,倒也有些不好意思,揉了揉鼻子道:“还是请无花大师说的好些。”
施静倒是愈发好奇了,忙将头转到无花那边,看着他因为酒精而略略泛红的面色微微一笑:“哦,如此神秘?那么我便更要洗耳恭听了。”
无花被她盯得竟然有些不好意思,轻咳了一声道:“此事本是楚兄先发觉,而且到了现下也不过是我们的怀疑,若是有所冒犯,还请施姑娘不要见怪。”
施静笑道:“请大师无需顾虑,但说无妨。”
无花这才缓缓道:“昨日在舟上,虽则看得不甚仔细,但我同楚兄均发觉令郎似乎中了极厉害的一种迷药。”
迷药?
施静略微有些吃惊,但还是马上镇定下来道:“这个昨日大师和楚兄已经指明,而两位想必也早已经发觉,小儿的体质有些特别,一般的迷药对他的身体均是无碍的。”
楚留香听到这里,摇了摇头接着道:“这个是自然,我同无花大师本来也以为此药与施小公子无碍的,但到了今日才发觉,原来此药之中,另有玄机。”
到了这个时候,施静倒是也听出来有些不对了,当下也不由得也紧张了起来,下意识地搂紧了施小白问道:“愿闻其详。”
楚留香苦笑着道:“原本我也只是猜测,直到方才见到施小公子又那般称呼无花大师……”
施静听到这里,脸上不由得微微发烫,尴尬地笑着道:“稚子无状,倒是又让两位见笑了。还请无花大师恕罪,千万莫同小儿一般见识。”
无花苦笑着道:“贫僧如何会责怪小公子,只是施姑娘且不要忙着对小公子求全责备,只因此事并非因小公子顽劣才生,而是另有非同寻常之原因。”
施静愈发奇了,忍不住插嘴道:“敢问究竟是何原因?”
楚留香和无花对望了一眼,方才接着道:“不知道施姑娘是否知道江湖中有门隐秘的功夫,可以药物声音操控人的神智?”
用药物声音操控人的神智?
那不就是催眠?
施静心中大震,却在差点儿脱口而出的时候堪堪控制住了自己的嘴巴,缓了一口气才接着道:“不瞒两位所说,这种功夫我确实曾有所耳闻,但也不过以为只是江湖传说罢了。听两位所言,原来此等邪功居然真的存在?”
楚留香苦笑着道:“实不相瞒,我同大师也是第一次见到此种症状。”
他怜悯的目光扫过在施静膝头安睡的施小白,让施静更加坚定了自己方才的猜测:
不是吧?难道说,施小白果然是被催眠了?
难怪他到处乱喊爹啊……
施静默默地抱紧了小白,为自己这两天不明情况地对儿子“乱喊爹”事件的粗暴对待而感到抱歉。
但是,为何那个神秘人物费了这么大劲儿,催眠小白的却是这么一件事呢?
施静心中疑惑,便也径直将这个疑问抛了出来,等着那两人解答。
楚留香和无花又对视了一眼,方才双双苦笑着分开了视线,由楚留香继续道:“施姑娘是想问,为何那人竟以此邪门功夫控制施小公子叫无花大师做爹?”
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本来是再正常不过,但不知道怎地,施静忽然觉得有些尴尬。她不由得略微低下了头去,眼角无意中偷偷扫过无花,见他却仍是一副淡然自若的样子,不免深深地产生了一股强烈地挫败感。
果然,佛门弟子就是不一样啊,这心理素质,真是杠杠的。
她这点子小心思固然是瞒不过那两人,但那两人却都是出了名的讲究绅士风度,故而看见了也只当没有看见。
无花照旧在原处静坐,眼观鼻鼻观心,微笑如花。
楚留香轻咳了一声,也完全无视了施静方才的那小插曲儿,继续接着刚才的话题道:“实不相瞒,我也百思不得其解。不知道施姑娘和大师可曾在江湖中得罪过什么人?”
这话一出,无花的面色依然平静,施静脸上的表情可就精彩了。
既然已经被人找上门了,那就是之前得罪过什么人了。
只不过,就算是得罪过什么人,她也不知道啊。
毕竟除了那身体和施小白,施静是什么东西也没有从原主人那里继承到啊。
问题兜兜转转又回到了原点。因为那么庞大的记忆缺失,就算是她真得有什么厉害的仇家,她现在也没可能知道啊。
楚留香在旁边闲坐,早已经把她和无花的表情收入眼底,他略微停顿了片刻,方才又笑着道:“想来无花大师自然不会结什么恶缘,施姑娘看来也并不像是会与人交恶的模样,那么,此事倒有些像是无头公案了。”
无花笑道:“无头公案,岂非正是楚兄心头所好?”
楚留香笑道:“大师又在打趣于我了,只是,此刻我还有其他公案在身,确是有些分、身乏术,若是大师无事,此桩公案,大师倒也正好可以管上一管——毕竟,算来大师也被那人算计于其中,恐怕也难独善其身了。”
他这话说的倒是实在,毕竟施小白被催眠之后,就只赶着无花叫爹了,那不管怎么说,无花也脱不开关系了。
只是,这么一来,他倒是把自己摘出去了,也确实聪明。
无花微微一笑,正待说点什么,楚留香的神色却忽然一动,匆匆拱了拱手道:“实在对不住,我现下便有要紧事情要做,两位少陪,多谢施姑娘款待,下次再见,当是楚某做东了。”
他话一说完,居然就如同一只大鸟一般从二楼的栏杆上一跃而下,三转两转就消失在了街角,行动之迅速,动作之轻灵,真是人间少有。
想到自己的杯催的实战能力,施静默默地为自己点了根蜡烛,看来要是想不放弃治疗,就只有勤学苦练一条道儿了。
但是等等啊,楚留香既然已经闪人了,那么现在,不是就剩下她和无花大师两个人了嘛?
第12章 〇一二处
虽然说,这位大师不但温文尔雅、正直亲切,而且还秀色可餐,呃,不对,是秀外慧中。但是,不管怎么说,这也算是施静两辈子加起来第一次在如此的情况下,跟男人的单独相处。
毕竟不管是出于什么理由,自己的儿子赶着人家叫了好几回爹这种事情还是非常少见的。
虽然多少有些囧囧有神,但是这么一想,还是莫名地渲染出了“这里有奸、情”神马的气氛啊,有木有?
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这一点之后,施静居然略有些紧张,当然更多的还是尴尬。她看了看手里还没喝完的那半碗酒,正想着要不干脆一口把它干了壮壮胆,没料到刚把嘴巴贴上去,就听得无花在对面缓缓招呼了她一声道:“施姑娘……”
这本来只是句极其平常的称呼,但不知道怎地,此时此刻,经由无花的嘴里喊出来,听在施静的耳中,居然好似平地惊雷一般,吓了她一大跳不说,居然还让她一个不小心没稳住,把手里的酒碗给跌了下去。
她本能地伸手去抓,但是如此情形之下又怎么能抓得到。
眼看着那酒碗就要跌到地上摔个粉碎,她只觉得眼前一花,面前似有淡淡的微风拂过,然后那碗酒便已经好好地回到了桌子上,居然连半点儿都没溅出来,堪称神迹。
施静不由自主地微微张大了嘴巴,片刻后方才反应过来,这是人家无花大师出手了。
以他功夫之精妙,要捞个酒碗自然是小菜一碟了。
但是,这么一来,她刚才,到底都在干些什么啊?
老天!真是太丢人了。
在人家佛门大师面前心猿意马,紧张到神不守舍啥的,真是太丢脸了啊。
施静,淡定点啊,不就是个长得好看的和尚嘛。
喂,等等,为啥现在看着,这位大师的笑容略有些不对劲儿呢?
佛门清修的高僧,为毛笑得如此……暧昧?
一定是哪里搞错了吧?
她用力晃了晃自己的脑袋,发现这种状况愈演愈烈,那妙僧无花的笑容仿若一根无形的线,轻轻地扯在她的心上,直要把她整个人都迷惑了去。
所谓勾魂夺魄,也不外乎如此。
片刻之后,施静已经有些目光迷离,险些把持不住朝着他直扑过去……幸好,最后关头,她终于还是用仅剩的神智控制住了自己,顺手摸到了自己面前那早就冷透了的半盏残茶,一口气灌了下去。
虽然难免被呛得咳嗽连连,但总算是重新恢复了清醒,没有做出什么更丢人的事情来。
想来她这一系列举动实在太过异常,无花也似乎有些诧异起来了,居然都忍不住关切地问了一句道:“施姑娘,你无事吧?”
语声依然清亮柔和,听得人心中妥帖,面上的微笑也依旧,看得人如沐春风。
但这语声、这微笑分明便是如寻常佛门弟子一般的那副悲天悯人、慈悲为怀的模样,哪里有半分魅惑之意,施静再次在心中默默叹了口气,简直都想暗中抽自己一个嘴巴了。不过她当然也还没有秀逗到这种程度,故而只是苦笑着着摇了摇头,谢过无花的关心,顺手又灌了两盅冷茶,才彻底恢复了平静。
真是太可怕了。
刚刚她简直好像是中了邪一般,果然,还是因为是酒喝多了的原因吧?
大约这女儿红虽然好喝,却果然还是不能贪杯啊。
方才她居然把个冰清玉洁的佛门高僧看成妖媚娇艳的野玫瑰,这醉得还真是有够不轻的了。
幸好她旧日混迹职场,为了房子、车子、票子奋力打拼的时候也曾经无数次地“酒经沙场”过,长年累月积攒下来的这“坚持着一定不能比在座的人先倒下”的执念太深,终究还是帮她救了一回场。
想着若是刚刚她借酒装疯,把人家无花大师好好的一个佛门高僧给调戏了的话,那后果简直是不堪设想!
虽然说看着这大师还算是比较理智随和的,但万一人一个没想开,做出点儿激烈偏执的事儿,比如自裁以谢佛祖啥的,她还真负不起这个责任啊。
鉴于施静对少林寺、高僧之类的名词的认识还停留在“一心向佛”、“皈依沙门”的程度,她心目中的高僧的范本都是诸如法海大师这类的,所以一不留神就想得多了点儿。虽然说多少有些神神叨叨的,但这也并不妨碍她迅速得出了“此处危险”的结论,跟着马上下了个“走为上策”的决定。
未料到,她脑子动的快,那无花的动作却更快了一步,他居然笑眯眯地打趣了一句道:“无事便好,方才见姑娘脸色,还以为贫僧有何不妥之处,惹得姑娘心中不安了。”
施静默默叹息了一声,就差抱头缩到桌子底下去了。
人跟人果然是没法比的。
这位无花大师,您可真是会说话啊。
这让咱咋说好呢?
罢了,就算要遁走,还是要注意保持点儿最后的风度不是。
想到这里,施静便也忙缓和了面色,露出一个微笑道:“大师说笑了,大师哪里会有何不妥之处,是我方才喝酒喝得太多了。有何失仪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