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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考本结婚证-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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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你是他的未婚妻,你要快结婚了!要是哪天你夜不归宿,他还这么冷静的话,是不是有问题?”
平凡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你想说什么?”
“姐,钟遥不爱你,你明白吗?真的爱一个人,一旦失去她的消息,找不到她的人,会坐立难安,会心神不宁,会拒绝理性的思考,会用最悲观的角度去猜测所有的可能。而他根本就不担心,不在乎。”吕真急得都快跳脚了,恨不得大半夜地出去找平凡,“而且你还是跟他一起出去的!”
“真真,你演电视剧呢!这茫茫人海上哪去找我?我又没什么朋友,上哪找?”说起来真的挺无奈的,就算她想离家出走,也确实没有地方去。
“这就是问题的关键。你没什么朋友,你不可能有平安夜狂欢,就算你现在的同事约你,也不会通宵,政府单位圣诞节是不休息的。你失去联络,不回家,就说明出了事情。”
“别纠结了,真真,吃饭吧,我饿了。”平凡打断她的话,再说下去,她会觉得自己很可怜,也很无奈,只能拼命地帮钟遥找借口,“你又不是不知道,钟遥就是那样的人,只有当我开口的时候,他才会去做一些事情,并且做得很好。如果我不说,他永远不会过问。”
“什么人啊?还不如浩子呢!”吕真气恼不过,“你不想想停电那晚,他被你打成那样都没吭声,疯了似地找你,警察都被他烦死了。”
“他一直都有表现欲。”
“姐,那叫关心则乱。”
是的,吕真说的没错,不关心就不会乱。
这时,平凡的手机响了起来,她扫了一眼,是俞浩扬。
“你跟浩子说了?”她问。
吕真答:“嗯,你的朋友就四个,他、瑶瑶姐、姜培东、裴习远。后面两位大神昨天不在本市,我只能找他和瑶瑶姐帮忙。”
平凡微微蹙眉,手机响过一轮便停了下来,没有再响起的迹象。这一厢,吕真的手机却响了起来。
吕真一看,又是俞浩扬。
她接起,开了扬声器,“浩子,我姐……”
“你姐回来了?”俞浩扬的声音压得很低,“她在旁边吗?”
“你要和她说话?”
俞浩扬连忙否认,“不是不是,她回来就好,我回去睡了,有什么事你给我打电话。”
“浩子,你不过来看看她?”吕真看了平凡一眼,“她在家。”
“不了,爷就不过去招人烦了,爷一夜没睡,回去好好睡一觉。”俞浩扬自嘲地说,“爷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让钟遥好好照顾她。”
俞浩扬挂上电话,面色一松,捂着右手臂坐在雪地里,身后是金碧辉煌的甘露四季。他没有想到,他爸还真的下得手,这么多年没见,脾气还是这么犟。
俞殊礼沉着脸把车开到他旁边,低吼一声:“上车。”
俞浩扬艰难地拉开车门,“开快点,爷的手快残了。”
“你他妈到底图什么呀?人家都要嫁人了。”俞殊礼油门一踩,车子猛地冲出去,吓坏了酒店门口替客人泊车的小弟,“我跟你说过,我没绑她就是没绑,你偏不信,竟然跑去老头跟前闹,他不废了你一条胳膊才怪。这么多年,你还是不长记性,老头说过的话什么时候不算过?”
“我好歹是他儿子呀。”俞浩扬陷进座椅,脸色白得像纸。
俞殊礼连闯了好几个红灯,“你说你打都被打了,还不上医院,非得在酒店门口守着,真的以为我们骗你?你都会说你是他儿子,那我还是你哥呢,你连我的话都不信?那女人有那么好吗?”
“有啊,她就是那么好。”俞浩扬疼得快说不出话来了,可还是咬着牙袒护平凡。
“既然如此,你把她抢回来啊!”俞殊礼真是没见过这样的俞浩扬,就像是一心护主的忠犬,谁的话他都听不进去,怎么打他都不还手,眼睛里的孤注一掷让他这个当哥哥的感到害怕。想当初,他选择画画时也是如此,认定了就不会改变。
“切,庸俗。”俞浩扬开始冒冷汗,“她只要知道爷是喜欢她的,就行了。她要不要爷,那是她的事情。”
“你不会是被人拒绝了吧?”
俞浩扬侧身望着车窗外面,“我睡一会儿,到了叫我。”
过了圣诞,又到了新年。元旦的三天假期,平凡和钟遥说好去拍婚纱,挑婚纱的时候却没挑到一件合适的。平凡的眼里只有黑与白,白色的婚纱挑起来容易,可在中式礼服上,她却是一愁莫展,在一堆艳丽色泽的中式礼服面前,她完全败下阵可。
“你帮我挑吧,随便挑几套就好。”
“我觉得都挺好的。”钟遥仔细地看了一遍,“哪件都行。”
平凡抚额,“你觉得我穿哪件好看?”
“都好看。”
这是女人最喜欢听到的话,“要不都穿一遍?”
“既然都好看,穿哪件都行啊,就随便抓几套呗。”
平凡哭笑不得,“钟遥,你是不是觉得我穿什么都一样,穿哪件都无所谓呢?”
“不过就是衣服,你要是不喜欢就换呗。”
“一辈子就结一次婚,是不喜欢就能换的吗?”平凡摔门而出,对钟遥总是冷静理智的态度表示出从未有过的愤怒。
“人是你挑的,现在有什么可抱怨的?”于瑶瑶扔给她一杯用塑料杯装的水,“结婚对象而已,大家心知肚明。而且吧,男人对衣服什么都没概念,在他们眼里,女人不穿衣服是最好的。”
“浩子就不这样,他挑衣服……”
“闭嘴吧你!”于瑶瑶瞪她,“你要嫁的男人叫钟遥,不叫浩子。”
平凡趴在吧台上,眼光黯淡,“最近看见浩子没?”
“呃……没有!”于瑶瑶目光闪烁,“听说他回家了,回俞家。”
平凡却是不信,“怎么可能?”
“我还听说他要封笔不画了。”
“怎么可能?”平凡更是不信,“他什么都不会,不画画不做陶,他能干什么?”
“他有甘露四季啊,怕什么?”
平凡仍是摇头,“我不信,我去找他!”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干了件蠢事,把耳机线跟衣服一起洗了。
等捞出来,我跟我表弟哭诉,我手机是三防的(以前掉进过马桶,被我捞起来冲了半天水,啥事没有,现在没事我都会拿水里洗洗,很方便呐),这耳机线是不是也防水啊?我弟被我整无语了,让我把耳机吹干,不能通电测试防水性能。结果,我找了半天,跟他说,这耳机没孔可以吹啊。他又无语了。后来,我表妹听说这事更无语,对我说,对耳朵的那不是孔吗?我:……


☆、第二十三章


平凡不是第一次到甘露四季,心情却第一次感到无比的忐忑。她坐在大堂西侧的咖啡厅,看着华服美衣的客人穿梭而过,大堂经理迎来送往,态度谦恭。她突然想起,甘宇成结婚那天,也是这个人向她介绍酒店大堂正中间的那个摆设。后来东远周年庆,正是他的出现,让俞浩扬水涨船高,当场卖出去不少的瓷器。
她一直以为是俞浩扬手腕了得,现在一想,也没有那么神乎神技。这就是他的地盘,他想横着走都行。
“小凡,你终于想着来看我了?”俞浩扬神清气爽地出现,穿着厚重的羽绒服,把自己裹得跟个棕子似的。
“你回家了?”平凡眯着眼,他整个人瘦了一圈,头发是刚洗过的,胡子也像是刚刚才刮过,像是为了见她而特地梳洗打扮。
酒店的暖气开得很足,俞浩扬却没有脱掉外套,裹得严严实实,“嗯,总是要回家的,不能一直在外面漂。”
他说的有道理,平凡又问:“你爸没打你?”
俞浩扬鼻头一皱,“他哪舍得啊,就是装装样子。”
平凡想起那天也是在甘露四季的大堂,俞家华挥舞的拐杖一点都不像是装装样子,可到底是血肉至亲……
她突然想到平原,她何尝不是他的血肉至亲。
“这么说,你还会继续画画继续做陶?”她问,似乎又想到什么。
俞浩扬迟疑半晌,神情复杂,俊秀的眉眼像是蒙了层雾气,看不太真切,他说:“不一定,又不能画一辈子,难道要像你父亲一样,穷困潦倒一生,连老婆孩子都养不起吗?”
“可是你说过,如果我不爱你,你就继续画画继续做陶。”
“人,总是善变的。像爷这种大好青年,才华横溢,不能一辈子窝在暗无天日的画室。”
这时,侍者送来咖啡,热气氤氲,一时竟谁也没有说话。
“浩子,如果我爱你,你要如何?”
俞浩扬愣住了,隔着升腾的热气望向平凡那张平静如水的脸,她的眸光仍旧澄澈,却像是隔着远山暮蔼。
“我知道你爱我,只是你不想和爷在一起。既然你不能和爷在一起,做这些假设又有什么意义?我可以不画画,但是我改变不了自己的出身,我也不知道我的父母会不会做出伤害你的事情。我不想为这些茫茫未知的侥幸,而再次害你遭受伤害。如果说,这些伤害和疼痛都是可以避免的,我情愿离你远远的。”
平凡失语,面对他不加修饰的揭穿,她竟无法反驳。
“如果不爱,你为何要远离我,如果不爱,你何必对我说起那些你不愿提及的过往。但是,我想请你好好考虑一下,你的婚姻……太草率,太轻易了,你甚至不了解钟遥是什么样的人。”
平凡走了,纤瘦孤独的背影显得分外单薄。俞浩扬还记得那天也是在甘露四季,她就坐在喷水池边,夕阳映红天际,孤单的背影一下子掳去他全部的呼吸。
“还看呢?”俞殊礼在办公室的监控画面早就看到他们,“人都走远了,要不要去追回来?”
俞浩扬懒懒地剜了他一眼,用左手端起咖啡喝了起来。
“没想到你是个情圣。”俞殊礼也不管他,在刚才平凡的位置坐了下来,侍者很快就跑了过来,被他挥手打发了,“干嘛不告诉她,为了找她,你被老头子打断了手,说不定下半辈子就是个残废。”
“你还是我哥吗?”
“咱家不幸的人有我一个就够了,你想要什么尽管去争取,不要顾忌太多。”俞殊礼轻叹一口气,“妈那么疼你,一定不舍得你难过。”
“这是我自己的事情,你管好你自己,也别再给大嫂希望,不,是于瑶瑶。”俞浩扬从前就看不起他哥哥,连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还算什么男人,还谈什么爱情。
裴习远要订婚了,在吕真出国之前突然宣布,像一颗重磅炸弹,炸得吕真支离破碎。
“这算什么?让我彻底地死心,无牵无挂地出国吗?”吕真拿着邀请函,狠狠地撕成碎片。
平凡眼疾手快,把属于她的那张邀请函夺了过来,“你不去,我还想去呢。”
“姐!”吕真气疯了,“为什么一定要和不爱的人结婚呢?”
“无爱无伤,你懂吗?”平凡把邀请函放下抽屉,“再说了,裴师兄要是不愿意,谁也不能逼他,他要是不喜欢那姑娘,也不会娶她。”
“那我呢?我算什么?”
平凡也不知道吕真算什么,只是她不能再用残忍的言语刺激她,于吕真这般是最好的,从此无牵无挂地离开,等她回来的时候,裴习远已经是儿女成群,她就算还有几份奢望也就慢慢地淡了。
裴习远的告别单身派对也邀请了平凡,平凡一头雾水地赴约,还不忘调侃他,“师兄,万一我看到不好的东西,也没关系吗?”
“有什么不好的东西?”裴习远包下了甘露四季的总统套房,几个发小都没有携伴参加,怕闹得太过影响不好。
裴习远的发小平凡差不多都认识,姜培东也是她的师兄,还有一个叫袁彻的,当初和她一个高中,学霸级的人物,回回考试都是第一,剩下的那个平凡以前没见过,可在不久之前,他们算是见过一面。
俞殊礼端了两杯酒过来,“这杯酒是赔罪的。”
平凡淡淡地接过,“哪里哪里。”
“你们什么时候认识了?”裴习远把他俩分开,“这样不好,知道吗?小平凡是我学妹,是我罩着的人,俞殊礼你他妈怎么得罪她的,也不问问老子同意不?”
“没办法,舍弟顽劣。”
裴习远拧眉怒视,“你弟顽劣,关平凡什么事啊?你弟不乖就揍他呗,敢动小平凡一根手指头,我跟你没完。”
“裴习远,你哪根筋不对,这么冲干嘛呀!”俞殊礼没见过裴习远这么不依不饶地,他那份狠劲缠劲都是用在法庭上和对手周旋,和自家兄弟从来都是笑脸相迎。
裴习远似乎和他杠上了,“我还真不怕告诉你,平凡是我妹,你动她就是打我脸,你什么时候见过我裴习远让人白打的。”
“习远,自家兄弟,发什么疯!”袁彻坐在沙发上,声音虽轻,却有一种不容置喙的威仪,“殊礼的弟弟也就是你的弟弟,你的妹妹也就是大家的妹妹,自家人不认识自家人,难免误伤。现在都认识了,算是不打不相识。”
“哼。”裴习远把平凡带得远远地,安置在姜培东边上,“照顾好小平凡。”
裴习远把俞殊礼叫到走廊,“你家浩子怎么回事啊?干嘛让小平凡嫁给别人?他在哪里,把他给我叫出来。”
“你想干嘛?”俞殊礼不耐烦地低吼,“她想嫁谁是她的事,不关浩子的事情。”
“什么叫不关他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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