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惊梦 iii素年不相迟-第5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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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叶明白了年柏彦的意思,心脏扑腾腾地跳,“什么管家婆啊,这么难听。”
“以后我赚得每一分钱都由老婆大人攥着,不是管家婆是什么?”年柏彦主动授予了财政大权给她。
素叶就是嘴上说得欢,一听这话就认怂了,忙摆手,“我可不敢管你的钱,万一哪天我一个不小心花断了你的资金链怎么办?”
“只要你不拿着我的钱去养小白脸,随便你怎么花。”年柏彦抬手,宠溺地掐了掐她的脸蛋儿。
以往的感觉又回来了,他的素叶又回来了。
素叶脸一红,一把推开了他,“你都年老色衰了,我不养小白脸干什么?”
飞雪落在了年柏彦的肩膀上,他被她推到了一边,站在雪里,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过来。”
“才不呢。”素叶轻轻一笑。
年柏彦冲着她伸手,“你过来我保证不打你。”
素叶摇头。
他走向她,她则快速后退了几步,笑容掬眼。
“乖乖过来。”他故意威胁。
素叶又随着他的步伐后退,“才不呢。”
年柏彦突然快步,大手刚刚碰到她的衣衫,她就快速往旁边跑,咯咯直笑,又抓起地上的雪,朝着他打过来。
男人的大衣上挨了一个雪球,黏了雪,他笑容亦是爽朗,在雪中追逐着她,她一个躲闪不及,下一秒就被他一下子从身后搂住,紧跟着他低头,如冰川高蜓的鼻梁一个劲儿地往她的颈窝里钻。
温热的气息还有她身上的芳香,令他流连忘返。
素叶则被逗得连连求饶,“别别别,好凉啊。”
年柏彦却故意逗她,脸颊埋在了她的侧窝间,张口,轻轻咬住了她的耳垂。
男人的气息一并滚落了过来,她一激灵,缩头,刺痒极了。
“我是年老,但不色衰。”年柏彦钳住了她,在她耳边坏坏笑道。
“臭美。”素叶要挣脱。
他却趁机收紧了手臂,令她就扣在他的怀里无法逃脱。
“你讨厌,拉拉扯扯的不像话。”她在他怀里肆意推搡,“你不是最讲究公共形象的嘛。”
年柏彦紧紧搂着她,脸颊贴着她的脸颊,低低笑着。
两人就安静了,他拥着她伫立在飞雪中,这一幕,恬淡而幸福。
良久后。
“跟我回家吧,好吗?”他在她耳畔低低道。
素叶的心微微颤抖了下,然后微微转头,年柏彦低头,他与她的目光纠缠在了一起。她注视了他好久,脑中却是这一年多来所经历的林林种种。
终于,轻轻点头。
是啊,该回家了,她出来的太久,在这片原本远离尘嚣的藏区她只想着寻求一份安稳,谁知道还是一样要经历生死动荡。
所以,她想开了。
也许上天注定了她就是这样一个人,注定了不论在什么地方都要历经种种,那么,她亦认命了。
年柏彦见她点头,瞬间如同阳光扫去了阴霾,心情豁然开朗,低头,深深吻上了她的唇。
☆、自己老公的公司,该去看看
她不再是那只鵸余,亦不会再去纠缠着“他爱我,他不爱我”这种事,他将他的翅膀赋予了她,她,便成了他的翅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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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叶跟着年柏彦回京后,结结实实地休息了一天后就回联众报道了。令她万万没想到的是,由丁教授带头,全体同事都站在门口迎接她,更夸张的是,还拉了个大条幅,写了十分夸张的欢迎词。
令素叶想起了那句话:那场面,真是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红旗招展;人山人海。
丁司承也来了,笑容宽慰。
庆功会在所难免,但素叶觉得自己是无功不受禄,表示不想举行什么庆功会。丁教授实现了承诺,因为素叶在藏区表现极好,由她组建的心理团队在藏区着实是帮了不少的孩子走出心理阴影,她的经历和在藏区种种负责任的行为足可以担当所长一职。
可素叶心里是有愧的。
在会上,她提到了顾琳,主动承担顾琳身亡的责任,丁教授语重心长,认为这件事跟她没有关系,顾琳先是丢弃了大家在先,然后才遇难,而在林海,如果没有素叶的话,何明和方倍蕾也许早就丧命了。
对于丁教授的这种说辞,何明和方倍蕾也同意,经过这几天的调养,何明的伤势已经痊愈了,而方倍蕾对素叶的态度也大为转变,在林海的种种,都是方倍蕾主动跟丁教授报告的,报告中,她着重列明了素叶是如何帮助他们走出林海,如何为何明敷药止毒,如何鼓舞他们坚持能够活下去的信念。
素叶心里涩涩的,她很少经历这样的感动,不是来自亲人朋友的,而是来自职场同事的,让她觉得,其实职场争斗不过是人性的其中一面,人心向善,她曾怀疑过,却在此时此刻深信不疑了。
她对丁教授说,如果没有何明和方倍蕾,她也早就被黑蜘蛛吃了,在这次的事件中,其实大家都是有功劳的,这种荣誉她不可能一人独享。
其他同事见他们三人彼此谦让甚是奇怪,以往这三人大有老死不相往来的架势,只是在林海里待了近五天,一切的一切都变了,看来,这5天里的确经历了太多太多的事,才使得曾经的执念放下。
所长一职,经过投票,最后还是由素叶担任,统计票数,竟然是全票通过,没有否定票,没有弃权票,方倍蕾和何明更是诚心诚意地来支持素叶这位新上任的所长。
素叶顿时觉得压力大了。
丁教授表示也该是他退休的年龄了,可在移交钥匙的时候,丁教授跟素叶说了实话,他说他还是很想继续研究关于人的记忆,这将会是他终生为之奋斗的工作。
素叶能够理解,这就是作为一个学者的执拗吧。
简单的庆功会后,素叶和丁司承选了家安静的咖啡馆,看着脚底的车水马龙,繁华的城市建筑,素叶不由得感慨,还是藏区安静,几个月不回北京,竟然有点不适应了。
丁司承浅笑,“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人是回来了,但心丢在了藏区?”
“丢在了孩子们的身上。”素叶喝了口咖啡。
丁司承听说了她和年柏彦共同以夫妻名义资助了藏区的孩子,而年柏彦更是斥资修建了10所希望小学,起名为“素年”希望小学,来让更多的灾区和贫穷山区儿童可以有书读。有关这两人资助孩子上学和筹建希望小学的事,没有对媒体透露半点风声,丁司承之所以知晓也是通过丁教授,因为不但素叶资助了孩子,还有方倍蕾和何明。
“这次回来我发现,你改变了很多。”
“是吗?”素叶抬手捂了捂脸,“是老了吧?”
丁司承含笑摇头,“不是老了,是成熟了。”
素叶故意挑眉,“我的年龄已经挂三了,还要奔哪儿成熟呢?”
经历了这么多事,她发现自己也能跟丁司承相谈愉快了,时间真是造化大师,也是极好的良药,她想,在丁司承心里,过往的林林种种早也烟消云散了吧。
“你的心理年龄小。”丁司承似认真似开玩笑。
素叶笑了,“谢谢你的赞誉啊。”
两人聊了很多事,原本丁司承有点刻意逃避她小时候的话题,岂料她主动提及了。
“如果丁教授研究成功了也好,我可是他失败的作品。”
丁司承知道她指的是什么,一时间笑得有些尴尬。
“不过我还是要谢谢他,至少让我忘了二十多年,有了二十多年的平静生活。”
丁司承放下咖啡杯,问,“你不再怨我父亲了?”
素叶浅笑,“我从来没有怨恨过他,真的。”
丁司承看着她的眼,眸光明亮而认真,他相信这是她由衷的话。
“作为你的导师,其实我应该帮你更多。”
“你已经帮了我很多了,其实每个人心中都有结,能够解开这个结的只有自己。”
丁司承轻轻点头,“你能够这么想我就放心了。”
“这句话怎么听着像是离别?”
丁司承扬唇,“我应邀去德国研究一项心理课题。”
“什么时候的事儿?”素叶惊讶。
“半年前对方就提出邀请函了,只是我一直在考虑,现在对我来说无牵无挂,也该去了。”
素叶心里多少有点失落,轻轻点头,“什么时候走?”
“下周就走了。”
“这么快?”
丁司承笑了,“怎么,舍不得我?”
“虽说我们之间经历过不开心的事,但是,作为朋友和导师,以后不能经常见面的确舍不得。”素叶由衷地说。
丁司承深吸了一口气,叹出,“作为你的导师,看见你如今已经任职赫赫有名的心理咨询机构的所长,很是欣慰;作为你的朋友,看见你们有情人终成眷属,也由衷地高兴了,所以,我没有任何遗憾。”
素叶鼻头有点发酸,抿了唇,良久后说,“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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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叶回京,最开心的莫过于方笑萍和素冬,方笑萍恨不得天天堵在她的诊所门口,送上煲好的汤,在方笑萍眼里,素叶是去藏区受了不少的苦,尤其是听说她在林海迷路的事后,每次谈起来都心有余悸,她觉得素叶瘦的不成形了,要大补特补才行。
而有这种想法的人何止是方笑萍?
她回到四合院后,年柏彦可谓是起了大阵势,请了三位名厨专门伺候素叶,有煲汤的,有主餐,还有餐后搭配甜品和水果营养的,这三位大厨随便叫出一个都是数一数二的主儿,可想而知素叶的胃得多滋润。
因为有了名厨在家,引来了不少“偷窥者”。
例如,年底松散的年柏宵,每天跟朋友聚完会后一准儿就到四合院来报道,他说四合院的汤好喝,就没几天的功夫,年柏宵被养得白嫩滋润的。
除了年柏宵外,最可耻的当属纪东岩。
素叶怎么觉着他都有她口中债主的倾向,近乎每天过来蹭吃蹭喝,还多数是来吃晚餐,吃完晚餐又会像是京爷儿似的拉着年柏彦下棋博弈,而每一次,也都是被年柏彦不耐烦地从家里赶出去,脸皮之厚超出素叶的想象。
于是,素叶在纪东岩被赶走的每一次后就会建议年柏彦,要不咱还钱吧。
年柏彦则咬牙说,美得他,蹭吃蹭喝总得算他利息。
素叶突然觉得纪东岩也挺可怜的,借了大笔的钱给好友,一心想着好友能还钱,岂料这个好友还在斤斤计较着利息,悲哀啊。
从担任所长后,素叶就辞去了大学的任教,她着实是没有那么多时间身兼数职了,光是管理个心理机构就已经够她透不过气了。
她又招聘了几名心理咨询师,而方倍蕾和何明也升职加薪,手底下带了不少学生,看着新入行的这些年轻脸庞,素叶突然觉得自己老了。
而这段时间,年柏彦亦是忙碌,年氏快速地上了轨道,他每一天又是早出晚归的,比在精石的时候还要忙。不过素叶偶尔也听说文森出了事,虽说没有被判刑,但警方始终盯着他,他的集团也像是风雨摇曳中的鸟巢,有外界人士对他的集团虎视眈眈。
素叶不清楚,文森落到这步田地跟年柏彦有没有直接的关系。
就在这一天,素叶陪着林要要做完了产检,原本是想着跟要要一同共进午餐的,但叶渊提前下机了,来亲自接要要回家。
叶渊看上去气爽神清的,也难怪,要要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这眼瞅着就要见到闺女了,他不神清气爽才怪。
叶渊告诉她,今天年柏彦是乘坐他的航班回京的,既然闲着,倒不如去年氏找他。
素叶迟疑了一下。
林要要觉得叶渊的主意不错,拉她到一旁压低了声音说,“你一直没去过年氏吧,自己老公的公司,该去看看。”
☆、他就是意见领袖
素叶知道年柏彦出差了,出差的前一晚,他搂着她说他会早点回来,她知道他是在跟一些国际银行谈合作的事,还顺便会去南非盯一下钻矿的开发情况,便千叮咛万嘱咐他完事小心,注意安全。其他的事她倒是不怕,只怕他在南非会遇到危险。
不过年柏彦极好的习惯就是,不论他在哪儿,不论再怎么忙,到了晚上总会给她打一通电话报平安,这让她终日惶惶不安的心会多少安然一些。
今天他回国她也是知道的,正是周末,她原本想着去接机,但要要那边已经约好了产检的事,叶渊不在家,她又怕有什么事阮雪曼解决不了,便舍丈夫顾朋友了。
年柏彦发来微信,告诉她他会先回公司处理些事情,尽量早回家。她则给他回复了一个小哭脸,说正在帮着叶渊看老婆,然后就没再收到年柏彦的回复,想来他那边是太忙了。
所以,林要要的话一直盘旋在脑中。
的确,她从没去过年氏,年氏重组的时候她在藏区无法脱身,回京后这也没几天,每天都忙着打理联众的事,虽说她减轻了自己带客户的工作,但做管理工作也不是那么容易的,要顾及客户,还有在员工内部把一碗水端平。
让她做个心理咨询师很容易,但让她管理家机构,可真是操碎了心,费劲了脑细胞,甚至她觉得不过就是短短几天而已,每天起床一梳头都会大把大把地掉头发,现在她终于明白丁教授的头发为什么那么很少了,以前她以为他是肾虚,现在想来,原来是操心操的。
所以,其实素叶挺想去年氏瞧瞧的,但总是在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