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惊梦 iii素年不相迟-第53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曼,这种羞辱我怎么能忍下?他们两个虽然没有什么,但我宁可他只是玩玩而已,也不想让自己的丈夫心里始终揣着另一个女人。再加上后来他勾引小贾女朋友的事,我对这个男人彻底失望。他将我这辈子都给耽误了,所以,我恨他恨到咬牙切齿。”
年柏彦闻言后,开口,“一个女人,除非心有所爱又苦于不能在一起,所以才会痛恨自己的丈夫吧?这才是你口中这辈子被耽误的原因。”
阮雪琴笑了,很冷,却让年柏彦知道自己猜中了。
“医院的那个人,就是你吧。”像是问句,实则肯定。
他以为,阮雪琴会马上否认,就跟对待警方的盘问一样。岂料,阮雪琴笑了,很淡,声音亦很轻,“是的,是我。”
年柏彦微微一怔。
“怎么?很意外我会当着你的面儿承认是吗?”阮雪琴勾唇,“我之所以见你,就没打算隐瞒太多事,否则,怎么能托孤呢?”
年柏彦微微眯眼,“你应该知道我最想从你口里得到什么答案。”
“其实你想知道,为什么我一定要对你或是素叶赶尽杀绝对吗?你很想知道我到底替谁做事。”阮雪琴盯着他的双眼,嗓音压得很低,却足以让彼此都能听清楚。
☆、彼此帮助
“你的目的是我,还是素叶?又或者,我和她都是你的目的?”年柏彦这么问。
这句话像是一句疑问,实则内涵很多。如果阮雪琴的目的是素叶,那么意味着她想要得到的是利益;如果阮雪琴的目的是他,那么意味着她只是替人办事,真正想要他的命的人就是她背后的那个人;如果她的目的是他更是素叶,那么只能说是阮雪琴自己想要鱼和熊掌兼得。
知道闭嘴学会沉默的人往往都是聪明人,年柏彦相信阮雪琴是个聪明人,能够听出他问这句话背后的意思。
果不其然,阮雪琴勾了唇,一字一句说,“我在乎的,从来都不是利益,否则,早就为我女儿在叶家铺桥搭路了。”
再明显不过告诉了年柏彦她的真正原因。
年柏彦搁置桌上的大手倏然攥紧,盯着阮雪琴的眸光变得严肃,薄唇紧抿,良久后,问,“他是谁?”
阮雪琴淡淡笑着,“你口中的他指的是谁?切西亚?撒斯姆?又或者……”她微微朝前倾斜了身体,盯着他似笑非笑,“是昔拉?”
年柏彦不为所动,“你不是切西亚,也不是撒斯姆,更不是昔拉。”
“当年的堕天使组织,最后只剩下这三人在运作,年柏彦,其实你对这个组织调查得很详细了。这三人,都有各自追随的部下。例如石城是切西亚的人,例如我是撒斯姆的人,再例如,那些入狱后又选择自杀的或我打算去清掉的毒贩,是昔拉的人。目前,堕天使只剩下撒斯姆,他一人独大,我想,这也是他所期盼的吧。”
年柏彦虽不动声色,但心里明镜,从一开始他也没怀疑过阮雪琴是堕天使其中一员,她顶多是某个人的手下,既然她今天开诚布公,那么他自然要问个清楚。
“你背后的那个人是谁?”
“这么直截了当?”阮雪琴笑了。
“你也说过,想要托孤势必要实诚相待。”年柏彦皱眉。
“可事实上,你不能用这件事来威胁我谁出背后的那个人是谁。”
年柏彦盯着她。
阮雪琴将嗓音压低,很低很低,“很简单,你不想拿你父亲的名声来冒险吧?”
年柏彦眼底警觉。
“你威胁我,我自然也会跟警方说出你父亲除了商人之外的头衔,他可是举足轻重的。”阮雪琴最后一句近乎用气声。
站在墙角的狱警大声喝道,“不准窃窃私语!”
阮雪琴便坐直了身体,只是冲着年柏彦笑。
年柏彦沉默,可目光是阴冷的。
良久后说,“你真以为我查不出来?”
“你当然能,一个为了维护自己父亲名声的好儿子,当然会不予余力地铲除掉对父亲名声不利的人或障碍。”阮雪琴丝毫不为所动。
“哦,还有一件事也许你更想知道。”她再次低语,“当年拐走素叶的,就是我。”
“不准小声说话,不准窃窃私语!”狱警再次出言警告。
“为什么?”年柏彦压住心头的火,冷言问。
这一次阮雪琴用了正常的声调,“很简单,没了她,就不会威胁到雪曼的两个孩子,事实证明,现在精石叶氏最大的股东是她,而叶渊现在手里的股份都基本变卖了。”
年柏彦心中触动了一下,他看向阮雪琴,试图从她淡泊的眼神里看出什么,却也是徒劳,只能从她口里的话感受着她对阮雪曼割不断的血脉亲情。
人往往是这样,因为一个念头一个冲动,便会做了一件事,然后,带给他人的,只是无穷尽的伤痛。
他应该痛恨的,甚至曾几何时他都有杀人的念头,但听了阮雪琴这么说,他除了觉得悲哀就没什么了。伤痛已经成了定局,该入狱的人也已经入狱,他还能怎样?
至于谁是撒斯姆,阮雪琴是断然不会说的,而他亦不会让阮雪琴知道,他想要翻出撒斯姆除了想要维护父亲名声的原因外,还有个重要因由。他有理由相信,当年碰了素叶的人,就是撒斯姆。
“我跟你说了那么多,只希望你能帮我照看叶澜,我不想她从事珠宝行业,你要为她安排一份其他工作,远离这个圈子。”阮雪琴语气坚决,“否则,我会将我知道的事全都说出来。”
话毕,她示意了狱警。
狱警走上前将阮雪琴带走了。
年柏彦坐在那儿,久久未动,眼神却愈发地沉凉。
————————华丽丽分割线—————————
叶澜这两天想通了很多,所以,也安静了很多。
这一天,素凯下班回家,见她环抱双腿坐在落地窗前。如今,窗外的叶子已经都黄了,风吹过便有叶子落下,这一幕,从室内看过去,很美,但又有落寞的凄凉。
他将车钥匙放到茶几上,来了她面前。
没说什么话,只是生怕她再将自己关起来。
就这么坐着,肩膀并着肩膀,静静地看着窗外的落叶。
叶澜呼吸到他身上的气息,心微微颤动着。思绪很快地飘到了她去探监的一幕,母亲跟她说,别责怪素凯,他也是秉公办理,能够让我在刚进来就见到你,也是走的他的人情。
叶澜的眼睛有点酸。
她不曾怨过素凯,只是,在面对这件事上,谁都不可能理智,只是,当时她的害怕、紧张及愤怒无处宣泄,只能发泄到素凯身上。
直到她见了母亲,哭问着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又痛诉她恨死她了,等等情绪发泄出来后,她便真的冷静了。
母亲没有对她说出原因,只是劝说她别再从事珠宝行业,她说了很多有关素凯的话,告诉叶澜,素凯是个好男人,能够有这样的男人真心待她,她也就满意了。
这番话,在母亲入狱前是绝对不会说的。
她哭着从监狱里出来,怎么都不明白母亲那么做的原因,这个时候,似乎所有人都是心事重重。她、林要要,还有姐姐素叶。
她不知道大家都怎么了,只是觉得,似乎命运总是跟大家开玩笑,安排了一场又一场的悲伤让大家承受。
她不知道未来会怎样,一时间也失去了目标,充满了迷茫。
素凯知道她见过阮雪琴之后就这样了,也不知道阮雪琴跟她说了什么,总之,现在的她让他倍感心疼。伸手将她搂了过来,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
叶澜没有挣扎,任由他搂着自己,良久后静静的说了句,“我想上班了。”现在,她的父母都在牢里,如果连最喜欢的工作都失去了,那么她真的就找不到方向了。
素凯知道她想利用工作来麻痹自己,虽然不忍,但这也是最好的方式,点点头说,“好,每天我送你上下班。”
————————
叶渊正在装饰婴儿床,林要要像幽灵一样出现在他身后,说了句,“小叶到底是怎么了?”
吓了叶渊一跳,回头一看,拍了下胸脯,“媳妇儿,你吓死我了。”
“你没做亏心事的话,心虚什么?”林要要哼了句。
这些天她就阴阳怪气的,弄得叶渊觉得阴风阵阵,凉飕飕的。
放下手里的玩具,揽过她的肩膀,“哪有,我只是感慨一下老婆大人虽然怀着孩子但还身轻如燕的事实,”
林要要推开了他,“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叶渊懵了。
林要要瞪了他一眼,“小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叶渊这才想起她刚刚在他身后问的问题,说,“我不知道啊。”
“你不知道?你是她大哥你不知道?”林要要陡然提高了声调。
叶渊原本想回一句,你还是她好友呢,不是也一样不知道吗?但这句话是万万不能脱出口的,一旦说了,他都能想象到要要炸锅的样子,只好安慰她说,“是是是,都是我的错,我不是一心照顾你来着吗?小叶有柏彦照顾,不会有事的。”
“什么叫不会有事儿?我认识小叶这么多年,就从没见过她那样过!她一句话都不说,像个活死人一样!”林要要急了。
叶渊不知道怎么安慰林要要了,又生怕自己说错了什么话惹得她不高兴,这些天她的情绪变化很大,自从上次咬人事件发生后,他基本上三天两头就会挨她一顿拳打脚踢,虽说她就是花拳绣腿,但他总是担忧她情绪的起伏,生怕会影响到她之前的病情和肚子里的孩子。
阮雪曼听见动静走进来了,先是什么都不问,就劈头盖脸地给叶渊骂了一通,“你怎么回事儿?又惹得要要不开心?怎么你一回来家里的气氛就不和谐了?”
叶渊暗自叫苦,他还忘了一个人,这个人就是他的母亲大人。自从她去看过阮雪琴后,回到家直到现在心情就一直没好过,跟要要说话时是和颜悦色的,跟他说话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外人不知情的还以为他是这个家倒插门的女婿。
“妈,您不了解情况就别发表意见。”他没好气地说了句,“家里女人一多,就是不给人说话的份儿。”
结果,这一句话就引起了两个女人的“公愤”。
阮雪琴的高嗓子一下子就扬起来了,“你说什么呢?谁不给你说话的份儿了?你会好好说话吗?要是会说话也不至于惹得你老婆不开心,现在你倒是把气撒我身上了,我算是白养你了,你个白眼狼!”
然后又是林要要,“我就问你小叶是怎么了你至于一肚子怨气吗?你要是不想在这个家里呆着你就走!你看哪个女人好你去找哪个女人去!跟我面前阴阳怪气的,怎么着?我影响你的爱情和幸福了?”
叶渊一个头两个大,硬着头皮一手一个搂过她们,好声安慰,“都是我的错,对不起老婆,对不起母亲大人,你们骂得对,是我不懂事,是我不知道哄母亲老婆开心,我一定改,好不好?”
“你先打听小叶是怎么了!”要要还是最关心这件事。
叶渊连连点头,“行行行。”
“你敷衍我?”
“没有没有,我绝对是发自肺腑的!”叶渊赶忙解释。
阮雪曼在旁说,“这件事你出面合适,难道还要叶澜出面吗?她现在可能都没脸见素叶了。”说到这儿,又叹了口气,“叶澜那孩子也真是无辜。”
叶渊也想到了这点,心情亦是沉重,是啊,叶澜是同时亲眼看着自己的父母入狱,他这个当哥哥的真要想办法好好安慰她一下才行,还有素叶,他觉得,有可能是在那晚枪战中吓到了。
————————
又过了一周左右的时间,这样就进入了十月上旬,天气愈发地冷了,温差开始变得不那么大,穿着短袖裙子的季节就这么彻底过去了。
素叶亲自向丁教授提交了辞职信,她的理由是,自己现在的情绪无法再胜任心理医生一职,请求离职。
丁教授接过辞职信,却连看都没看,直接放到了一边。
素叶不解地看着他。
“如果你知道这世上还有很多人需要帮助的话,你就不会总是沉溺在自己的悲伤里了。”丁教授语重心长,“发生在你身上的事的确让人痛心,但最起码这种悲伤不是从小陪着你长大,至少还有我帮你去缓解了你的痛苦,那么,那些自小心灵上就受到创伤又没有心理医生帮助的孩子们呢?他们远在僻壤的山区,没有人会帮助他们,他们怎么办?素医生,我之所以一直称呼你为医生而非名字的原因就是,我要让你是时时刻刻记住自己是什么身份,既然从事了心理行业,就要想到尽自己最大努力去帮助别人。你经历了惨绝人寰的事,可以悲伤可以自暴自弃,那些孩子们呢?他们亲眼看着自己的亲人惨死,这种痛难道还比不上你的痛吗?在你从事心理行业的第一天起,我想,你的导师丁司承就告诉过你,这世上不幸的人太多太多,悲伤没有比较没有大小,因为悲伤本身就是伤害。”
素叶愣住了。
过了好久才问,“教授,什么孩子?你是指什么?”
“你不是已经不关心外界的事了吗?”丁教授严肃反问。
素叶噎住了。
“想要成为一个优秀的心理专家,首要任务就是要克服自己的心理难题,你可以想想看,这么久了,因为你一个人,你身边的人有多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