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惊梦 iii素年不相迟-第5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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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选择卧轨自杀。
素叶有点忌水,但不意味着她抗拒海边。在这样一个夕阳西下的时刻,天边的火红近乎燃烧了整个海面,让广袤的海域也变得安静非常,只有轻轻的海浪拍打岩石的声音。她觉得这样的生活很好,和心爱的男人在夕阳下,在海边的沙滩上,悠闲地散步。
当年柏彦将她搂抱在怀里时,夕阳拉长了两人相拥的身影,她轻轻啃咬着他的薄唇,他唇稍上的木质香被她的芳香取代,她凝着他的眼,也会忍不住说,“柏彦,你的眼睛很像很像大海呢。”广袤深沉,令人读不懂却又忍不住靠近。
年柏彦亲吻她的脸颊,低低说,“下次会带你去巴哈马。”
素叶知道那个地方,曾经她到过附近的山脉,却没跟着队友们去到那片海域,那是全球最着名的粉红色沙滩,被媒体誉为最性感的沙滩。她总觉得像是海滩这种地方,如果没有情人相伴,去了也是寂寞的。
不过,听到年柏彦这么许诺后,素叶有了久违的亲切和感动。
自从他离开精石,又因为得罪文森而弄得近乎破产后,他对她就不再有承诺了。这么一段时间,在素叶眼里是极短的,但许是在年柏彦眼里如同是过了漫长的万年,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事业有成时的年柏彦,会在面对她提出的各种要求后尽量满足,他的能力他的财力足以支撑他的承诺。但一败涂地的年柏彦,很显然有了避讳,他无法支撑起她太多的要求和愿望,所以,他便不会主动去承诺了。
其实这些对于素叶来说并不重要,重要的就是两个人能够平平安安的在一起。可对于男人来说,想法绝非就这么简单,自古以来男人在社会中的角色扮演决定了他身上的担子。年柏彦的骨子里其实是个非常传统的男人,与此同时,有着南方男人的细腻缜密和北方男人的大胆霸道,对于这样一个男人来说,是绝对不可能允许沦为居家吃软饭的角色。
虽说,从表面上看不出年柏彦有什么太大的情绪波动,但素叶能够发现,他沉默的时候多于说话,本身就是一个话少的男人,如今,更是缄沉如金了。
而现如今,听到了他这般承诺,素叶就知道,年柏彦已经准备好了,甚至,是有了十足的把握。她喜欢为她居家的年柏彦,为她煮饭、接送她上下班的年柏彦,但不得不说,她更喜欢为了事业而拼搏的年柏彦,不是因为她好财贪钱,只是因为她喜欢看见他自信满满,运筹帷幄的样子。
她笑问,“粉红色适合你吗?”
年柏彦温柔回答,“我喜欢看你笑的样子,仅此而已,什么地方不重要。”
过了十一之后,忙碌又拉了帷幕,生活总是一往直前地继续着,或快乐或苦痛,或忙碌或慵散,其实生活究竟能用什么词来描述没有定论,是喜是悲全都是人为创造。
年柏彦去了南非,1号矿正如火如荼,他必须要到现场亲自审查,在此之前,他已经谈好了几个经销商,主动二三线市场,所以大家都在等着这第一批货的质素,第一单很重要,对于年柏彦来说,是关系到能够翻身的重要时刻。
☆、我来报到了
对于年柏彦去到南非一事,素叶虽说很是担心但也知道这是他的工作,也是事业转折的重要时刻,劝说只会成为他的负累,便只能一而再再而三地叮嘱他安全至上。而素叶自己本身有工作走不开,只能造成两个人两地分离的局面。
自从结婚后,两人就没太怎么长时间分开过,所以年柏彦紧张素叶,生怕她回了家后太孤独,便总会腾出时间,在她或下了班或晚睡前跟她视频通话。
秋季转凉,他也会发来短讯提醒她要多穿衣服,别为了美只穿一件裙子出去。他在那边的情况她基本上都知道,有一次在她开会的时候接到了他发来的一张照片,照片中是一直戴着工地手套的大手,手心里摊着一块还带着泥土的脏兮兮的矿石,短讯上写着:考考你,用你的专业或直觉猜猜是否含有原石?
素叶抿唇笑了,心里有一丝甜蜜将思念驱走了许多。她觉得,年柏彦虽说在南非,但因为有了视频和时不时的短讯,令她觉得跟他的距离好近好近,每一天其实她都在期待着他的电话或短讯,那种期待的感觉就好像重新回到了恋爱时代,因为有了相思,因为有了等待而变得充满乐趣。
每一次,当手机上闪动着他的名字,她都觉得开心。
丁教授还在总结会议精神,素叶的心思全都飘在了年柏彦那边,她能够想象到他戴着安全帽下矿的样子,他专注的神情必然是吸引人的。
仔细看了看图片,她想了半天,然后回复:哎呀,只是看图片哪能看得出来啊?再大咖也得看到实物才能判断。
很快地,年柏彦又回复了:强词夺理。
四个字一个句号,如此简练的话就是年柏彦,但素叶能够想象到他说这番话时候的眼神和样子,自己也就忍不住抿唇笑了。
晚上接到年柏彦的视频通话时,素叶已经钻进了被窝,刚刚洗过的头发披散着,靠在床头,抱着个大大的毛绒玩具。床单被罩及枕套都是纯白色的,她的睡裙也是纯白色的,怀中的毛绒是米白色的,只有她的长发和瞳仁是黑色的,这样看上去,她显得愈发干净剔透。
年柏彦:我不在你身边你总是没记性,大晚上的不能洗头发。
素叶:早上的时间太短了啊。
年柏彦:你每次吹头发又没有耐性,顶着湿发睡觉头会疼。
素叶:那你就陪我聊到头发干了呗。
那边的年柏彦会心地笑,宠溺道,行。
手机位置调整时,素叶才看见他的穿着,他竟穿了一套下矿的服装,灰白色的,上面有点脏,也在所难免,毕竟是到矿里。
忍不住叹道,“年柏彦,你穿工人的衣服也很帅啊。”这倒是由衷 的话,上一次年柏彦下矿,带着安全帽,但毕竟只是巡视,所以还是西装革履的模样,但这次,看样子真的就是跟勘探工同吃同睡了,这样的他看上去显得粗犷了很多。
他晒黑了,也有点瘦了,脸颊显得愈发的棱角外捉。
年柏彦笑道,还没来得及换衣服。
“我喜欢看你这个样子。”
“邋遢脏兮兮的样子?”
“不,特别Mn的样子。”
“你一说好话准没好事。”
素叶嘟嘴,“夸夸自己老公而已,我哪有那么工于心计?”
就这样,两人你一言我一嘴,说得很是开心。
素叶聊到了陪林要要去产检,兴奋地跟年柏彦说她看见小宝宝的样子了,长得很好玩。年柏彦刚开始只是含笑听着,看着她神采奕奕,渐渐地,年柏彦在沉思。等她说完了后,他叫了她的名字,嗓音低沉。
素叶不明白他为什么一下子变得那么严肃,眨巴着眼看着他。他说,“叶叶,咱们要个孩子吧。”
一听这话,素叶乐得差点从床上跳起来,用力点头,“好啊好啊。”转头又黯然伤神了,“可是你在南非……”
“我的意思是,我们可以从孤儿院抱养一个。”年柏彦轻声说。
像是一盆冷水泼在了素叶头上,满腔的激动火苗瞬间被浇灭,她怔怔地看着视频里的年柏彦,下意识脱口,“不……”
“叶叶,关于这件事我想得很清楚,我宁可你不生也不能让你冒一丁点的风险,既然你喜欢孩子,那么,抱养一个也一样。”
“不一样。”素叶摇头,脸色略有苍白,“那就不是我和你 的孩子了,年柏彦,我想要一个流着你的血液的孩子,不是领养,不是。”
年柏彦见她情绪有点激动,又想是身在外地,多少有点懊恼了,他不该说这个话题,只是刚刚见她谈到孩子的时候一时忍不住才说了这件事。有关领养。孩子的问题,其实他是想了很久,这世上就只有一个素叶,他无法去承受有可能失去她的痛苦。
安慰她道,“好了别多想了,我只是随口说说,孩子的问题等我回去再说,OK?”
素叶轻轻点头,可内心的不安就加重了。
结束了通话后,她暗暗发誓,等他回来,她一定要怀上他的孩子,哪怕是一哭二闹三上吊,再不行,她就给他下药!
该死的年柏彦,这么不相信她吗?
南非。
放下手机后,年柏彦重重地叹了口气,他又何尝不想有属于自己的孩子?如果是女儿,他希望她如素叶般漂亮,如果是儿子,他希望他会有着坚毅的性格和勇往直前的魄力。
但是素叶的身体……
想到这儿,年柏彦又想到了那些照片,眸光暗沉了,如窗外正在收敛夕阳的天际,夜幕吞噬光明。
手机响了。
在手旁震动。
他接过,是文森。
“年柏彦,我还真是小瞧了你,这么快就找到出路了。”
年柏彦眼里又是波澜不惊了,淡淡笑着,“蝼蚁尚且偷生,我总不能浑浑噩噩一辈子吧。”
“我把所有的门都给你关上了,你还是有办法重新开始。”
“你关上了门,却忘了关窗,所以,我自谋生路也有迹可循。”
那边沉默了会儿,道,“你应该清楚我现在也涉足钻石行业了。”
“听说了,你投资的钻矿规模不小。”
“这还多亏了你的那笔资金。”
年柏彦面不改色,“有了资金是好事,但做事太过就适得其反了,文森先生向来小心谨慎,怎么这次这么冒进?”
“哦?这话怎么讲?”
“纪东岩不是好对付的角色,表面看上去纨绔嘻哈,实则手段劲辣,在他刚刚踏进中国市场的时候,就成功地打击了几家电商,成功逼走了有皇室背景的英国珠宝企业,从而形成了纪氏和精石平分秋色的局面。现在他又吞并了精石,早就习惯了一家独大,你以为,他会让你抢走蛋糕?”
“如果一家独大,那么这个市场就不好玩了,我想堂堂的纪氏总裁,也乐得公平竞争。”
“你做了这么多年生意也很清楚,商场上讲究的从来都不是公平竞争,只有势均力敌才有得玩。”
“年柏彦,不管你想不想承认,我单单是捏着BRIGHT这个平台就能捏死你和纪东岩,没有BRIGHT的承认,你们的珠宝永远无法成为奢侈品。”
“文森,商场的游戏可不是这么玩的,你这么做,只会逼着我们将你取而代之。”年柏彦淡淡笑着说。
“那我倒要看看你们究竟有什么本事。”
“后生可畏。”年柏彦言简意赅。
那边的语气转冷了,“这么说,你是势必要跟我对立了?”
年柏彦将身子靠在沙发背上,很轻淡地回答了一个字,“是。”
“好,走着瞧。”
挂了电话,年柏彦唇角微扬,文森从来都不了解他,其实他就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人,曾经将他逼到绝境的人,他会笑着回击他们。
有人敲门,声音很轻,却打断了他的思绪。
年柏彦起身去开门,却在见到来人后愣了一下。
许桐静静地站在门口,手里拖着一个小小的行李箱,在见到年柏彦后,微微笑了,“年总,我来报到了。”
“许桐,你……”
许桐笑容扩大,“不欢迎我吗?”
年柏彦这才反应过来,侧过身,“快请进。”
许桐笑着拖过行李箱,年柏彦见状后伸手帮她拎了行李箱进来,她轻声道,“谢谢。”
进了房间,许桐环视了下四周,感叹道,“这跟以前你在南非的办公环境差了很多。”
看得出是临时租来的办公地点,虽说是在新城区,但光线和面积都比不上从前。简陋的办公桌办公椅,连休息区的沙发都有点泛旧了。
再看年柏彦的穿着,许桐眼底窜过一抹心疼,又想起以前他打拼的日子,只是,他年轻的脸庞已被岁月打磨得愈发成熟,双眼闪烁的不再是年轻时候的一腔热血,更多的是睿智和沉稳。
“只不过是回到起点重新来过,快坐,哦,等等。”年柏彦上前将沙发上的报纸杂志等杂物全都收拾到一旁,笑道,“你也知道我不像是柏宵那么有洁癖症,办公室里乱了些,别见怪。”
许桐心里一酸,夺过了他手里的报纸杂志,轻声说,“这些应该是助理做的工作,你的手是摸钻石的,不是用来做这些的。”话毕,将杂志等物放得整整齐齐,又见茶几也乱了,便起身收拾。
年柏彦停了动作,踱步到办公桌前,靠着,拿过烟盒,拿了支烟叼在嘴里点燃,目不转睛地看着突然上门的许桐。
她还是像从前一样,每一样东西都替他收拾得整齐有加,还是跟从前一样,只会默默地做她该做的事。
年柏彦抽了一口烟,轻轻吐出,烟雾弱化了许桐的身影。
他开口,“听说你辞职后就在度假,怎么来南非了?”
许桐看了他一眼,道,“因为我听说你来了南非。”
这句话的涵义很多,年柏彦不想去深层次地揣摩,想了想说,“你现在不需要为任何人打工。”
许桐将杯子摆放好后,闻言他这话,起身,站在那儿,“年总,我知道你现在是需要人的时候,所以,我想重新做回你的助理。”
“不行。”没料到年柏彦一口回绝,十分干脆。
许桐微怔,然后急急解释,“我知道你在忌讳什么,做了你这么多年的助理,我也很清楚自己的本分,感情和工作我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