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惊梦 iii素年不相迟-第1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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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你道歉,因为刚刚咬了你。”素叶笑。
他却一收手,她便落他怀里,他低头,唇压近她的耳,“今晚咬回来。”
“讨厌!”素叶脸一红,推开他跑远了。
年柏彦看着她的背影轻笑,等她挤进人群中时他看着自己的筹码,发了愁。
赌场里分秒如梭,入了赌场的人要么满载而归,要么拼命保本儿,时间在这里已起不到任何的作用,最起码素叶玩疯了,她筹码少,玩得全都是小玩意儿,五局三胜的倒也痛快,原本两万块的筹码多少赚了点。
还差半小时十一点的时候,素叶正在玩大小,正押得起劲儿,有人拍了下她的肩膀,紧跟着身边坐了个人,她快速抬眼扫了一下,不成想是年柏彦,便高兴道,“你赢了多少钱?”
年柏彦没回答,指了指她压上去的筹码,“你先玩完这局再说。”
素叶见他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心里倒是美了,他向来做事稳当,想必是赢了钱,便一门心思放在自己的赌注上,色子一亮时她兴奋地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拼命往回捞筹码,嘴里欢愉个不停,“赢了赢了,我又赢了。”
年柏彦头一次见她双眼能那么亮,像是两个灯泡似的耀眼。等素叶收好赢来的筹码后便没再继续玩下去,兴致勃勃地将年柏彦拉到一边,“怎么样?你赢了多少?还没到十一点呢,可以趁机再玩会儿。”话毕欲要拉他去玩其他的博彩游戏。
“别玩了。”他拉回她,神情有一瞬的尴尬。
“怎么了?”
“输了。”他据实以告。
素叶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眨巴了几下眼,“输?你输了?”
年柏彦点头。
“哦,没事吧,我觉得纪东岩也未必能赢多少。”素叶安慰道。
年柏彦无奈,双手一摊,“我的筹码全都输光了。”
“什么?”素叶的嗓子像是被人猛地掐住似的发出尖细的惊叫,这一声引来了不少人的关注,将年柏彦拉到了一边,她重新确定一次,“你的意思是说,你已经输得一个筹码都没有了?”
年柏彦点头。
素叶一时间头晕目眩,看着他,大气不敢出一声了,“那可是一百五十万。”
“是,分文没剩。”
“我的天……”如同有个铁锤狠狠砸在了后脑上似的,素叶双脚一软,下一刻年柏彦伸手接住了她软绵绵的身子。
年柏彦低头看着她,又气又好笑,看得出她是真被这个消息给击倒了。
“年柏彦……”好半天素叶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耳朵里是疯狂聒噪的声响,“谁把你的钱赢走了,我……我去给你讨回来。”话毕踉踉跄跄地就要往前走。
一百五十万就这么没了,虽说不是她的钱吧,但听着也是锥心的痛。
“你有那么大的能耐全都赢回来吗?”他含笑。
素叶有气无力,“赢不回来我就以武会友,打到他把钱吐出来为止。”
“愿赌服输,这不就是赌场的规矩吗。”年柏彦哭笑不得,拉回她尚处在软绵绵的身子。
“一百五十万呐……”素叶痛心疾首。
“所以你记住,因为你,我损失了一百五十万。”年柏彦语气不疾不徐,竟把这笔账直接算她头上了。
素叶一个激灵,抬眼看着他,“你个歼商,技不如人还倒打一耙?”
“总之不管你陪吃陪笑也好陪睡也罢,我得在你身上赚回这笔钱。”年柏彦掐住她的腰,似笑非笑。
素叶依着他的胳膊借以支撑身体,故意道,“你是打算让我陪其他男人?小心我也学杜十娘怒沉百宝箱!”
“想得美,陪我!”年柏彦伸手捏了她鼻子一下,疼得她哇哇大叫后才松手,扯着她便走。
“喂你干嘛?你不会现在就要我做你的三陪女郎吧?”
“去找纪东岩。”年柏彦无奈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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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东岩这边依旧如火如荼,只是,情况好像有点不一样。
他始终在玩梭哈,中途未曾换过游戏,等年柏彦和素叶赶到这边时,他头不抬眼不瞧,全神贯注盯着自己的底牌,待美丽的荷官再发牌时他才瞧了下他们两个,“你们赢了?”
年柏彦和素叶谁都没吱声。
纪东岩也没打破砂锅问到底,毕竟他的注意力还在自己的这场赌局上,等到对方一加码时,纪东岩想了想也正要跟着加码,素叶眼尖一把扯住他的胳膊,压低了声音,“纪东岩,你桌上的筹码怎么这么少?”
不知怎的,她开始窜起一阵不详的预感。
纪东岩拍了拍她的手,“别吵吵。”紧跟着下了注。
年柏彦拉回素叶,压低了声音,“看来,他的情况也不乐观。”1ceMo。
素叶捏了一把汗。
结果,当对方亮出底牌时荷官优雅地一伸手宣布了结果,纪东岩气得双手攥拳,看架势都恨不得狼嚎一声了,素叶在旁看得心惊胆战,刚要开口询问,纪东岩便直接将矛头转向年柏彦,“你还真是我的克星,一来赌场就害得我节节失利!”
素叶又觉得头开始昏昏涨涨了,不用问也看到荷官将原本属于纪东岩的筹码拨到了对方的赌桌上,在她心中一直视为赌神的纪东岩,竟然也输了!
“纪东岩,趁着没输得底儿干净赶紧撤吧。”年柏彦倚在赌桌旁,语气平淡地说了句。
新一局已经开始。
趁着荷官发牌时,纪东岩闻言抬眼看向年柏彦,眼神幽深复杂,良久后道,“这话要是别人说的,我还真领情了,你?有这么好心吗?”话毕,伸手敲了敲桌子,提醒荷官,“继续发牌。”
荷官照做。
素叶敛睫,似乎揣摩出两人话里话外的汹涌暗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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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结局是,纪东岩也输了个底儿干净,要不是有素叶拉着,他还会往里加钱要扳回残局不可。三人坐在年柏彦的车子里,末了,纪东岩摇头,“大辱,奇耻大辱!”
“是啊,梭哈高手难得阴沟翻船。”年柏彦淡淡笑着。
“你得意什么?还不是跟我一样输光了钱?”纪东岩冲着他冷哼道。
年柏彦挑眉,“我压根就没指望着自己能赢。”
纪东岩烦躁地一挥手,“不行,越想越不服气,我得回去扳回一局。”
素叶见状一把扯住他,“可别,我怕你再把游艇都搭进去。”
“顺便再搭上我的这辆车。”年柏彦说话不客气。
纪东岩抓了下头发,闷头闷脑了一小会儿后道,“年柏彦,我以为你至少能争点气。”
“我没打算请客吃饭。”年柏彦语气平静。
纪东岩瞪了年柏彦一眼,目光从素叶脸上扫过时突然一亮,素叶何其聪明,见他眼神陡然变亮就预感到准没好事,还未等他开口便马上道,“哎呀,我有点渴了,下车买水去哈。”
身未动,纪东岩便像是抓小鸡似的抓住她,疼得她尖叫,坐在驾驶位的年柏彦转过身劝阻,“你轻点揪她。”
“小叶叶……”纪东岩摇身一变犹若狼外婆的温柔口吻了,盯着她像是盯着小红帽似的惊喜,“貌似你赢钱了是吧?我隐约看见你去兑现了。”
素叶不详的预感终于灵验了,她一把拍开他的手,瞪圆了双眼,“你们两个是大鳄,我充其量就是个虾米,欺负谁呢?”
☆、突生的内疚
纪东岩笑得不怀好意,街灯透过车窗溅在他脸上时,一口小白牙也如皎月般熠熠生辉,“我们两个就算是大鳄,充其量也不过是输到口袋空空的大鳄,而你这只赢了钱的小虾米不会是想赖账吧?说好谁赢谁请客的。”
“你们故意的吧?”
“天地良心,我们可都是真金白银甩出去的,输得心口都疼。”纪东岩一脸受伤。
素叶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年柏彦,紧跟着哀叹,“行吧行吧,开车,请你们吃小吃。”
“小吃?”纪东岩不可思议,“我这一晚上饿着肚子就等着这顿呢,你想用小吃打发我?不可能,山珍海味少不了。”
“我总共来来回回才赢了不到两万块钱,你想吃山珍海味?缺德不缺德啊?”素叶的嗓音又尖细了。
“不到两万?”纪东岩迟疑地看了她一眼,转头看向年柏彦,“她始终跟着你的,你知情。”
年柏彦两耳不闻窗外事,“不清楚。”
纪东岩狠狠咬牙,“狼狈为歼是吧?行,我自己找!”话毕,趁着大家不备便直接扯过素叶的包,开始拼命翻腾。素叶急了上前来抢,他却护着不让,结果,里面花花绿绿的钞票全都被翻了出来,顿时,素叶的脸色尴尬。
“小虾米,你赢的钱可不少啊。”纪东岩手拿成摞钞票故意鄙夷,“还不到两万块?骗鬼呢。”1cgO8。
素叶气得揪过自己的包,又抢了自己的钞票回来,一脸怨怼地盯着眼前的两个男人,“你们一个歼商一个强盗,还有没有天理了?”
年柏彦闻言后终于打破了沉默,大手一伸揉了揉她的脑袋,低笑,“我们是愿赌服输,你赢了的人,总要信守承诺才对。”
素叶听了恨得牙根都痒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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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是,纪东岩输得最惨,吃得却最多。
开普敦最奢华的餐厅,全球数一数二的厨师,一桌子丰盛美食,来自斯泰伦博斯顶级红酒,偌大个餐厅被包了场,前后十好几号侍应生统一服装随时候命,这番架势可并非普通人待遇。纪东岩吃得开心,素叶却吃得提心吊胆。
狠狠卸了个蟹腿,蟹肉填进素叶的嘴巴里被咬得咯吱咯吱的,她死盯着纪东岩大快朵颐的模样,这厮,哪是往两三万的架势去吃?怕是她赢得那点钱都兜不住了。
想到这儿,她又看向身边的年柏彦,希望他能有心灵感应哪怕是转头看她一眼,借以她也可以向他传达求助之意。然而年柏彦优雅悠闲,丝毫没关注她的意思,用餐虽未像纪东岩那般狼吞虎咽,却也吃得心安理得。
素叶忍无可忍,喝了口酒后将酒杯重重放在餐桌上,旁边的侍应生刚准备上前为她倒酒,她一伸手阻断了他的行为,因为他们一靠近,她就能感受到扑面而来的30%服务费的气息,他们鲜活透亮笑语相迎,她则吃得胆战心惊提心吊胆。
“你们两个实在太过分了,怎么能让一个女士这么破费呢?”
正埋首美食的纪东岩头未抬,只冲着她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相信我,换做是我赢了钱,我会请你们全天宴,一顿晚餐已经考虑到你的感受了。”
“纪东岩,你是上辈子没吃饱就投胎了吗?怎么这么能吃?”素叶狠狠道。
纪东岩这才抬头,冲着她露出迷人的笑,“美酒、美食、美女,心,悦乎。”
“呵,还拽上古文了。”素叶挑眉。
年柏彦放下餐具,挑眼看了一下纪东岩,语气不疾不徐,“这么多吃的还堵不上你的嘴。”
“我的宗旨就是能吃则吃,能喝则喝。”纪东岩没理会年柏彦的话,悠哉端起酒杯轻抿一口红酒,“人生得意须尽欢,年柏彦,你向来不知道这个道理。”
“随性,未必是生存之道。”年柏彦说着,拿起杯子正欲抵在唇边。东过在的意。
纪东岩却伸手压住了他的杯子,将了他一局,“那就遵循你的原则,最起码美酒是断了吧?”
年柏彦眉头微蹙,干脆放下酒杯,“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来操心。”
“你还真自以为是了,我是怕你又像上次似的大半夜还得麻烦医院大夫,现在是在南非,我可不想陪你去医院。”纪东岩慵懒地摇着手中酒杯,见素叶一脸疑惑后笑道,“你不知道吗?我可是听说了他上次在内蒙喝得老毛病又犯了,还得麻烦人家许桐远程遥控了大夫来给他看病。”
素叶拿餐具的手倏然滞了下。
身边的年柏彦依旧风轻云淡,但抬眼看向纪东岩的目光染了少许严苛,“你的眼耳还真是四通发达。”
“有句话是怎么说的来着?你的能力多少要取决于你的对手。跟你斗,我总要势均力敌才行吧。”纪东岩似笑非笑。
接下来两人再说了什么素叶就听不进去了,满脑子都是年柏彦在内蒙犯病的事,回忆迅速定格在刚到鄂尔多斯那晚。
那晚,他的确喝了不少酒,为她挡了酒。
而那晚,他后来是真的出去了。
素叶的心口跟着缩痛,她清楚明白年柏彦的老毛病是什么,难怪第二天她醒来的时候没看见他。抬眼看向年柏彦的侧脸,有一瞬她很想拥着他搂着他。
她无法感受那晚他犯病时的痛楚,却能体会到他独自一人看病的寂寥,她开始深深自责,内疚如洪水般袭来,将她吞噬。
她也终于明白离职那天许桐突然提及内蒙的原因,当时她没问,现在想想倒是可笑了,她和年柏彦是早许桐一天到的鄂尔多斯,许桐怎么会对当晚的情况那么了解,定然是有因由的,如果当时她能多问一嘴,也许就会知道年柏彦其实那晚是去看了医生。
年柏彦转过头,对上她的一脸愧疚,浅笑,“别听纪东岩瞎说,没那么夸张。”
如此一来,素叶更加愧疚。
纪东岩在旁不冷不热说了句,“年柏彦,你真斗败了那天再去死也来得及,在此之前最好能好好活着。”
“放心,我肯定死你后头。”年柏彦轻哼了声。
素叶看着他们两个,不经意想起纪东岩曾经跟她说过的话,当时她不解他们两个为什么要斗来斗去,纪东岩跟她说,当昔日友情不再了,他和他也只能通过最直接最赤。裸的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