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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邪灵秘录-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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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个过程中,我们没有人说话,一是因为体力,二是因为心理的重压。

  然而,就在这时,寂静的水洞里,却突然传来了‘砰’的一声轻响,像是什么东西撞击山壁的声音,如今,我们三人几乎成了惊弓之鸟,这一声响之后,我们不约而同的竖起了耳朵。

  声音是从前方传来的,下意识的,我们停止了游动,再没有确定前方究竟是什么东西的时刻,没人敢贸然上前。

  然而,就在这时,从前面响起了一个人的说话声。

  听到这声音的一瞬间我就愣了,因为这声音,是小黄狗的声音。

  我脑海里嗡鸣一声,顿时溢出一股喜悦,简直无法用语言表达,再这种几乎绝望的时刻,遇见失踪的亲人,就好似正要被强奸的花姑娘看到赶来的八路军一样,我激动的差点没流泪,冲着黑暗处喊了一声:“黄天,大伯!是你们吗!”

  那个隐隐约约的说话声顿时挺住了,紧接着,那种砰砰砰的碰撞声越来越强烈,似乎正朝着我们过来!

  瘦子警惕的表情略微放松,问我:“是你失散的同伴?”我猛点头,也顾不得他和巴达,眼睛一个劲儿盯着前方,片刻后,前方出现了一点昏黄的光晕,紧接着,一只竹筏从黑暗里穿过,竹筏上站了两个人

  我眼泪都要出来了,对着上面的人喊了句:“大伯。”

  来人正是大伯和小黄狗,两人不知遭遇过什么事,穿着纳衣寨的服饰,有小黄狗掌槁,由于水道曲折,竹筏时不时就会碰上石壁,发出砰砰的声音。

  第八十章蝶彩

  我一声大伯喊出,竹筏上的人愣住了,随后大伯一拍大腿,脸上皱出一朵菊花,道:“你个乱蹦腿的小崽子,可算找到你了。”

  小黄狗没什么表情,但也明显松了一口气,打量我的眼光,隐隐带着一种看好戏的意味。

  我这时候除了兴奋,已经没有别的情绪了,也懒的跟小黄狗计较,招呼巴达和瘦子一声,立刻朝着竹筏游过去,大伯将我们三人拉上竹筏,神色也明显放松下来。

  我一看大伯的打扮,也猜到了他们进来的原因,估计大伯和小黄狗,最终还是去了纳衣寨,而我进入这个水洞一直没出去,两人估计是担心我的安全,便撑着竹筏进来寻了。

  此刻我看谁都觉得亲切,有种重地狱重返人间的感觉,先给了一旁臭屁哄哄的小黄狗一个拥抱,他大惊,瞪着我,一脸见鬼似的表情。

  和大伯重逢,就意味着我不再是一个人,这种回归组织,有了依靠的感觉,让我觉得特别畅心,正乐得不知南北时,瘦子拍了拍我的肩膀,道:“别耽搁,先离开这里。”

  他的话提醒了我,顿时从喜悦的坑了被拽了出来,我这才想起,在水底下还有个长舌女,顿时觉得脊背发寒,连忙让大伯和小黄狗赶紧往回走。

  大约是我们三人神色太过凝重,大伯和小黄狗二话不说,开始撑槁回去,这水洞崎岖,小黄狗技术有限,时不时的就磕磕碰碰,看的人险象环生,巴达看不下去,接过小黄狗手里的竹篙,对我们道:“坐稳了。”

  一句话落地,竹篙顿时在水洞里飞快的滑行起来,技巧高超,竹篙前昏黄的风灯摇摇晃晃,整个洞窟在灯光的晃动下,显得斑驳陆离。

  直到此时,我才有功夫脱了衣服拧水,冰冷的地下水贴在身上,就跟覆盖了一层冰似的,一边拧水,大伯一边问我究竟是怎么回事。

  由于巴达和瘦子在场,有些事情我不方便说,便仅挑了进洞后的经历,大致跟大伯二人复述一遍,大伯和小黄狗听完,两人面面相觑,随后,小黄狗道:“你说蝶彩和桑泽……”他神色顿时变得有些古怪,不止是小黄狗,连大伯面上都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我觉得不对劲,心说不对,这反映……难不成他们见过蝶彩两人?

  我将自己的疑惑问了出来,小黄狗苦笑,道:“桑泽倒是没见过,不过我们进来是,在一个弯道看到过一具女尸,皮肤都腐烂了……应该就是你说的蝶彩。”

  我心里突的一跳,感觉脑海里顿时嗡了一声,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当时桑泽被救,我第一个怀疑的就是蝶彩,因为他们俩个的目的是一样的,有合作的条件。但一直以来,我忽略了一个事实。

  蝶彩是一个女人,一个普通的女人。

  她不是美国冒险片里的女一号,怎么打都死不了,在水洞这样恶劣的环境中,她的生存几率太渺茫了。

  我一直觉得,蝶彩不会那么轻易死去,一是我从来没有这种同伴死亡的经历,在我看来,这有些不切实际。二是因为桑泽的死,让我更加确信了蝶彩还活着。

  但我忘记了一个事实……我们都只是普通人,而现实,跟我所钟爱的美国冒险大片是完全不一样的。

  竹筏上顿时蔓延着一种沉默,瘦子嘴角下吊,神情肃穆而沉默。

  我整个脑海几乎僵了,在小黄狗说出这句话的一瞬间,脑子里便闪过蝶彩的影子,先是她神秘兮兮的打掉我的手,谨慎的说:“那个地方不能指……”

  接着是她兴高采烈鼓动我参加神湖比赛。

  然后是她的脸,一张被腐蚀毁容的脸问我:“那你愿意跟我过一辈子吗……”

  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样,死了?

  我觉得眼眶有些酸涩,看向小黄狗,他显然也没料到事情会发展成这个局面,顿了顿,小黄狗解释道:“当时我们撑着筏子进来,正是涨水的时候,尸体是从水底下的石窟里冒出来的。”

  “那后来呢?”我问。

  小黄狗看了大伯一眼,显然怕刺激到我,斟酌着用词说道:“后来能怎么样,看到尸体,不都绕着走吗?”他说完,估计也不是滋味,拍了拍我的肩膀,道:“别往心里去,这跟你没关系。”

  我觉得自己的声音有些发闷,道:“怎么没关系,当时就我跟她两个,我一个大男人,连个女人都互不住。”同样的经历,到最后,我自己是完好无损,但跟着我的蝶彩,不仅遭遇被腐蚀的痛苦,最后连命都丢了。

  她对于不老石什么的,根本就不了解,当时在那种情况下,被巨大的打击刺激的头脑混乱,完全不计较后果,如果说,她被蜘蛛袭击时,我可以撇开关系,那么最后蝶彩在水洞里逃走,我就有很大的责任。

  一个女人,在受了那样大的刺激后,我应该看好她才对,哪怕是欺骗,至少也应该先将人安抚下来……

  小黄狗有些着急,抓了抓耳朵,估计是想安慰我来着,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想了想,心知逝者已矣,这时候再自责也于事无补,这个洞窟时刻凶险,现在,实在不是自怨自艾的时候,拍了拍自己的脸,强打起精神,我问大伯:“你们当时坠湖后,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那么久没来跟我们汇合?”

  大伯背对着巴达两人,冲我挤了挤眼,随后挑了些不轻不重的告诉我,显然,有些事情,他也不方便在巴达和瘦子跟前细说,于是我听到的,是这样一个很简短的过程。

  大伯下水后,没有我们那么幸运,脑袋在水流的冲击下,在石头上磕了一下,顿时昏过去了,身体没有自主能力,霎时被水流卷的老远。

  小黄狗离大伯最近,见此情况,也顾不得我和鬼魂陈,当先追了下去,顺着湖水一路往下,最后上了岸,不过他上的是对岸,跟我和鬼魂陈当时显然走了不同的路。

  由于对岸是成片的原始森林,情况复杂,再加上大伯昏迷,所以在林子里逗留了两天,待大伯恢复,两人才往纳衣寨的方位走。

  紧接着过程便差不多,被纳衣寨收留,由于寨子里的人事先就知道会有我们的同伴到达,因此大伯和小黄狗受到了比较热情的接待,但当其它比赛的人都返回,而唯独我们几个在里面呆了一天一夜都没有回去时,便有人猜测我们肯定是不守规矩,走了其它水道,迷途遇难了。

  水洞里情况复杂,纳衣寨的人很了解,觉得我们一行人生还的希望渺茫,也不敢冒险派人进洞找人,便安排了两名汉子,带了医药、食物,用竹筏盛着等在洞口,方便如果有人幸运生还,也好随时接应。

  我大伯一听这情况,急的满堂转,小黄狗起初还安慰,说:“师父,没事,有陈哥在,应该出不了大事。”

  大伯阴沉着脸,道:“就怕他在,才会出大事。”说着,大伯下了狠心,决定进洞寻我们,寨子里的人多翻劝阻无用,便也随他们去了。

  进入洞中,各种天然的水道险境自是不必说,足足折腾了好几个小时,才到达此处与我们相遇。

  我知道,大伯这一番话,里面肯定掺杂了很多水分,事情的真相,恐怕远远不止如此,但由于巴达两人在场,我也没有细问。

  坐在竹筏上,终于不用再泡在水里,也没有窒息的危险,洞里的水流虽然紊乱,但好歹没从水底钻出什么奇奇怪怪的玩意儿,为了方便观察周围的环境,我们依旧将手电筒开着,洞窟里很安静,除了我们的呼吸声,便只有竹槁拨水的声音。

  说实话,蝶彩的死对我打击很大,我活了二十四年,人生大约才走了三分之一,但在这三分之一的岁月里,从来没有生命,像蝶彩这样,快速在我眼前消失过。

  我本来就是个不爱动脑子的,直到此刻,我更是什么也不愿意想了,唯一只有一个念头,但愿消失的鬼魂陈还有桑泽,但愿他们都好好的。

  想到桑泽,我不由想起了自己和瘦子身上的病症,这事儿我先前跟大伯说过,但比较奇怪的是,按照我的想法,大伯知道我得了这种病,估计会立刻跳起来给我检查,但大伯这次态度挺奇怪,听完了后完全没什么表示。

  我顿时觉得心酸,心说你侄子我都快死了,你居然一点也不关心我,多让人伤心啊。于是用手戳了戳大伯的背,卷起裤管,指着上面的水泡,道:“痛。”

  第八十一章水中影

  大伯看了我一眼,皱了皱眉头道:“小天,给他抹一点口水消毒。”

  口水?

  我瞪大眼,道:“那多脏啊……”

  问题不是口水的原因,而是大伯的态度。

  大伯,我可是孙家的独苗苗,难道您真的不管我了?小黄狗在手上吐了口口水,准备往我脚上抹,我赶紧收了回来。开玩笑……我们出门又没带牙刷,你***六七天没刷牙了口水里得多少细菌啊。

  虽然口水确实可以消毒,但我还是觉得大伯在阴我,顿时有些郁闷。

  大伯奇怪的态度让我很不能理解,但我又不知道该怎么问,难不成直接说:“喂,大伯,你应该来关心一下我。”这太没面子了。

  瘦子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我和大伯身上,之前我曾经向他夸下海口,说我大伯医术高明,就算没有不老石,这病也不在话下,正是因为对于大伯的信任,因此在被传染后,我其实并没有太多的恐惧,但这时候,大伯这种不痛不痒的态度,让我心里有些没底。

  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不会治,怕说出来丢面子,还是有什么隐情?

  瘦子的目光明显透着一股失望,好似我欺骗了他的感情一样,让我觉得有些狼狈,下意识的便转头,一开了视线。小黄狗见我不领情,在水里涮了涮手上的口水,从一旁的装备包里,拿出了一些吃食。

  我们三人早就饿的狠了,一看见吃的,就是天塌下来,也顾不得了。

  那是一块白面饼,说实话,我虽然不是个富二代,但从小也算小康家境,这种白面饼,搁在以前,我看都不会看一眼,现在我只觉得它比我妈还亲,小黄狗的手移到哪儿,我的视线就跟到哪儿。

  他得意的笑了几声,将面饼给我和瘦子分了,我俩狼吞虎咽,干面饼虽然难以下咽,但人一饿了,吃什么都香,我觉得比天津皇尚楼的东西还对味儿。

  正吃着,掌槁的巴达猛咽了几声口水,肚子里咕噜咕噜直叫唤,道:“唉、唉,给我留点,好歹我也是一劳动力。”小黄狗立刻去将巴达换下来,我们三人对坐着啃面饼,互相之间对视一眼,全都是腮帮子鼓鼓,一脸狼狈相,真有种患难见真情的意味。

  小黄狗技术不如巴达,平稳的竹筏瞬间变得摇摇晃晃、磕磕碰碰,我正吃着干饼,竹筏也不知是撞到了什么,砰的一声,伴随着一阵巨大的颠簸,一口面堵在喉咙里,上也不是,下也不是,差点没把我噎死。

  “咳咳,大爷好不容易死里逃生,咳……你***想谋杀我啊!”我欺负小黄狗习惯了,嘴上也不忌讳,将那口干面艰难的咽下去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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