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灵秘录-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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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装备换个地方。”
这次我真的感觉很愧疚,呐呐道:“大伯,对不起……”
大伯笑了一下,道:“现在知道说对不起了?这事不怪你,地癞子喜欢吸人血,你就算不招惹它,它也会来招惹你,还好你主动守夜,我们才没有在做梦的时候被吸成人干。”
我有些怀疑大伯是不是在安慰我,就在这时,小黄狗从帐篷里出来了,他大概做了紧急处理,脸上得黑气也褪去,只是神色有些咬牙切齿,走路一瘸一拐,似乎怕蹭到裆下的伤处。
我光是想一想就觉得疼,想道歉,又感觉这时候拉不下面子,便主动收拾帐篷,最后把小黄狗那份装备背到自己身上,狗腿的说:“我来吧,你休息。”
小黄狗没吭声,算是默认了。
大伯说驱虫粉撑不了多久,要尽快离开,因此小黄狗一出来,我们就打包东西走人,按鬼魂陈的意思,是要继续前进,等到天黑在扎营。
他们好歹还睡了一觉,我却是一天一夜没合眼,要继续走到晚上,估计够呛。
最后大伯到底比较心软,便道:“再往前走一程,还是歇一下,大家休整好体力再动身。”
鬼魂陈这次大概是良心发现,看了要死不活的我一眼,冷冷的点了点头。
沿着激烈的河流往前走,树木便逐渐稀少,岸边出现了很多大石,最后我们找了一块相对平整的大石板,在上面重新架起了帐篷。
帐篷离水边不远,时不时就被水花溅到,但好在是防水的,也没有多大问题。
大伯让我先去睡,说他守着,鬼魂陈良心发现,让我们三人都去睡觉,由他在外面看着,既然如此,我们当然不客气,三人钻进了帐篷,睡袋一裹,睡了个昏天黑地。
我躺下时,浑身舒服的几乎要呻吟,骨节随着肌肉的放松,响起了炒豆般噼里啪啦的声音,眼睛一闭,就袭来巨大的疲惫感,几乎一躺下就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很安稳,也没有发生意外,醒来的时候,天都黑了,帐篷外面燃着篝火。
大伯和小黄狗都已经不在,帐篷里只剩下我一个人。拨开帘子一看,那大伯和小黄狗手里正一人举着一根木棍,呵,居然在烤鱼。
小黄狗手里拿了两份,估计有一份是我的,我坐到火堆旁,从他手里拿过来自己烤。这鱼的形状有些奇怪,大头,身体比较小,浑身黑漆漆的。
鬼魂陈吃素,所以没参加我们的烤鱼盛宴。
夜里无事,自然要说些闲话,我随口问大伯还要走多久,大伯道:“穿过这条峡谷,还要过个飞龙渊,这个峡谷比较大,快的话一两天的路程,慢的话,可能得两三天。”
两三天?我一听就觉得沮丧,下到这谷底还不足一天的时间,又是蟒蛇又是成群的地癞子,这要是在里面走个两三天,我还要不要活啊?
大约小黄狗也挺沮丧的,狠狠的吃鱼肉,一边吃一边问道:“师父,飞龙渊是什么地方?”
大伯摇了摇头,道:“好像是个瀑布,你师祖没留下多少信息,到时候再看吧。”
我们一边说接下来的行程,一边吃鱼肉,鬼魂陈跟所有人都不答腔,他一直眯着眼看上方,我心里突然有种感觉,莫非他是在担心黑大个?但这个想法很快就被我否决了,不是我将人心想的凉薄,而是鬼魂陈一路上的言行举止,实在是很冷血。
不错,除了冷血,我不知道该用什么词形容。唯一见他热血的时候,大概是在对待妞妞的事情上,但我觉得,那是身为一个医者最基本的职业操守,鬼魂陈既然是一个道医,救死扶伤就是分内的事。
撇开救人这一点,我仔细想了想,他浑身上下,真是没有一点人气。
由于他一直盯着上方的山崖,因此这一次篝火夜话,变成了我们小家庭的谈话,从路线最后越扯越远,扯到了世界局势发展,人民币增值,仿佛我们不是去玩命的,而是出来旅游的。
就在这时,我吃鱼的时候,感觉自己突然咬到了一块硬硬的东西,似乎是骨头,但奇怪的是,它不像一般的鱼骨,因为我并没有感受到刺。
我将那东西吐出来,发现确实是一块骨头,但不像鱼骨。
“这什么玩意?”我将骨头放在手心,递给众人看。
大伯一开始还在吃鱼,一看到这块骨头后,半块肉都从嘴里掉了下来,他问道:“崽崽,你从哪儿弄来的?”
废话。
我翻了个白眼,指了指自己吃的鱼,大伯脸色顿时就变了,拈起我手中的骨头,一字一顿道:“这是人的小指骨。”
“哦……”我道,紧接着,我反应过来,顿时啊了一声。
鬼魂陈脸色也变了,看了看手中的鱼,直接扔到了地上,问小黄狗:“这鱼哪儿来的?”
小黄狗几乎就要吐了,捂着嘴道:“河里捉的,没办法,这里的水流太急,里面只生活了这种鱼。”鬼魂陈一开始估计也没多看,此刻,他猛的搬开鱼头的嘴,里面顿时露出了一颗颗锋利的牙齿,他眼睛一闭,随后又睁开,道:“是淡水食人鱼,不要再吃了。”
不用他说最后一句话,我们也没人再吃的下去了。
我估计自己吃的那条鱼,在不久之前还啃过人肉,小黄狗肯定是杀鱼的时候不仔细,把这些东西留在鱼肚子里了。
我恶心的要命,直接跑到河边吐了起来,秽物就吐在河边上,这时,令人更恶心的一幕出现了,水里悄然冒起一只大头食人鱼,将我吐得的东西,全部吃了……然后,然后就潜入水里去了。
我胃里一翻,又吐了,直吐的冒酸水才算完。
等我回去时,大伯和小黄狗估计也吐过了,脸色惨白如纸,唯一没有中招的,只有吃素的鬼魂陈,我甚至有些怀疑,这家伙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此刻,我也没有心情骂小黄狗了,毕竟他也是为了给我们改善伙食,就在我们三个人脸色惨淡时,鬼魂陈从装备包里掏出了三颗药丸,轻飘飘的说道:“鱼的体内有尸气,这是归阳丹,解尸毒阴煞,吃吧。”
大伯道了声谢,我们三人接过药丸服下,不知是不是真的有效,服下后感觉没那么恶心,精神也好了许多,一行人将剩下的鱼全部扔到河里,重新安排了守夜事宜,便有各自休息。
我和大伯守上半夜,鬼魂陈和小黄狗守上半夜,大约两个钟头后,鬼魂陈两人都睡熟了,大伯突然压低声音问我:“刚才那药丸你吃了没有?”
我愣了愣,道:“吃了啊?怎么?”
大伯噎了一下,苦笑着伸出手,我一看,顿时懵了,这不是鬼魂陈给的药吗?大伯怎么没吃?
第二十七章面条
我看着大伯,半晌说不出话来,最后咽了咽口水,低声问道:“大伯,这啥意思?”
大伯看了眼帐篷,见里面没动静,于是在我耳朵上拧了一把,一脸的恨铁不成钢,道:“小崽子,你什么时候能机灵点,姓陈的是什么人,他给的东西你也敢吃?”
我立刻就想起了《鹿鼎记》里面,神龙教教主给韦小宝吃的神龙丹,顿时连撞墙的心都有了,哭丧着脸问道:“难不成这是毒药?小黄狗有没有吃?”
“什么小黄狗!”大伯拍了我一巴掌,示意我不要瞎取外号,道:“是不是毒药不知道,但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以为小天跟你一样傻?”
我顿时怒了,道:“他不提醒我!”
大伯摇了摇头,道:“现在说什么也没有。”顿了顿,他又道:“身上如果出现什么不适,随时告诉我。”我在心里将姓陈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大伯一说完,我就觉得浑身不对劲,我感受了一下,道:“身上似乎有点痒……”
大伯脸都黑了,道:“那是因为你两天两夜没洗澡了。”
说到洗澡还真是,这一路走来,跌跌撞撞,一身的臭汗夹黄泥,我被大伯这一提醒,便拧了毛巾在河边擦擦洗洗,擦着擦着,突然发现河面上似乎飘了什么东西,借着篝火的光芒,隐隐绰绰,也看不真切。
刚好身边就有一根树杈,我穿着个内裤,站在河边翘着屁股去钩那东西,大伯道:“崽崽,大半夜的干啥呢,也不怕得风寒,洗完了就过来烤一烤。”
他说话间,我树杈的钩子就钩住那东西了,便也顾不得回话,一个劲的将东西往岸边拉,大伯被吸引过来,眯着眼看了看,也就这我的手一起使力,片刻后,浮在水面上的东西被我们拖到了岸边,我看了,差点没吐出来,直骂自己手贱。
被我钩过来的,竟然是一具尸体,也不知在水里泡了多久,浮肿青白,仿佛按一下就会破裂似的,五官都涨变了形,犹如一张大白饼。
今天这一天,恶心的事情可够多,在这么下去,我就快要习惯成自然了。
稍微后退一步,下意识的捂住了口鼻,我道:“这地方怎么会有尸体,大伯,你不是说,这蟒山里很少有外来人吗?”
大伯没我这么害怕,他皱了皱眉头,似乎在观察尸体,片刻后,指着身体道:“你看他穿的衣服。”
我恨不得立刻走人,哪还有心思去看他,大伯这么一说,我也只能壮着胆子多瞄两眼,结果一瞄就不对劲了,这衣服是专业的登山服,而且有很多小口袋,似乎不是买得,而是特制的。
大伯解释道:“这是个偷猎的,估计跟龙血树林里那人是一伙的,只是不知为什么,会死在这里。”我猛的想起了晚上吃的人肉鱼,顿时觉得恶心,道:“没准是遇到什么危险,全部淹死在河里了,咱们晚上吃的那些鱼,或许就啃过他的同伙。”
大伯神色变了变,道:“河里捞尸最不吉利,把他放下去。”我们收了钩子,任由尸体重新漂浮在河里,很快就被激烈的水流一路卷入黑暗。
我也觉得自己这两天运气很背,听说枉死在河里的尸体,七日之类,鬼魂都不会离体,会附在尸身上,等替死鬼,谁捞谁倒霉,黄河每年就会吞噬很多人的生命,在黄河下游,便有专门打捞尸体为生的人,捞上岸,根据身上的证件,通知家人出钱领尸,出不来钱的,便将尸体从新扔回黄河。
有些人说,捞尸的人很没有良心,但事实上,这个行业不仅恶心,而且背负了很大的危险,拿点红包倒也无可厚非。
毕竟,有谁愿意没事去黄河里免费捞腐尸?除非他吃饱了撑的。
正想着,大伯说换班的时间已经差不多了,让我去把小黄狗他们叫起来换班,等我自己钻进帐篷里,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满脑子都是大伯的事。
其实这一路上的危险到还在其次,关键是姓陈的给的那颗药,如果只是要大伯带路,那么为什么变着法儿让我们吃药?
显然,这其中的关系,或许并没有大伯讲的那么简单,我实在难以理解,大伯都一把年纪了,究竟有什么事情值得他这么折腾的。
想了很久,还是不得要领,也不知什么时候就睡了过去,迷迷糊糊间,我看到有人拉开了帐篷的拉链,一阵冷风顿时灌了进来,一开始,我以为是小黄狗,变想让他快点把拉链拉上,冷死了。
但紧接着,我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因为有人在摸我的脸,那双手很滑、很凉,似乎还在我耳边说话,但具体说了什么,我又听不清楚。
此刻,我就仿佛被梦魇了一样,明明知道外面的情况,却就是醒不过来。
那手一摸我的脸,我就觉得不对劲了,小黄狗一向躲我还来不及,怎么会主动凑上来?更何况,他一个大老爷们,又不是玻璃,没事摸我脸干嘛?羡慕我两天没刮的胡渣?
我知道事情不对劲,在睡梦中努力挣扎起来,妄图挣脱这层梦障,许久之后,当那双手准备伸进我衣领里时,我才醒了过来。
外面的篝火透进来,讲帐篷里照的红彤彤的,我立刻抓住了摸向我胸口的那只手,低头一看,愣住了,居然是小黄狗?
靠!难不成这小子真是个玻璃?
我顿时怒了,骂道:“给老子下来。”
小黄狗低着头,半晌,抬起来,轻声道:“你在跟我说话吗?”他一抬头,只见一张脸惨白惨白的,嘴里吊着一根猩红的舌头……这、这哪里是小黄狗,分明是民国小姐的脸!那张如同打了白粉的脸,正慢慢向我凑近,猩红的舌头一甩一甩,似乎随时都会碰到我的嘴。
我霎时间倒抽一口凉气,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强烈的恐惧之下,反射性的一脚就踹了过去。结果我这一脚踹出去,顿时觉得脚下传来一阵剧痛,似乎踢到了石头,紧接着,我整个人都坐了起来……
原来……是个梦中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