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灵秘录-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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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我耳里却突然听到了一阵咳嗽声,我以为是大伯,但转头,却发现大伯好好的,而鬼魂陈,依旧冷漠的站在后面,看我们的目光,就如同在看一场没有感情的戏。
声音是哪里来的?
很快,大伯道:“小天没死,快找。”大伯话音刚落,从石壁里,忽然伸出了一只人手,那只手上布满血痕,但片刻后,第二只同样的手也伸了出来,紧接着,一个人从山崖里钻出来。
是小黄狗!
我张了张嘴,千言万语堵住喉咙里,最后我道:“以后我不欺负你,大伯作证,再有下次,我就出门裸奔。”小黄狗闻言,顿时呛了一下,苦笑道:“算了,反正我也习惯了。”
我打量了一下,他身上有一些擦伤,除此之外,到没有别的伤口,一时不由觉得奇怪,于是问道:“那条大蟒呢?”
小黄狗脸色一变,道:“不知道,我是躲进了里面,蛇进不来,估计就走了,咱们还是先回去,没准那东西闻到气味,会再回来。”
我忍不住弯下腰查看了一下那个洞口,那洞口极其隐秘,也不知道小黄狗在那种被蛇追击的状态下,究竟是怎么发现这里的?
这个洞口呈扁平,以小黄狗的身材,勉强能爬进去,但那条大蟒比较粗,反而进不去了,洞里黑漆漆的,也不知有多深,像是天然形成的空洞。
我们怕蛇再追上来,便绕着路往回跑。我看着小黄狗,其实挺纳闷的,这小子竟然能跑那么远,究竟是怎么办到的?我本来想问,但看他样子,像是挺累的,便将话咽下了,待回了洞穴,我们也不生活了,小黄狗处理了一下身上的伤势,吃了些食物,便钻进睡袋里睡觉。
虽然一夜没睡,身体很疲惫,但刚刚经历了生死关头,我哪里睡的着,便主动提出守夜,让大伯他们去休息。大伯挺宽慰的,说我的少爷脾气总算开始改了。
我听的直想翻白眼,心说我一个穷**丝,活生生的被惯出了少爷脾气,这是谁害的,还不是你个老头子害的。
所以说,教育要从娃娃抓起。
我坐在帐篷外面,想着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就跟做梦一样,二十多年的平淡生活,一个决定就被完全打破了。这根本不适合拍《探索与发现》,而应该叫《生死追击》才对。
但如果再让我选一次,我恐怕还是会来,因为这地方太恐怖了,我如果不跟上来,天知道大伯会不会挂掉,他那老胳膊老腿,除了会逞强装面子,就什么都不会了。
好吧,虽然我一路都在添乱……但,也是可以原谅的。
第二十五章壁画
这个溶洞比较大,但由于光源有限,再加上鬼魂陈一路跟催命一样,休息时间紧迫,因此也没有多加观察,待他们三人都休息时,我实在闲的无聊,便打着手电筒在溶洞里逛。
这个溶洞给我的第一感觉就是非常干净,其实偶尔还能在光滑的地上看见土块的痕迹,大约是有什么动物钻进来过,但之所以说它干净,是因为这里感觉不到人的气息,有一种自然的幽深纯净感。
我大学时也去过一个比较有名的景点溶洞,但由于每天接待游客,即便工作人员天天打扫,还是可以看见肮脏处,溶洞里天然纯澈的地下水,因为游客日复一日的伸手嬉戏变得浑浊,光滑的石板上,时不时就能看到吃小吃时滴落的油渍,即便工作人员保护的再好,很多溶洞与生俱来的东西,已经在日复一日的游人接待中,慢慢消失了。
而这里,没有这些东西,即便有动物带进来的泥土,也透着一股自然的气息。
我们的帐篷是搭在入口不远处的石台上,石台对面就是一汪天然的地下水,阳光透不进来,水显得黑沉沉的,但当我将灯光打上去时,水就变成了淡淡的橘黄色,清澈透底,在洞顶反射着粼粼波光,溶洞在波光的闪动下,仿佛随时会消失一样。
倒挂的钟乳石,有些短如兔尾,有些长长的滴落到水面上,远处看不见的黑暗中,也不知是怎样的景色。
这可算是免费旅游了,我回头看了看帐篷,也没什么变故,便稍微走远了一些,一路走过去,溶洞中得景色千奇百怪、有些如莲花、有些又似人像,虽然手电筒光芒比较小,但并不影响观赏的心情。
我往前走了不久,突然发现,原来就在我们帐篷的不远处,竟然放了一堆东西。
那东西隐在黑暗处,方方正正,也看不出具体的样子,但看形态,似乎是人为的。我有些好奇,立刻加快脚步,随着手电光的拉近,那东西的整体形状也显露出来,居然是一块碑。
我愣了,有什么人会在这里立一块石碑?吃饱了撑的吧?于是我绕到了石碑前面,发现上面刻满了一种歪歪扭扭的文字,像一条条扭曲的蝌蚪。
虽然我认不出这是什么文,但我可以很肯定的断认,这绝对不是汉族文字,我虽然不能辨别出从古到今的各种字体,但汉文演变的大致规律还是明白的,无论是甲骨到隶纂,至少我知道它一笔一划,方方正正的形态,然而这种歪歪扭扭的字体,绝对不是汉族的。
难不成是少数民族?
我想起大伯的话,爷爷所抄录的下半部分,就是蟒山深处一个村寨里传出来的,莫非这个碑文是他们立的?我越想越有可能,这个溶洞,是连接外界的必经之路,村里的人在入口处立一块碑也是正常事。
我放弃查看这块碑文,准备继续闲逛,但等我站起来时,却发现眼前的溶洞石壁上,竟然有一幅幅刻画出的壁画!
这下是把我给惊到了,合着村寨里的人,还喜欢搞艺术创作?早知如此,当初进山也应该代些颜料水彩什么的做社交礼物,没准人家心情一好,就让我们随便抄了。
壁画明显是用某些尖锐的物品刻上去的,因此即便溶洞里水汽很大,但至今依旧能看的很清楚,上面的人物不过巴掌大,如同连环画一样,刻画了不同的场景,我逐渐看下去后,虽然壁画的风格有些抽象,但还是看出了个大概。
壁画描绘的是一群人躲避战乱的过程,但有意思的是,这是一幅近代作品。
比如第一幅画里,描绘的是战争场景,里面有很多路人甲一样的人物,摆出各种被杀死的形状,而杀他们的人,都举着一根长长的东西瞄准,显然是枪,有枪,那肯定就是近代的。
第二幅画,画的是一队队长长的队伍,里面有老有少、有男有女,但他们穿着的,都是少数民族的服饰,壁画中的他们,忍受着头顶的烈日在往前走,而前方,则是一片虚无,或许代表着,他们没有目的地。
第三幅则是一幅很惨烈的场景,虽然不是战争,但其惨烈程度不亚于战争。
队伍中爆发了某种疾病,很多人都痛苦的倒在地上,到最后,长长的队伍剩下的人不多了。
第四幅,剩下的少数人进了山,在山里打野兔、摘野果,还搭起了草房子,一幅要定居的模样。
第五幅壁画则有些耐人寻味,画的是一扇门,门被关上了,再也没有打开过,壁画到此,戛然而止。
我有些好奇,这扇关闭的门,代表什么意思?
不欢迎外人吗?
我也不是傻子,将这壁画和石碑联想在一起,大概也能推测出,这是一幅记录了村寨祖先迁徙的历史壁画,只不过这个村寨存在的时间,并没有我们想象中的那么长。
我回忆了一下前两幅画的场景,战争似乎比较激烈,而在近代史上,稍微激烈一些的,并且能造成大规模迁移的,似乎是抗日战争爆发以前的事情,也就是说,距今约一百年左右。
我正琢磨着,还想继续往前走,看有没有别的发现,就听帐篷的地方,似乎传来了一种奇怪的声音。我如今早已有些杯弓蛇影,怕又出什么幺蛾子,便连忙赶回去,结果回去一看,却是小黄狗掏着命根子在放水,我刚想教育他撒尿的时候找个隐蔽的地方,却发现这小子睡眼惺忪,直接将一泡黄尿尿进了溶洞的天然水池里。
真他妈糟蹋东西!
我气的脸都黑了,冲上去就朝着他脑袋拍了一巴掌,骂道:“你个混蛋,怎么不尿你自己嘴里去!”谁知小黄狗朦朦胧胧的,也没有防备,我一拍,居然直接把他拍水里去了。
冰冷的地下水溅了我一身,小黄狗顿时就醒了,呛着水骂道:“姓孙的,咳咳,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今天跟师父保证什么了?***,有种去裸奔!”
我噎了一下,自己好像是说过这么个话,再欺负他就裸奔,但想了想,我还是忍不住反驳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你不招惹我,我当然不欺负你,谁叫乱撒……”
小黄狗气的鼻子都歪了,道:“嘿,管天管地,你还管人拉屎放屁……”这次他是火了,想冲上岸来跟我干架,说实话,小黄狗身材跟我差不多,但他一直在乡下天天锻炼,上山采药,下河摸龟,又有我大伯的独门泡澡秘方,我要真打架,哪能打的过他呀。
我后退一步,琢磨着好汉不吃眼前亏,要不要把大伯拉起来挡一挡,就见小黄狗向岸上怕的姿势突然顿住了,在水里倒抽了一口凉气,一只手瞬间就摸向了自己的裆部,还动了起来。
我看的眼睛都直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心说:我了个去,不是吧,居然当着我的面打飞机,两年不见,这哥们脸皮够厚啊……
就在这时,小黄狗的手越动越快,但我却觉得不对劲了,怎么看他的脸色……可不像打飞机打出来的。
小黄狗的脸,不知何时,竟然透出一股黑气。
我心知有变,也顾不得骂他变态,连忙跑到水池边,准备看看怎么回事,就见这时,小黄狗的手突然从裆部里掏了出来,一条乌黑的东西,被他死死捏住了两手之间。
那东西长约二十厘米,通体乌黑,看不到头尾,圆滚滚,肥溜溜,此刻正在小黄狗手里不住弹跳,小黄狗猛的将那玩意扔了出去,快速的爬出了水面,以一个极其别扭的姿势,一瘸一拐走向帐篷里。
我心里咯噔一下,完了,他的命根子没出事吧?要是被咬断了,这人一定会杀了我的!
我怕出事儿,正想跟上小黄狗,却听身后的水里,突然传来了一种拍水的声音,我一转头,顿时头皮都发麻了,只见原本清澈的水里,不知何时,竟然浮着一层黑。
仔细一看,却是密密麻麻的大黑虫,正朝着我游过来。
我头皮一炸,心道:又惹祸了!
第二十六章药
而这时,小黄狗不知去帐篷里做了什么,大伯和鬼魂陈全部都从里面窜出来,大伯连衣服的扣子都没扣,衣衫凌乱的窜出来,一看水面上得虫子,惊呼一声:“是地癞子!”
地癞子是我们家乡的俗话,意思就是老蜈蚣。蜈蚣分很多种类,其中有一种身形比较怕,身体的足相对细细,隐藏在身体底下,寻常人乍一看,根本发现不了。
这种蜈蚣小时候很容易辨认,但活到一定岁数,成了老蜈蚣之后,身体的足就退化了,变成了如同蚯蚓一样的体质,只不过别看它像蚯蚓,却比蚯蚓毒的多,听说被地癞子蜈蚣咬上一口,会手脚麻木半个月,严重的还容易猝死,用现代医学理论讲,就是毒液的入侵,使得心脏供血发生紊乱,造成急性心肌梗塞死亡。
大伯这一嗓子吼完,我才反应过来水里的是什么东西,顿时暗骂一声,心说这洞看着漂亮,内里却是藏污纳垢,居然养了这么多地癞子,这不存心害人嘛。
我立刻叫道:“快跑。”一边说,我一边去夺装备,大伯喝了一声,道:“慌什么!”说话间,大伯从装备包里拿出了一个小药品,我看了下名字,是土霉素。
这时候拿土霉素做什么?难不成大伯拉肚子了?要嗑药?
我张了张嘴,准备让大伯先憋着,到了安全的地方再嗑药,谁知大伯拧开盖子后,竟然从里面抖出了一种黄色的药粉,那药粉在地上,遇到气流就消失无踪,空气中顿时弥漫着一股极其难闻的味道,如果非要形容,那么有些像福尔马林。
我觉得有些恶心,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然而就在这时,那些如潮水般涌过来的地癞子,此刻却又如潮水般的散去,如同遇到天敌一般,片刻间就不留痕迹。
这一惊一炸来的太快,我半天才反应过来,猛的想起小黄狗,他依旧钻在帐篷里,也不知在干什么,这祸是我惹出来的,怎么也要去慰问慰问,我正打算撩开帘子,大伯拦了我一下,道:“小天在疗伤,等他弄完,我们收拾装备换个地方。”
这次我真的感觉很愧疚,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