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灵秘录-第1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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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博士差点儿没流泪,叫了一声我的名字,立刻抓起匕首朝咬住我腿的敲骨蜘蛛冲过去,但此时,那蜘蛛肚子已经完全贴地,毫无破绽可言,杨博士便准备去捅它的脑袋。
但这次蜘蛛已经有了防备,没在把我们三人当成免费午餐,而是当成了对手,杨博士刚一靠近,敲骨蜘蛛粗壮而尖锐的长腿,便如同钉子一样,朝她钉了过去,这速度十分快,如果不是杨博士反应够灵敏,恐怕已经被那只腿穿胸而过了。
此刻,我一只脚被敲骨蜘蛛咬住,整个人几乎在地上打滚儿。
我发誓,就算是小时候因为捏着小鸟冲隔壁家二牛撒尿,被老爸绑起来打,也没有这么疼,如果妇女生孩子的疼痛是十二级,那么我感觉,自己现在是在生双胞胎!
我几乎疼的失去意识,什么尊严,什么面子,统统都没了,一边痉挛一边惨叫,泪眼朦胧间,王哥那边的情况似乎也不太好,但我已经痛的意识都模糊起来,具体也看不清了。
杨博士险险躲过敲骨蜘蛛的一击,顿时花容失色,倒退着跌坐在地,紧接着,似乎是我的惨叫声提醒了她,她又爬了起来,这次,她没有冲上去,而是仿佛想到了什么,突然撩起了衣服,露出衣服底下雪白的腰线。
她要干什么?
如果不是因为情况所限,我真想说再捞高一点儿,但我虽然没法说出口,杨博士却自己做了,她将衣服全部脱了下来。
天呐。
她要干嘛?
没等我反应过来,她就连内衣也脱了,由于是背对着我,一时间,我只能看见她光裸的背部,紧接着,她手里挥舞着一个红色的的东西,开始不断在敲骨蜘蛛的眼前晃动。
我顿时明白过来,那是一件红色的内衣。
颜色鲜红。
动物一般对鲜艳的颜色比较敏感。
杨博士舞动一圈后,直接朝着敲骨蜘蛛的脑袋上扔过去,敲骨蜘蛛受惊,顿时松开了我的腿,拔出两颗长牙。
这种骨头被凿穿的疼痛,并不是一下子能缓过来的,即使敲骨蜘蛛拔出了牙齿,我依旧痛的满地打滚,理智告诉我应该快点跑,至少也要离它远一些,但我的身体却完全办不到。
这时,杨博士趁着敲骨蜘蛛被鲜红内衣罩住脑袋,暂时顾不得攻击她的瞬间,立刻套上了衣服,由于比较匆忙,衣服不仅穿反了,还反了面儿,但这时谁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杨博士转头冲我叫道:“快,躲到角落去!”说完,举着匕首朝敲骨蜘蛛冲了过去。
我努力想爬起来,但敲骨蜘蛛仿佛吸的不是骨髓,而是我的精气,我根本爬不起来,就像一个半瘫痪的人一样,才刚刚支撑起身体,就立刻又倒了下去。
不行。
连女人都拼命了,我千万不能拖后腿。
我咬着牙往前爬,牙龈几乎都咬出了血,虽然我更想去帮忙,但我知道,自己现在的状态,根本帮不上任何忙。
就在这时,王哥突然惨叫了一声,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侧头一看,却发现王哥不见了。
“嘶……”我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
难道被蜘蛛活吞了?
这个可怕的想法刚一转,紧接着便又响起了一声枪响,那只大蜘蛛浑身突然震颤了一下,紧接着又是一声枪响,敲骨蜘蛛一个翻身,剧烈的挣扎起来。
我这才发现,王哥肩膀上流着血,但整个人,却是从敲骨蜘蛛的肚子下面钻了出来,看来他刚才,没准儿是抛砖引玉,拼着肩膀受伤的危险,跑到蜘蛛下面去了。
解决完最大的敲骨蜘蛛,王哥脸上全是汗,身上的衣服也破破烂烂,沾染了血液和粘液,他没有丝毫停留,直接朝着最后一只敲骨蜘蛛开始开枪。
虽然打中海绵体并不足以致命,但却并不是毫无作用,每开一枪,敲骨蜘蛛的行动便迟缓片刻,也就是这迟缓的功夫,杨博士矮身从它尖锐的长足间钻了进去,瞬间趴在了蜘蛛的下腹部。
由于视线原因,我看不见杨博士干了什么,但很快,这只敲骨蜘蛛,也翻了个面挣扎起来,片刻后,也死翘翘了。
我们三人一个趴在,一个站着,一个跌坐着,面面相觑良久,终于,王哥也体力不支,一屁股坐在地上,靠墙滑下,闭着眼睛猛烈的喘息。
杨博士皮肤上全是汗,此刻,她的衣衫几乎被汗水湿透,由于没有穿内衣,某个地方的轮廓十分明显,她察觉到我的目光,立刻显得很尴尬,强撑着准备把那件内衣找回来,但不知是不是用尽了力气,还是因为脚部的伤,她一站之下没能起来,反而跌了一跤。
我见此,连忙转过脸,道:“我不看。你先休息,休息要紧。”
我不知道杨博士做了什么,由于转开脸,此刻我的眼前只有墙壁,而身体的疼痛并没有消失,这不是皮肉的痛,而是从骨头内部传出来的反抗,我趴在地上,根本坐不起来。
就在这时,我的手臂突然被人一搂,紧接着,便被人慢慢扶坐起来。
来人是杨博士,一瘸一拐的,内衣也显然重新穿好了,她脸色赤红,大概是累出来的,只说了一句话:“刚才谢谢了。”
我苦笑,道:“谢你还差不多,如果不是你,我就要被吸干了。”
杨博士摇了摇头,道:“是你先救我,否则,我差点儿被吊死,如果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受这么重的伤……”她大概还想说什么,我却觉得十分疲倦,道:“别说这些了,我只是没有见死不救的习惯,咱们是一个队伍的……”接下来,我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或许说了很多,或许什么也没说。
不知是不是因为失去了骨髓,亦或是太累,总之我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周围是一片黑暗。
原本我们有一只手电筒,因为和敲骨蜘蛛打斗,所以滚到了墙角,但此刻看来,应该是没电了。
黑暗中,周围都是死一般的沉寂,我的身体疼痛已经消失了,唯余被咬的那只脚,依然在抽痛,醒来的一瞬间,人有些犯迷糊,我在黑暗中缓缓呼吸了片刻,便轻声道:“王哥?”
他和杨博士大约也睡了,没听到我的声音,于是我准备提高音量,将两人叫醒,之前我们三个是因为撑不住,所以才就地昏睡,但现在我看来,只要有沙的地方就不是安全的,继续在这里睡下去,实在不是个明智的决定。
然而,没等我开口,我的鼻子里突然闻到了一阵奇怪的气味儿。
这味道起初很淡,仅仅片刻间就变得浓烈起来,十分呛鼻。我闻了一下,整个人就愣住了,黑暗中,只觉得鸡皮疙瘩一层一层的往外冒。
这种味道我很熟悉,鬼魂陈烧尸的时候闻过,后来烧大个子秦四的时候也闻过,这是烧尸体时所散发出的味道。
味道的源头我不知道在哪里,此刻我们正位于最后面的一间石室,不出所料,味道应该是从我们之前走过的方向传来的。
难道有人在烧尸?
我立刻想到了大伯他们,他们其中,会不会有人因为什么原因死亡了?所以才……
这个想法一冒起来,我顿时无法淡定了,连忙高声叫道:“王哥!王哥!杨博士,醒一醒!醒一醒!”我这次提高了音量,说完,我便听到一阵衣物摩擦的声音,紧接着,便响起了杨博士的声音。
她刚睡醒,音色还带着一丝迷茫,道:“怎么了?”
我道:“有情况,快开灯。”
第四十章噩梦
“灯在我这里。”王哥清醒的比较快,迅速从装备包里摸出了新的手电筒。
昏黄的手电光,虽然不是特别明亮,但打开的一瞬间,黑暗立刻被驱散了,我得以看清眼前的环境。此刻,王哥正缩在一个角落处,我靠墙而睡,杨博士离我不远,此刻也揉着眼睛。
但他们都是十分警醒的人,揉着揉着,杨博士突然鼻头微动,放下手,仔细的嗅着,声音带着疑惑:“这是什么味道?”看来她的味觉记忆,并没有我出色,我刚想回答,王哥便沉声道:“烧死人的味道。”
杨博士愣了愣,随后看向了我们来时的通道。
谁?
是谁在烧死人?
我挣扎着爬起来,发现浑身都是虚软的,被吸食的那只腿,更是一瘸一拐,走一步都痛。我记得,医院里面捐献骨髓的人,捐献一次,至少得在床上修养三天,我这次失去的骨髓,恐怕跟那分量也差不离了。
紧接着,王哥迅速背起了装备包,道:“去看看。”不得不说,王哥虽然闷不吭声,但胆量着实不小,在我和杨博士都大惊失色的时候,他仅仅片刻就做出了决定。
此刻,王哥脸上的布也已经拆了下来,那布实在太脏了,已经完全无法起到保护作用,布下的脸,和我上次看到的没有什么区别,已经到了正常人可以接受的程度,因此杨博士乍一对上王哥的脸,连表情都没有变一下。
紧接着,我们开始摸索着往回走。
潜意识里,我希望能遇上大伯他们,但理智又告诉我,如果真遇上大伯他们,那说明真的有人遇难了。怀着这种复杂的心情,我们继续往前摸,气味儿也越来越近。
然而,就在这时,王哥手里的手电筒,突然开始闪烁起来,似乎要没电一样。
不可能啊,这是只新的手电筒。
王哥皱了皱眉,将手电筒竖立起来在手掌上拍了两下,紧接着,手电筒的光芒便稳定起来,王哥道:“可能是里面的电池移位,拍一下就好了。”
说着,准备继续往前走,然而一步还没跨出,手电筒啪的一下灭了。
黑暗顿时席卷而来。
王哥嘴里啧了一声,紧接着,我便听到器械转动的声音,应该是王哥在拆手电筒,准备重新将电池归为,但弄了半天,我都没见到光亮。
杨博士道:“是不是坏了。”
王哥没吭声,继续摆弄。
我摸索着往前走了一段,见光亮还没有起来,便道:“装备包里应该还剩下最后一支手电筒,拿出来吧,现在还是不要耽误时间。”
王哥嗯了一声,接着,我便听到装备包翻动的声音。
然而,也就在这时,那种烧尸体的味道突然变得极其浓烈,仿佛就在我们前方燃烧一样,于此同时,我看到一团火,出现在了视线的尽头。
那团火起初不甚明了,但随着它如有生命一样逐渐靠近,我慢慢就看清了。
操,是个人形!
我立刻想到了一个词:鬼。
天呐,陈哥,陈大哥,陈兄弟,陈祖宗,最需要你的时候,你去哪里了。
我们三人都是血肉之躯,除了鬼魂陈,谁能对付这玩意儿,眼见那东西逐渐向我们走来,我惊的头皮都发麻了,只觉得喉咙发紧,断断续续道:“快、快跑!”
紧接着,我连忙转身,然而,一转身我就发现不对劲了,因为杨博士和王哥,眼睛都直勾勾的盯着我。
盯着我干嘛?
就算想看帅哥,也得等安全了再说啊!
我急的想骂娘,伸手下意识的想推两人一把,示意他们快跑,结果一推之下,竟然纹丝不动。
我愣了。
王哥力气很大,我可以理解。怎么我连杨博士都推不动?
就在我错愕的片刻,两人的脸上,突然露出一个十分诡异的笑容,我还没反应过来,他们随着笑容弯起的嘴角,就越笑越大,最后竟然笑到了耳后根上。
我浑身的寒毛都竖起来了,只觉得一阵凉气从脚底开始往上窜。
紧接着,我耳里只听砰的一声,眼前的两人,顿时燃烧起来,脸孔如同被烧化的蜡,瞬间开始变形……
“啊……!”我大叫了一声,猛的惊喜过来。
原来只是个梦。
此刻,我依旧处于之前的那间石室,只不过滚到墙角的那只手电筒,依然顽强的亮着光,我大叫一声坐起来时,才发现王哥和杨博士也没有睡。
杨博士离我比较近,而王哥在稍远的墙角,两人都盘腿坐着,并且剧烈的喘息着,神情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有些诡异。我心脏都狂跳起来,瞬间想起了梦中的场景,只觉得浑身发寒。
最先开口的是杨博士,她仿佛刚刚经历了什么剧烈运动,喘息着问道:“怎么了?”
我勉强挤出一丝干笑,喘息道:“做了个噩梦。”
我说完,王哥和杨博士顿时对望一眼,两人的目光,就仿佛被胶水粘住了一样。
难道在我不知道的时候,这两人已经发展出了超乎寻常的革命友谊?
这真是令人伤心。
“我也做了一个噩梦。”杨博士收回和王哥对视的目光,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