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乘龙跨凤-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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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妃颔首,言语诚恳:“那就有劳妹妹你了。”
卫珂起身福了福,侍婢有些迟疑,庄妃对她递去一个眼神,她才领着卫珂出去。绕过寝宫外的回廊,来到后方的一处小院,院子不大,只有一间小屋,稍显简陋。卫珂知道这便是庄妃专用的小膳房,各宫都有一处这样的地方,是为了方便晚上为皇上和皇妃们做宵夜或者如现在一般熬制汤药用的。
侍婢在她身边福下,恭敬地说:“卫妃娘娘,有劳您了。”
卫珂扬手,“去忙你的吧!这里有本宫和她们看着就可以了。”
等那侍婢带人走后,卫珂让瑶儿去小炉边扇火。两位近侍很不理解她的做法,万一庄妃出了什么事,她不是在引火烧身吗?
珃儿陪在卫珂身侧,一直面露焦虑,“娘娘,你怎可亲自替庄妃娘娘看着药?万一……”
“没有万一!”卫珂没等她将话说完,她没有加害庄妃的心,又怎么来这万一?而且这差事是自己找来,再笨也不会傻到自找麻烦的。况且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早年的医书她可没有白念!
珃儿见娘娘不悦,不敢再多说什么,只好陪着自家娘娘在此等候。待药熬好,瑶儿准备将药装进碗里,刚倒了大半碗,兴许药褒的把手太烫,不小心松了下手。药褒一下掉在地上,摔得七零八落。
珃儿没等卫珂发怒,便责怪起瑶儿来:“你怎么做事的?这不是给娘娘找麻烦吗?”
瑶儿立马跪在地上认罪:“娘娘!奴婢……奴婢不是故意的。”
卫珂轻叹,“算了。”瑶儿做事向来毛手毛脚,是她自己安排不妥帖,这事一开始就应该让珃儿去做的,怨不得她。
卫珂将目光看向那个摔碎的药褒,看来只有她亲自去向庄妃致歉了。可这一眼令她移不开视线,走到药褒跟前蹲下,她拨开一些药渣,捻起一块碎片来细细查看。用指甲在内壁上刮了两下,竟刨下少许粉末来,她放到鼻下嗅了嗅,微微皱起了娥眉。
瑶儿惊呼:“娘娘,药褒烫手,你……”
“你们看看这是什么?”卫珂对二人招了招手。
两人茫然地走到她身边,接过卫珂手上的那片碎片,看了许久也没看出问题。卫珂无奈摇头,连自己身边的人都不能洞察其中的玄机,想必这宫里的侍婢都如她们一般吧!也难怪有那么多的阴谋会悄无声息地得逞……
她随即对珃儿说道:“把刚才熬的药倒了,跟本宫去庄妃姐姐的寝宫。”
三人从小膳房出来,一路前行,卫珂的目光瞥到庄妃宫里的一处盆景,目光中闪过一丝异样。
走到寝宫的凤床前,卫珂叹道:“姐姐恐怕暂时饮不了药了。”
庄妃正合眼小昧,听到这句睁开眼愣了愣,“为何?”
卫珂应道:“妹妹宫中侍婢笨手笨脚竟将姐姐的药罐子摔碎了。”
庄妃似乎不想责怪,只面带慈然地笑了笑,“算了,这些奴婢们哪有不犯错的。既是如此,本宫命人再去御药房拿一个新的来便是。”
卫珂没有向她提及适才发现的异样,药褒内壁上虽然已被日积月累的药渍浸泡得没了从前的色泽,但她刚才用指甲一刮,竟刨走了少许褐色的残渣,显现出来的颜色比之前浅了许多,显然是被有心之人做过手脚。而那粉末虽无色无味,但她却是认得的……
这种石毒砂在烧制药罐子时便可混在用材之中,连银针都试不出,根本不易察觉。一旦用来褒药便会在药汤里散发毒性,唯一的缺点就是用上些时日内壁便会渐渐粉化,但中毒之人恐怕已无力回天,谁又会去管那破药罐子?
看来庄妃已用多时,有些事已经不是她能改变的了,与其让她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不如……
庄妃唤来宫里的侍婢去御药房重新拿个褒药的药罐子,卫珂早已想好措辞将侍婢叫到一边略微问了几句,又坐了一阵子才起身告辞,有些事既已不能变,那只好趁此机会暗暗查探,加以杜绝了。
卫珂坐了一会儿才告辞,回去的路上正好碰见刚才庄妃派去御药房的近身侍婢,卫珂是算好时辰才出门的,特地拦下她问:“这就是新的药罐子?”
侍婢点头,卫珂又问:“可以给本宫瞧瞧吗?”
侍婢淡淡一笑,卫珂命珃儿从她手里拿过来,仔细检查了一番,又特地如刚才那样试了试,发现没有异样才交回那侍婢手里,故意赞了声:“没想御药房这批药罐子做得还挺精致。”
侍婢笑着不置可否,拜别卫珂,回宫替庄妃重新褒药。
卫珂一边走,一边沉思,想起华妃的药和庄妃的药罐子,她忽然觉得御药房很有问题。恐怕这事还没这么简单,御药房接连出事,也令她想起了另一件事,便是华妃宫里的那盆盆景,若要令一盆盆栽散发香毒,恐怕也必须是精通医理的人。否则培植不出那样的盆栽来的!
还好卫珂之前留了个心眼,问了下庄妃身边的那名近侍,才知道那药罐子是御药房的一位太医交给她的。这位太医名叫齐平,卫珂听着有些耳熟,却又一时想不起在哪儿听过。
宫里所用药材都出自太医院的御药房,此事不能掉以轻心。
卫珂回到关雎宫中,将前事一一在脑海里回想了一遍,理不出头绪。等到月上中天,估摸着刘越今晚又不会来了,才换了一身深色的宫装出门,入宫时多有不便,她没替自己备下一套夜行衣,只能用偷偷修改过的深色宫装暂代了。她避过宫里值夜的侍卫太监,偷偷到了御药房。
御药房内此时还有微弱的烛光,宫里即使无人生病也会留上几名太医值夜。卫珂来到墙角,从身上掏出一枚进宫时就藏在脂粉盒里的迷香,点燃后在窗户的纸上弄了一个小洞,将迷香放了进去。
听到御药房内传来几声闷响,卫珂蒙了面潜进房内,见到两名当值的太医倒在各自的书案上,“睡”得很沉。她走到一旁打开一扇窗让迷香散去,又从旁边的架子上取来册子,开始翻阅之前的当值记录。前世她做刘越的皇后时也查看过御药房的这些记录,对这里的东西摆放和样子并不陌生,但却一直没找到那个叫齐平的太医名字。
难道是庄妃的侍婢弄错了?但即使她弄错,自己应该不会觉得耳熟才对。她一边翻阅着更早之前的记录,一边在回忆那人留给自己的记忆。
忽然身后传来一阵异响,卫珂警觉,侧身一让,只见一道寒光在黑夜里显得特别冰凉,与她擦身而过。
“你是谁?来这里做什么?”一个男子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卫珂微微回眸只见到那人一身官服,明显是御药房的御医,但却手里握着长剑,似乎会点儿功夫。
男子哼了一声,说道:“以为这样的伎俩就能在这里进出自如?太小看我们御药房的人了吧?”
卫珂见自己暴露,立马拿着那本抓在手里的当值记录转身扑出旁边的窗口,她进来时已为自己留了一条退路,这是她从前做杀手时遗留下来的习惯。
那人很快便追了出来,还大声喊了一句:“抓刺客。”
夜已很深,卫珂一路绕着皇宫的甬道而去,那人带了一帮侍卫穷追而来,却只能在内宫大门前停下。但这动静已惊动了内宫值夜的行武太监,卫珂不敢立马回宫,只得在宫里领着他们兜圈子,但这也不是办法,必定会惊动圣驾的。等到刘越或者李远到来,她就麻烦大了。
经过关雎宫后面的空置宫殿时,卫珂犹豫了一瞬,立马跑了进去。避过众人视线,从另一侧比较低矮的南墙下越过。又绕了一段距离,发现身后已经无人,才折回自己宫中。刚进寝宫便听见外面传来脚步声,十分急促,卫珂将手中册子藏到床下,来不及换衣,只好将身前扣子解开几颗,佯作在穿衣的样子。
刚做好这些准备,刘越便走了进来,面色焦急,“爱妃还未安睡?”
卫珂一边扣着扣子,一边面不改色的应道:“臣妾听到响动,起身查看。外面是否发生了什么事?”
刘越打量了她几眼,看不出情绪,“宫中发现刺客,朕担心你,特来看看。”
卫珂心中一滞,不知他说的是真是假,他宠她是没错,但也不确定他此时是否真心信她。他在意她所以第一个想到的是她,也有可能是他还不信任她,所以没做他想。毕竟那几宫的皇妃个个都跟了他好些年了,均是他做太子时娶进门的,如有问题,他早该发现了。
刘越见她神色淡然中带着少许冷漠,皱起剑眉,问道:“爱妃在怪朕这些日子冷落了你?”
卫珂摇头。
刘越暗叹,也对!她怎会那么快在意他来不来?他惆怅地伸手将她带进自己怀里,低声说:“朕这些日子太忙,你也知道庄妃病了,华妃又……”
卫珂点点头,“臣妾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留言啊!翻滚起来……为卫珂妹纸加加油啊!希望她能如鱼得水。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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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暗查(三) 。。。
刘越俯首将唇印在卫珂的额头上,沉吟片刻才说:“朕……听说这些日子你时常去中宫探视庄妃,朕却一次都没遇见你!”他也想她,可偏偏就是遇不上。
卫珂没出声,她每次都是故意避开他的,他当然见不到她。
外面传来李远的声音,刘越听到通传,安抚了卫珂几句,“朕出去看看。”
刘越转身离开,卫珂发现他居然穿着一身黑色龙袍,十分整齐,一点儿不像是仓促间穿戴好的,仿佛并未安寝的样子。这么夜了,他这身打扮难道是未卜先知?
她偷偷跟在他身后,在前殿的墙根停下,听见外殿传来刘越问话的声音:“刺客抓到了?”
李远应道:“回皇上,刺客似乎十分熟悉宫中地形。臣方才从勤政殿一路追捕,只见到那个黑影进了后面的空置宫殿之后再未出来。听发现刺客的童御医来报,刺客仿佛是个女子。”
“女子?”刘越好似思量着,“带人去各宫再查探下,尤其是刺客消失不见的地方。记得切勿漏掉一处!”
李远领命,“是。”
外殿传来脚步声,由远至近,卫珂理了理身上的衣衫,赶紧坐回床边儿。少刻,刘越走了进来,见到她衣衫整齐,还未安睡,有些奇怪,“爱妃怎么还没睡?”
卫珂想着方才他与李远的对话,随意问道:“陛下不去华清宫看看吗?”
刘越呆慎,瞬间微微一笑,走到床前将她搂进自己怀里,“还说没怪朕?欺君,该罚!”
卫珂回过神来,为自己砌词:“臣妾只是知道陛下疼惜自己皇儿,好心提醒陛下一句而已。”
刘越挑眉故作不信,“是吗?”
但心下想来她应该没说谎吧?竟有几分失落。适才听她那句问话,还以为她在吃醋,看来又是自己想多了!不知为何面对着她总是这般患得患失的。
卫珂没应他,反而问道:“都已快三更了,陛下还未歇息?”
刘越皱眉,颇感意外,“爱妃怎知朕还未歇息?”
卫珂在他身上打量几眼,刚才听李远的话仿佛在说他从勤政殿来,那是他的寝宫所在,李远既然在那儿,就说明他今晚哪儿也没去。否则以她以往对他的了解,如果他真去了别人那里,恐怕李远也早已回侍卫营歇息了,至少他歇在关雎宫的日子是这样的。
刘越见卫珂在他身上徘徊的目光瞬间会意,“爱妃真是观察入微啊!”说着将她揽入怀中,轻轻含了下她的唇。
卫珂的目光有些闪烁,刘越低下头吻过她的脸,在她耳边轻声说道:“朕忍很久了。”
卫珂心中一荡,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眼睛瞪得大大的。此时他目光深邃迷离,俊美的脸颊透着一股诱惑的美感,他呢喃般说道:“朕好似最近太忙,都在勤政殿批阅奏折,也不知为何近日朝中大臣们个个都有那么多事参奏,朕实在头疼得很。”
卫珂愣愣地,他是在告诉她,这些日子他虽出入两宫,却没临幸过别人吗?想来华妃尚未调理好身子,庄妃的病情她比任何人都了解,根本不可能侍寝,最近也确实没听人说他去过别处。那他这一月……
忽然心中想起他那句:“我不一样。”只要是他说的,她都相信,但他何时才懂她,真正信她呢?
刘越见她不语,也不想再多说什么,有些话点到即可,将她抱到床上,拉过被子盖好,叮嘱道:“早些歇息,看来今晚朕事情颇多,怕是不能留太久了。改日再来看你!”
卫珂被他一席话震得尚未回过神,表情呆滞地点点头。刘越站起身,打理了下龙袍,朝外殿走去。
刚出关雎宫,李远已在门前等候,见到皇上出来,走到他跟前低声说道:“依臣看,应该不是卫妃娘娘。她才进宫几月,平时也很少在宫里闲逛,不可能对皇宫内的路如此熟悉。”方才二人在关雎宫的外殿说话,皇上已向他暗示让他先出去等候,想来是不想卫妃娘娘起疑。
刘越面无表情,不置可否,转身朝甬道走去,“回宫。”
回到勤政殿,刘越命李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