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三剑客(原名炮灰又见炮灰-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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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茜揉揉眼睛,点点头。
避居园是前朝乱世之时蜀王修建的行宫,虽比不得帝都那般恢弘壮丽,却也称得上精致典雅。
园中五步一水,三步一山,其状有西南之风,山似绝顶翠松柏,水引温泉作飞瀑。也不是真正天然的温泉水,只在水脉下埋了一块儿千年暖玉,闻着有股子淡淡的硫磺味儿。
我们顺着水闲步,到了一个院子外头时,远远听见里面哗哗的水声,想着或许有小瀑布什么的,陈茜说想看看,我想着这里人应该不多,便提步走过去。
进了院子,却不是山水胜景,而是一个占地颇广的水上双层楼阁。温泉水顺着青竹连成的水路分流而去,穿过阁楼的第一层,哗啦啦地流出来,溅了一串一串的水花。
“好漂亮的水上小屋啊!”陈茜拉着我往桥上跑,轻声笑道:“我们去看看里面是什么样子!说不定养了一屋子的鲤鱼荷花呢!”
我拉着她,让她跑慢些。
进了屋子,先看见的就是清新雅致的外室,墙上挂着几幅岁寒三友,中间还摆了一套紫砂茶具。
拐几个玩儿从侧门走到屋外花廊,连成片的纱帘随风轻扬,花香袭人。
陈茜张开双臂转个圈儿,忽然就停下,扯扯我,也不说话,眼睛大大滴指指后面的纱窗。我轻巧地转个身,透过薄如蝉翼的轻纱,看到走到水边的两个人。
水池正面有屏风挡着,只边上一片空荡。
这个时候,我真恨不得自己的眼睛同陈茜一样,看不清远处的东西。
先皇将萧岁寒放到水池边上坐着,自己先脱了靴袜外衫,就着里衣跳进水里,落脚之处的水正漫到胸前。他身形颇为高大,水位到这里已经能将寻常女孩子的口鼻都呛着。所幸萧岁寒也是个个子高的,比之先皇也只矮了半头而已。
先皇一手托起萧岁寒的脚,一手小心翼翼地为她脱去满是泥垢的软靴。袜子是白色的,此时也脏兮兮的,丝毫没有因为是在美人脚上而美上几分。
两脚的靴袜都脱掉,露出的两只脚没有什么差异,脚背皮肤白皙干燥,长长的指甲里满是泥垢。
先皇伸手箍住萧岁寒的腰,直接将外面衣服扯了,而后轻轻地把整个人抱到水里。
萧岁寒手指动了动,不经意就扯到了手背上的伤口,血又开始流。
先皇拔掉不知何时挽到萧岁寒头上的碧玉簪子,拖着长长的头发在水里撩着水冲洗。他动作很轻,细细的刷刷声在手掌间摩挲出来,格外温柔。
萧岁寒也不动,身子就在他怀里靠着。
“这几日你就在这里呆着,哪儿都不许去。有什么仇,我帮你报;有什么人,我替你杀。”
温软的腔调,好似最寻常的绵绵情话。
他撩起一捧水从萧岁寒头上淋下去,青瓷一般细腻的手掌在萧岁寒脸上抹过一回又一回,洗得差不多了,便将萧岁寒的身子转一转,教她面对着自己,低头在额上亲一亲,伸手将脸上的头发全部梳理到后面去,一张脸干干净净地露出本来的颜色。
我站的位置并不远,清清楚楚地看到了萧岁寒的真正模样。
月眉桃花眼,画出来的美人一般剔透无暇。
若是眼睛再多几分神彩便真就是倾国倾城了。
先皇将人搂在怀里,那个表情,似乎是生怕一松手萧岁寒就会消失不见。
萧岁寒下颌微抬,抵在先皇肩上,低声唤道:“阿修。”
先皇应道:“嗯,我在。”
“我讨厌你。”
先皇将笑不笑,只更紧地抱住颤颤发抖的萧岁寒。
“我若是笨一些便好了,听得你这话伤心难过,落寞而去,还有谁陪你?我还要再坏一些,看你现在这丑模样,丢下你便走,由着你糟践自己!”
萧岁寒眨着眼睛抽抽鼻子,嗔道:“你敢!”
先皇笑道:“美人儿说我不敢,那我便不敢。来,我帮你洗洗,伤口也要上药才能好得快。”
萧岁寒嗯一声,身子却还是疲软着,只能靠着先皇。
先皇的手掌在女孩子的肌肤上游移一遭,却没有越雷池,柔声道:“皮肉伤虽然多,却也容易好。我先帮你把流窜在七经八脉的毒素逼出来,不然伤口便是愈合了也要坏的。”
陈茜啊地一声,我赶紧捂住她的嘴,拖着她就跑。
跑出了园子,陈茜推开我,大口喘着气,眼睛睁的大大的看着我,问:“你干什么?他们在干什么?那是要直接那啥吗?喂!古人不是都很保守的吗?不是吗?”
我还沉浸在先皇跟萧岁寒共浴的场景里不能自拔。
陈茜扯扯我,喂了好几声,我回过神来,想喘气却发现自己还是没有呼吸,嗓子里空空的,有些冷。
“锦书,你没事吧?”
我摇摇头,回头看看,隔着月门的水上楼阁水声依旧。
陈茜还是很惊讶,嚷道:“太不可思议了!帅哥竟然有女朋友!这不科学!还鸳鸯浴啊!鸳鸯浴你妹啊鸳鸯浴!要洗也是跟我一起嘛!那个女人是谁啊——锦书,那个女人是谁啊?你知道吗?”
我心不在焉地看她一眼,问:“你没看清?”
陈茜撇撇嘴,埋怨道:“还不是急着出来找你,没戴眼镜。能认出来是那个帅哥就不错了!我左眼五百度右眼六百度啊!”
虽然听不懂,但我还是木着声音答道:“她是萧岁寒。”
“萧岁寒?好没意境又略带装逼的名字!”陈茜呢喃一句,想到了什么似的,又嚷道:“萧岁寒?你是说那个杀人如麻的姑娘?——好吧好像真的没有第二个选择,看他们第一眼就知道有猫腻……”
我心乱如麻地往前走,想离他们远一点,再远一点。
街上初见面的时候我可以安慰自己先皇与萧岁寒只是关系比较好的朋友,可是现在连我自己都觉得那个想法可笑。谁家的异性朋友会在一起沐浴?谁家的异性朋友会如此深情款款好似情人?
他们两个人的世界,严密的好像一张天网。
如果我做一条拼命的鱼,网会不会跟我一起撕破?
10
10、9、秀恩爱去死 。。。
傍晚时分,两个小丫头叫我们到花厅用膳,说是小侯爷有请。我跟陈茜皆是满怀激动,小跑着就往花厅跑。身后小丫头一阵轻笑。
到了花厅,晚膳已经备好,先皇坐在上位,身侧却不见萧岁寒。顾磊坐在他旁边,笑容极其不自然。
我才想福身,陈茜却撞撞我,眼睛闪闪,暧昧的意思很明显。
丫鬟也示意我不用多礼,引着我们坐好。我的位子正对着先皇,也离他最远。
陈茜坐下便问:“萧岁寒呢?怎么没见她呀?”
先皇笑一笑,不似我记忆里的威仪天恩,还有着少年的明媚光华,道:“她身子太乏,好容易才放松下来,我给她收拾了收拾,现在又睡下了。你们若想见她,便等到明日吧!”
陈茜哦一声,撇撇嘴点点头。
顾磊也问道:“岁寒她住在哪里?既然身体不好,就要好好休息,明日我们几个去看她。”
我挑眉看顾磊一眼,这人总是很容易叫人家女孩子的闺名吗?
先皇也看看顾磊,微笑道:“就在东边儿的飞泉流瀑水榭。几位是岁寒的好友?我好像没有听岁寒提及过,不知是否唐突,你们何时认识的?”
我们仨各自对视,我轻声应道:“也不是,只是昨天晚上我们误入宝地,误打误撞遇上了萧姑娘,算不得好友吧!顾磊喜欢自来熟,小侯爷不要介意。”
“不会。”先皇一笑,看看顾磊,道:“顾公子为人良善。”
我有些同情地看着顾磊。
先皇待人不喜苛责,主张人尽其才。他曾说过,如果一个人只能得到良善二字的评价,那当真是找不到发光点了。我没见他身边有过这样的人,今日看来,顾磊成功地失败了。
先皇才拿起筷子就打了个哈欠。我这才注意到,他的眼睛都红了,周围一圈儿黑影。
布菜的丫鬟倒是有些胆子,关切地道:“小侯爷要不要先去休息休息?一会儿我们把晚膳送到飞泉流瀑水榭去。”
先皇摆摆手,道:“不必了,就这这儿用吧!”
陈茜眨眨眼睛,盯着先皇,问:“你多久没休息啦?看你精神很不好哎!”
顾磊有些斥责地看陈茜一眼,可惜陈茜没接收到。
先皇却是毫不介意,声音有些疲倦,道:“从长安一路赶来,又顾着岁寒,没时间休息。岁寒现在这个样子,我还不放心。多谢三位对岁寒的照顾。三位是外地人,若是在益州没什么去处的话,就先在避居园住着吧!这么大的园子平日也没个人住,怪冷清的。”
为了萧岁寒,真是连自己都可以不在乎吗?
我跟顾磊先后道谢,陈茜也跟着笑哈哈地说了好些好话。
宫中规矩多,食不言寝不语,我自幼惯了这些,守得不太严,也不觉得有何不妥。陈茜却似乎完全不在乎这些,举着筷子,睁大了眼睛问先皇:“你真的神策侯啊?”
顾磊又给了陈茜一个眼色。
先皇却丝毫不将陈茜的没规矩放在心上,道:“怎么?还有假的?”
“没有没有!”陈茜摆摆手,眼里的惊艳分外明显,解释道:“我只是很惊讶而已!总觉得我们太过于走运了,如梦似幻的!那个萧岁寒是你——女朋友吗?”
顾磊轻咳一声,不停地给陈茜使眼色。
可惜陈茜眼里被美色填满了,根本看不见眼色。
先皇比我聪明很多,看陈茜一眼就知道她问的是什么意思,笑一笑,答道:“是啊!”
陈茜脸上写满了疑问。我踢她一脚,成功地让她闭上了嘴。
第二天早上才用过早膳,我们几个也无事,陈茜随口说想去看看萧岁寒,顾磊居然也同意了。
在飞泉流瀑外面遇到守卫,问了先皇之后便放我们进去了。顾磊感叹史书果然不能跟真实相比,陈茜则是一个劲儿地流口水。
我对先皇的行为极是不解。他并不是个没有脾气的老好人,杀气人来比萧岁寒更狠辣绝情,底线也很高,没人敢随便触其逆鳞。
我就是因为触了他的逆鳞,才落得死不瞑目的下场。我很清楚这一点。在一定程度上,我也算个狠心的,至少我敢于直面自己做过的某些错事。虽然过程很痛,却能减轻心中的沉疴。
也虽然,他的态度已经让我没有办法再自我欺骗。
飞泉流瀑水榭,也就是我跟陈茜昨天下午误闯的地方。听着先皇的意思,应该是跟萧岁寒一起住的。
进屋的时候,端着水出来的丫鬟说萧岁寒还没起身,要我们都轻手轻脚些。偌大的屋子里只有轻微的呼吸声,外面哗哗的水声不仅不会吵到人,还很舒服。
穿过外室,沿着竹枝纹样的回廊转个弯儿便是寝居。
纱帘掀起几重,还有几重垂着。先皇坐在床侧,萧岁寒枕在他大腿上,应该是醒过,此时正睡得深沉而宁静。
铜镜将窗子里透进来的晨光折射过来,洒了满帘。床帘子又是七分透明,干净的晨光柔柔地落在了床上,映照着萧岁寒酣睡的脸。
先皇的手就放在萧岁寒鬓角边,没看见我们似的,修长的手指轻柔地描绘着萧岁寒精致的容颜。
冰肌玉骨,玲珑剔透。
陈茜拽拽我,我看看顾磊,顾磊正丢了魂儿似的看着萧岁寒。
色不迷人人自迷!我虽然不是什么国色天香的美人,却也知道美色误人的道理。
小时候不懂事,只觉得宫里好多漂亮女孩儿,连年华不再的老太妃们都是姿容甚好。慢慢长大了才明白,若是寻常一些,不似那般出类拔萃,那才是真正的福气。
可惜,有些人永远都不是藏得住锋芒的人。
陈茜若有如无地吭咛一声,成功吸引了先皇的注意力。他看我们一眼,伸手示意我们先别出声。我歪歪嘴,伸手把陈茜的嘴捂住。
先皇小心翼翼地从萧岁寒身下抽出一条腿,笑一笑,低头在萧岁寒额头上亲了亲。
陈茜在我手心里呼了好大一口热气。
先皇浅尝辄止,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倒不是他如何的正人君子,而是萧岁寒醒了。
目似点漆,清如秋水。
先皇微微一笑,眉目含情,柔声道:“是我吵醒你了?天正还早着呢,多睡一会儿吧!”
萧岁寒也没看到我们,伸手摸摸先皇的脖子,捻捻手指,道:“出冷汗了,被我吓的?”
先皇侧头一笑,道:“不是,是我自己那会儿做噩梦了,心有余悸。要是能被你吓到,那我岂不是早胆裂而亡了?”
萧岁寒眉眼一弯,宛如满月。
她要么心思很细腻,要么就跟先皇不分你我,不然不会这么了解先皇。我伺候先皇多年,竟也不知道先皇做噩梦之后冷汗会在身上残存许久。或者说,我根本不知道他还会做噩梦。
顾磊转个身,有意无意地弄出了点声音。
萧岁寒看看我们,有些惊讶,而后又看看先皇,只一眼便明了了一切似的,笑道:“我好像又给你添了好多麻烦。扶我起来,我们去外面坐坐。”
先皇点点头,让我们先出去。
我们在外室的茶案前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