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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扶襄 作者:镜中影-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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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告诉她吧,朕答应了。”
劳碌命的郎将军马不停蹄,第一时将信传达。扶襄将人送走之后,敲开内室的门:“阿宁,你听到了么?这个赌,是我赢了,尽管。。。。。。”我很想输。
两门中凯,现出扶宁没有任何情绪的纤美面容,眸睫低覆,弧影深长。
扶襄胸口一扯:“对不起,我。。。。。。”
扶宁妩媚娇笑:“没有关系,尽管在刚过去的一瞬曾怨过阿襄,但现在,决计不会。”
扶襄也发心疼,将她紧紧抱住,幽声道:“无论是稽释,还是冉轻尘,都自以为了解我。但他们不知道的事,对我来说,最重要的从来不是什么指点江山的雄心壮志,而是能保护自己最重要的人的那份心情。若是冉轻尘为了迎娶阿宁二拒绝我的条件,我。。。。。。”
“阿襄必定会为了守护有阿宁的国家而拼却全力。”扶宁回抱,嗔叹笑语,“那个冉轻尘,永远不会知道自己错失了一个两全其美的上佳机会,永远不会。”
七九、男儿重利轻别离(下)
封后大典,如期而至,亦如约举行。
妆已成,袍已着,扶襄禀退侍女,在吉时来临前,给自己一隅清净。
案上,那顶以金玉缀成凤凰、珍珠镶就牡丹的后冠,光华炽灼目。
扶襄坐在铜镜之前,与镜内中人四目交望。她在问她,是否明白自己在做什么?是否真正晓得这事之后,所要面临的得到与失去?

此顶后冠一旦得戴,她再无退路,她的过往,她的前尘,她的左丘无俦。。。。。。她与他,早已没有路了不是么?
无俦,我爱你,真的爱过你。。。。。。
“瞳儿!”一声大喝,左丘无俦霍地立起。
坐在轩外阳光里摆弄针线的霍阳颌垂绿,皆吓了一跳,霍阳更是将针尖锐地刺进了指腹内。
“家主,您做噩梦了么?”左风也受了惊,从来没有见过自家主爷这等失魂落魄的模样。
左丘无俦以掌抚于左胸,心脏怦跳如鼓。方才长榻上的小憩,他梦见了瞳儿,在无由园的扶襄花丛内抚琴吟歌,款舞如柳,突然间就不见了。
这个梦,真实得令人心悸,前一刻她尚在自己臂弯内触手生温,冷香盈鼻,下一刻,如空气般消失,但嘴里,分明有医生“别了”。。。。。。
“阿襄。”扶宁、扶粤进阀迈入。
扶宁扶她肩头,与镜内的美眸盈盈相对:“时辰要到了喔。”
她点头。
扶粤哂道:“这个时候若你想逃,我和阿宁仍然会助你一臂之力。”
“但是,若你走出这道门,我们便要一起踏上另一条路了呢。”
她高扬螓首:“二位姑娘,用你们的玉手,为本宫带上凤冠吧。”
那二人相视一笑,各自万福:“是,奴婢侍候王后娘娘。”
司仪官将冗长的封诏宣读完毕,跪在地上的扶襄终得起身,踏着玫瑰色的丝毯,一阶一阶,向那个虚位以待的位子行去,那位子的旁边,有一个男人伸出了手。
这只手想要握住的不是她,而她想要握住的,也不是这只手。进展到今日这等地步,是人生如戏,还是戏如人生?
但她坐在原王冉悫身边时,借着行礼起身的当儿,浅声道:“王上,您大可不必如此紧握我的手,扶宁不会吃醋。”
手上的掌猝然更紧,似要捏断她的骨:“大胆小女子,你是在成心气朕么?”
她挑唇一笑:“小女子知罪。”
这对名义夫妻四目对峙,须臾后,冉悫松了掌,扶襄距了坐,玉阶之下,诸人叩拜:“拜见王后娘娘——”
宫妃居前,群臣在后,面上不甘者,神色妒忿者,身坐高阶的人可一览无余。

原来,并非帝王生来有窥人心思的天赋,而是这个位置太好,就如神座上俯视众生的神祗,由上居下时,先有了掌控洞悉一切的先机。
“众卿免礼。”她道。
“谢王后娘娘,王后娘娘千千岁。”
千岁么?人生不满百,常怀千岁忧。兹今日,她也有千岁之忧了。
那轮夕阳着实红得过火,无论怎么看,都令人心生不快,满腹郁卒!
左丘无俦从书房的床前悻悻回身:“左风,除去搜寻扶姑娘的人没有任何消息报回来么?”
左风还未及搭话,乔乐脚步匆匆地叩门禀进:“家主,奢家的人到了。”
“奢家?”一时间,他有些恍惚。
“是,奢家。”左风面相郑重,“家主不该忘了,他们可是为了您纳娶南苏开义妹一事上门讨要说法的。”
缓缓地,他坐在案后方椅上,默了一盏茶的时间。
“想坐稳这个位子,真是半点也不能马虎。”他笑,站起身,迎向他必须迎上的,将那个梦,那个梦中的人,搁置到了心海的秘处。。。。。。
八十、女子一诺逾金石(上)
以云宓之名成为原国王后所接见的第一位异国来使,竟是旧识——叶国太子妃穰永夕。
作为知情的一方,扶襄自然不会有过多惊讶,而对方所受到的震愕却非一点半点。
“。。。。。。小云。。。。。。原国王后。。。。。。怎么会?!”一位无论是历练还是气度都已然是一派雍容高贵的太子妃在初见的刹那,语无伦次。
扶襄能够想象得到对方的心情。
在这位太子妃的眼中,一个一度是自己贴身奴婢的人,不管是潜伏敌国的细作也好,是出谋划策的智囊也罢,都不是能够拿上台面的身份,哪怕是七十二般变化,也不过是依附自己而活的寄生者。但如今那人摇身成为了一国王后,这个太过巨大的异变,必定在太子妃的心中激起了惊涛骇浪。
于是,她端距檀木椅,捧握金手炉,问:“怎么了?本宫这张脸有什么不对么?”
“。。。。。。你。。。。。。怎么可能?”指着扶襄的脸,穰永夕犹未收复从容。
扶襄微沉了脸,轻咳了一声。
侍立在畔的扶粤迈上前,伸出双手搀扶失态的异国客人,道:“王后,叶国太子妃远道而来,长途跋涉,许是累了。”
她点头,“若是叶国太子妃不急于与本宫议谈两国结好之事,不妨到偏殿小憩片刻吧。”
穰永夕一怔,在那双温和却疏淡的目光下,强令自己平静下来,欠身行了一礼:“原王后见谅,永夕一时将原王后认成了一位旧识,失礼了。”
“叶国太子妃或许没有认错,本宫在成为这个王后之前,尚有另一个名字。王上赐名‘云宓’,无非因为这样的名字较之原名听起来更像一位王后。”
“。。。。。。原来如此。”

看对方仿佛松了口气的模样,扶襄莞尔:“方才太子妃在为本宫担心了呢,担心本宫这个原国王后是靠隐瞒过去编撰一个虚假的身份得来,可对?”
穰永夕抚额苦笑:“仔细想想,你这样的人,能走到哪一步,做到什么事,都不稀奇。虽然深居在叶国的太子府,我也听到过你的名字被各样的提及。不管怎么说,我应当算是你的半个学生,在老师的面前竟然如此失态,功力尚浅,让老师见笑了。”
。。。。。。太子妃成长良多呢。虽然初见的反应有失沉稳,却能在须臾间作出不着痕迹地转圈,值得一赞。但论及演技,她不输任何人。
“这样的话,学生的功力不足,应当是我这个半个老师的失职才对。半个老师邀半个学生共进午膳,权当赔礼如何?”
心照不宣的寒暄,各有所需的亲近,政坛交际始焉。而身负两国内宫邦交责任的她们之间,又多了一些可以用来作为谈资的“过去”,无疑是个良好的开端。
午膳桌上,扶襄善尽东主之责,邀品佳酿,推荐佳肴,理解周到得无可挑剔。自然,应当涉及的话题也不会遗漏。
“阙国的长公主在前段时间曾随郎将军在原国居留,那时,我和王上的婚约已大致底定,郎将军却未引见我与阙国长公主认识,且在封后典礼之前的十几日携长公主返回阙国,太子妃认为这其中可有什么蹊跷么?”
穰永夕颦眉苦想:“是有些奇怪,大姐乃阙国的半个当家,若得知盟国王上即将封后,无论如何也该留下来观礼。有什么天大的事,一定要在这个时刻回阙呢?”
“这其中的微妙,有劳太子妃了。”
“啊?”穰永夕稍稍讶了讶,“我该怎么做?”
“只需做符合你身份的事即可,半个老师相信半个学生的悟性不弱。”
“我可以认为,这是贵国有意与我叶国交好的意思么?”
“太子妃何不认为这是你我交好的征兆?”
“我喜欢这个征兆。”穰永夕眸心内烁起强执的夺取之芒,“原王后,如今的永夕,为了自己心爱的男人和将要来到这个世上的孩儿,可以做任何事情。只要你能让永夕保住那两样宝物,永夕可以为你做一切事。”
八十、女子一诺逾金石(下)
“大姐会急于回国,是因为叶国公主。”
昔日,阙国长公主将受尽欺凌的三公主定为和亲人选,并将自家乳母调教出的两个人选派左右,无非是为了便于把握。岂料何老夫人精心挑选的何嬷嬷在和亲的半年后失去联络,几名出自长公主府的随嫁侍卫不知所踪。概因千算万算,未算到那个名叫扶襄的女子的出现,生生将一只逆来顺受的小羊羔调教成了一头长出尖牙利爪的狼,这头狼咬断了颈上的绳索,脱离了饲主掌控。
“原王后?”

首度面晤之后,传说中一见如故惺惺相惜的原国王后与叶国太子妃为增进友情,约定每月的月末在边境处一见。
本月,是约在叶国镜内的边陲重镇加贺城的一家不起眼的小店内。
那日,虽说叶国太子妃自爆有孕在身,但仍是楚腰纤纤的清弱姿态,此次再见,腹形小隆,孕味已现,整个人竟似更为妩媚润婉了。
这份由内而发的美丽光环,是拥有了情爱的女人独一无二的印记么?扶襄看得目不转睛。
“怎么了么?”穰永夕不自在地摸了摸自己的发髻脸颊,“你听到我方才说什么了么?”
扶襄淡哂:“阙国长公主匆匆归国的理由,是那位和亲的叶国公主。”
“正是。听太子说,叶国公主为阙王生了一位小王子。”
“。。。。。。咦?”扶襄唇线上扬,“这下子有趣了。”
穰永夕也笑:“的确有趣了。原本阙王膝下无子,近族之内也没有壮年男丁,是以将阙国的未来寄托在两位精明能干的公主身上,尤其是长公主。当初阙王选郎将军为婿,也是看中了郎家的耿正品质与将门骨血。可是,叶国公主进入阙王宫闱之后,宠冠六宫,极尽奢华,引得二公主肝火旺盛,彼此屡起勃溪,而那位以爱女如命闻名天下的阙王为了美人不惜当众斥责二女。城府更深的长公主一直对此做观望姿态,不加过多介入,但如今,显然不同了。”
“老来得子可是男人们梦寐以求的奇迹呢。”扶襄纤指拨转一只小巧的茶杯,看它如一只陀螺般地旋转,姿态也算讨喜可爱,然而若是真正的陀螺登场,它便不足以成为造就这份乐趣的工具了吧?
“这个奇迹降临阙国,阙王欣喜若狂,两位公主则要重整心情,毕竟平分父爱的日子一去不返。”明明是故国家事,穰永夕仿若事不关己,“这固然是让阙国长公主归国的理由,可郎将军未使长公主与你见面,应该不是偶然。”
“何以见得?”
“你曾以小云这个名字出现在大姐面前,大姐也已晓得小云是她少年好友左丘无俦的心上人,一旦见了你,很难说她不会立即知会左丘无俦,此为其一。”
“其二?”半个弟子进步恁是神速,半个老师与有荣焉矣。
“原国似乎并不想辅助大姐成为阙国的主人。”
“切中肯棨。”这便是问题的关键所在。原国君臣有意无意避开了她与长公主的结识,是不想昔日扶门首席暗卫成为原国王后的资讯传遍天下,反言之,他们无意于长公主推心置腹交换信任,也无意使这位决断坚毅的公主殿下成为阙国未来的主事者。
这便是政策联姻下的畸形产物么?纵然是床帏燕好,仍是同床异梦,新婚燕尔亦挡不住各为其主。那个人。。。。。。与他的妻子,也要如此么?
“太子妃,你爱你的丈夫是吧?”
“怎么。。。。。。”穰永夕眉挑娇羞,颊染嫣霞,“突然说起这个?”
“其实,爱上了反而更好。”如果陪伴的事自己爱的人,心中总有一处留给柔软与温暖,不至于日渐冷漠,日趋坚硬。
“在适当的时机,可以由你来告诉长公主我这个原国王后的真面目。”

“适当的时机?”
“你来定夺。”阙国长公主若得知自己的丈夫蒙蔽至斯,联系这根利益链条的环扣松卸,她见缝插针即可。至于时机,或早或晚并无大碍。
“那么。。。。。。”穰永夕一只粉拳紧握,“你答应我了,对吧?”
扶襄沉吟:“我是可以答应你,但。。。。。。你怎就如此确认我有那样的能量?这样的乱世,我或许连自保也。。。。。。”
“你应下就好,我也希望没有那一日,永没有那样的一日。”
“是呢。”她颌首,“我应下了,若有那一日,扶襄必定会践行诺言。”
她说话间,眸线不自觉又落在对方的小腹上。如此美丽,如此坚韧,全因这团尚未成形的生命么?
八一、一见无俦终身误(上)
金秋十月,左丘无俦居住的上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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