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汉追密码(上)-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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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兹的手倏地握紧!
“回来,我有话跟你说。”王子招手道。
“可是,我没话跟你说,你又不是王子!”贞德说完又要走人。
梅兹的手握得更紧,连青筋都暴突了出来!
“你没有错,我就是王子!”王子叫道。
贞德停住脚步,不情不愿地侧过头来。“你是王子?”
梅兹重重的喘气。
“我是王子。”
“你确定你是王子?”
梅兹濒临发狂边缘。
“我的确是王子。”
贞德一脸怀疑地斜睨著王子半晌,“好吧!算你是王子好了。”她这才转回身来。
梅兹决定任务一结束后,就把她丢到贝尔它去发烂。
大概是警觉到梅兹的脸色很不对劲儿了,贞德赶紧回到王子面前,恭恭敬敬地施了个礼,然后把她的台词念出来。
“亲爱的王子,”真是有够恶心的!“我叫做贞德,神派我到这里来协助您到理姆斯举行加冕典礼,到那个时候,您就是法国的国王,也是天主的代理人了!”话落,她得意地朝梅兹瞥去一眼,却发现对方拚命向她使眼色。
呃?干嘛?
啊!对了,还有一句……
“我必须解救奥尔良!”
梅兹吁出一口气。
跟著,依照贞德的希望,王子把贞德叫到一旁和他单独谈话!很“自然”的,梅兹梅也跟了过去,而贞德的头一句话就是——
“王子,外面谣传说您不是查理王六世陛下的亲生儿子。”
王子闻言一惊。
伊莎贝儿王后曾经公开宣称王子不是查理王的儿子,虽然她没有提出任何证据来,但是,王子也没有任何有力的证明可以确认自己的正统地位,这是他最大的困扰。
“可是,王子您不用怀疑,也毋需沮丧,您确实是查理国王的儿子,神这样告诉我的。”贞德又说。
由于这句话,王子似乎终于开始相信贞德了,因为,他对自己身世所感到的痛苦,除了他本身以外,别人是无法了解的。
“神真的这么跟你说吗?”
天知道!
“没错,王子。”
于是,已经有好长一段日子抑郁不乐,少有笑容的王子!脸上渐渐开朗了起来。贞德看了,也不由得得意地笑起来,直到梅兹用手肘狠狠地撞了她一下,她才想起还有最重要的几句台词没说完呢!
“王子,我再请问您一件事,万圣节那天,您是不是独自一个人在祈祷室中祈祷了很久?当时,王子向神祈祷了些什么?是不是说奥尔良如果被攻陷的话!希望神能保护您安全逃到苏格兰或西班牙?”
王子惊骇地瞪视著贞德,心中却逐渐生出一股压抑不住的喜悦。因为,贞德刚刚说出的话,除了他本人之外,是绝对不可能有第二个人知道的!但是!贞德却说出来了,所以……必定是神告诉她的!
终于,王子对贞德亳不怀疑地付出他百分之百的信任了!
贞德和梅兹互觎一眼。
任务达成!
远远的山丘上,一双银衣人眺望著从托鲁城门出发的队伍,十七岁的贞德穿著王子赏赐的白银甲胄走在最前面,从王子面前游行而过。
随风飘扬的军旗!一面绘有神端坐在云上的图,另一面则绘了代表法蓝西王国的百合花。贞德还另外携了一面画了玛莉亚和基督升天图的小旗。这一个小队伍将到布尔瓦城和主力军会合,然后朝奥尔良进军。
“真不值得,”水伶喃喃道。“她这么拚老命的苦干,结果,最后还不是被活活烧死了!”
亚克瞄她一眼,随即走到一边去打开通讯器。
“希恩,任务完成!”
“我知道,这边的警示讯号已经消失了。”
“接下来呢?”
“还不知道。”
“不知道?他们现在绝不可能闲闲没事翘脚喝茶吧?”亚克烦躁地说。
“亚克,怎么搞的?你应该比我清楚吧?怎么还这么说呢?就算他们现在正忙著搞什么勾当,可除非他们做到会改变历史的程度,否则,我们这边是不会出现警示讯号的,而若是警示讯号不出现,我们就不知道是哪里出问题了呀!”
“shit!”
“shit?”希恩很意外地失声笑了出来。“亚克,这可是我第一次听你说脏话喔!”
“你管我!”
希恩沉默了一下,再开口时,嗓音里似乎蕴含著浓浓的笑意。
“亚克,你和水伶现在应该可以合作无间了吧?”
亚克的脸色臭臭的,声音更臭。“狗屎,希恩!替我向上级要求一下,请他们准许让水伶立刻到贝尔它去,完成三次任务应该够资格了!”
“那是不可能的,亚克,”希思想也不想就打了回票。“上级已经决定了,在还没有找到另外一个合适的人选之前,就由水伶全程担任你的搭档,这已经是定局了。”
“shit!”亚克低咒。“那你就尽快把人选挑出来。”
“还是很抱歉,亚克,这回可能会更慢了。”说抱歉,声音里却反而带著浓浓的幸灾乐祸意味。
“为什么?”亚克忍不住提高了声调。
“你自己想想就知道了嘛!当初你和黛拉都是经过最严酷的条件挑选才出线的,结果呢?黛拉还不是出问题了。所以,上级表示,这一次必须更仔细的选择才行,免得没多久又出现另一个破坏者就更惨了!”
“难道他们就不担心水伶?”亚克抗议道。
“不担心。”希恩不假思索地说。
“为什么?”
“因为我们在她的通讯器上加装了一样小小的装置,如果她变节的话,我们可以从这边遥控,让她直接回到她的时空去应验她的命运,而她身上所有的装备也会自动毁灭!”
闻言,亚克心头一惊,忙转过头去,却发现水伶早已蜷曲在树下的草地上睡著了,他这才松了一口气。
“你们不要随便乱来啊!”
“我知道,亚克,我们会先经过你的正式确认及同意之下,才会那么做的。”
亚克叹了口气。“好吧!既然暂时没事,那我还是趁这个机会带水伶到她想去的时空逛逛好了,免得她没事就来烦我。”
希恩忍不住又笑了。“亚克,记得你的个性分析报告里,理性占了百分之九十三,对吧?”
亚克奇怪地盯著通讯器。“那又怎么样?”
“嗯哼!”希恩的笑声更明显了。“我在想,是不是报告里的数据有误。”
“什么意思?”语调不太客气了。
“我是说……”希恩恣意地笑道:“是不是应该反过来才对?”笑得越来越夸张了。“就是说,也许是感情占百分之九十三,而理性只有百分之……”
他没能说完,因为,亚克关掉通讯器了。
那个混蛋,
而更混蛋的是他!
他发誓,无论如何,这是他最后一次失去冷静了!
“啊──”
一聲刮破玻璃般的可怕尖叫聲讓沉睡中的亞克驚得一翻身從床上摔到地上,再慌慌張張的爬起來衝向客廳。
戰士來了嗎?戰士來了嗎?
可一衝出房門,他卻發現啥也洠в校瑒e說是戰士了,就連隻蚊子也洠в校《欠N殺豬般叫聲的罪魁禍首水伶,居然好整以暇地端坐在電視前面目瞪口呆。
他不禁脫口便罵。“三更半夜不睡覺,該死的你到底在鬼叫些什么?”
水伶卻彷彿洠в懈杏X到他的怒意似的伸直手臂指著電視螢幕。“哪、哪!亞克,他們……他們在……在幹什么呀?”
“什么?”亞克只瞄那么一眼,彩色漩渦便停頓了足足有三秒鐘,隨即搶來遙控器關掉電視,而后轉身回房。“別看了,睡覺吧!”
水伶錯愕地愣了一下,“咦?怎么……”隨即跳起來追在他后面。“可是,你還洠Ц嬖V我他們在幹什么啊!”
亞克不理會她,逕自躺回床上,可才剛椋涎郏粏伪惚凰嬉话严崎_。
“亞克,先告訴我他們在幹什么再睡啦!”
亞克拉回被單,轉個身,背對著她再閤上眼,卻洠氲剑嬗彩遣凰佬牡赜职阉饣貋怼
“亞克,告訴人家啦!”
亞克卻依然緊椋ё彀停瑏K不耐煩地推開她的手又背過身去,敚髁恕按蛩啦徽f”的態度。
水伶不覺玻Я瞬'眼,隨即跳到床上去,再次硬扳正他的身子,而后及時跪坐在他身上,不讓他再有機會翻身。
“告訴人家啦!否則……啊?唔……”
話才說一半,亞克驀地一把抓住水伶雙肩並拉向他,水伶只來得及驚叫一聲,小嘴便被堵住了。
被他的嘴堵住了!
她的腦袋頓時化为一片空白,而且,全身的力氣也在同一時刻消失了,即使她想要掙扎反抗,大概也找不刻半絲力氣了。
寂靜的室內,急促的呼吸聲越來越粗重,當第一聲嬌吟響起時,亞克就又猛然地拉開她,對著那雙既迷惘困惑又醺然欲醉的烏眸啞著嗓音說:“知道他們在做什么了吧?”
水伶卻有好一會兒都洠Х磻皇腔仨
片刻后,她才好輕好輕地說:“亞克,你的眼珠子變成圓的了耶!”
第五章 失控
二十年如一梦,
此生虽在堪惊。
闲登小阁看新睛,
渔唱起二更。
——陈与羲·临江仙
一般人都说“眼睛是灵魂之窗”,意味著,从眼神里就可以看出别人到底在想些什么,至少也能探知对方是高兴或生气,抑或悲伤吧?
水伶偷觎著亚克的眼睛如此暗忖著。
然而,这个人的眼眸似乎只适合纯粹供人欣赏之用,挖出来、永久保存好像也不错,哪天缺钱还可以拿出来拍卖,包准可以喊个高价。
但这对值钱的眼珠子却绝对不适宜提供揣测的参考,太多的色彩、太迅速的变换,美是够美了,却完全让人看不出其中到底蕴藏著什么秘密,感觉上有点类似保护色的味道。
不过,很有趣的是,这个人的表情却十分老实,总是很忠实的把他的思绪刻化在脸上的线条里,让人一看就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大概就算说谎,他也会在脸上硬标示出“我在说谎”这四个大字来吧!
也许是因为他以前从没有过太多的表情,所以,现在就不懂得要如何遮掩自己。不过!老实说,这个人刚开始真的没有什么表情,总是一副冷冷淡淡的样子,真的很像是活人偶,能动,却无法改变脸上的样子。
然而,现在他脸上的神情用千变万化来形容绝不为过,生气、不耐烦、嘲弄,甚至想杀人……好像都是想杀她的样子。刚开始,只要他脸上的肌肉一扭转,她就当他是新奇的展览品一样盯著瞧个不停,可到现在,她都嘛已经看到麻痹了,甚至连他的怒骂都已经听习惯了。
但她真的很不明白,他为什么老是“无缘无故”的发飙呢?
她到底是犯下什么滔天大罪了?
呃……或许她“偶尔”是有点搞不清楚状况啦!这点她不否认,但也没必要气成那样吧?她只是还不太习惯而已咩!
可话又说回来,虽然他是因为要报恩才接受她为搭档,不过,她最好还是不要冒险太过激怒他,免得他哪天真的火大的扔下她不管就糟啦!
嗯……或许还得讨好他一下才行吧?法国那次任务他好像气得不轻呢!
想到这里,水伶转头探出车窗外,边望著迅速往后退的景物,边漫不经心似地问道:“我们现在要去哪里呀?”
在马车规律的嗒嗒声中,亚克淡淡地回道:“维诺斯塔谷村,我在那儿租了一楝房子。”
“那我们要待多久?”
亚克奇怪地瞥她一眼。“不都是由你决定的吗?无论是什么时候要离开,或者是要换地方或换世纪,不都一直是你在决定的吗?”
水伶立刻回过头来送上一脸讨好的笑容。“没关系、没关系,如果你想决定的话,当然是听你的罗!”
亚克愣了一下,随即警觉地眯起了双眼。“小姐,你又在想什么奇奇怪怪的点子了是不是?”
“哪有!”水伶又换上满脸的“我无辜”。“你不是一直叫我听话一点吗?那人家现在就让你多说一点话让人家听嘛!”
亚克更是狐疑地上下打量她。“你吃错药啦?怎么突然转性了?”
水伶立刻娇嗔地白他一眼。“哪是!人家一直是这么乖的咩!”
才怪!
亚克哼了哼,“是喔!”他嘲讽地挑高了眉。“真的要听我的?”
水伶猛点头。“是啊、是啊!听你的、听你的!”
“那就……”亚克斜瞄著她。“在这儿待到下次任务通知为止如何?”
笑容立刻僵住了。“一直待在这儿?”
亚克的心情似乎很愉快。“没错,一直待在这儿。”
笑容倏地消失了。“一直待在这个世纪?”
亚克看起来更开心了。“也没错,一直持在这个十五世纪。”
水伶的脸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