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斗,就是妖妃-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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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早已经自有主见了。”
第三十四章:小年
暮秋细心地将綦裳的青丝分成缕,编成细辫,再用簪子拢起来盘在耳后。鬓发则用梳子仔仔细细地抿的一丝不乱,擦上少许玫瑰精露,梳好这个飞仙髻成成花了一个多时辰。綦裳垂下眼,挑出一直金步摇递给暮秋,道:“今天这样的日子,还是打扮的喜庆些为好。”
胡美人握住綦裳的手,掌心传来手炉暖暖的温度,但是指尖却是极凉的。胡美人的指尖摁在綦裳手背的肌肤上,綦裳隐隐地个寒战。“只几次,不妨事的。”胡美人道。
胡美人握着綦裳的手加重了几分力道。“我有身孕的事都告之妹妹了,妹妹毋须不放心我。女人,善妒是本性,即使在这深宫,善妒是重罪,还是免不了这人的本性。但是,女人也是最护犊的,尤其是做了母亲的女人,为了自己的孩子,什么事都做的出来。昭仪她当初做的也实在过火,不怪你恨她。我虽与她没有多少过节,但是,我当你是自己人,我自然是帮你。”
綦裳没有言语,只是不动声色地覆上胡美人是手腕。綦裳多少是懂些岐黄之术的,胡美人的脉搏,的确是典型的喜脉。
第三十五章:宫宴
綦裳将胡美人安顿在位席上,自己转身去了自己的位次。
綦裳有些沮丧,再抬眼,就看到了清祀对面的貊彧。相对比清祀的颓然,貊彧的精神要好的多。他身着自己国家的服饰,綦裳从未见过,却分外好看,衬得貊彧整个人飘飘然若天上仙人。貊彧不着痕迹地给綦裳递了个问候的眼神,用唇形告诉綦裳“放心”二字。
綦裳前面,还排着昭仪和薰风二位,这下,在座的众女子的脸色都微变,却也都没有多说什么。貊彧一幅事不关己的模样,看向綦裳的眼神分明调笑却又难掩一丝落寞。清祀只是盯着桌子看,握着酒杯的手连指节都有些发白。
綦裳苦笑,这不是将自己立在那里做众矢之的吗,遂慌忙跪下拒绝道:“綦裳地位低下,不敢和皇上德妃娘娘同席。”
镇祭看綦裳坐在身边,在桌下轻轻握住綦裳的手。现下,镇祭的左边坐着綦裳,右边伴着德妃,想必那些个宫妃心里是气急了,却又不好体现出来。
开宴之前,镇祭站起来,扫视一下众人,开口道:“今日,朕有两件事要说。”镇祭看看貊彧,点点头继续道:“朕摆宴为大睦国世子践行。我弥睦二国乃世交之友好邻邦,朕望世子归国后,可以延续我二国的友好现状、互通有无。”貊彧起身斟了满满一杯酒敬镇祭,镇祭也斟杯酒一饮而尽。
“还有一件事,”镇祭将目光转向清祀。“清王你这个年纪,本该是好多孩子的父亲了,然而皇弟连王妃都还没有。朕做主为你指门婚事如何?”
第三十六章:席间
镇祭好奇地看着綦裳,问道:“原来裳儿还会跳舞?朕从来都不知道。”
胡美人也出席来,走到乐官那里,轻挑琴弦,悠扬的乐曲顿时从她水葱似的指尖下溢出来。
最后一个音符划过大殿,綦裳亦以一串小马转结束了舞步。良久,众人仿佛惊醒了似的,掌声陡然响彻大殿。
“朕该庆幸,竟然有幸拥有如此多才的美人。”镇祭宠溺之情溢于言表。云鬘坐在下面,心下大惊,冷汗湿了手心。不想,这没人管的小丫头竟然修炼成了这样狐媚的妖精。卧榻之侧,岂容他人安睡!不除她,日后必然夜长梦多。
第三十七章:密谈
綦裳看着清祀走出去的身影,心中泛起阵阵涟漪。綦裳看看杯中的酒,鲜红如血。綦裳端起酒杯,作势要饮,却不动声色地一翻手腕,顿时,血红的酒酿淋在了綦裳的裹胸上,那凌厉的红色衬在霁月白的裹胸上分外显眼。
綦裳制止住想要跟上前的草阶,只是带着暮秋慌忙从侧殿走了出去。
“娘娘,王爷他……”暮秋欲言又止。綦裳打断她,知道她想说什么。
“我的脚崴了,”綦裳指着前方亮着灯的一处,道:“你回去给我将七夕死那晚我穿的衣服拿来,我在那边等你。”
“娘娘,您还是跟奴婢回宫吧,奴婢帮您揉揉脚。”暮秋就要蹲下检查綦裳的脚踝。綦裳拉起暮秋道:“不碍的,你快去快回。”
“清祀!”清祀回过身,只见綦裳提着裙袂跑过来,虽然是冬天,可能由于跑到有些急,綦裳的脸上现出淡淡的红晕,云鬓微松,挂在一边如同黑色的云。清祀好像在梦中,一个愣神綦裳便像一只小鹿一样蹦到了清祀怀里。清祀下意识的手一紧,拥住了綦裳,不多时,好像清醒了似的一把推开綦裳。
“充仪是聪明人,皇上对充仪也是极喜欢的,想必充仪也是惜福之人,毋须本王多言。清祀告退。”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綦裳看着他的背影,心中酸楚的无以复加,只觉的一股浊气冲上喉头,差点就要干呕出来。綦裳紧攥着拳克制着自己,寸余长的指甲几乎没入掌心。
“你在这里干什么?”熟悉的魅惑声音。
貊彧伸出右手食指按住綦裳的唇,说:“今晚有你操心的,该早些回大殿去。你可是欠了我好大的人情,日后自然是要你还的。”貊彧笑了,眸底透漏出一抹温柔的得色。
不远处,传来急急的脚步声,想必是暮秋回来了。貊彧深深看綦裳一眼,转身离开,身形消失在夜色中,仿佛一抹孤魂,幽幽然飘走了。
“帮我整整发,今晚,我们断然不能错过这好戏。”綦裳接过暮秋手中的衣裙,语调淡然,向一间亮着灯的宫室走去。
第三十八章:行刺
镇祭案头的沙漏提示着众人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綦裳瞟一眼捻着酒杯娇笑连连的昭仪,嘴角绽放出一个神秘的微笑。
突然,一个黑影闪过,众人的神经顿时绷紧了。众侍卫更是抓紧手中的兵器,有人喊道:“快追!不要让他跑了!”一队侍卫纷纷追着那黑影而去。
镇祭面色深沉,不做言语。皇帝不说话,众人自然也不敢吭气。只是,镇祭将綦裳的手抓得紧紧的,直握的綦裳手生疼。半晌,一个侍卫跑来,莽然跪下,镇祭推开面前护驾的众侍卫,急忙道:“刺客逮住了吗?”那侍卫顿下道:“奴才们没用,待追至昭仪宫的时候就不见了那厮。”
“如此说来,是让他跑了?”镇祭面色阴沉,好像随时就会朝那跪着的侍卫踹一脚。
一个侍卫一脚把床下的脚踏踹开,俯下身子趴在地上向床下探头。德妃眼尖,看到脚踏里侧歪着什么东西,唯恐是那刺客留下的,便吩咐侍卫将那物件拿了出来。
镇祭招招手,让众侍卫全部退下。宫中,只剩下镇祭和众嫔妃。镇祭闭着眼,似乎不愿再面对昭仪,紧锁的眉头一刻也没有松开过。终于,镇祭睁开眼,双目红的几欲滴出血来,他盯着昭仪,一手指着地上的物件,道:“你作何解释?”
地上,赫然是一双男靴!亦不是宫中宦官所着的样式。
第三十九章:质问
“皇上!”昭仪“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臣妾着实不知,许是那刺客留下的!”
“哼!难不成刺客赤着脚跑了?”镇祭好笑道。
“是昭仪心里有坎过不去,怎的就又往别人身上想?”德妃道。虽说德妃不去刻意争抢,但这宫中的是非曲折,她亦见过不少。
昭仪此时已经瘫在了地上,她呆愣愣地盯着那双靴子看来半晌,忽然回过头来抱住镇祭的脚,惨然道:“皇上,皇上,你相信臣妾啊!臣妾不知。臣妾没有做过任何有损皇室威仪的事。皇上,是有人,一定是有人害臣妾啊!”
綦裳微微笑地看着地上的昭仪。笑容显得有些残忍。綦裳心里很清楚,以自己和昭仪的那些过往,在这样的场合时绝对无法多做言语的。
“昭仪你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受人陷害,莫不是你存过害人之心,却又以你之心度人?”德妃柳眉倒竖,言辞颇为犀利。
昭仪听到德妃的话,下意识地转过头来看向綦裳。她看到綦裳对着她微笑,顿时觉得毛骨悚然。昭仪惊恐地睁大眼睛,用手撑着地向后爬几步,但一直没有把目光挪开綦裳的脸,她的手微微打颤,身子更是一连打了好几个寒战。
第四十章:定罪
刚刚,应钟急忙忙地来请綦裳。镇祭叫了各宫的娘娘都过去呢。
“时候到了,自然就让众人知晓了。”
綦裳扶着胡美人小心地下一个台阶,问:“不知何时就是时候到了?”
眼前就是镇祭寝宫了。“妹妹何等机灵。你觉得何时是时候了,何时便是时候了。”
镇祭一脸阴鹫,他右手拇指带着的玉扳指在太阳穴处不断滚来滚去。看到人已经全部来齐了,便拖着疲惫的声音说:“在座的都是在宫中有些分量的人,况且那日事发你们也都在场。日后,免不了你们帮着德妃一同主理后宫。”说到这里,镇祭一脸倦色,似乎不愿再说下去了,仰头示意德妃继续说下去。
“皇上,娘娘”胡美人似是无意提及,“这事,怕还得挖挖老账。”
此刻,镇祭的脸
镇祭的拳头越攒越紧,最后,竟一拳擂在御案上,吓得众人慌忙跪在地上。
镇祭摆摆手,道:“无妨。胡美人心思缜密,就让她一起协助于你吧。”
龙太医将珠子揣入袖中,道:“娘娘多礼了,您吩咐下的是就是世子吩咐下的,臣万死不辞。”
綦裳笑道:“貊彧的死士当真是忠心耿耿,若因着这事白白送条性命,我也是极心疼的。明日我就要接管此事。你今晚将他送出去,切记要做的干净。”
第四十一章:探监
松辰这小子手狠。当然要带他去地牢招呼招呼佟氏。
綦裳并不回答她,只是吩咐松辰道:“去给我找一大桶酒来。”松辰领命转身出了牢门。
綦裳看到松辰走远了,道:“那两个太医已经被你灭口了,你说你岂不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佟沁儿一惊,盯着綦裳道:“我没有做!不是我将他们灭口的。”突然,她想通了似的,哈哈大笑起来,道:“好啊!綦裳,就是我死了,你也不会好活!哈哈!”
第四十二章:复仇
綦裳也并不着急,等这佟沁儿笑完。她也在唇际牵起一抹笑意道:“说真的,他对你好,你对他也着实不错。”
“现在,虽然还没有足够的证据,但是大家似乎都笃定就是你哥哥救走了他。若真是他,你年幼的侄儿侄女们也难逃一劫。不过,我真就可以送他些证据,这点,想必你已经很清楚了。”
綦裳示意松辰取下墙上的一把大刀和一柄匕首。
“昔日,刘邦宠妃戚夫人被吕雉灌了哑药,熏聋耳朵,挖去眼珠,割去四肢,割去舌头,然后扔到茅厕里,称为人彘。据说,戚夫人在茅坑里爬了三天才死去。还听说则天武后当政之时,酷吏来俊臣做了一个大瓮审问犯人,后武曌便请他入瓮。”綦裳淡淡阐述着历史事件,同时慢慢踱步到牢狱的一隅。“我就是想知道,若是把人彘请入瓮中会是怎么样。瓮中有酒,这酒碰到伤口。哎呀,啧啧。”
綦裳没有再言语,对松辰使个眼色,松辰已经惊立在那里,但还是遵从綦裳的命令向佟沁儿走过去。
松辰稳住拿刀的手,终于一闭眼一咬牙下了刀。强烈的痛感让佟沁儿清醒过来。
一切归于岑寂,只留下佟沁儿远远的不成声的哀号。
“就说畏罪自裁。找一具身形相似的女尸,修饰一下面容就是了。没人会再看她一眼的。”
第四十三章:述职
胡美人手中是奏折倏然掉落:“妹妹,量刑是不是太重?此事究竟如何你我最是清楚不过,何苦再牵累如此多无辜之人?”
綦裳走到窗边,掐下一盆牡丹的一片叶子。虽是冬天,这屋里一点也不觉冷,更兼有暮秋等人的精心照料,这花长得十分好。“姐姐,现下决不可有半分妇人之仁。斩草不除根,我晚上都会睡不好的。”
“姐姐,我们一起去拜谒皇上吧。既然此事已了,你我自然要去述职。”綦裳上前拉住胡美人的手。胡美人将另一只手放在已经有些凸显的小腹上,苦笑道:“我就不去了,皇上问起就说我前几日受了风寒,畏冷。”
綦裳抿嘴微笑,头垂的更低了,轻轻唤道:“夫君。”
綦裳正要行礼谢恩,却被镇祭制止了。“裳儿,你说朕是不是真的子嗣缘福薄浅?”镇祭的眼神空灵、哀伤,“这关系江山社稷,朕若是生在寻常人家是不是早就儿女成群了?”
綦裳知道,镇祭又想起了佟沁儿曾怀孕之事。綦裳笑意更浓了,她伸手帮镇祭舒展眉头道:“夫君失言。现在,胡美人就帮夫君孕育着皇嗣呢,怎么说子嗣缘薄呢?”
綦裳掩口浅笑道:“胡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