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度刺激-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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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寂抬头看着他,不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黑寡妇说:“别吃这种拉圾了,走,我带你去吃野味。”
阿寂只好跟他走。
天上明月升起,月光透进森林,林中也明亮了一些,依稀看得到几米远的地方。
黑寡妇说:“在外面,你也许很强,可是在这里,你只是个白痴。”
“而我,”他得意地说,“我是森林之王!”
好狂妄的家伙!
他又接着说:“你知道在原始森林里,什么最重要?是经验。没有经验,你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阿寂只有承认,他对森林确实了解得很少,要他分辨出哪种哪种果有毒哪种没毒,他根本做不到。
黑寡妇停了下来,说:“狩猎时刻到了。”
他像狼一样嚎叫起来,声音悲恸,如同一匹孤独的狼在呼唤自己的同类。
远处也传来了一声同样悲恸的嚎叫,是狼的回应。声音在这寂静的夜晚听来,令人有些不寒而栗。
黑寡妇又叫了一声。
十分钟后,他们的前面出现了一匹狼。
蓝色的眼睛在黑暗中灼灼发光,直勾勾地盯着黑寡妇,它一定是饿了好几天了。可是它也不敢过来,它对黑寡妇充满警惕。
它一动不动,跟黑寡妇保持着距离——它在等待机会。
黑寡妇用匕首在手臂上划了一刀,鲜红的血立刻流了出来,沿着手指一滴一滴的落下去,他兴奋地叫着:“来吧;来吧;小宝贝!”
闻到血腥味,狼变得狂躁起来,血的诱惑力对它实在太大。
它凌空跃起,张开嘴朝黑寡妇的喉咙咬下去,尖尖的狼牙闪着森冷的寒芒!
刀光一闪,一声惨叫,狼被弹了出去,跌在地上,抽动了一下,再也没有动静。
它的喉咙已被割破,血正不断地流出。
阿寂在后面看着这惊心动魄的场面,忍不住说:“真是个疯子!”
黑寡妇哈哈大笑:“已经好几久没有这种感觉了,刺激!”
…………
我爱她
篝火在燃烧着,阿寂和黑寡妇就坐在篝火旁,火光映着他们的脸。
一个寂寞的人,一个豪放的人,两个性格完全相反的人现在却走到一起。
狼肉被烤得冒了油,散发出阵阵肉香。黑寡妇从烧煮的狼身上撕下一块狼腿递给阿寂。
这是阿寂第一次吃狼肉,有种说不出的奇怪的感觉。
黑寡妇咬了块狼肉,漫不经心地说:“我还不知道怎么称呼你。”
阿寂说:“叫我阿寂。”
“垃圾?”黑寡妇假装没听明白。
“阿寂。”阿寂纠正道。
“阿鸡?”
“阿寂,寂寞的寂。”阿寂不厌其烦地解释。
“阿寂?寂寞?”黑寡妇又念了一遍,若有所思。突然他好像想起了什么,一下子呆住了,脸色也变了。
“寂寞杀手!”他脱口而口。
阿寂奇怪地看着他,说:“叫阿寂的人就一定是寂寞杀手?”
“你一定是寂寞杀手。”黑寡妇一口咬定,“其实我早该想到的,在你第一次拿枪指着我的时候,我就应该想到是你。除了你,谁还有这么③üww。сōm快的枪法!”
阿寂淡淡说:“你倒是很了解我。”
他说这句话,无疑已经承认了自己就是寂寞杀手。
黑寡妇说:“我并不了解你。只是你太有名了,世界杀手联盟网上连续三年排名第一,我想不知道你都很难。”
“听说你杀人的效率很高,你是不是很喜欢杀人?”他盯着阿寂,好奇地问。
阿寂躺了下来,望着天上,天上有明月,明月映在他眼中,他的眼睛又变得空洞弥漫。
“我杀人,只是因为我寂寞。”他悠悠地说着,声音好像来自遥远的天边。
“我跟你不一样,我寂寞的时候我会去找女人。”黑寡妇哈哈大笑,“不过我已经很久没有找女人了。”
阿寂问他为什么。
黑寡妇说:“当你真正爱上一个女人之后,你就不会去找别的女人了,因为在你的心目中,她已经是世上最好的女人。”
他无限温柔地望着远方,远方是否也有一个美丽的女孩正含情脉脉地看着他?
“我爱她!”他很坚决地说道,“因为她,我放弃了我的军人生涯。本来我是特种部队中的王牌,可是自从我见到她之后,我变了,变得怕死了。每次执行任务的时候,我都魂不守舍,因为我害怕再也看不到她。这种感觉真的很奇怪。”
他从背包里取出一张照片递给阿寂,照片上是一个穿着军装手握冲锋枪英姿勃发的女兵。
阿寂接过来看了看,将照片还给黑寡妇,冷冷地说:“你爱她就不应该到这里来,更不应该去杀卡雷西。”
黑寡妇说:“因为我爱她,我才要到这里来,才要去杀卡雷西。”
阿寂不懂。
黑寡妇说:“因为我需要钱。”
没有钱就不能养家糊口,更不能留住女人的心,这个理由确实很充分。
阿寂说:“有些东西是钱买不到的。”
他这句话的意思是说爱情是钱买不到的,两个人如果真的相爱,就不会在乎对方是不是有钱,因为你爱的是他的心,而不是他的钱。
黑寡妇说:“钱至少可以救人的命。”
阿寂又不懂了。
黑寡妇眉头紧皱,痛苦又无奈地说:“她得了一种罕见的病,已经活不长了,也许不会超过一年的时间。有个很有权威的专家告诉我,做手术的话还有四分之一的希望,只是这个手术难度极大,需要一笔很大的钱。”
现在阿寂终于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沉默。
“你可知道来杀卡雷西的有多少个人?”他自己问又自己回答,“至少有三十个,全是世界一流杀手。有几个人你一定听说过,北美的‘野狼’,荷兰的‘郁金香’,日本的宫本泰,中东的……”
阿寂突然失声:“宫本泰?!”
黑寡妇莫名其妙地看着他,说:“宫本泰在杀手排行榜上排名十六而以,你用不着这么夸张吧?”
阿寂也觉得自己有点失态,叉开话题,问:“怎么来了这么多人?”
黑寡妇说:“一亿!金钱的魅力太大了,它真的能令人疯狂!”
阿寂觉得很疲倦,心灵的疲倦比身体的疲倦还要强烈,他说:“很晚了我要睡了。”
黑寡妇还想再说话,但阿寂已经闭上了眼睛,他也只好找个地方躺下
…………
没有血色的手
第二天,当第一缕阳光射进森林的时候,他们又起程了。
虽然睡了一夜了,阿寂还是觉得很虚,头还是有些晕,被毒蜘蛛咬的伤口还是觉得有些痛。
黑寡妇拿出一个针筒,吸了药液后,注射到阿寂的静脉,并告诉他被毒蜘蛛咬伤,大概需要两天的时候才能完全恢复。
“哗啦啦……”
在他们前面出现了一条河,水流端急,浑浊的水面上还漂浮着枯叶枯树枝,还有动物的尸体。
河面上横跨着一道二十多米长的独木桥,这道独木桥距水面有两米多,是一棵大树倒下形成的。大树年深日久,历经日晒雨淋,表面已明显腐烂,树皮上还长出了绿色的苔藓。
独木桥一次只能通过一个人,黑寡妇先试着走过去,到了对面,才叫阿寂过来。
阿寂走在上面,身体摇摇晃晃,似倒非倒。突然他脚下一滑,一块老树皮掉进水里,马上被激流吞噬!阿寂没有倒下去,但却感觉到头脑一阵眩晕。
黑寡妇开玩笑说:“要是你倒下去就好玩咯,河里不但腭鱼还有食人鱼。你可不要指望我会救你,我可不想被食人鱼吃得只剩下骨头。”
他的话刚说完,阿寂真的倒了下去,倒进奔腾的河流。
黑寡妇大惊,把包丢到地下,纵身跳进了河里。
阿寂被水卷得忽上忽下,他只觉得天旋地转,天昏地暗,他伸出手想抓住什么东西,可是什么也抓不到。
又腥又臭的河水灌进耳鼻眼喉中,实在是难以忍受。没被蜘蛛咬死,难道要被河水淹死吗?
黑寡妇奋力地向阿寂游去,大声喊说:“把包扔掉!”
阿寂依稀听到了黑寡妇的话,奋力把包甩了,身体也感觉轻松了不少。
黑寡妇的手终于抓到了阿寂的衣服,松了一口气,说:“你还没死吧?没死就往岸边游。”
阿寂想游过去,怎奈浑身软弱无力,根本就游不动。
黑寡妇拉着他十分吃力,加上水流又急,也无法游到岸边。
两个人就这样被急速的水流冲往下游,各种树枝和腥臭的动物尸体不时冲到他们身上。
天地浩瀚,水波滔滔,不知何处是尽头?
突然,阿寂感觉撞到了什么东西,身体骤然停止。
原来是一棵树倒在河里,半截树枝还露出水面。阿寂立刻抓住了树枝,稳住身体。
“大难不死的感觉还不错吧?”黑寡妇大笑。
“还好。”阿寂的声音十分虚弱。
“我救了你两次,你至少也应该说个谢字吧。”
“我们之间还需要说谢谢吗?”
黑寡妇怔了一下,然后才慢慢回味阿寂的话。
我们之间还需要说谢谢吗?是的,朋友之间是不需要说谢的。
阿寂的心中突然涌起了一种复杂的难以名状的感觉。他从来没有朋友,一个朋友都没有,一直以为他会寂寞到死,想不到如今他却有了个朋友。
有个朋友的感觉似乎还不错。
这时黑寡妇感觉到他碰到了一个软软的东西。“好像是一条鱼,哈,今天有烤鱼吃了。”说着,他的手往下一摸,等抓上来一看,竟赫然是一只手,苍白的手,毫无血色!
…………
弯刀惊魂
突然看到一只人手伸出水面,黑寡妇惊骇得头皮发麻,发出恐怖的叫声!但他很快镇静下来,双手向水中摸去,他摸到了一具尸体。尸体被卡在两根树丫之间,以致没被水冲走。
黑寡妇把尸体拖上岸,尸体被水冲得发白,两个眼球突出,舌头长长的从嘴里伸出来。
尸体脸上带着极度恐惧的表情,一定是在死前见到了什么可怕的事。
尸体的脖子左侧上有一道伤口,长约四厘米。
阿寂翻开伤口查看,然后说:“是刀,弯刀。”
黑寡妇不可置信地问:“你真的看出他是被一把弯刀杀死的?”
阿寂指着伤口说:“伤口中间深,两边尖,呈月牙形,只有弯刀才能造成这样的伤口。”
黑寡妇笑:“难道是传说中的圆月弯刀?”
阿寂又想起了昨天看到的那摊血,也许那些血迹就是这个尸体留下的,有人杀了他,又不想给别人发现,所以把他的尸体扔进河里。
是谁杀了他?
这个年代怎么会还有人用弯刀?
这个森林越来越诡异恐怖了。
森林中有一个人在行走,金黄色的头发,蓝色的眼睛,最特别的是他背后背着一支高过头顶的狙击枪。
他叫“响尾蛇”,赖以成名的武器是他的狙击枪——M82A1。
巴雷特M82A1:由美国巴雷特公司生产,全长1447。8mm,重量12。9kg,弹匣容量10发,最大射程1830m。
“响尾蛇”的枪法,就像他的外号一样,令人望而生畏。据说他杀人只用一颗子弹,从来不会浪费一个颗子弹,可见他的枪法已经达出神入化的境界。
一年前他狙杀了两名美国政客,曾轰动一时,之后他就失踪了,想不起一年之后他会在这原始森林出现。
沙!沙!沙!好像是人走在草上发出的声音。
“响尾蛇”立刻变得警惕起来,他果然是一条响尾蛇,不但狠毒,而且狡猾!
他迅速地从背后拿下击枪,枪又长又重,他取下来却只用了不到两秒钟,多一秒对他来说都是种威胁,死亡的威胁。
沙沙的声音突然停止。
他把枪平端在胸前,枪口指向声音发出的地方,一只眼睛看着瞄准镜。除了树,他什么也看不到。
他又把枪口指向其他地方,还是什么也看不到。
“宝贝,快出来,别这么害羞。”他大声地喊着。
没有任何回应。
他把枪放下,继续走路,
他头也不回地走着,似乎已经完全放松了警惕,其实这只不过是他故意做给别人看的假相。
突然他猛地转过身,迅速举起枪,枪口对着一棵大树。从瞄准镜里,他看到一只野兔从树后面窜出来。
他松了一口气,忍不住骂自己:“我真是神经过敏了。”
他把枪又放回了背后。
这时,他听到背后传来一种很奇怪的声音,像是某种东西摩擦空气而发出的声音。
他好奇地转过身,他看到的是一把刀,弯刀!
弯刀在空气中快速地旋转着,发出呼呼的声音。
他惊骇得说不话,眼睛睁得很大,刀光刺痛了他的眼。
然后弯刀在他脖子划了一下,血立刻漂出,弯刀又旋转着飞回去。
这好像是一把有魔力的刀子!
他想喊,可是他喊不出声音,他的喉咙已被割断。
他的身体向后倒了下去,在他倒下去的时候,他看到那把弯刀旋转着飞到一棵树上,高高的树上站着一个人——戴着面具的人。
他戴的是一个曲棍球面具,手是戴着一幅皮手套,身上穿的却是古代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