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怪小娘子-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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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名壮汉一听,立刻有了动作,一起站到祝弘泰面前。
聂刚要拉开虞妍,但她不放手。他的肌肉整个紧绷起来,虞妍抱紧他,明白他要失去控制了。
“求求你,冷静点。他不能死在府里。”她死命抓着他背后的衣裳。
“放开。”聂刚扯开她,一个跨步,逼向祝弘泰。
四名壮汉立刻上前阻挡,聂刚抡拳打向其中一人,侧身踢飞另一个人。
虞妍紧张地就要冲上前,却被旺伯捉住。“别过去,小姐。”
“我不能让他杀人。”虞妍急道。
一旁的戴安和小鹃也不知该怎么办,小鹃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她因为担心祝公子对小姐图谋不轨,所以才去找聂刚和戴安,可没想到一来就变成这样,若是出了人命这该如何是好?
这时聂刚已将他们四人丢到客厅的角落,家具有的倒,有的甚至被压扁。
“旺伯,快阻止他。”虞妍焦急地嚷。
旺伯摇头。“得靠你自己。”他松开她。
虞妍跑向前时,祝弘泰也正好趁着方才打架一片混乱时,绕到了门口,一见机不可失立刻冲出客厅,聂刚往前正打算追上去,虞妍拦住他。
“聂刚,你冷静点,听我说。”虞妍见他一脸杀气,整个人慌了起来。
“让开。”他伸手格开她,一脚勾起椅子向前射去。
祝弘泰的哀嚎声响彻云霄,他被椅子击倒在地,聂刚跨出门槛,整个人冷了下来,面无表情地朝着努力爬起的祝弘泰走去。
虞妍奔向前,由后面抱住他。“聂刚,别这样,听我把话说完。”
聂刚掰开她环往他腰间的手。“放开。”
“不要。”她用力抱紧他,整个人贴在他背上。“你说要娶我的,不可以言而无信。”她急得快哭了。
“你也答应要让我复仇的。”他怒声道。
“我知道,但不是现在,也不是这种方式,你冷静一点好不好?”她感觉双手正被拉离他的腰间,泪水无法自主地掉了下来。
他拉开她的手,往前走,虞妍再次奔向前,整个人撞上他的背,她的双手再次箍住他的腰。
“放开。”他咆哮。
“除非我死。”她也叫道。
他将她扯到身前,怒气使得青筋浮现在他额上,原本怒火中烧的他,在见到她脸上的泪水时,愣了一下。
“你要活着娶我。”她对他喊,双手抓着他的衣裳,深怕他撇下她不管。
“我必须杀他。”他粗声道,否则他的心灵根本无法获得平静,这五年来他没有一次睡得安稳,姐姐痛苦的叫喊总让他冒出一身冷汗,他没有办法绕过那个畜生。
“我知道。”她的泪水成串成串地落下。“我明白,但是……不是现在……”她抱紧地,将脸埋在他的胸膛上。“为了我饶过他这一次,就这一次,好不好?”
她的泪水浸湿他的胸口,冷冷的水意沁入他的肌肤,像一道河流滑过他的心房,柔情像是投入水中的小石子,引起一圈一圈的涟漪,他张开手拥住她,得到了心灵的平静。
虞妍的泪像决堤的水,淹没他的胸膛,他静静地环着她,温柔地轻吻她的额际。
站在大厅门口的三人这才松了口气,戴安眼尖地瞥见一拐一拐,正要离开的祝弘泰。
“他要逃走了,我去解决他。”他不用想也知道这就是大哥的仇人。
旺伯拉住他。“别冲动。”
“是啊!而且杀人要偿命的你知不知道?”小鹃瞪他,否则小姐为何要大力阻止聂刚。
“偿命就偿命,我可没什么顾忌,为了大哥这算什么。”而且这样一来,大哥就可以无忧无虑地和小姐在一起了。
“你……”小鹃气得踢他的腿骨。
“噢!”他抱着腿跳来跳去。“你这个凶婆娘,我哪里得罪你了?”
“你这个笨蛋。”她又踢他一下。
“别吵。”旺伯将两人拉到大厅内,这时听见角落里传来呻吟声,他回头瞧见四名大汉已苏醒,正打算起来。
旺伯微驼着背,慢条斯理地走过去。
“喂!老头,让开。”一名大汉正要推开他。
“小心。”戴安就要冲过去。
旺伯出手速度之快。让戴安大吃一惊,只见旺伯连出四掌各打上他们四人的额头,下一秒,他们又瘫回地上。
小鹃瞧了戴安一眼,笑道:“你嘴巴张那么大做什么?”
“旺伯……他……”他结巴地说不出话来,他从来不知道旺伯有武功,总以为他是上了年纪的老人罢了。
“怎么?吓到你了?”小鹃笑得很开心,旺伯可是府里的保镖,他是小姐十五岁那年从街上捡回来的乞丐,后来才晓得他是深藏不露的高手,他甚至教了小姐几套防身功夫。
“别站在那儿,还不把坏了的桌椅全清了。”旺伯头也不回地说,他从侧门离开大厅。
“哇!”戴安叫了一声。“哪天叫旺伯教我几招。”
“干嘛!”小鹃问道。
“没什么。”戴安在心里咕哝道,等我学了几招后,再来好好修理你,否则真以为我好欺负。他长这么大还第一次见到这么凶的女人,动不动就打人骂人,一点分寸都没有。
他可不是生来就被人欺负的,想他可是堂堂七尺之躯的男儿身,非得扳回男人的颜面不可。
第九章
虞妍抽噎着自聂刚怀中抬起头。
“你害我哭了,我最讨厌哭的。”她打个嗝。
她的眼眶泡泡地肿起,鼻头红红的,让他忍不住微笑。
“你笑什么?”她朝他嚷。
“嘘,你又大声说话了。”他抹去她颊边的泪水,低头亲吻她的眉间。
虞妍环紧他,叹息出声。“你生我的气吗?”
他没有说话,只是细细地吻她的脸,而后覆上她微启的双唇,似乎想将她印在脑中,揉入体内。
他突如其来的热情,吞噬着她,虞妍全身发热,她贴紧他,脑中一片混乱,他从没这样吻过她,带着一丝霸道、一丝占有、一丝绝望和一丝……别离……
不,不,虞妍推着他,泪水又滑了下来。
他尝到她的泪水,离开她的唇瓣,定定地凝视她,两人粗重的气息吹拂在对方脸上。
“我不准。”她摇头,泪珠溢出眼眶。
他吻去她的泪水。“我必须杀他,你知道的。”他拥紧她,脸颊埋入她颈边,这或许是他最后一次抱她了。
虞妍闭上双眼,泪水落在他颈肩。
“有别的办法的……你听我说……”
“虞妍,别叫我做选择。”
她摇头。“我没有,而且我早知道你选择了复仇,在你心中我根本无足轻重。”她抽泣。
他自她颈肩抬头,凝视着她。“若真是如此,祝弘泰已经死在这里了,我饶了他一次,但不代表我放过他;别哭,你听我说,他害死我姐姐,我没有办法原谅他,自己一个人过着幸福的日子,你懂吗?”
“我懂,我懂,但是不能在这种情况下,我不要你上公堂被处死,一定有办法让祝弘泰接受制裁,而你又毋需死的。”她哽咽地说。
他摇头。“不可能会有办法的。”他拉开她。“我必须去追他了。”他转过身。
“为什么我们不能试试着?你为什么连试都不试?难道你不想娶我吗?”她朝他喊。
聂刚往前走,却觉得心如刀割,他想娶她,渴望娶她,但他没有办法放下仇恨,他一定要杀祝弘泰为姐姐报仇,那是他唯一能为姐姐做的,而世上不可能会有两全其美的办法。
“聂刚,我们一起想办法。”她哭喊道,着着他一步步往前走。“会有办法的。”
他握紧拳头,咬紧牙根,克制着不回头。
“你这个死脑筋。”她朝他大叫。“我爱你啊——”
他全身一震,停住步伐,虞妍向他奔去,他转过身,她像炸弹般投入他的怀抱,他接住她。
她泣不成声,只能箍紧他。
“别丢下我。”她湿濡的脸颊贴在他的颈边。
他缩紧双手,激动的无法言语,她说她爱他,她爱他。
“如果你现在就要杀他,那我们找个没人的地方埋了他,神不知鬼不觉的。”她抽抽搭搭地说。“如果你气还没消,十天后,将他拖出来鞭尸,让野狗吃了他的肉,再把他的头砍下来拿到你姐姐坟前祭拜——”
“不要逗我笑。”他打断她的话,不懂她怎么突然说爱他后,又扯到这种事。
“我是认真的。”她面对他。“不过,如果我是你姐姐,我可能不想看到他的头,怪恐怖的,而且你割他的头时,我恐怕没办法帮你,我怕我会吐。”
他笑出声。“我该拿你怎么办?”他轻吻她的唇瓣。
“答应我,我们想个让你杀他,又不犯法的办法。”她抹去泪水。“如果你又让我哭,我会生气的,我不喜欢表现出懦弱。”
她见他没有说话,不由得紧张起来。“我们现在就要去埋祝弘泰吗?”
“不。”他摇头。
她欣喜地抱紧他,小脸偎在他颊边。“我们会想出办法让你复仇的。”她抚着他颈后的发丝道:“善伯快回来了,他是府里的管家,就像我爷爷一样,他是个很聪明的人,他一定会有办法的。”
聂刚点头,但心里没有抱多大的希望,不过为了虞妍,他愿意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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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该死的聂刚。”
祝弘泰躺在床上大声呻吟,忍不住咒骂,自从被椅子砸中背部后,如今都三天了,他还没办法下床,这口气叫他怎么咽得下去,再这样下去,他的命迟早被玩完。
还有那些什么保镖,个个都是酒囊饭袋,花了他大把大把的银子,结果没一个中用,若不是那个小美人拦着他现在恐怕已经一命归西。
想到虞妍,他不禁心痒痒的,那女人真是没话讲,说脸蛋是脸蛋,身材是身材,更棒的是还有万贯家财,本来是想来个人财两得,谁晓得杀出聂刚这个程咬金,世上竟有这么巧的事,他也在虞府,而且照他当天的观察,似乎和虞妍交情匪浅,说不定两人有一腿也说不定。
愈想他就愈气,凭什么聂刚一个罪犯,左拥绝世美女,右抱万贯家财,而他却落得如此下场,到现在连个老婆都娶不到;自从五年前聂蓉的事情后,乌城县的女人除了妓女外,个个见了他就像见鬼一般,根本没人肯嫁他。
不管他怎么澄清就是没人信他,害得他只能逛窑子,进赌场找点乐子,大把大把的银子就这样不知不觉给流掉了,还欠了地下钱庄一笔钱;当初听到招亲一事,心里正高兴,再加上那女人有钱,他简直乐得眉开眼笑了,没想到煮熟的鸭子竟给飞了。
“如果没有聂刚,说不定我现在已得到那小美人了。”他光想就觉得兴奋。
他慢慢在床上坐了起来,背部还是有点疼,不过和前两天比起来倒是好多了,只是这三天哪都不能去,闷得慌。
他小心翼翼地下了床,打算倒杯水喝,当他拿起茶壶倒水时,才发现里头竟连一滴水都没有,简直是气死他了。
“人都死到哪儿去了?还不给我滚出来。”他大声喊叫。
“来了,来了,少爷。”一名年约五十的老仆走了进来。“你怎么起床了,少爷?”
“等你们伺候,我都渴死在床上了,这茶壶怎么连滴水都没有?”他生气的将茶壶扔在地上,“锵!”地一声,碎成片片。
“少爷恕罪,小的这就去拿。”老仆匆匆忙忙走了出去,记一会儿,提了新的茶壶进来,帮祝弘泰倒杯水。
“其他人死到哪儿去了?”祝弘泰问道。
“阿仁和老刘去看告示了。”老仆回答。
“着什么告示?”祝弘泰随口问道。
“小的也不太清楚,听说是咱们邻县招亲的那虞府要办喜事。”
招亲的虞府?“虞府?”祝弘泰又问。
“是,是就是虞府,少爷前几天不是去了吗?”
“办什么喜事?”他连忙问道。
“就是婚事。”
“新郎倌是谁?”他急得都站起来了。
老仆有点难以启口:“小的……也不大确定,不过听街坊邻居说……”
“到底是谁?快说。”他拍一下桌面。
“是……咱们县的……聂刚……”
“什么?”他大叫一声,就往门外走。
“少爷,你要去哪?衣服还没换上呢!”
祝弘泰顿了一下;又往屋里走了回来。不行,他现在若出去看告示,准会被当成笑话,这里没有人不知道他和聂刚的过节,而且他去招亲的事可能也已传遍乡里、如此一来,他岂不成为大家茶余饭后的笑柄。
“结婚就结婚,为何要贴告示贴到咱们县来?这么嚣张!”他气得砸碎茶杯,聂刚是存心让他难堪吗?
老仆被他的模样吓了一跳,颤声回答。“因为……虞府要在十天后办婚宴,听说是三天三夜的流水席,因此需要人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