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人-第1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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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遂却不肯放人:“很快就不热了。”一边说一边缓缓运功,很快身外的温度便降了下来。
白茯苓没想到他的武功竟然好用到了这个程度,忍不住暗道:还冬暖夏凉,简直居家旅行必备
她是真的倦了,心里牵挂的事情有了着落,很快就放心沉入梦乡,连她自己都没发现,这是她大半年来睡得最安然恬静的一觉。
再次醒来天已经黑透,睁开眼睛就见甘遂一张放大的脸就在眼前。俊美阳刚的脸庞看起来多了几分孩子气,嘴角微弯不知在做着什么好梦,那满足明朗的模样几乎可以用天真无邪来形容。白茯苓不由自主想起他之前的另一个身份——小弥,那个应该是她一辈子见过的最邪恶诡异的小孩了,没露出真面目之前,多可爱的一个小正太啊。
漂亮的东西果然大都危险,如果她当日听从林平子的话,不要答应将小弥带在身边,是不是就能避过这一段孽缘呢?
不过也许从一开始甘遂就已经盯上了她,就算她拒绝收留小弥,他也会有其他办法亲近她。
自从离开武林盟,她一直不愿意再想起甘遂,怕自己会心软。
原以为一切已经结束——爹娘曾故意在她面前说起现下祁国的形势,皇帝一边努力削弱杨珩日渐壮大的影响力,与他频频斗法,一边仍不肯放弃江湖民间的势力,而几个在京意图争夺帝位的皇子,更是积极招揽朝野各方势力,甘遂虽然占据着较大优势,但要想一统武林黑白两道,就算皇帝现下就死了再不能从中作梗,也要花上两三年时间。
简单的说,等他处理好一切,即便有心回头她也已经死透了,顶多来看看她的坟墓,祭拜一番。
没想到他会在这个时候忽然冒出来……这不过才过了大半年,他再怎么厉害,也不可能搞的定武林中那潭子浑水。
他突然到来,是纯粹为了她,还只是顺便?
白茯苓心中苦笑,她果然就是着了魔,直到此刻还是忍不住自动自发为这个混蛋找借口。
她垂下眼睛,不再看那张让她心动又心乱的脸,从刺果部回来,她已经决定不再压抑自己真是的思念与心意,可是要她这样不明不白地与甘遂重修旧好,她怨气难平
而且让这混蛋太容易过关,他下次伤害她会更加肆无忌惮……虽然她未必有那么长的命让他再次伤害了……
“在想什么?”甘遂的声音带着朦胧的睡意,自耳边传来,带了点沙哑的调子在这种时候听来格外亲昵迷人。
白茯苓直接闭起眼睛不理他,她还没盘算好要怎么收拾他呢
甘遂没有因为她的冷淡生气,将她抱到自己身上趴着,揉了揉她的纤腰,有些耍赖地直接问道:“你要怎样才不生我的气?”
白茯苓只把他当床垫用,还是清凉型的,对于他的问题理也不理。
甘遂暗暗咬牙切齿,不过嘴上却故作不在意道:“你不说话,我当你不生气了,那我们来说说亲事要怎么办。现在祁国局势未明,老头子恨我恨得牙痒痒的,还有武林盟、神教里还有不少人暗中捣鬼,这个时候高调向你家提亲,会给你家惹麻烦。我们先把亲事定下了,三书六礼等事情完后再大肆操办。过两日是吉日,我先把聘礼送过去百里山……”
白茯苓开始听说他的意思是不打算马上逼她成婚,正暗暗松了口气,忽然听到“聘礼”两个字,顿时炸了,想也不想就想挣扎起来,恨恨道:“谁要跟你成亲了,谁要你的聘礼?你滚开”
甘遂静静看着她不肯松手。
白茯苓气极了也不考虑自己的花拳绣腿有多大作用,对着甘遂就施展起来。甘遂默默放松身体毫不反抗由她“毒打”出气。
白茯苓打得手脚发软了,甘遂还是不痛不痒的样子,顿时泄了气,停下动作。
甘遂原就是想让她出口气的,见她不打了,抱着她坐起身,低声道:“你既然生气,为什么不报复我?”这是他很在意的事情。
白茯苓冷冷扫了他一眼,忽然轻笑起来,一个字一个字道:“因为你不值得”
短短六个字,杀伤力要被刚才那一轮拳脚杀伤力大百倍千倍不止,甘遂温和的脸色顿时变得阴沉无比,瞪着白茯苓的眼神恐怖非 常(炫…书…网),饶是她自认大胆,也不由得心头轻颤。
报复的快感瞬间即逝,如果不是心里一股气憋着,白茯苓几乎要被两人之间的低气压逼得哆嗦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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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头抓虫虫。
大家七夕快乐,鉴于今天大家多半有约会,就不更那么多了,明天我会多更一些的。
很多人对女主的选择不满,嘻嘻,大家稍安勿躁哈只说两句,小白还只有一年多的寿命,她选择的不是终生伴侣,是短期情人,这点上甘遂的所有劣势都成了优势。
甘遂发自本能地喜 欢'炫。书。网'小白,以他的行为认知标准,他已经对小白很好很好了。例如一个野人一进入现代社会就跟普通人一样懂得礼仪规范,你们肯定会说假的,甘遂也是一个道理。
242 无以为报
“不要试图激怒我,这对你没有半点好处!”甘遂凶相毕露地沉声威胁道。
白茯苓倔性子发作,一时忘记了害怕,顶撞道:“那么你告诉我,讨好你,对我会有什么好处?”
甘遂语窒,气得脸色发青,白茯苓的勇气稍纵即逝,不安地挪了挪身子,想离他远一点以策安全,可惜箍在腰上的手就像一个钢圈,根本纹丝不动。
我在你心里就这么无足轻重吗?让你连报复都不屑?
甘遂很想大声质问,但是他的自尊骄傲不容许,想掐死面前的小丫头又下不了手,一肚子火气发泄不出来,只得恶狠狠道:“你是笃定我舍不得杀你,所以才跟我说气话?”
白茯苓负气道:“你有什么人是杀不下手的?有什么人是不可以牺牲的?你对我做什么事,我都觉得正常得很。”
“你明明还在为聘礼的事恨我为什么不来找我要个解释?”甘遂听出她话里的怨气,反而开心起来。
“有什么需要解释?那不是太难明白的事。”
一句话,把甘遂满肚子解释求和的话堵得死死,他深深吸口气,勉强自己平静地问道:“什么叫不值得?你说清楚你只要说一声,你的爹娘、爷爷自会发动各方势力与我为难,我也会很麻烦。”
刚才那几个字确实太伤人,他非问清楚不可。
白茯苓扭头不看他:“让他们替我报复你,然后呢?看着我家的人跟你杀个血流成河?为了我的自以为是、我的愚蠢、我的一口气,去牺牲那些全心全意对我好的人?我不是傻子”
这话理智而实在,但却让甘遂无比郁闷。
“我也可以全心全意对你好……”你可不可以也像对待你的家人一样,全心全意地对我?甘遂一时没忍住,冲口而出,话虽然只说了一半,但求恳之意昭然若揭。
白茯苓一怔,垂下头没有说话,沉默弥漫在两人之间。
甘遂第一次如此低姿态地开口求人,没想到白茯苓还是没有给他一个肯定答复,心中的不满愤怒顿时涨到了顶点。
抱紧了怀里可爱又可恶的小美人,将头埋在她肩颈处,用力呼吸着她身上馨香的气味,以平复自己狂暴的恼恨阴郁。
换个角度想,既然她这么在意她的家人,他要将她留住,把握就大多了甘遂努力把心思移到别处,免得再往下想,会忍不住对这小丫头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
白茯苓能感觉到他的情绪变化,她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惹他,可又忍不住为自己成功打击了他而暗暗得意。
过了不知多久,房门传来轻轻的敲击声,鬼目的声音自房外传来:“教主,属下有事禀报。”
大家都知道他想跟白茯苓独处,鬼目会这个时候来找他,必然是有什么重要事情。
甘遂也觉得自己需要冷静一下,于是松开白茯苓,起身推门出去。
过了一阵,紫草捧了个托盘笑眯眯走进来,招呼白茯苓道:“小师嫂,你一定饿了吧快来吃东西。”
“谁是你师嫂?”白茯苓横眉竖目道,对这个骗了她这么久的家伙没半点好脸色。
紫草吃吃笑道:“好吧好吧,茯苓妹妹,快来吃东西,饿着你了,师兄一定会怪我的。”
白茯苓不爽她的嬉皮笑脸,可是一来肚子饿了,二来也想问她父母那边情况如何,所以瞪了她一眼,下床走到桌子旁准备吃饭。
紫草眼睛在她身上溜了一圈,努力不让自己现出暧昧的神气,免得把她惹火。
白茯苓身上穿着甘遂的一件玉色软丝袍,袍子下摆太长,被撕去了一截以便于她走路,露出雪白玲珑的一截小腿与足踝,宽松的袍子只在腰际系了一条翠绿的衣带,更显出细腰纤纤不盈一握。
这个样子,就是同为女子的紫草看了都觉得活色生香,更不要说甘遂本人了。
白茯苓在现代吊带小背心、超短裙都穿过,虽然在古代生活了十多年,但夏季在百里山自己的地盘上,也惯了穿得很少,所以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也不理紫草的脸色,大大方方取了筷子开吃。
桌上的食物每一样都是她喜 欢'炫。书。网'的,白茯苓看在眼里,怨气稍稍消散了些。
紫草自动自发拉了张椅子坐到她身边,一脸讨好道:“小……呃,茯苓妹妹,冒然把你请来是我不对,你大人有大量,别生我的起好不好?”
白茯苓夹了一片脆瓜送入口中,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不理她。
“你不知道,这大半年我们过得多惨,师兄整天板着一张脸,好像所有人都是他的杀父仇人一样,我们大气不敢喘一口,稍微做错点事情就要被重罚……这日子实在没办法过了。”紫草唱作俱佳,挤出一张饱受迫害的苦瓜脸。
白茯苓心情稍好,面上还是毫无表情。
紫草也不气馁,仍是言笑晏晏地端茶布菜,哄白茯苓说话,十分狗腿。
白茯苓吃得差不多了,放下碗筷,接过她送上的茶漱口,然后终于开口问道:“我爹娘那边有什么消息?”
紫草好不容易等到她肯跟自己说话,连忙答道:“信已经送到百里山,不过白先生仍是继续派人到处搜寻,估计最多一两天就会找到这里。”
阿爹就算知道甘遂不至于加害她,可一天未见到她平安回家,一天不能彻底放心,会继续找她原也在情理之中。
紫草见白茯苓沉吟不语,试探问道:“茯苓妹妹,你怎么知道抓你的是我们啊?”
“那些花不是你送的吗?”白茯苓斜了她一眼。
紫草笑容一僵:“就因为这样?你就不怀疑是别人冒充我骗你们?”这本是她故布疑阵,想引白茯苓想歪的招数,没想白茯苓竟然忽然这么“好骗”。
“这个当然也可能。不过如果是皇帝的人,何必对我一个阶下囚遮遮掩掩,连样貌身材都不敢透露?”
紫草小脸一皱,她与鬼目是怕被白茯苓认出来,鬼笔却是怕惹火了教主夫人被秋后算账,早知如此他们就麻烦一点易容了。
“还有你们如果指使手下抓了人,会让手下人去照顾她,还是自己亲自去?”白茯苓向紫草比了比空茶杯,紫草马上殷勤地提起茶壶替她添茶。
“自然是手下人去……可是我们三个,看起来分明鬼笔才是头儿啊。”一般情况下多半都是男的为主脑,当日的情景,一般人都会觉得她与鬼目是丫鬟喽啰一类吧。
“原来那家伙叫鬼笔哼”白茯苓不怀好意地哼了一声,继续道:“他不过多说了几句话,你们就扭过头去瞪他,又怎么可能是他的手下?”
“也可以我们无分主次,都是小喽啰啊。”紫草不解道。莫非她与鬼目就那么有领导气场?让白茯苓一眼就认定她们身份比鬼笔高?
“这样也说得通,可是我不过是个人质,谁会花心思特地找女子来喂我喝水,为我避嫌?你以为这是大户人家请娇客吗?青衣卫里头女子极少,皇帝根本无需对我如此客气的。”白茯苓不屑道。
还有一点她没有说出口的,以她的容貌,如果是落在别人手上,对方就算不趁机对她动手动脚,也少不免在嘴巴上讨些便宜,但是鬼笔这样一个说话粗鲁的家伙,由始至终没有半句轻薄话语,还目不斜视,比君子更君子,这素质未免高得离谱。
紫草干笑两声,如果教主知道手下里头有男子碰触过白茯苓一根指头,那家伙肯定连当晚的月亮都见不着了,她深知师兄恶霸爱吃醋的性子,所以一路都是她与鬼目亲自运送照料白茯苓的,鬼笔从未靠近她三尺范围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