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人-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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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茯苓没想到他堂堂一个魔教教主兼武林盟主,会眦睚必报到这种程度,她不过咬了他一口,他就回咬她四五口,他一个臭男人的脸能够跟她这种天仙美女的脸比吗?
她胆子都快被这尾毫无绅士风度的大流氓吓破了,又是生气又是委屈,硬撑着道:“我就喜 欢'炫。书。网'听话老实的男人,我讨厌你这种狡猾残忍又爱欺负我的坏蛋”
“那不过是我装出来的罢了,你要喜 欢'炫。书。网'我就用海浮石的身份娶你,不是正好?”朦胧光线下,甘遂笑容中掺杂了魅惑与诱哄,下巴带了牙印的脸依然俊美得天怒人怨。
白茯苓的心脏不由自主跳快了几拍,吃吃道:“你要能一直装,装一辈子,那我考虑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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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60 要不到糖吃的大小孩
160 要不到糖吃的大小孩
这小丫头还真会得寸进尺
甘遂一言不发,直接又在她耳朵脖子上狠狠啃了好几口。
白茯苓从小就特别怕疼,当下就疼得眼泪汪汪。甘遂低头亲亲她的眼睛,吻去她睫毛上的泪珠,笑道:“你最好尽快习惯我,不然有得是苦头让你吃。”
白茯苓闭紧眼睛不理他,心里组织各种恶毒骂辞把他从头到脚诅咒了一遍又一遍。
甘遂有些后悔,他还是比较喜 欢'炫。书。网'看她生气勃勃跟他斗嘴甚至是算计他的可爱模样,而不是眼前这副要死不活、消极对抗的样子。从小到大除了他的娘亲之外,他极少理会别的女子,更别说哄她们高兴了,他想了想试着扯开话题道:“明天你就要搬到白阁老府上?”
白茯苓不理他,这并不是什么秘密,他知道也不奇 怪{炫;书;网。
“真没想到你会是白阁老的孙女儿。”
“你到那边去我要看你就没那么方便了,阁老府里头不少老头子派去的暗桩。”
真是个好消息啊白茯苓心中暗喜,面上依然装死不理。
甘遂自说自话了一阵,见白茯苓毫无反应,耐心耗尽,歪心又起,低头就去亲她的唇,淡粉色的细嫩唇瓣,他动心很久了,不过鉴于上次的“失败经验”,所以他才没有马上“下嘴”,现在既然白茯苓一动不动,那正好让他好好品尝一番。
白茯苓本来有些奇 怪{炫;书;网怎么甘遂忽然不吭声了,她又不想睁眼去看,她心里有个幼稚的想法——好像现在一睁眼就要在两人的对峙中输了一样。
等到两唇相触,甘遂灼热的鼻息喷到她脸上,她才知道原来这混蛋竟然又想吃她的豆腐
白茯苓气极了用力挣扎,一边扭头一边伸手去推甘遂的脸。甘遂原本就不太熟练,她这么不合作,就更进行不下去了,欲求不满的结果就是,他一怒之下按白茯苓的手又在她脖子上、耳朵上狠狠啃了几口。
白茯苓再凶蛮骄横也始终是个女孩子,而且这十多年来过的都是备受宠爱,人人对她俯首帖耳的顺遂日子,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欺侮,气急之下忍不住哭了起来。
她不想在甘遂面前丢脸,咬牙没有哭出声,只是浑身发抖,眼泪珠子一串一串落下来。
从没有女子在甘遂面前这么哭的,其他人就罢了,在他面前哭天抢地他也不会理会,但白茯苓不一样,他看见她哭就觉得浑身不对劲,心里像被什么尖锐的东西挠了一下又一下,火辣辣地痛。
他松开按住白茯苓的手,白茯苓二话不说马上拉起被子把自己从头到脚盖住了不肯再冒头。
甘遂连人带被子把她抱起来,轻轻摇晃两下道:“好了好了,不过咬你两口,你哭什么呢,你咬我咬得这么重我都没哭。”
这是什么鬼话?白茯苓心里悲愤稍稍宣泄,继而升起一股荒谬的感觉。
这甘遂,该怎么说他呢?有时阴险狠辣,城府极深的一副枭雄模样,有时又会露出一些天真笨拙的孩子气,装成海浮石那样的木讷腼腆德行也惟肖惟妙,如果不是她亲眼所见,又得他亲口承认,她真不敢相信这三个截然不同的人都是他。
她自问看人很有一套,但是开始时都被海浮石骗过了,一个人再厉害,扮演起于自己本性不同的角色,也总会露出些破绽,可是甘遂没有,他还是小祢的时候,如果不是故意表露本性,她根本不会看出这么个小孩子竟会是个大魔头。
也不知道甘遂是怎么办到的,也许海浮石与小祢身上的特质都是他性格中的某一面?
不管如何,她与甘遂相处下来,是越来越觉得迷惑了。
白茯苓裹在被子里很快就开始觉得气闷,甘遂却全然不觉只知抱着她当小娃娃一般摇晃摆弄。白茯苓忍无可忍,终于自己掰开被子想从他怀里挣扎出去。
甘遂不肯放人,硬是把她圈在怀里,见她挣扎得厉害,干脆连她一双手臂也抓住了圈起来。两人身体之间隔着厚厚的被子,不过仍阻止不了彼此越发靠近的心跳与呼吸,甘遂笑着用鼻子顶了顶白茯苓的,调侃道:“你怎么跟个小孩子似的,动不动就哭。”
白茯苓咬牙切齿,一低头用前额去撞他的鼻子,甘遂没想到她竟然蛮悍至此,差点被她撞了个正着,才刚刚压下去的火气又再噌噌往上冒。
他腾出一只手捏住白茯苓的下巴,强迫她与他对视,语气不善道:“别闹了我对你还不够好?你老是跟我闹脾气,三番四次拒绝我,真以为我不敢动你?”
“你对我哪里好了?时时强迫我、欺负我,还不许我不高兴,不许我反抗?”
“是你先招惹我的,待我喜 欢'炫。书。网'上你了,你却不把我当回事,你以为我是陆英、林平子、杨珩那些傻子?任你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吗?”
“大哥、平子是我的亲人,杨珩是我的朋友,我什么时候对他们呼之即来、挥之即去了?我招惹你?我不过咬了你一口罢了,你今晚早就什么仇都报了。天涯何处无芳草,甘大教主、海大盟主,你条件这么好,一定能找无数个你喜 欢'炫。书。网'又心甘情愿的女子嫁给你的,何苦来强求我呢?”这话白茯苓早就想说了,她是真的不明白甘遂对她这么执着是为哪般。
甘遂一脸阴森地盯着她看,眼神之恐怖让人止不住浑身发冷,看得白茯苓心虚气弱几乎要弃械投降。
“来不及了……我就喜 欢'炫。书。网'你,你最好也尽快学会喜 欢'炫。书。网'我。”甘遂说完了,终于松开白茯苓,起身拂拂衣衫,绷着脸推门大步离去。
白茯苓无力地倒在床上,恨得牙痒痒的想再咬甘遂几口,这人怎么就这么别扭难缠呢?转念一想,甘遂的所作所为,完全跟个要不到糖吃就耍赖撒野的小孩子一般,只是普通小孩子破坏力有限,顶多大哭大叫施展魔音穿脑折磨一下不让他如愿的大人,但是甘遂他本领太过厉害,绝对有本事硬把糖抢过来吃,把意图拦阻他的大人统统干掉。
你告诉他强扭的瓜不甜,他会先把瓜强扭下来,试过了再说。
怎么办?怎么办?白茯苓欲哭无泪,扯过被子把自己紧紧裹住,满脑子烦恼问号,一直纠结天快亮了才倦极了迷迷糊糊睡过去。
甘遂如夜枭一般掠过墙头离开忠国公府,无声无息落入旁边的前靖国公府内,这座府邸自从被皇帝收回后暂时还没有转赐给哪个大臣亲贵,已经空置了半个月有余。甘遂魔功大成后当即召集部属,把这里作为一个临时据点。
几个魔教亲信属下已经在这里等候多时,见到甘遂出现,下巴上还多了诡异的伤口,全部识相地闭口不言,眼观鼻鼻观心只作不见。
甘遂对他们的表现尚算满意,交待了接下来急需要办的几件要事,就挥手让他们各自离开,只留其中一个身形瘦小的蒙面黑衣人留在原地。
那黑衣人见其他人都走*了,忽然扑哧一声笑起来,从袖中取出一块洁白的丝帕双手送到甘遂面前道:“师兄,这个你看合用否?”
一边说一边眼睛直往他下巴的伤口上转,言下之意明显就是……你大概也需要蒙面见人了。他的声音低沉沙哑,也听不出是男是女。
甘遂不接,冷冷瞪了他一眼道:“我给你半个月时间,想办法把毛家那些丧家之犬挖出来处理干净。”
黑衣人有些意外道:“毛家那一千子弟兵虽然厉害,不过主脑都已经全数被抓,谅他们也翻不出什么大浪,只等毛家上下处刑之后,他们没了希望,用不了多久就会风流云散,何必浪费精力去对付他们?”
“让你去你就去,你的废话未免太多了。”甘遂不屑解释。
黑衣人沉吟一阵道:“我以为,你现在最该小心的是宫里那位……”
甘遂冷哼一声道:“老头子的主意我心里有数,不过就是想稳住我继续把我当枪使吗?不管是武林盟还是圣教里,这么多年他早就埋下了无数钉子,我懒得理会他还真以为我要受制于他了。这老头子不信任何人,只信他自己,但愿杨珩足够聪明,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他会跟黑衣人说这么多话,显然是对这个称他为师兄的黑衣人十分信赖。
黑衣人道:“既然你已有打算,那我也不必多言。”说着抱抱拳也打算离开。
甘遂忽然想起了什么,叫住他道:“毛家那些余孽你探查清楚,把消息露给陆英他们,最好由他亲自下手。”
黑衣人啧啧有声道:“娇妻还未进门,师兄就知道替大舅子打算,给他送功劳了?”
“滚”甘遂懒得多言,粗暴地出言驱逐。
“师兄要不要到醉红楼去见识见识?学点儿风流手段对付你那位刁蛮小娇妻?”黑衣人十分八卦地凑上来建议道。
这次甘遂连话都懒得说了,直接挥出一掌向黑衣人打去,黑衣人早就防备着了,当即顺着掌风往后急纵,转眼就去得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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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良夫君》作者:私房喵,书号:1950213——相公要三好,任你无良也低头。
正文 161 一咬钟情
161 一咬钟情
说实话,黑衣人的建议甘遂不是没想过,不过一想到醉红楼那些女人一个个都是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客尝的货色就倒了胃口。其他他接触过的那些所谓世家女侠、江湖佳丽,长得不怎么样(跟白茯苓比),还特别喜 欢'炫。书。网'装模作样、自作聪明,看见她们就跟看见些会跑会动的木头没差别。
只有白茯苓,他每次靠近她就觉得心跳加速,全身上下每分每寸都是期待欢喜,恨不得把她绑在身边一刻也不离开。她模样、她的声音、她的气味、甚至她的各种坏脾气都让他觉得动心,从他第一眼看到她起,他就知道这就是他想要的女人。
起初他以为她只是个娇滴滴的千金小姐,结果转眼就发现原来是只披了羊皮的泼辣小狐狸,他不觉得失望,反而更加喜 欢'炫。书。网'。
看她好几次被他气得蹦蹦跳吱吱叫,很快又恢复冷静想要把他推开,他就知道,这个女子很不好掌握,她内心深处十分冷静甚至是冷漠,除了她的几个亲人,根本不曾让任何人进驻入她的心中,包括他,即使她看起来似乎对他很有兴趣,不过也仅此而已。
白茯苓的背景很不单纯,她身边的人一个比一个厉害,尤其她的父母似乎与秋风阁、千晓楼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这两个组织至今他的人都未能打进去,尤其是后者,手段甚至更胜过老头子引以为荣的青衣卫,就在他犹豫不定是不是要花心思将他们一家控制在手上之时,她出其不意咬了他一口……
他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那时的心情,是震惊?是不信?是害怕?还是雀跃?
从来没有人能够靠得他如此之近,更没有人能够轻易对他“突袭成功”,因为就算是他身边最得信任的人,他也依然不自觉地保持着戒心。
但是这些白茯苓都做到了,他不由自主地放任她与他无比亲近,这还可以解释为因为她不懂武功、因为她身上没有杀气,所以他未作防备。但是当她咬了他一口之后,他震惊地发现,自己竟然下意识地没有任何反击行为。
白茯苓的动作并不快,就算只有那么一点距离,他也可以从容地闪开,但是他没有。
在不知不觉间,他的身体已经先他一步认同了她,撤去了对她的一切防备。这样他如何不震惊,如何不害怕?
是彻底解决这个“安全隐患”,还是将她收服,让她完全成为他的?他没有任何犹豫地选择了后者,他从不会压抑内心的欲望——他喜 欢'炫。书。网'她,想将她永远留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