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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我待灵罗心-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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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一点点地过去,对面的阿涪和添福还在小声地说着话。到接近五更的时候,对面的阿涪突然大叫了起来:“少爷!”
  上官灵罗听了立即扭头看着对面,隔着门,对面又传来小声的对话,这会儿加上了孙延寿。
  “这是真的。”孙延寿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而且——还有哽咽声?
  是添福在哭?
  “少……少爷……怎么会这样……呜……”添福隐忍不住,终于哭出了声。
  “添福,你……你想吵醒小姐吗?!”阿涪责声道。
  “阿涪,你别说了,她总会知道的……”
  知道什么?孙延寿口中的她一定是她,但她会知道什么?
  “可是少爷,小姐她……”
  “我明白……唉……”
  谈话声到此结束,接着是脚步声——朝她的房间而来。
  上官灵罗穿上外衣等待着。
  敲门声立刻响起。
  上官灵罗打开门。
  “出了什么事?”
  “灵罗,你……没睡?”孙延寿回头望了望跟在他身后的阿涪和添福。
  “出了什么事?”她固执地问。
  孙延寿回头交代阿涪。“你带添福到前头帮忙三庄主。”
  “是,少爷。”
  “少爷,我……我……”
  阿涪拉着哭哭啼啼的添福走了,孙延寿面对紧盯着他的上官灵罗,从她眼里他看到了警觉。
  “先让我进去好吗,灵罗?”
  上官灵罗侧过身让孙延寿进了屋。
  “灵罗,我想告诉你……你能坐下听我说吗,灵罗?”
  上官灵罗隐隐约约从他的神色中察觉到了某些事,她在他对面坐下。
  “灵罗,你要做好准备。”
  “说。”上官灵罗轻声道。
  “我必须告诉你,灵罗……”孙延寿吸口气,望着她的眼,道:“灵罗,二叔他……过世了……”
  上官灵罗脸色一阵刷白。
  “你说什么?”她的声音没有温度。
  “二叔他今天,”孙延寿努力让自己平静地说完,但怎能平静?“二叔他今天去云州城西面的云水镇谈生意,经过中间的云水岭的时候,有一伙盗匪,他们……”
  “爹的武功很好。”上官灵罗硬邦邦地吐出这么一句。
  孙延寿伸手盖上她放在桌上的手,她立刻缩回。
  “二叔的武功很好,但那些人……那些人没人性,早在云水镇的时候就已经找到了机会,等到二叔到云水岭的时候,他们设下了陷阱,结果,结果二叔就……”孙延寿眨眨眼,将泪逼回眼眶,“二叔身上中了五六刀,本来可以救活的,但是云水岭离县城还有一段路,二叔的马又跑了,二叔一路奔来,才……”
  “你怎么知道的?”上官灵罗一字一句地问,“你怎么知道这些?”
  “随同二叔一道去的阿标说的。”
  上官灵罗听到这个名字,立刻站起来。
  “灵罗,那人已经死了!”
  上官灵罗缓缓地回过头,孙延寿慢慢地道:“他也死了,灵罗,他虽然伤比二叔轻,但是,没办法,我没办法……”
  上官灵罗定定地站着,面上毫无血色。“死了?”
  孙延寿担心地走到她面前,拉起她的手,手是冷的。
  “灵罗……”她的模样让他担心。看来平静的表象下,必然蕴藏着一旦爆发就会带来十分让人害怕的结果。不发泄出心中的悲痛,对灵罗而言不是好事,对他也是。
  “他在哪里?”
  “他的房里,三叔在看着。”
  上官灵罗垂下头,静默了一会儿,才重又看向孙延寿。后者的脸色比她更糟糕,方才一定也去帮忙了,而她却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她是他如今惟一至亲的人,她却是最后一个知道这个消息的!
  “为什么不让我知道?”
  “……”
  “添福都知道了,我为什么被蒙在鼓里?”  她在愤怒。
  “二叔他临终前说——”
  上官灵罗猛地摔开他的手。
  “灵罗,你听我解释!”
  “他说什么?”声音又很平静,孙延寿心里的担忧却在扩大。不该是这样的,她应该勃然大怒,大声哭着叫着骂着,不会是这样一副平静的表情!
  她的心里也许在淌血,可是,他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
  “二叔临终前要我们,晚点儿再告诉你……”孙延寿吸口气,“他还有——灵罗?”只能在背后看着她,看着她一步一步走到窗边,推开窗子,夜风灌了进来。
  孙延寿的咳嗽病再次发作。
  “我想去看看。”
  “什么?”
  “带我去看看。”上官灵罗关上窗户,来到孙延寿面前,用恳求的语气说着,“他没有要你没不让我去看吧,是不是?”
  “好,灵罗,我带你去……”孙延寿道。
  上官灵罗点点头。
  “把手给我好吗,灵罗?”
  她伸出手,他紧紧握住,想借由他的手暖和她自心。
  之后,孙延寿发现,或许是他还不了解上官灵罗,因为她的表现在让人担心之余又实在让人弄不清楚她到底是如何想的。
  第六章
  上官明的丧事办完之后,上官灵罗比以前更沉静、更不爱说话了。包括延寿在内,厉阵、添福、阿涪……孙家庄里她最熟悉的几个人都无法引起她的注意。
  奇怪的是,她照样在孙家庄里漫无目的地走,用膳的时间也会在房里,饭吃完,有时甚至还睡会儿觉。
  这些举动让孙延寿十分担心,由于整个孙家庄内都要厉阵打点,所以照顾她的责任他交给了孙延寿和添福。
  到了第四天傍晚,孙延寿终于决定要找她好好谈一谈。
  房内,夕阳的余晖照射进来,使屋子变得较为温暖。可是,孙延寿推门进去,看到的却是一屋子的寒意。
  上官灵罗坐在桌前,手上捧着从他那儿借去的《孙子兵法》。他不知道她看进去了没有,总之他站了好一会儿,她的眼光依然还停留在那一页上。
  “灵罗,”孙延寿坐到她身边,“你今天觉得怎样?”
  。“这话应该我问你。”那个说话让他不知该如何接的上官灵罗出现了。
  孙延寿笑了笑,随即隐去。
  他低头从怀中拿出一封信和一个小小的锦囊,送到她的面前,“灵罗,这是二叔让我交给你的。”
  在书册上的目光收回来看了他一眼,才移到信上。
  上官灵罗慢慢地放下书,伸出手接过信和锦囊。
  那封信上“上官明”几个字终于让这几天一直眼神平静无波的她有了动静。
  握信的手有些颤抖,孙延寿微微一笑。他起身,准备静静地离开,好让上官灵罗一个人带着她爹的信,回忆他们父女两个度过的时光。
  他离去的手让上官灵罗抓住,孙延寿低头看着那双微微颤抖的手,终于又坐下来,将那手握在掌心里。
  上官灵罗想了一会儿,瞅了瞅孙延寿,才下定决心撕开信口,摊开信纸看起来。
  孙延寿看着她的侧脸,感激此刻陪在她身旁的是他。但愿他也能化去她眉间的纠结——
  “灵罗?”
  看信的上官灵罗眼光随着信上的字而移动,眉间的结却越拧越紧。
  一张纸看完了,下一张也看完了——
  手上的信像是毒蛇一样,上官灵罗一把将之扔掉,信纸缓缓飘落地面。
  “灵罗,怎么了?”看完信后的她,不仅面色如雪霜,更是喘息着,好像经历了一场惊惧之旅似的。
  “不可能,不可能!怎么可能是这样,怎么可能是这样……”她喃喃地说着这些话,却让坐在一边的孙延寿莫名其妙。
  答案在信上。但未经她同意他又不能看。孙延寿只有问:“灵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上官灵罗抬起眼。“我……我……”
  “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灵罗。”
  “我不相信,我不要相信!”上官灵罗抓住孙延寿的手,“怎么可能呢,我是他们的女儿?不可能是这样的,不可能……”
  “灵罗?灵罗,你别激动,慢慢说好吗?慢慢说。”
  孙延寿倒了杯茶给她,上官灵罗握着茶杯,仍然处于震惊与激动之中。那是孙延寿从未看到过的情况,他不禁猜想,到底上官明的信里写了些什么,让她如此激动。
  孙延寿怔怔地盯着在桌上洒落了几滴茶水的上官灵罗,犹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她的情绪仍是那么起伏,让他放不下心来。
  他看着飘落在地上的两页纸,那上面白纸黑字到底是怎样的惊骇?
  “砰”的一声,上官灵罗推开茶杯,头趴到了桌子上,孙延寿不得不出手将她的脸抬起来面对他,“灵罗,你什么都不肯说,我怎么才能帮你呢?”他的声音是轻柔的,眼神是怜惜的,上官灵罗的眸中滑下几滴泪来。
  孙延寿心中一动,将她的头揽靠在他的怀中。
  “没事的,灵罗,没事的……”低声安抚着她。
  “呜……”轻声的呜咽从上官灵罗的口中倾泻而出,让孙延寿的心一紧。但他也只能轻拍着她的背,安抚着这个平时坚强的姑娘。
  好一会儿,当夜色逐渐降临的时候,上官灵罗才抬起头,背过身擦干了眼泪。
  孙延寿感觉到她的情绪比较平稳了。
  上官灵罗走过去将地上的信拾起来,然后到孙延寿面前。
  “爹说,也要给你看看。”
  孙延寿接过,在上官灵罗的点头下,才阅读起来。
  “灵罗,这……”他倒抽口冷气,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眼睛所看到的。
  上官灵罗咬着下唇,黯然点头。
  “我不相信。”
  “是爹的亲笔信,不可能有假。”当然,信上的内容任谁见了也都会惊讶而又不敢相信的。
  “可是灵罗,这……你不是说二婶每天都在想念着二叔,才以至于忧郁成疾吗?”与这信上所说不符呀。
  上官灵罗握紧了拳,“娘是每天都在惦记着爹没错。”她每天夜里都会将爹的旧披风拿出来瞧上几遍,独自对窗坐着,直到夜深才入睡。有时在睡梦中,还会叫着爹的名字,泪流不止。
  “可是这……”孙延寿还是无法相信。
  信中,上官明将二十年前发生的事仔细地说了清楚,说清了他为什么十几年都不回家,说清了为什么对上官灵罗那么冷淡。
  真是让人觉得可笑又可悲。上官灵罗将头埋进手里。
  爹和三叔以及孙延寿的爹没有创立孙家庄之前,是山贼出身。而娘是爹硬抢来的姑娘,之后……之后爹还做了对不起娘的事,娘怀了她之后,爹就再也没在娘面前出现过——周家村他当然去过,但每回都是偷偷地去偷偷地回,他不敢见娘,他觉得没有脸再出现在娘的面前!
  这就是他不回家的原因,这就是他对她冷漠至极的原因!
  可是爹不知道,娘一点儿都不怨恨爹,至少她出世之后从没怨恨过,有的只是想念。如果爹肯回家去看娘一回,如果他肯好好跟娘谈一谈,对娘说,他喜欢她,那么,他们夫妻不会这样,他们一家人也就不会分隔两地,而娘,也不至于忧郁而终!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造成的?
  上官灵罗望着黑蒙蒙的屋子,心里头对上官明是又气又恨又爱又怨。
  她十七年的怨,娘十几年的念,爹十多年的悔,这一切在如今看来似乎有点儿可笑,但她笑不出来,她只想好好哭一场!
  “灵罗,你怪二叔吗?”
  上官灵罗不动,久久才道:“我不知道……”她面对他,看他点了烛火,“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是怨他还是恨他,我不知道……”也许,她对爹的感情中,最大的是怨吧,怨他的行为对娘造成了伤害,怨他既然做错了却没有勇气去补救,怨他啊……
  孙延寿可以理解上官灵罗的心情。但,他这个局外人并不能多说什么,既然灵罗和二叔的心结解开——尽管这一切都是二叔自已—个人选择的结果——那么灵罗她以后会放开心,也不会有遗憾了吧。
  二叔他,会不会有遗憾呢?
  “延寿。”
  孙延寿怔了怔。
  “延寿?”
  “啊?”孙延寿努力控制自己才不至于跳起来,尽管跳起来会让他在床上躺一天,但他此刻的心情却无比雀跃。
  灵罗她,知不知道她刚才叫他什么了?
  “你说,爹是在云水岭中了山贼的陷阱吗?”
  “是。”她叫他的名字!这可是破天荒头一遭啊。
  “你说,他会不会是故意……”上官灵罗慢慢转身。
  “你……你的意思是……”
  上官灵罗点点头。
  他是自己想到这个念头上,然后就产生了现在的后果,否则怎么能不怀疑,他早已经将信写好了?
  “我不敢肯定,”孙延寿捂着唇,化去几声咳嗽声,“不过……不过阿路说过,有一刀他看不明白是怎么砍到二叔身上的。”即使二叔没这个念头,也相差不远了。
  这就是二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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