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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狂狮的宠儿-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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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自杀了!”
  “快报警啊,有人自杀了!”
  诗诗在海中畅泳,完全没有听见岸上钓客们因为她而引起的大骚动,她正潜下海平面,寻找海面下美丽的珊瑚礁和色彩艳丽的鱼儿。
  在台北人生地不熟的诗诗,会跑到哪里去?万一碰上坏人,她那种直线式思考的单纯个性,随随便便就会被人生吞活剥了。
  石玄朗担心地开着车在街上漫无目的搜寻,不停在饭店方圆几百公尺的周围一圈又一圈地兜着。
  在他的记忆中,这辈子还不曾用这种心情担心过任何一个人的安危,甚至也不曾被任何一个人深深感动过,想不到,娇娇小小的一个童诗诗,就能让一向冷静理智的他乱了方寸。
  他的父亲是官阶很高的飞官,从小到大,父亲在他眼中却永远只有一个身分——大暴君。
  暴君有几个特色,刚愎、暴戾、好色。
  在一个暴君的羽翼下成长,他并没有成了一个懦弱畏缩的受气包,性格反而因此变得更加强悍无畏。年龄渐长,他就愈明白,若想要抵抗父亲的高压强权,就必须比父亲强,还要更强。
  冷酷的成长环境造就他坚毅不屈的奋斗精神,父亲让他深刻体悟到,阶级和权威才是使人敬重的唯一方式,他凭着这种想法和一股超越所有人的毅力,在最短的时间内靠自己的力量爬到总裁地位,从此声名大噪。
  他得到了心中想要的阶级的权威,也得到了很多很多人的敬畏与尊重,他用王者的目光睥睨一切、傲物恃才,刻意忽略内心的空虚和寂寞。
  然而这份无人敢探索的空虚寂寞却在今天被童诗诗触动了,她天真地在办公室的天花板贴上一颗颗用萤光纸制成的立体星星,只要关上灯,便会在黑暗中发出闪亮耀熠的光芒。
  他被感动了,生平第一次在禁忌伤口被触痛的同时,仍然还是被感动了。
  童诗诗,莫名其妙走进他的人生,尽其所能的翻搅他冷漠的情绪,惹得他为她烦躁、担心她的安危、被她无邪的小小善意而大受感动。
  真是莫名其妙,她再过几天就要回遥远的吉贝岛了,不论身分、距离都不可能再有交集的机会,没必要把两个人都弄得牵肠挂肚的,多烦人!
  他扭开电台频道听音乐,心神恍惚地开着车在街上转来转去,一曲音乐结束,听见电台插播三分钟的即时新闻,其中一则竟然是——
  “有名女子在淡水近浅水湾附近跳崖自杀,警方获报,正尽速赶往抢救当中,根据钓客的描述,半个多小时前,有名淡褐色的长头发、身穿米白色连身裙的女子跳进海里……”
  石玄朗用力踩下煞车,整个人惊呆住,根本听不见身后喇叭狂呜,只听见自己心里的喊声——是诗诗吗?怎么会呢?怎么可能呢?她会傻到因为早上的事件而跳崖自杀吗?
  完了,她那颗天真单纯的脑袋,很有可能指挥她的身体做出这种蠢事来。
  他被这个想法吓得头皮发麻,全身的血液直往上冲,猛然一踩油门,将车子高速冲往淡水方向。
  在经历过此生最惊惶的四十分钟后,他的车终于飙到了目的地。
  礁岩上站着很多人,有警察、新闻记者、海防驻军、钓客和一些看热闹的不相干民众。
  他的思绪霎时间被抽成真空,从听到新闻到现在四十分钟了还没有找到诗诗,很可能已经凶多吉少了。
  恐惧不安的感觉击倒了他,他恍恍然地跨越嶙徇礁岩,朝海岸边走去。
  俊美挺拔、深邃阴冷,穿著剪裁合身的名牌西装,拧眉望着海面的石玄朗,立刻引来岩岸上不少揣测注视的目光。
  石玄朗全副精神都专注在正于海面搜寻的几艘救生船上,根本无暇理会身旁的窃窃私语。
  “看到了!有一艘救生艇把女孩子救上来了!”岸上突然有人大喊,接着引发众人一阵喧哗沸腾,所有相干与不相干的人统统往岸边挤过去。
  石玄朗的心脏几乎停止跳动,恐惧救上岸的会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救生艇慢慢驶到岸边,他看见了坐在船上的诗诗,整个人惊慑住,虽然她浑身湿漉漉的,但是她的手在动,头也在转动,她是活着的!
  他努力盯着她,只觉得耳中嗡嗡地不断作响,看着她在许多人的搀扶下跳下船,紧接着就被一堆新闻记者给团团包围住。
  “请问你为什么要跳海?”
  “你跳海的目的是什么?是不是想自杀?”新闻记者抓着她纷纷追问。
  “我只是想游泳而已,什么自杀?我听不懂……”诗诗清亮的眼眸噙满疑惑,她觉得很奇怪,跳下海游泳值得如此大惊小怪?居然还来了一堆人要“抢救”她,难道台湾的人都不下海游泳的吗?
  “为什么跳下海一个多小时都没事?你是游泳健将吗?”新闻记者又追着问。
  诗诗点点头,说:“我常常下海游泳潜水,游一、两个小时是很平常的事,你们不用替我担心。”想不到有这么多人关心她,台湾的人也满善良的嘛。
  石玄朗听见她的回答,心脏猛地一紧又乍然松懈,然后,是无法抑制地愤怒起来。他疾速地冲过去,拨开重重人群,大掌粗猛地伸向诗诗的肩膀掐住,他其实是想掐住她摧折可断的脖子!
  “啊——”诗诗大吃一惊,迷惘困惑的脸庞乍现出一朵惊喜的灿笑。“怎么连你也来了!”
  “快跟我走!”他的大掌锁住她的臂膀,一  路拖着她往回走。
  “好痛、好痛!”她的手臂快被他扭断了,疼得连连吸气。
  “快跟着拍,那个人好象是商界知名人土。”
  “对,好象是石玄朗,快追上去!”跑新闻的记者认出石玄朗的身分,立刻跟在他们身后穷追不舍。
  “石先生,请问你跟这位小姐是什么关系?”
  “请问你对这小姐跳海的事件知不知情?”
  “石先生,请问……”
  “不必再『请问』了,统统滚远一点!”石玄朗难以忍受地大声咆哮,送给那些摄影机一张濒临爆发的俊脸。
  为了奥斯顿饭店的形象,他一向对媒体礼敬有加,可是现在的他怒气勃发,再也忍无可忍,自己和饭店的形象老早被他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慢、慢一点,我的手快、快痛死了!”诗诗痛得缩肩低喊,声音听起来好象随时会断气。
  石玄朗没有半点怜惜,杀气腾腾地拖着她走,这个臭丫头,让他担忧得就像这个世界面临了末日般,一向自诩的自制力全都消失不见,结果闹了半天竟然是个乌龙新闻,气得想把她狠狠撕成碎片。
  诗诗觉得自己像个破布娃娃一样被他拉扯着走,浑身痛得快虚软了,根本没有多余的力气好抗议他的粗暴,就在她晕眩得差点休克时,猝然被他猛力地推上车。
  砰!石玄朗重重地甩上车门,坐上驾驶座,使劲一踩油门,车子立刻像箭一样飞射出去,把所有看热闹的人远远抛在车后。
  车子飞快地在滨海公路上奔驰、呼啸而过。
  诗话觉得整个世界都在天旋地转,她抬起脚抵在前座,两手死命抓着椅背,似乎听见自己不断发出无意义的喊叫声!
  “好恐怖!不要这样吓我!”她尖叫,好象坐在云霄飞车上的恐怖感觉,神经末梢快一根一根绷断了。
  “原来你也知道受到惊吓有多恐怖!”他大吼,眼中燃着冲天怒焰。
  “什么意思?”她呆望他刀削似的侧脸,天哪,她没见他如此暴怒过,她做了什么?她吓得脑袋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石玄朗用力一转方向盘,然后踩下煞车,车子甩了一个大弯后在一块空地上死死地停住。
  余悸犹存的诗诗惊瞪着双眼,全身的骨节仿佛要脱散了一样,以为自己差点就要死掉了。
  “全台湾的新闻频道都在播放你跳海自杀的消息,你知道吗?”他带着莫名其妙的火气质问她。
  “我不过是游个泳就被人说要自杀,台湾的新闻也未免太大惊小怪了吧。”说着说着,想到在岸上迎接她的那堆人,就忍不住失声笑出来。
  “我觉得一点也不好笑,换了我也会以为你想自杀,谁也想不到你会拥有精湛的泳技。”他的眼神锐利得像要刺穿她。
  “真、真的吗?”她眨了眨无辜的大眼,无奈又好笑。
  “莽莽撞撞的跑到海边来游泳,你难道以为我一点都不会担心?”他不悦地厉声斥责。
  诗诗的心口震颤了一下,轻抽口气。他会担心她?真的吗?好……好高兴听见他这么说。
  “为什么跑到这里游泳?”他微微侧过身,深眸锁住她。
  “不为什么……”她稳住心神,在心里嘀咕着,还不就因为你伤了我的心。
  他寻衅地斜睨着她,眼中尽是调弄的笑。“难怪你爸爸会替你取名叫诗诗,我好几次看见你都是浑身湿湿的。”
  呃!诗诗怔愣了一下,这口气太熟悉了!
  石玄朗下车从后车厢拿出一条大浴巾回来,往她身上一扔。“把身上擦干,小心着凉了。”
  诗诗无意识地擦拭着头发,小脸惊诧至极,一双无邪的黑眸睁得很大,一瞬不瞬地直瞅着他。
  “你……十年前去过吉贝岛?”她觉得石玄朗愈看意像十年前那个男孩子,如果是真的,那命运也未免过分巧合了吧。
  “小美人鱼的记忆力总算恢复了。”他坏坏地勾唇一笑。
  “你!真的!是你!”她震惊得脑袋钝住,语无伦次,原来……难怪老是觉得他很眼熟,老天爷居然开了她一个大玩笑。
  他突然漾出挑衅的笑意。“十年前只是惊鸿一瞥,谢谢你还记得我。”
  “嘴巴这么恶劣无礼的男生,进棺材前都忘不了。”她冲口说道。
  “能让你记住一辈子,这是我的荣幸。”他故意贴近她,眼神慵懒地勾起一抹笑。“你身上有海水的气味——”
  诗诗屏住呼吸,心跳的频率加快了速度,他缓缓地靠向她,温热的气息吹拂过她的鬓际,空气仿佛骤然稀薄了,晕眩和迷乱的感觉袭向她,神魂一瞬间坠入他眸中那一泓无止尽的深潭。
  “这就是美人鱼的味道吗?”他的手指轻轻拂弄她的湿发,几乎贴在她的耳畔低低呢喃着。
  性感的薄唇离她好近好近,拿尺来量不超过三公分的距离,她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紧张得、心神恍惚、浑身虚软,心里不禁暗自偷问,他会不会吻她?会不会吻她?
  在这种奇异、教人迷惘的气氛里,石玄朗几乎醉倒在她迷离恍惚的眼眸中,差点克制不住吻上她微启的红唇,他可以感觉到她的等待,这带给他异样的满足感,但他决定辜负她的期盼了。
  他缓缓退开,伸手揉乱她微湿的秀发。
  “下次不准再做出这种惊人之举了。”
  她陡然清醒,整张脸庞又羞又窘地烧红了,她刚刚该不会表现出一副大花痴的模样来吧,天……真想找块豆腐撞死算了。
  “对了,还没谢谢你今天的好意,那片星星海很漂亮。”他发动车子驶向公路,稍稍化解了一点她的尴尬和窘态。
  “为什么不过生日?”她把大半张脸都藏进大浴巾里。
  他专心开车,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许久以后才淡淡说道:“有人会选在自己母亲的忌日过生日吗?”
  诗诗愕然望向他。“你母亲在你生日当天去世?”
  “正确的事实是,在我出生那一天,我母亲因为血崩而去世。”他轻描淡写地说,这个事实,他从未告诉过任何一个人。
  “所以……你才会……从来不过生日……”如果现在有把刀,她真想砍死自己向他致歉。“对不起,我太一厢情愿了,不知道……”
  “不用道歉,不知者无罪。”他顿了顿,一股莫名的情绪促使他接着说下去。
  “我确实这辈子没有过过一次生日,我的父亲是飞官,长年不在家,母亲死的那天,我父亲并不在她的身边,而是在一个『阿姨』的床上,从那时候起,我就在好几个『阿姨』的轮番照顾之下长大,我从小就很清楚,自己和一般人不一样,没有过生日的权利。”
  诗诗怔仲凝望着他,在他冷冽傲然的面具下,原来有这样一段不堪回首的身世,她突然觉得他好可怜。
  “对不起,因为我的无知,害你想起那些不愉快的事,对不起……”她很想安慰他,可是不懂该怎么做比较适当。
  “不要一直道歉。”他有点不耐烦了,所有的过去他都隐藏在心底的最角落,并且试着去遗忘,今天却不知道哪根筋不对,居然会对一个小小的童诗诗大谈心里的话。
  “我原来希望你会开心的,没想到弄巧成拙……”她仍在低声忏悔。
  石玄朗深吸口气,看来最恶心肉麻的真心话要说出口了,否则回饭店的这一路上可能得被迫听她不停的忏悔。
  “生命中曾经度过三十个十月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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