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狮的宠儿-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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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他两手撑在她的身侧,脸上蒙着满足、意味深长的笑容,就像一头垂涎猎物的狮子,打量着该从猎物的哪一个部分开始吃起。
“你也……喜欢我!”在她被这句雷霆万钧的话震傻之前,微张的樱唇立刻被他的唇攫去。
她脑袋里最后一点思想全被熏天的火舌吞噬了。
他托高她的下巴,舌尖狂野地舔吮、品尝她甜美柔软的红唇,强悍地侵入她口中探索撩拨。她迷乱、错愕地承受他来势汹汹的炙吻,经验不足的她只觉得身躯愈来愈火烫,飘飘然地像灵魂出窍一样。
清晨是男人情欲最旺盛的时刻,石玄朗遏抑不住体内的动情激素,欲火正在渐渐沸腾当中。他慢慢地将地压倒在床上,手指隔着贴身的小礼服抚揉起她坚挺的酥胸,她敏感地轻轻哆嗦,四肢百骸在他的挑逗下虚软瘫痪了。
“这样……好象不可以……”她残存的意志发出细微的抗议。
石玄朗克制不住男人天生的生理本能了,他炙热的吻移向她细腻的颈侧,如丝的触感更催动他的情欲,他饥渴的唇缓缓下移到她桥盈的胸前,轻噬着小巧可爱的粉色尖端。
她不由自主地挺起上身,口中逸出一声难忍的低吟,他的下身紧抵住她娇小柔软的身躯,亲昵地摩掌着地最柔软私密的女性部位。
抵在她腿间的男性亢奋带给她一种攻击、侵略性的危险,她游离的神志渐渐收拢了回来,逐渐意识到继续发展下去很可能会发生的后果。
“不要、不要、不行……”她虚弱地抵抗着,伸出双手抵住他的胸膛,可是却使不出一点力气推开他。
埋首在她胸前的石玄朗静止不动了。
“天哪——”他粗重地喘息着,天知道要一个蓄势待发的男人抽身而退,必须具备多么伟大的圣人情操。
虽然急欲解放体内奔腾的渴望,但是他却无法让自己忽视一个没有经验的小处女的抗议。
“把衣服穿好!”他用超人的意志力强迫自己翻身下床,迅速冲进浴室冷却一下焚身的欲火,否则再看见她丰润可人的胸脯一眼,就算几百匹马也拉不走他要强行占有她的渴望。
诗诗表情呆滞地眨了眨眼,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她双顿酡红地整理好身上的衣服,只差一点点,初夜就被他夺走了,虽然她心底没有半点不愿意,可是一定要确定他不是和她随便玩玩的心态,而且也要先过她老爸那一关才行。
她下床走到落地镜子前,拿起旁边柜子上的梳子慢慢梳理头发、整理衣服,看着镜中氤氲的眼眸和绯红的粉顿,想起刚刚情欲勃发的石玄朗,心中一阵软甜,脸上情不自禁地浮起又醺然又娇羞又陶醉的笑容。
“你在那里傻笑什么?”
她吓了一跳,回头看见石玄朗已经坐在床沿擦拭湿发,身下围着大浴巾,懒洋洋地盯着她瞧,刚刚邪气勾人的石玄朗不见了,又回到她所熟悉的那个冷冷的、酷酷的、什么都不放在眼里的石玄朗。
“没有哇。”她满脸通红地低下头,灵动的眼珠四下溜转,低声问:“这里是什么地方?”
“高雄,我的别墅。”他回答得很简洁。
“原来……你在高雄也有别墅。”她惊奇地再仔细欣赏一下他的家。“怎么会突然把我带来这里?”
“你昨天晚上醉醺醺的,如果一路开车回台北,我怕你会受不了,所以只好把你带到这里来,总不能带着你到饭店开房间吧!”他一边说话,一边开吹风机迅速吹干头发。
“噢——你的别墅好漂亮。”她没话找话,其实,刚才疑似听见他说“也喜欢她”这句话,她很想、很想证实一下。
石玄朗关掉吹风机,走到她身边对着镜子梳头发,诗诗发现镜中那双深邃漆黑的瞳眸紧瞅着镜中的她,不似以往般透着冷淡、莫测高深,反而泛着坚决、清明和似有若无的占有欲。
他的深眸荡人心魄,诗诗自诩泳技过人,但怎么也泅不出他眼中幽邃的深潭。
“为什么……吻我?”她颤声问道,一心想证实她曾经模糊听见的那句话。
他转过头凝望她,半晌。
“因为我喜欢你,还有疑问吗?”他轻抚她娇俏的下巴,感受滑动在指尖的柔嫩触感。
“你吻莉芬姐,也是因为喜欢她?”她并没有因为证实了他的话而欣喜若狂,反而情不自禁地把自已与江莉芬的地位,暗暗做了一番比较。
“也许吧!”他没有多做解释,自小看多了父亲的情妇,女人对父亲而言就有如当季的衣服,新鲜感过了就毫不考虑换掉。或许是出自一种反抗的心理,使他对女人向来兴趣缺缺,全副精力只用在工作与事业上,作风和父亲大相迳庭。
对他而言,江莉芬是一个气质出众、雍容大方、精明能干的都会女子,各方面的条件都相当适合当总裁的夫人。他曾经考虑过,几年后或许会选择发她当他的妻子,因为她的条件很符合他现实上的需要。但是与她之间是否有感情?他却半点也没有想过。
诗诗盈满在胸口的甜蜜感,在他漫不经心的回答中慢慢地消褪瓦解了。原来,她并不是唯一得到他宠爱的女人。
石玄朗没有留意到诗诗渐渐黯淡的眼神,俯身在她唇上轻啄了一下,柔声说:
“出去吃饭,吃完饭以后要回台北了。”
她怔忡着,的确很喜欢他的吻,可是,他却不肯回应她心底的需要。
回台北的路上,气氛突然变得很尴尬、诡异,当两个人的关系进展到一种模糊暧昧的界线时,要不要冲破那道关卡就只在一线之间。
石玄朗从来没有让女人进驻他感情生活的心理准备,从小到大,他的情绪、生活方式和生涯规划全都在他冷静理智的操控中,可是,童诗诗的出现却让他脑子的运作莫名其妙脱轨了。
这一生不曾牵挂过任何人,也不曾用心怜惜过一个人,唯独对诗诗,他动过许多连自己都震惊的念头,甚至付出能力所及的一切来疼她都无所谓。
她就像流沙一样,让他一脚踩进去就拔不出来,越挣扎越往下陷。当一听见她无所适从的告白后,他甚至连挣扎都放弃,心甘情愿被她吞噬。
他想不起来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眼神就不自觉地追着她跑,对她的微笑和多情的水眸渐渐失去抗拒力。
但是,她迟早会离开台北,离开他。
在他的人生规划中,他没有想过会死心塌地守着一个女人,对事业正发展到巅峰时期的他而言,必须理智地分析清楚,当跨过这道爱情的门槛后,会带给两个人的是幸福或是伤害?
石玄朗默默开着车,脸上的神情既矛盾又困惑。
他身旁的诗诗,一样陷在矛盾又困惑的情绪里,再过两天,江莉芬就要回来上班了,和爸爸约定的时间也快到了,她将要离开台北,离开石玄朗回吉贝岛去。
她不敢奢想和石玄朗之间有任何发展爱情的可能性,不管身分地位、空间距离都是那么遥远,各方面都不相称。
石玄朗不可能选择她,这是她一直都有的心理准备,他不可能把不合身的爱情穿在身上,那将会像穿著不合身分的粗俗衣服,除了惹人讪笑外,相信他自己也会觉得不舒服。
诗诗对自己的信心太单薄,不足以捍卫她的感情世界,她现在很后悔到台北来,后悔遇上石玄朗这个高明的小偷,趁她不备,偷偷偷走她的心。
没有心,她还能回吉贝岛吗?
“我告诉你一件事,你不能告诉别人喔。”
一大清早,帮诗诗打扫房间的清洁妇,逮到还没到十九楼上班的诗诗,作贼似地小声对她说。
“什么事啊?”诗诗没什么兴趣,不过碍于几日来和清洁妇已经混熟的交情,也就洗耳恭听了。
“听说喔,昨天各部门主管部接到一张匿名信,信里面说江莉芬秘书和石总裁其实早就偷偷秘密订婚了耶,这个消息现在大概整个饭店都传遍了。”
诗诗一瞬间呆住了,僵直地睁大眼睛。
“订婚就订婚嘛,男未婚女未嫁,又不是见不得光的不伦之恋,干么偷偷摸摸的,你说对不对?”清洁妇兴致勃勃地想和她讨论,那神情就像看到什么八卦杂志刊登了某某巨星的绯闻一样兴奋。
诗诗却像是突然被人掴了一巴掌似的,当最冲击的那一刹那过去,紧接着心脏便强烈绞痛起来。
“对啊,好奇怪。”半晌,她才终于挤出一句话来应付。
“男的俊女的漂亮,很速配的一对嘛……”
“我上楼了。”诗诗打断她,梦游般地走出房间,无法再听进任何一句对她而言都是残忍的话。
她茫然若失地走向电梯,经过房务员休息的小房间,隐约听见几个服务生挤在一堆,耳语着这个惊人的绯闻。
“房务部的经理已经把那封匿名信销毁了。”
“咦!为什么?”
“拜托,石总裁是房务部经理的顶头上司耶,你想他能把它交给上级处理吗?石总裁既然有心刻意隐瞒,谁又敢去向他求证这件事,没必要为了这种匿名信而触怒上司,白白赔上自己的前途吧!”
“说的也是,而且写匿名信的人到底是谁呀?心态很可疑喔。”
“各个部门的经理都各怀鬼胎,按兵不动,就怕是某部门经理设下的陷阱,假装没这回事就能安然无恙,多事去找石总裁处理搞不好反而会遭殃呢!”
听见房务部的员工忙不迭地谈论这个绯闻旋风,诗诗揪心地闭起眼睛,所有奥斯顿的人都知道了,绯闻是真的?
她茫然无措、脚步颠踬地冲到了十九楼,发现佟云和可儿都不在,她忘了敲门就直接闯进石玄朗的办公室,里面也没有人,窗帘虚掩着,幽暗的办公室中只有天花板上的星星海发出微淡的星光。
她仰望着星星海发呆。对了,石玄朗今天的行程是招待陪伴法国的贵宾参观故宫博物馆,所以不会在办公室里。
不过,她找他想干什么?质问绯闻的真实性吗?
她又不是他的什么人,他又没有给过她任何承诺,更何况再过一天就要回吉贝岛了,就算绯闻是真是假对她来说又有什么意义,她反正是一定要和他分开,不能再喜欢这个人了。
她慢吞吞地晃回座位,死命想要平息心中汹涌的情绪,不得不强迫自己认清一个事实,梦想只是梦想,是虚幻渺茫、不可能实现的。
已经过了上班时间很久,却仍不见可儿出现,她难道也在参与讨论那桩绯闻吗?诗诗仰起头,用力深吸一口气,她不能再想下去了,更不想消沉沮丧地度过回吉贝岛这段仅剩的时间,在分离的时刻来临之前,她应该用开朗的心情和石玄朗过完每一分每一秒才对,只要在分开以后,石玄朗依然会记住她,即使只能存在于他记忆中一点点的位置都好……
桌上的电话响了,她接起来,机械似地开口说道:“总裁办公室,请问您找哪一位?”
“诗诗。”是石玄朗低沉温柔的声音,近得就像在耳边,她的心一动,眼眶情不自禁地泛红了。
“诗诗,听得见我说话吗?这里的收讯不大好。”
“嗯,听得见。”她一开口,泪水便迅速模糊了视线。
“今天在办公室等我回去,晚上我带你去吃饭。”他的声音轻柔得像对情人的呢喃。
听见他温柔的话语,她的泪水不停地溢出眼眶,止不住滚滚滑落,喉头梗塞得说不出话来。
“喂,听见了吗?”
“嗯——”她闷声呜咽。
“你的声音怪怪的,怎么回事?”他察觉到她的不对劲了。
“没、没事。”她吸了吸发酸的鼻头,匆促抹去睫上的泪珠。该怎么办啊——她是那么、那么地喜欢他——
“别想骗我,一定发生了什么事。”她的异状逃不过他敏锐的观察。
“真的、没有。”她不想让他觉得自己罗唆难缠,她想让他多记得她一点。
“现在没空问你,等我回去以后再跟我说清楚,记住,要在办公室等我回去。”他不由分说地挂了电话。
她呆呆握着话筒,像个被抛弃的无助小孩,惶然的泪水泛滥成灾,半天还舍不得把话筒挂上。
不行,不能再哭了,万一被可儿或是佟云看见,少不得要遭受一番询问调笑。
她匆匆走进化妆间,看见镜中神情俋郁、双眼哭红的自己,禁不住又是一阵泪如雨下了,干脆躲进厕所里痛痛快快地哭完一场再说。
叩、叩、叩、叩……
诗诗止住泪水,听见高跟鞋敲在地砖上的声音,脚步声有节奏地由远而近,然后在化妆间前戛然止步,缓缓推门走进来。
“莉芬姐,你总算回来上班了,真是谢天谢地。咦,这个口红的颜色很好看,借给我擦。”说话的人是可儿。
关在厕所里的诗诗愕然抬头,不敢相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