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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惊鹤潜龙记-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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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无所不用其极!”只听侯先生冷笑道:“我为财,他为色,这珍宝到手之后,你不会分给我们一成,而你的宝贝闺女更不肯许配给这三十多岁的独眼人,所以我们……”说到此,忽然住口。
  柳含烟冷冷问:“所以怎样?”侯先生蓦地一声冷笑,笑声中,数道蓝芒直向柳含烟激射而去。
  柳含烟振声长笑道:“我有金乌剑,何惧万劫针!”只见他高大的身子暴退如矢,跟着乌光闪动,柳含烟手中一把粗大的长剑一晃,数枚蓝芒全被他的长剑吸了过去。
  侯先生身形一挫,嘶声道:“原来庄主对我早有防备!”柳含烟长剑平胸一横,冷笑道:“老夫防备的倒不是你,而是万劫针!想不到这万劫针的功夫世上仍有传人,更想不到这位秦淮月的后人竟然是你侯崇古!嘿嘿,那紫燕俞飞原来是你杀的。”侯先生道:“不错,这小子色胆包天,那晚竟然敢到小姐房外探头探脑,老夫一时激于义愤,将他引到僻静之处便给了他一针!”柳含烟呸了一声:“你这厮几时又会激于义愤,必是那晚你和狄青霜劫持眉儿之时,给俞飞这淫徒撞见,这才狗咬狗!想来梅影那小丫头也是你杀的了?”侯先生摇头叹息:“这小丫头竟会寻到沧浪亭,为了不让他坏我大事,也只得狠一狠心了。”柳含烟道:“当初你替我杀那方氏兄弟之时,我就该看出你这厮手段毒辣,便应对你多加小心!”侯先生道:“呵呵,我撞见那方章奇之时,他已经重伤在身了,最先动手杀方氏兄弟之人不是在下,我可不敢掠人之美。我杀了那奄奄待毖的方章奇也是为了你着想,那兄弟残杀的故事也是为了你坐稳这庄主之位才煞费苦心编出来的,这十余年来,我倒也着实为你办了些事,这才让你将我视为左右。不想最后功亏一篑,竟坏在狄青霜的妇人之仁上。嘿嘿,自古欲成大事者,当断则断!狄青霜做事婆婆娘亲,倒象极了你!”柳含烟的身子霍地一晃,喃喃道:“自古欲成大事者,当断则断!若是我未曾记错,当初你便是频频鼓动唇舌,用这句话挑唆我对两位义兄下手的!”侯先生不紧不慢的道:“难道我劝你杀那冷居田和白九成也错了么?不杀他们,你如何独霸落梅山庄,如何独霸这藏宝之秘?嘿,即便那时不杀,这时你为了独占财宝,还是一般要杀的!”柳含烟惨然道:“错了!错了!那是我一生中最大的错事。因那一场错事,不仅使我失去了两位义兄,还让梦珠视我如蛇蝎,终于离我而去。她……她到死也将我视做一个卑鄙无耻、见利忘义的小人!”鹤云听到这里,心中才一片释然:“原来徐寿辉的三个死士冷居田、白九成和柳含烟一同率部归隐。但柳含烟为了独占落梅山庄和那藏宝的秘密,在侯先生的唆使下竟然杀了自己的两位义兄。想来这件事恰为眉儿的母亲所见,一气之下携女便离开了落梅山庄。这么说,眉儿的母亲萧梦珠倒真是一位刚烈无比的奇女子了。”却听侯先生气急败坏地笑起来:“连你老婆跑了也要愿旁人!嘿嘿,她一走数年,你为什么不肯出去寻她,难道当真是为了那'守园待图'的誓言?我瞧你还是舍不得这园子,舍不得这财宝,就是怕你前脚一走,我们后脚便背着你挖出了宝藏来!在你心中,梦珠虽美,却终究比不得这珍珠、明珠来得实在!”柳含烟听了这话浑身发抖,蓦然间长剑一振,叫道:“住口,今日老夫便要为两位义兄报仇!”侯先生怪笑道:“人是你杀的,帐却要算到我的头上来!”柳含烟怒道:“侯崇古,当初你投到我的帐下难道还安着什么好心吗?你是秦淮月的亲传弟子么?可惜你师父的本事你一成也没有学到!”侯先生眼中蓦地精光大盛,矮胖的身子陡然弹起,疾向柳含烟扑到。鹤云见他去势如电,倒也吃了一惊:“想不到这侯先生竟然也是个高手!”柳含烟冷笑一声,陡然间腕子一抖,只听得嗤嗤的破空之声大作。原来柳含烟竟以上乘内力将吸附在金乌剑上的万劫针全震了出去,劲疾无比的向侯先生身上射去。
  侯先生猛然发出一声嚎叫,肉球般的身子砰的落在地上。那几枚万劫针竟全射在了他身上。柳含烟呛的还剑入鞘,望着在地上辗转哭嚎的侯先生道:“侯崇古,那秦淮月到底死是未死?”侯先生惨叫道:“这……你死也别想……”忽然毒性发作,口不能言,身子一侧,竟顺着山路疾滚了下去。
  鹤云见侯先生身子扭曲着从自己身旁滚过,心中不由得一阵收紧。蓦然间刘元吉身子一长,站起身来,叫道:“柳庄主,这几日多谢你好生相待,更要多谢你替在下寻到这批珍宝!”傅抟山见刘元吉竟不打招呼便忽然现身,心中老大不快,但也只得跟着站起身来。
  柳含烟见到刘元吉在此骤然出现,不禁大吃一惊,待到见了刘元吉身后的鹤云和傅抟山,一愣之下,才明白了一切。他长长吸了口气,道:“不死天王果然名符其实,这诈死之计当真妙得紧!傅大侠、陆公子,老夫算准你们会去而复返,却没料到刘天王还会装死!老夫那不争气的弟子于青竹怎样了?”傅抟山笑道:“柳庄主放心,令徒此时并无大碍,穴道一解,自会回来!”柳含烟瞧着傅抟山成竹在胸的样子,不免有些心虚,忍怒道:“傅大侠不知有何见教?”傅抟山道:“多日来承蒙庄主厚待,但在下岂能入宝山而空手还?”柳含烟双手一背,苍苍凉凉的笑了几声,道:“老夫为这兵书珍宝,耗去多年心血,三位这么轻易地便想拿走么?” 傅抟山却将脸一扳,道:“重财巨宝,唯有德者居之!柳含烟,你杀死义兄,是为不义;逼死徒儿,是为不仁;气走妻女,是为无情;主仆反目,是为无信。似你这等不仁不义无情无信之人,又有何面目活在世上?”柳含烟气得身子一抖,但旋即凝定下来,淡然道:“二十年来,尚无人敢如此对老夫说话!重财巨宝,唯有德者居之,但江湖上却历来是弱肉强食,力强者胜!这荒山野岭,再无旁人,各位不必顾念江湖面子,只管一拥而上便是。”傅抟山却又笑了起来:“庄主便不用言语挤兑在下,抟山也决不会和刘天王联手齐上的。傅某不才,先来领教剑绝的神技!”柳含烟心中怒道:“你这厮使这车轮战法,又与一拥而上何异?”但口中仍是应了一声好,缓缓退开两步。鹤云知道这二人的武功均是登峰造极,一场比拼当真不好说谁胜谁负,当下拔出游龙剑和刘元吉在一旁掠阵。
  其时天空黑暗似漆,素月淡如白纸,正是天将破晓的一瞬。独龙岭上傅抟山与柳含烟遥遥而立,森然对视。傅抟山的长剑在腰间横挎,柳含烟的剑却斜背在身后。二人此刻虽然静如山岳,但全身劲气鼓荡,犹如箭在弦上,意气心力无一处不在比拼,无一处不在寻析对方的破绽所在。
  猛听得一声鸡鸣遥遥传了过来,黑夜那沉暗的身躯终于被黎明撑破,露出一点血的颜色。天地间阴阳转换的一瞬,紫色光芒一闪,傅抟山已然拔出剑来。柳含烟双目一张,道:“紫电神剑,果非凡品!久闻六如居士依金刚经禅意创出一套六如剑法,今日正好向他的得意弟子领教!”一言未毕,傅抟山剑上光芒陡盛,紫色光焰如蛇吐信,直噬向柳含烟的眉心。柳含烟脚下倒踩七星,口中赞道:“好,这是崆峒派的抹眉剑!怎的不使六如剑法?”呼喝声中,这追魂夺魄的一剑,已被他从容避开。
  傅抟山长剑一抖,如影随形地指向他的心口,这一剑劲势绵绵,阴柔之极。柳含烟大袖飘飘,趋避如风,喝道:“聚沙成塔,这少林的'五十三参剑法'傅大侠使来太过狠辣,大违佛门剑法的慈悲本意。”喝声中只听得一声龙吟,柳含烟掌中已然多了一把黑气沉沉的长剑,横封一招“雪拥蓝关”,直指向傅抟山持剑之手的腕上“神门”穴。
  刘元吉见他这一招疾如闪电,后发先至,傅抟山必将被迫得转攻为守,不由脱口叫道:“好剑法!”那知傅抟山以快打快,径抢险招,紫电剑霍地一沉一挑,竟也指向柳含烟的手腕。刘元吉见傅抟山这一剑攻守兼备,气度严谨,不禁也大声赞道:“好剑好剑!”两柄利器骤然绞合在一起,发出铿然一响,声如断玉!
  持剑的两人如燕子般翩然退开,傅抟山凝视柳含烟掌中那柄乌气沉沉的长剑,凛然道:“庄主手中可是金乌神剑?”柳含烟横捧长剑,森然道:“不错,此剑已八年未饮人血。”傅抟山冷哼一声,踏上一步,紫电剑当头直劈,柳含烟横剑封住。两个人身形游走,剑法展开,独龙岭上立时剑气纵横。
  忽然鹤云吃了一惊:“这傅抟山竟然也是左手持剑!莫非先动手杀方氏兄弟的那个左手剑客竟是傅大侠?”但这念头在他脑中也只是一闪而过,毕竟方氏兄弟之死与鹤云没什么相干,而此时独龙岭上两大剑客运剑如风,妙招迭出,才当真让他目眩神驰。刘元吉更看得魂为之夺,似是忘了兵书珍宝的大事,不住口地大声喝彩。
  激斗片刻,柳含烟的金乌剑渐渐展开,一团黑沉沉的云气翻滚蠕动竟将紫电剑腾起的道道惊虹慢慢缚住。蓦然间只听得傅抟山一声低啸:“柳庄主,请接下这招剑法!”紫电剑的去势蓦然间变得飘飘摇摇,一点紫星在剑尖上吞吐闪烁,剑到中途,霍然一颤,剑上紫星刹那间幻化成千点万点,犹如摇落了一天银河。
  独龙岭上的日光刹那间被这一剑挤得一丝不剩,柳含烟似是陡地坠入了一场星飞天旋的大梦中!
  刘元吉愕然道:“鹤云,你读过的书多,适才柳庄主所说的金刚经可看过没有,什么是六如?”鹤云忽然有了一种窒息的感觉,在这奇幻的一剑之下根本想不起金刚经上提到的六如,只是怔怔地道:“如梦如幻,这就是了吧!”这一剑果然如梦如幻!
  但柳含烟不动,金乌剑上黑气陡失。鹤云奇怪,柳含烟莫非真的做起梦来?他想喊,小心这一剑要刺死你啦!但话到口边才想起自己该是傅抟山这一方的人,这才将话生生咽下!
  骤然间万点紫星纷乱如雨,齐齐聚向柳含烟!
  柳含烟忽然一声低笑,金乌剑走了个极小的圈子,一道黑气惊鸿一现,犹如一条乌龙般一闪即逝。
  万点紫星骤然不见!
  惊鹤潜龙(12)
  独龙岭上的日光这时才穿云破雾而出,红色日光下只见柳含烟傅抟山二人星驱电掣般的身子已然定若止水般地顿住。柳含烟身形摇晃,长剑指天。傅抟山身子半蹲,紫电剑斜插入地。
  鹤云急问:“怎样了刘大哥,到底是谁胜谁负?”刘元吉的双目一拢,默然不语。
  傅抟山却缓缓道:“自然是柳庄主胜了!这种以小化大,收发自如的功夫傅抟山自愧不如!”原来适才柳含烟剑走轻灵,将傅抟山的剑上劲力顺势一引,紫电剑竟然空刺入地!
  柳含烟长长吐了口气,只有他才知道,自己适才这看似漫不经心的一剑实已使足了十分功力,傅抟山虽然剑招走老,但自己仓促间已无法再补上一剑。
  这一场比拼,原该是不分胜负!
  但傅抟山竟然还剑入鞘,道:“庄主'剑绝'之称,名下无虚!傅抟山败得心服口服,这下只看刘天王的了!”柳含烟见他缓步退下,不禁动容道:“傅大侠君子之风,当真令人好生佩服,怪不得侠名远播。”鹤云实在想不到傅抟山就这么轻轻松松地退了下来,他想,这可是师尊的重托和事关一国之运的大事,决非江湖上点到为止的比剑。
  刘元吉已然大踏步地走了上去,笑道:“柳庄主,刘元吉来领教你剑法。”柳含烟看他神威凛凛地拔出那把气势非凡的天王刀,心下暗自庆幸傅抟山蜻蜓点水般的退出,自己的气力还未怎么耗费,眼见刘元吉天王刀横抱当胸,摆了个“西天礼佛”的姿势,当下笑道:“刘天王不必客气!”刘元吉道:“客气是决不会的,刘某可不似傅大侠彬彬有礼,这一战咱们定要见个生死!柳庄主小心了。”声音才落,天王刀一滚,一招“荆柯献图”,疾抹向柳含烟的咽喉。
  柳含烟赞一声好,身形微侧,金乌剑仍是后发先至,直刺刘元吉左肩。但刘元吉不退反进,大喝一声,声如惊雷,天王刀“混沌初分”当头劈到。刀威人猛,独龙岭上陡然间风云易色!
  鹤云见刘元吉不顾遮拦的拼命进击不由吃了一惊。只听柳含烟喝道:“这便是天王夺魂刀法么,果然气势不凡!”喝声中他的身形已如青烟般退了开去,一点红色的血花却随着金乌剑的一吞一吐在刘元吉的肩头绽开。刘元吉喝声更猛,迅疾如风地直逼了过去,天王刀“指天划地”刺向柳含烟心口。
  三招一过,独龙岭上的人不由全吃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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